第五十二章刺朵花儿
“你要干什么?”暮倾云的心一惊,情不自禁地打了寒颤,夏侯子曦时不时会邪恶一下,而这眼神更是让她全身的细胞绷得紧紧的。
她暗自提力冲了几次穴道,都没有成功,也就彻底放弃了,心里明白,他的武功深不可测。
也没怎么看清,就见已是跪伏在榻上,半压着她埋头的他抬头时,白皙的指尖上有一块似花瓣形状刺目的玫红色,透彻无垢的红十分明亮,惊了她,也让她双眼迷离。
“你……你要干什么?”暮倾云的大脑在此时闪过无数个可能,甚至还想到他故弄玄虚,只是想为她唇瓣点红,可她偏不闻他答话,却看见他眼里的阴险之色加浓加深,而当那红渐渐远离眼球时,她更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他确实不是为她点朱唇!可他要干什么?
就在她惊恐万状之际,他一边把她的外衣向两边分开,一边解了她的抹胸带子,“这是天蚕红!颜色艳丽,渗入皮肤便不会褪色,而且不光无毒,还即有消火退肿之功效!是无言用了极其珍贵的冰雪天蚕提炼而得,不过也就是一小点而已!我可全都用在了你身上!”
“呵呵!我不要什么天蚕红,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无奈地苦笑,他大脑所想的东西都是她预想不到的,天知道他要干什么?
皮肤一凉,那凉意便逐渐渗入肌肤,没多久,让她如落入一个千年寒冰之境,而指尖的落入点,更是一片麻木,虽没有感觉,但她凭着极其垂下的眸光还是清晰地看见,他的指尖在她胸口的红痣上面反复点按,而神情愈是专注,宛如在精心制作什么珍贵的工艺品。
她愕然地张着小嘴,粗气不断喷出,他眼睑一撩,那红便又到了她眼前,虽在她肌肤上落下过,可那红经久不败,还如初见时一样浓郁、鲜艳。
他慢慢地下了床榻,未看她一眼,饶有兴趣地看向自己的杰作,赞道:“真好看!”
终于完事了!她全身一松,提到嗓间的心落了下来,狠狠地瞥了他一眼,“死男人!想作画也好,想戏弄我也罢,弄这阵势干什么,干脆说一声,我也不会反抗,何必?”
他弯下腰,好看的大手抚过她的眼睑,轻柔如水,而魅惑的话更显得玄奥,“小魔女!这才是开始!”
她刹时瞪圆了那双璃琉大眼,闪出无助的流光,“你快给我解了穴,要不,我自已冲开穴道,与你没完!”
他未理她的威胁,如流云被风吹开,转瞬便拿了一根尾部还有粉色丝线的针过来,她认得,这是她昨日做胸罩时用的绣花针,而另一只手,分明还拿着块锦布。
“你……你想给我纹身?”
夏侯子曦终于奇怪地看向她,瞬间便释怀一笑,“不是纹身,而是真正的刺绣!”
“切!都一个道理!”看着那尖锐的针尖就要落下,她刚放松的神经又猝然收紧,可不想受这不必要的痛苦,“嗨!我怕疼,你可别乱动!”
“放松!放松便不会疼!”他眉头一拧,显得也很无奈,光滑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锁骨,话语有些暖昧。
若不是那针尖顶在胸前,她定会马上舒心地闭上眼,可此时他的这话不但起不了作用,还让她想到了医院里给人打针的护士所说的话,而灵光一现,又想起他道这痣为‘穿心泪痣!’时的惊讶情形,心里突然懂了他为什么这样做。
一股悲凉袭上心头,眼角潮了,“别弄我了,就让那痣这样吧!”
“不行!这痣不吉!我定要改变它的形状!”他的话刚劲有力,斩钉截铁,而话落,那针尖已经决然地落下。
她确实感觉不到一点疼,只是依稀看见他手起手落,还有就是不停地轻轻擦试,虽没亲眼所见,但也能想像得到,那细嫩的地方一针落下,便会涌出一颗饱满的血珠,如那红一般夺目。
她终于知道这痣对于他来说是多么地沉重,心一酸,两颗眼泪顺着小脸滑落,小嘴里溢出,“可你刺的是朵花吧!难道你不知道桃花纷飞,会桃运不断吗?”
他停下,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让人捉摸不透,但没等她察觉,他马上就又落下一针。
粉红色的纱帐,让她产生了无数联想,脑中不断闪出的画面里有前世的男友吴子曦,也有邂逅相遇的北雁王夏侯决然,当然,最后停留在她脑里的是夏侯子曦。
在她闭上眼睑,暗自悲伤之时,就听他道:“终于完事了!”
她睁开眼,他一派喜气洋洋,如大作完成!指尖落下时,她灵敏地弹跳而起,不顾一切地跃扑到他身上,潸然泪下。
就听得“扑嗵”一声沉闷响,他拥着她倒在了床榻上,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丫头!再也不是泪痣了,而是一朵花!”
“有那么重要吗?”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越发地伤心。
“当然!我宁愿你桃运不断,也不要你伤心哭泣一辈子!”
她抬头,坐了起来,低头看着那亦是耀眼的红色,那花确切地说更像一朵栩栩如生立体的百合,可却是红色的,“这是什么花?”
他摸向她梨花带雨的小脸,留下抹淡淡的余温,“你臭美!还以为我会给你刺朵桃花!这是番外的丽合花!代表着完美、纯洁,百年好合!当然,是与我!”
她破涕为笑,这话悦耳,十分爱听,冲着他调皮地撅了下小嘴,猝不及防出手点了他的穴,还有泪水的大眼一眨,神秘地俯视着他,“你完成了,也轮到我了吧?”
话音一落,她便疯狂地拉扯着他的衣襟,如一只发情的小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