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花落水流红美计
换下一身男装,瞬间轻松了好多,她坐在桌前,看着黄铜镜中的自己,轻抚眉梢,拿起那已布满灰尘的眉笔,浅画眉梢,梳了个流云发髻,胭脂的浓香味道不禁让她产生一阵干呕,她只能浅笑一声,却也无可奈何,血红的纸在她那樱桃小嘴上留下妖艳的印记,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除了厌恶没有任何的表情,一身白色红绸边绒裙挂在两肩上,飘渺而诱惑,仿佛一触便能飘落,已经很久没穿上女儿装了,她一时无法适应,大步向前,身子突然前倾,差点被绒裙绊倒,雪岐突然出现,一把捉住了她,站起之后,她冰冷的对着眼前的人儿说:“谁让你来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跟踪我?”那人低垂着头,不言不语,她不再管她,绕过她向门外走去。后面的人轻声问:“你真的要去吗?”她突然停住了脚步,立了半秒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歌舞升平,浓烈的酒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大殿,风儿吹起了她的头发,唯美而妖冶,她站在大殿中央吹着她自编的曲子“花落水流”,她的眼睛充满了杀气,一曲正高潮,她突然停住,惹得那好色的国主失了雅兴,她向那国主走去,从上面下来的凌相国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无奈之中轻轻的点头,那国主正意马心猿,迫不及待的看着她走向自己,凌相国斥退了大殿上的人,自己也出去了,顺势关上了门。
那双好色的眼睛贪婪地盯着她,嘴里狼狈的吃着她递上来的荔枝,她慢慢地将那荔枝的皮剥落,调皮的在手里把玩,然后在上空旋转一会,仿佛在逗着一只宠物,她的眼神含情脉脉如春水一般温柔恬静,那国主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顺势要往那可人的脸上亲去,却被眼前拥有倾国容颜的人儿拒绝了,她伸出那尖尖食指,抵在那人的嘴唇上,嗲声嗲气的说:“国主,你说过要奖励我,可不知要赏给我什么?”“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愿意当朕的妃,朕的天下都是你的。”他一边说着一只手已经扶上了伊人的背,凌梦华脸上一阵厌恶,她的心里在冒火,却只能强忍着说:“听说王大人仗着自己刚升到尚书的职位,便贪污国库,不知国主是否知道?”“竟有这等事?为何没人通报?”国主怒。“王大人,刚升了官,试问谁敢得罪他呢?忠言逆耳,说不定惹您不开心,那便是死罪,谁敢露这个头呢?”她及其诚恳的说。
国主:“小美人?那你是不怕我杀了你咯?”
她装作非常害怕的样子:“怕,很怕,但是我不能让国主一直被蒙蔽,我不能。。。。。。”
正说着,那国主便一把把她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她正想推开,突然看到一抹剑气,顺势看去,一把锋利的剑影迅速的接近,剑头正指着那昏庸的国主,凌梦华向来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无动于衷,径直刺去,“嘶”那剑直中国主的肩膀,疼得他跟杀猪似的大喊,引得外面的侍卫都往这跑,雪岐正想再次一剑,被凌梦华拦住了,凌梦华向她使了个眼色,她随即跳出窗外。万千兵器架在凌梦华的脖子上,大殿上的其他人都在向那国主献着殷情,只有凌相国走近她轻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黑色的牢房跟战地一样又湿又冷,她窝在墙角,倚着青壁,赏着寒月,她轻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浩瀚宇宙,广阔无垠,怎么就有着一轮明月?还半圆半缺,多惨景伤人?”
一个黑影走来,她的身上还占着鲜血,她走近,看着她半仰的脸,月光把她的脸照的异常的美,这是一种纯净的美,褪去了那复杂人心的妖气,她定定的看着她,并不说话。
凌梦华早便知她来了,只是一直不说话,她虽不语,她却早已猜出她是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了,于是早先一步开口:“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雪岐低着头轻声说道:“都处理好了!”
凌梦华:“那就好,你回去吧!”
雪岐:“我破坏了你的计划,还把你送进了这里?你?你怪我吗?”
凌梦华笑笑:“不,一点都不?”
“为什么?”
凌梦华耸耸肩:“你以后会知道的!”
她终于不便再问,回头离开了。
次日,宫殿里闹得沸沸扬扬,王大人一家32口人全部丧命,一夜之间巨大的王府化为灰烬,因为之前凌梦华向国主说过王大人之事,所以一时把最佳嫌疑人的帽子卡在了她的头上,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此人正关在牢里,怎么可能行凶?
国主派人正式重视王,姚两家的命案,不查的水落石出,誓不罢休。。。。。。
脂如白雪,肤如凝脂,两弯吊梢眉,一缕青丝垂在胸前,柔弱体态胜西子三分,粉色丝绸手卷捂着那抚媚小嘴轻声咳嗽,眉儿轻皱惹人怜。站在这牢门之外,深情地看着里面的凌梦华,一身粉色华服,显得略微柔弱,这人便是凌相国夫人黄雪尹的女儿凌梦晴,她虽是姐姐,却只比凌梦华大三个时辰,黄雪尹为显自己在凌家正妻的身份,硬是生生在凌梦晴已有的名字之中改了一个字,把自己名中的雪字加到了中间,改名凌雪晴。这正妻夫人偏偏喜欢雪,在家中规定凡是女仆皆以雪字作为名头,雪瑞不懂她的含雅,虽是万分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在凌梦华的劝说之下却也欣然接受了。
一声娇弱的声音:“小姐,我千劝万劝,你就是不听,你的身子哪是能来这种地方的,这下好了,回去夫人又得怪我了。。。。。。”
凌梦华转个头看着那叫里娇气的丫鬟,这个丫鬟她认识,两年
前,因为在厨房争东西,她打过雪瑞一巴掌,当时的凌梦华年轻气盛,直接一脚踹在她身上,被那黄雪尹罚在柴房里反省,三天不曾进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