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5 何处心安
——第一节错位的爱情——
“新婚快乐！”走到他们身边，洛雨熙主动向方璃伸出了手。
“谢谢，真是巧啊。”方璃淡淡的答着，眸光却瞟着尹乔，只感觉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力量微微的加大了一些，微微有些慌张的心，这才又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恩，送裴云凡去机场回来。”洛雨熙微微笑着，眸光转向尹乔：“我发现‘新娘子永远是最漂亮的’这句说话得太有道理了，方璃今天好漂亮！”
“是。”尹乔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眸光轻转向身边的方璃——于他来说，方璃就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他身边的影子，太熟悉，以至对她已经没了感觉。
“我们刚刚拍完了，进去坐一坐？”尹乔的眸光，让方璃感觉到心里一暖，下意识的就开口邀请着洛雨熙！
只是话一说出口，她自己却茫然了！她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是想讨好？还是想炫耀？
似乎在这段无望的爱情里，自己变得越来越莫明其妙了、越来越弱智了！
还好，洛雨熙的回答，让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太晚了，还是不打扰了，改天和裴云凡一起给你们道贺！”洛雨熙婉转的拒绝着。
“也是。是我太不周到。尹乔总是这样说我，没一点儿女孩子家的细心。乔，我们也拍完了，你看要不要送送雨熙！”方璃在心里微微吁了一口气，话语间不仅刻意的展示着自己与尹乔与众不同的亲昵，也主人似的向洛雨熙召示着自己对尹乔的主权！
“是裴少安排的司机？他对这边还熟吧！”尹乔没有理方璃言语间的刻意，看了一眼车边的小刘，对洛雨熙问道。
“恩，挺熟的，所以，就不用送了。”洛雨熙知道尹乔话里的意思，他言语间淡淡的关心，而在处理时却又理智又得体，让她对他这个朋友，有了更多的信任！
她回头看了一眼小刘，笑着对尹乔和方璃挥了挥手，转身大步往车边走去。
——
尹乔松开揽着方璃的手，大步走过去，向拦着的武警打了招呼，让小刘的车顺利的过去后，对他们说道：“以后见到这个车，就和见到乔家的车一样，麻烦付队长多照顾。”
“是，尹少！”那武警队长快速的敬了一个军礼，让手下的兵们，将那车牌号记了下来，并安排了两辆车跟着过去带路——尹家要罩着的人，在这B市，还真没罩不住的！
只是，这个女孩子是什么人？能让尹家现在的当家人，如此的郑重的交待？
“费心了。今天晚上就结束了，付队长带着兄弟们去放松放松吧。”尹乔拍了拍那付队长的肩，朝他点了点头后，便拉着方璃往回走去。
看着尹乔和方璃离去的背影，付队长不由得回头看了看已经只剩下一个小黑点的黑色奔弛车——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在这样的深夜，开着这样的豪车出现在尹少的婚纱拍摄现场，又得到尹少如此的重视和关照！
而那个女孩对尹少的表情，似乎比那名正言顺的少夫人，还要自然大方许多！举手投足间、一颦一笑间、流露出一种恰到好处的默契——既不亲昵、也不生疏！
淡淡的，自然的，却极默契！
——
“拍了一下午，你也累了，先上去休息吧。”回屋后，尹乔边脱外面的西服，边对方璃淡淡说道。
“见她如见尹家人！”方璃定定的看着尹乔，讽刺的说道：“她算哪门子的尹家人？”
“尹乔，你别太过份了！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人家，可你也用不着召告天下吧！不管我们的婚姻实质是什么，法律上我还是你妻子，你做这种事，是不是应该背着我点儿？你当我完全透明呢！”方璃气得哭了起来。
知道他心里有洛雨熙是一回事，见到他和她在一起谈笑风声是另一回事，而再见到他居然在外人员前，把她当做比自己更重要的人去维护，她再能忍，也忍不下去了！
“如果是你，我也会那样做！”尹乔皱着眉头看着她：“更何总，我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应该清楚。”尹乔将手里的衣服扔在沙发上，径直往楼上走去。
方璃的态度，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结婚的决定是错的——他愿意对婚姻负责，但他却不愿意因为一段婚姻而放弃对她的照顾：即便是她不知道！即便是她不需要，只是，他自己想这么做！只是，他也想让自己这段不可言明的感情，有处可以安放！
“乔，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要用结婚来摆正你和她之间的关系！你就应该找一个只看中你的钱、不爱你的女人！你为什么要找我！”方璃大声叫道。
“条件我和你说清楚了，没有骗过你！如果后悔，也还来得及！”尹乔从楼梯上缓缓转过身，沉沉的说道：“再说，你比我更明白，既然我决定结婚，你的父母，又岂容你不嫁！”
“你这是什么意思？”方璃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
“很多事情，不要去追根问底，对自己没有好处！”尹乔沉沉的看着她，低低的说道：“如果你懂爱，当能理解我爱洛雨熙的心情，我在试着放下！但我需要时间！但你也要明白，放下，不代表我对她不闻不问！在我力及的范围内，我会照顾好她！”
“乔，既然你试着放下，我也试着用一个单纯妻子的心来对你，而不是一个爱人的！”方璃缓缓的朝楼上走去，看着尹乔定定的说道：“但，请你告诉我，在这段商业联姻里，我的父母，到底做了什么？”
“方璃，你长大了，再不是当年得不到东西就哭闹的小姑娘了！很多事情，既成了事实，就不要再追究！我答应过你的事，都会做到！”尹乔缓缓走下来，将她轻轻的拥入怀里，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感受到她一惯坚强的外表下，在自己的怀里时，身体仍是如此的娇小而柔软，不由得沉沉的叹了口气：毕竟，还是个女孩子，再强，又能强到哪里去。
“你是知道我的，结了婚就要对婚姻负责！没有了洛雨熙，除了你还会有谁能让我将这份责任义无反顾的扛下去呢？如若不是你，我怕我结了婚也会犯错！璃璃，我是需要你的！在感情上，我们都太执着，但是，我们却又彼此需要，不是吗！”尹乔轻拍着她的背，这个公主般长大的女孩，有伤人的些事，还是不让她知道吧！
“乔，你可以不说，但有一天我终会知道的！”方璃趴在他的怀里，轻声说道：“乔，以后我再不惹你生气；再不管你如何对待洛雨熙，我做好我自己，做好你的妻子，好吗？”
他说他需要她！
他说他们彼此需要！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在他的心里，并不是一点位置都没有？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除了洛雨熙，自己也算是他心里最重要的女人？
仅仅是这样一点认知，便足以让她放弃爱情中的尊严和嫉妒，愿意妥协在这段没有爱情、却有感情的婚姻里！妥协在，他仍爱着洛雨熙的现实里！
“好。”尹乔沉声应着，低下头，将温暖的唇，轻轻的印在她的额间，柔声说道：“晚安。”
“恩，晚安！”感受着他的温唇在额间滚烫的温度，方璃的心不禁又砰砰的乱跳起来，在他怀里的身体，不由得一下子僵直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更贴近他一些，还是该更推开他一些。
而刚才对于他的质问、对于自己心里的怀疑，有了他类似于承诺的表白、有了他这样的贴近，一时间都被抛到了脑后。
她也气自己的没用，明明说好收回感情，做一个商务助理似的妻子，可在看到他对洛雨熙那浑然自成的爱护和关心时，嫉妒的情绪又如恶魔一样，开始吞噬她的理智；
明明说好，不要对他的感情抱有期望值，却在他如此的靠近时，却又如此的欣喜、如此的心乱！
他说，如果懂得爱情，当能理解他的心情！
他对洛雨熙，也是这样吗——爱而不得，患得患失！而比自己更惨烈的是：自己还可以明正言顺的站在他的身边！而他，却只能远远的看着，连关心都变得奢侈！
抛开嫉妒心，这样的他，是不是比自己还可怜呢！
“尹乔，其实，你也是可怜的！至少，我能亲口对你说，我爱你！而你的感情，却不容于天下！更不敢让她本人知道！”方璃依在他的怀里，轻叹了一声，为这样一个一直生活的别人的仰望里的男人，却在爱情里，走得如此的狼狈；为这份自己求而不得，却被别的女人视若蔽帚的爱情！
——
一路武警开道，一直走出近千米，出了那条低调而又繁盛的古道，前面的武警才将车开到边道，看着他们往前继续疾驰而去。
“少夫人，你朋友面子真大，调得动武警呢。”小刘从后视镜里看着那些正在调头的警车，对洛雨熙说道。
“他是裴云凡在B市最大的合作商，听裴云凡说，家族里在这儿有些政治根基。”洛雨熙淡淡的解释着。
她知道小刘严谨，一般不会乱说什么！只是人有时候在传话的时候，往往加上自己的一些癔想，难免让事实走了形，所以，只要不是裴云凡亲见着的事情，还是瞥清点儿比较好！
所以，这样的解释，一来让小刘放心，二来也让自己放心。
——第二节绩效方案初见成效——
在忙碌中，时间总是过得暗渠快，洛雨熙在新单位、在B市的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
销售部绩效工资发放的试行方案，正好试行了一整个月——财务部到底还是不愿意松口给备用金，所以洛雨熙只得妥协：提前两天将数据算出来交给财务部，财务部再将款打到人力资源部的公共帐户上，由费用专管员一一打入业务经理的个人帐户，再根据银行打款记录进行部门公帐的销帐处理！
而这个销帐处理的流程，于财务部来说，以前是三个月销一次，现在却被逼一周之内全部销掉，否则下一季度的款便划不过来！如果财务愿意划的话，那便是在前款不清、后款不借的制度上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因此，在这件看似洛雨熙让步的操作流程上，财务部倒是省了一个月多打三次款的工作量，却又多了三次核销人力资源部公帐的工作量——改变，总是要继续的！任何人、任何理由，都阻止不了公司前进的步伐！
这话，是方爵说的。
洛雨熙只觉得，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想起来了，裴云凡也说过！
呵呵，看来，无论是大老板、还是小老板，这做老板的，对认定的事情，都有一股子韧性与决心！
——
“洛经理，你也一个人躲着乐呢？”正想着，方爵大笑着推门而入。
“哪里有！”洛雨熙忙站起来，将方爵让到小会议桌前的椅子上，又给他倒了杯水。
“我看你笑得朵花儿似的，难道不是看到上个月的销售报表了！”方爵接过水，示意她坐下来。
“正在看。”洛雨熙点了点头，回身到办公桌上将刚才正看的报表拿了过来。
“全月回款增长35,，在三旬的分布比例由原来的1：3：6，调整到现在的2：4：4！按这套推行下去，比例还会更漂亮！”方爵指着手上的报表，开心的说道。
“发货情况有改善吗？我这里还没有发货的数据！”洛雨熙看着主爵说道。
“当然有，订单发货率已经达到了75,，以前可只有45,呢！”方爵开心的说道。
“那就好，陶总如果对业务经理在客户终端上的关注再加大力度的要求的话，应该会更好！订单会更精准，订单发货率也就会更高了。”洛雨熙点了点头。
“恩，既然目标分段在短期内能取得这么好的效果，那么考核指标在近期内就不要调整了，否则业务经理会说公司只要见他们业绩好一些，收入好一些，就要压指标，对积极性还是有伤害的。”方爵想起月初的时候说，要加上发货指标的事，在看到发货与回款的正比增长后，便自发的收回了这个意见。
“我也是这个意思，先观察几个月，指标一旦定下来，一年之内最好不要改变，否则考核也难、员工也怨。”洛雨熙适时的灌输着让领导不要善变的观念。
“恩，财务这边，你认为该怎么办？”方爵与她讨论的事情，慢慢的已经超出了一个部门经理的范围了。
不过，洛雨熙到是不介意——有机会从更多的层面来考虑问题、帮老板解决问题，无论是在个人价值感上、还是在个人成长上，都是极有帮助的！
不过，财务部，确实不适应现在做改变——太难了！花大力气，得不偿失！还不如由外及内，将他慢慢的边缘化，让他自己发现，不变不行了，再去变！
当然，财务一向是老板的命脉，他的焦虑不在于要怎么改这个部门，而在于恨铁不成钢的另一种爱的方式！
所以，对财务部的任何意见，洛雨熙认为自己现在都不适合提——因为现在不可能换掉财务总监，既然换不掉，那就推不动，那就先不动！
这是上次裴云凡过来看她时，见她一脸的苦恼，好好儿教了她一招——以静制动、无为而治！
现在，她觉得这招挺好使的！
“方总，能现在不提财务部吗。”洛雨熙一脸无奈的看着方爵，珊瑚色的眸子里，满是无可奈何的笑意：“在‘华莹’，我是第一次为了一个部门，妥协了整个流程的！我老公都说我，那么倔的脾气，也学会妥协了，真是没想到！”
她半开玩笑的说法，只字不提对财务部的评价，也不提财务部要怎么改，只是顺着自己对财务一惯的态度，一方面表达着不满，一方面陈述着现实。
不过，方爵可没有这么好打发，看着她笑着说道：“公司整体的流程再造都是你的责任，可不能知难而退呀！”
“方总又忘了，我们的短期目标是两个，一个是人力资源内部职能和流程改造，一个是销售系统客户流程改造，然后由新的销售管理经理来推动销售总整体流程改造！”
“在实际的工作过程中，我们略略调整了一下，行政部这样的职能部门，动一动，不影响大局，可财务不同，那是动一发而牵动全身的部门，说实话，李总监，我搞不定！这次的事情，要不是陶总在里面周旋，还真不会有这么顺利！”洛雨熙摇着头，把矛头指向了财务总监这个人，而非整个财务部！又侧面表示，自己现在与销售总监的合作非常顺畅，对未来推进销售系统，充满信心。
方爵看着她看似示弱，却又坚持之前的计划，知道她是有自己的主意！垂眸想了想，便也大致明白了她的做法，当下笑着对她说道：“也行，那就按原计划推进吧，财务部，用外力来撬动他们落后的意识，让他们发现自己与公司其它部门都没法儿交流了，自然知道要变了！”
方爵说话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丫头，并不明白的说对付财务的招数，一味的示弱，说自己不行！
一方面，对于才来一个月的新人，自己自然是不能强人所难的去逼她！于一个新人来说，一个月取得这样的业绩，已实属难能可贵了！
而她反复提到与自己达成共识的步骤，就是在表达一个观点：她是个做事很有节奏的人！一步一步的推进，有着试错的机会，不至于乱了整体！
所以，她在示弱，却又表达出充分的自信！
想来是自己太心急了，这许多年来一直无法改变的管理现状，只做了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已经撼动了几个部门的流程，增加了良性回款，那么接下来的动作，就更值得人期待了！
或许，自己也该改改凡事要大张旗鼓的搞的想法——如她这样润无细无声的渗透，并不刻意，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
——
“方总，说到这里，我还想向您要一样奖励！”洛雨熙见方爵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用意，便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发表意见了，自然的将话题的重点，转到接下来的工作中去。
“好啊，这是应该的！”方爵开始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
“我看陶总拿回来的客户数据，有几个客户上个月的销售增长非常的漂亮！我想公司是不是能从全年的业务费用中拿出一部分来，奖励上个月打款拿货前五名的客户和全月增长前五名的业务员一起去旅游！咱们新招的销售管理经理下个月不也要确定人选了吗！一起出去玩玩儿，也有个机会建立起销售的核心团队来。”洛雨熙知道他一定以为是自己要什么奖励了，所以才会微微愣了一下。
自己的奖励是会要的，不过不是现在！
要在公司的核心管理团队、有客户参与的销售核心管理团队建立起来后，她自然会要的——而且，当然不只是旅游这么简单了。
听了洛雨熙的建议，方爵的眼前突然一亮——真正是步步算计、环环相扣！
建立有客户参与的销售核心团队，是自己曾在和她沟通时无意提到的一个想法，她却在这样一个合适的时机、用这样一种合适的方式提了出来！
而不同于以往的是：以往都是大家拿着数据表和考评指标，将这些成员一个一个的选出来！
而用她这个方法，每个月这样奖励一批，十二个月后，那重复奖励的客户和员工，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核心团队的成员！而且也自然而然的参与了每一期的活动，思想的共识、行动的统一、价值观的契合，有了一年的磨合，连专门的宣讲和培训都不需要！
呵，这个丫头，这一招，实在是高！
只不过，这一招，也确实挑战自己这样的急性子——要花一年的时间来完成这一件事情，确实是慢啊！
只是在她的方法里，核心团队的成员选拔、价值观的统一、实时对公司管理的促进，都是在同期进行，而非常规的选人、成立团队、培训、统一价值观、再分派任务！
比起那样的刻板，似乎什么事也没做，却似乎什么都做了——是一种圆润而水到渠成的方法！
这样的结果，再慢，也是值得自己等待的——或许，结果的回馈，会远远超出自己的期望值！也会如这次的绩效工资发放方式的改变一样，小小的一件事，却解决了多年无法解决的回款发货脱离的问题！
方爵看着洛雨熙笑了：看来自己这次真是找到宝了！一个人事经理，却发挥着远远不止一个人事经理的价值！
“方总可会怪我太会花钱了？才赚一点儿就想着要花呢！”洛雨熙看着方爵开玩笑的说道。
“会花钱才会赚钱，自古都是这个道理！”方爵看着她点了点头：“这个奖励可行，你安排一下日程，再通知行政部和销售部去办吧！”
“好，谢谢方总！”洛雨熙点了点头，直接将已经写好的申请递到方爵面前——除了人员名字空着外，旅游日程安排、目的、组织方式、资金预算，全都清清楚楚的在申请上面。
方爵拿出笔，刷刷的签上自己的大名，递还给洛雨熙，笑着说道：“是不是我不同意，你也会想办法让我同意的？”
“嗯哼，我牙根儿都没想过你会不同意！”洛雨熙拿着方爵签好字的文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似乎有些逼宫的味道？却是她利用这样的业绩，向老板撒了一个小娇，促进了后续工作的快速进行！
女性，特别是漂亮女性，在安全没有问题的情况下，职场性别优势的发挥，远远大过了正式谈判的强打恶要！偶尔稍加利用，往往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自然，这只是她在工作中悟到的，这一点，可是从来不敢和裴云凡分享的——怕他会冲过来打她屁股！
——
随着方爵站起来的身体，洛雨熙也站了起来，看见喻欣儿正送咖啡进来，忙对方爵说道：“方总尝尝欣儿现磨的咖啡如何？我们部门的几个姑娘嫂子们喝了都说香呢。”
“好啊，也学洛经理，小资小资。”方爵笑着接过洛雨熙递过来的咖啡，轻轻的啜了一口，微微的点了点头：“味道不错！以后每天双份儿，有你的，就得有我的！”方爵看着洛雨熙开玩笑的说道。
“没问题！”洛雨熙边帮他拉开办公室的门，边笑着对喻欣儿说道：“欣儿听见了？以后煮咖啡时，要多加方总的一份儿！”
“知道了！”喻欣儿回答的声音也是轻快而愉悦。与对面坐着的负责招聘的袁霜，那张淡然中带着讽刺的脸比起来，当真是天差地别。
“人力资源部的氛围越来越好了！以后就要保持这样儿！”方爵端着咖啡，带着一脸和煦的笑，转身往行政部走去：安娜已经调到了行政部任行政经理！听说那个行政嚣张的行政助理，现在低调了不少！
特别是在办公用品的领用标准和流程上，竟然还从实用的角度，给安娜提了不少有用的建议——用人，用到这份儿上，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儿！
那么对那个岑智，洛雨熙究竟是什么态度呢？
如果他认清了形式，愿意回来继续安心的工作，这人到底是用、还是不用？
不过，既然是人力资源部的事，就由洛雨熙自己去处理吧——目前情况看来，他的离开，并没有影响人力资源部的运作！
或许，少了他给洛雨熙添堵，部门运行还会更顺畅一些！
对于老板来说，你或许是曾经的得力干将、也或许是曾经的心腹良人，只要你对公司没有了价值、你对公司的发展造成了阻碍，他便不再会给你任何机会——曾经的信任与重用，那也是曾经而已！
谁让你不能一直保持对公司的价值呢？老板看中的永远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能给公司带来的价值！
所以，岑智，在洛雨熙顺利接掌人力资源部的一个半月里，已经被方爵视作可有可无的人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的悲哀呢？怪只怪他自己不争气、不识时务吧！
方爵如此想着，当然不可能反省自己用人的无情与现实！
——
“方总！”
方爵正想着，便看见岑智正从前台往这边走过来。
“回来销假？好好儿和洛经理聊聊。”方爵淡淡点了点头，没有表情的语气，拉开了两人原本还算接近的距离！而一句‘好好儿和洛经理聊聊’更是将他的命运完全交到了洛雨熙的手里！
这让岑智带着微笑的表情，微微一滞——
看来，自己不在的这一个月里！这个新来的人事经理，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离开和下面人的不配合而出丑，反而得到了老板更多的信任和支持。
以至于，自己在老板那里，几乎成了一颗废子，甚至是弃子！
既然如此，那就——
——
“好的，方总去忙吧，我和洛经理聊聊！”岑智脸色瞬间恢复了自然，朝方爵微微点头后，便大步朝洛雨熙的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