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追回影子
周文乔听闻蒋嫣说可以破解,便问:“你发现什么东西了?”
蒋嫣指着地面说:“这地上似乎有什么痕迹。”
“这是碾压的痕迹。”周文乔检查了一下,“这里之前似乎有一个方形东西的一角压过。”
“方形的东西?什么呢?”蒋嫣提示性地问。
“棺椁!?”周文乔猜。
“棺椁被人移动过……”蒋嫣指着地上的痕迹,“你看,这里有一条拖动的痕迹……从这痕迹看可能动棺椁的人还不是很多,所以痕迹是歪歪扭扭的……估计是一到两个人推的棺椁,盗墓里有推动棺材的要求吗?”
“棺椁是盗墓的核心所在……一般是能不动就不动,不要说还推这么远。”周文乔目测着棺椁原先位置与现在位置的距离,“整一个棺椁的距离……要是这个过程中棺椁里尸变甚至起尸那是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险……另外这棺椁已经空了,也许都起尸过了。”
“也许有什么机关……这里的地面好像比原来要……高一点——也许这底下有什么东西,似乎推棺椁的人就是为了把棺椁推离这个地方。”
“要不我们再推回去看看?”周文乔提议说。
“好像……不知道机关是什么,我们也没有办法破解啊。”蒋嫣无奈地说。
事不宜迟,两人便合力将棺椁相回推原来的位置。
“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吗?”周文乔问。
“影子……”蒋嫣用心不在焉的声音回答。
周文乔用灯光固定的两只影子不见了。
“我的影子回来了……”蒋嫣有点高兴地说——影子已经重回她脚下了,“这个机关……原来只要不移动棺椁就不会触发……”
“为什么不让人移动棺椁呢?”周文乔看了看自己的影子,“是不是棺椁底下有什么?能不能在推开一次啊。”
“不用推开了,东西已经不再那里了。”
这是第三个人的声音。
周文乔、蒋嫣吓了一跳,回头看向主室入口,唐锦鸥和正弯着腰从主室的入口爬进来。
“我以为你们不会那么快就找到找回影子的方法……不过你们还真是够快的,我要迟来一点可能就要出事了。”
“什么?”周文乔警戒地问。
“当然你可以在我说完之后试一试……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听某个活着从这坟墓里出来的混账东西说的。”唐锦鸥毫不在意墓中的恶臭,没有戴防毒面具(那个青年也是),“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但只要它们是真的,那我建议你就不要做。因为如果你做了你要后悔一辈子。”
“你想说什么?”周文乔面对唐锦鸥,背部微躬,作出一个能攻击能防守的姿势。
“我们就来了两个人……不用紧张……”唐锦鸥点了一支烟,“恐怕我们两个还不够你收拾的。”
“杨协呢?”
“谁?他和你们一起来的吗?我没有看到啊。”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现在不是你讨价还价的时候……我说过我没有看到他……”
“你胡扯!你一直在监视我们,现在你会不知道杨协在哪里!?难道我不知道你在监视我们吗?我懒得说而已,你个监视狂!我限你三秒内告诉我杨协在哪,不然你们两个我一个都不放过!”
唐锦鸥掏出了一支仿美的格洛克16手枪,深深吸一口烟说:“二少爷你是典型的周家人脾气,天生主宰者的气质……不过今天由不得,我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
“你想怎么样?”
“我想要从你口中证明一件东西。”
“你们是谁啊!?你们搞什么啊!?”
“警察。”
地上,方才缩在大石头下的杨协在黑暗中被人锁了喉,一声叫喊都没发出就被拉出来架着押出好远,直绕到山腰的另一边。
蒋继刚和另几个怀昌市的刑警正等在那里。
“你们是警察!?”杨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警察……”
“我们是怀昌市警察总局的,我是刑警队长蒋继刚。”蒋继刚亮出证件,“首先我想问问你凌晨一点在这山上干吗?”
“我,那什么,我有病,我听一道士说的,我可以在凌晨时到山腰上练气功。”
“你凌晨一点在山腰上练气功?”蒋继刚笑笑,“那我先不急着问这个……请问你们那里是不是有一本账本……”
杨协突然想起了之前沈华生在车里所说的一切,那本账本里有蒋继刚的犯罪证据,蒋继刚不是个好警察!他在心里把沈华生骂了一万遍:心说你这杂种把臭屎担子全扔我们身上了,现在你把账本拿走了我要到哪弄去。
“账本?什么样的账本?”杨协心想能糊弄一句是一句吧。
蒋继刚却丝毫没有要糊弄他的意思,而是直接把他拉到陡坡边上,掏出枪指着他脑袋说:“小伙子你今年也没多大是不是,你想没想过我现在如果对着你太阳穴开一枪会怎么样?你知道不知道,子弹对人的伤害不在于穿透,而是在于在人体内的扭曲变形。这就是为什么当年日本鬼子的三八大盖打小米加步枪还吃亏的原因……现在我手上这把枪,只要我扣下扳机,子弹就会从你右太阳穴进,把你的脑神经、脑浆什么的搅到一起,巨响震碎你的耳膜,剧痛会让你上下牙关紧咬直到牙齿被压进牙床,接着子弹从你的左太阳穴出来……也许这感觉会比吃上一百颗摇脚丸还过瘾,不过也有可能你的头会被直接轰爆掉,你要不要试试,嗯?”
杨协吓得不敢出声,两腿不住打颤。
蒋继刚笑了笑,提高声调问:“账本在哪里!”
杨协大叫了一声,瘫倒了,蒋继刚伸出手扶住他。
“你敢吓我!”谁知杨协恐惧的表情陡然变得凶狠,蒋继刚反倒被吓了一跳。杨协趁他没反应过来,手一拉脚一绊,整个人倚在蒋继刚身体上,以蒋继刚的身体为防护滚下了陡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