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夺舍
小宝在听到老婆婆的话后,如闪电般,留下一道炽焰的金光,向着昏迷男子所睡的客房冲去。
客房中非常简洁,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桌上摆放盏昏暗的油灯,床上躺了名昏睡的男子。
整个房间漆黑一片,唯有桌上的油灯在昏暗的夜色中摇曳颤抖。
小宝嗖的一声直接飞在床边,此时男子依然昏迷。
早在三年前,无痕和天龙月大战,虽然最后天龙月,夺慌而逃,但无痕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在那场大战中,本是一同对抗天龙月的通天魔王和血凤凰也不知所踪,那场大战后欲望之城又恢复如初,但并没有人前来打扰在此修养的无痕。
无痕在此一睡便是三年,如今依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小宝趴在无痕的身边,默默的注释着那张脸。
在无痕八岁那年,小宝便跟随在了无痕身边,乃是陪着无痕一同成长,几经生死劫难的朋友。
夜色中,那狂暴的嘶吼声并没有终止,只是小宝对这无休止的嘶吼已经习惯了,趴在无痕的身边,注释着他,竟然慢慢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小宝被一声如宝剑出鞘的清啸声惊醒,小宝身躯一颤,猛地飞起,四下搜寻,神情戒备。
除了躺在床上的无痕,四周并没有任何身影。
小火疑惑的转身向无痕望去,发现此时无痕的额头上有些异样,本是时常不满汗珠的额头,此时却有丝微弱的金光。
虽然不甚明亮,但在昏暗的夜色中异常的耀眼。
小宝突然想到了什么,嗖的一声又飞了出去,待片刻后小宝回到房中时,身后还跟着枉生栈内唯一的老板兼伙计,看起来显得有些老态龙钟的老婆婆。
老婆婆无论走到哪,都喜欢端着那盏油灯,来到房间后,将油灯缓缓的放在桌上,便向床边的无痕走了过去。
无痕额头上的金光比之前还要明亮几分,从眉心中射出,仿佛还有第三只眼睛一般。
老婆婆向着无痕的额头看去,只见眉心处像是悬挂着一轮金色的太阳般,散发着闪闪的金光。
老婆婆露出难得的几分笑容,道:“这颗乾坤珠总算是苏醒过来了,你这条小命也算是保住了。”
小宝听得一愣一愣的,显然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嗖的一声,小宝飞到了老婆婆的肩膀上,向着无痕的脸上看去。无痕的脸,被金光笼罩,显得十分安详。
老婆婆将昏迷的无痕,搀扶着坐了起来。从胸前掏出一支翠绿的玉瓶,缓缓倒出一颗如豆大的白色玉丸,塞进无痕的嘴中。
玉丸入口即化,散入四肢百骸,形成一丝的精元流转进入丹田之中。
无痕突然眉宇一皱,脸上露出一阵痛苦之色,小宝心中一惊,向着老婆婆看去,老婆婆摇摇头,表示并不大碍。
在无痕的丹田之内,一副吐纳的太极图旋转其中,而在太极图上还有一个盘膝而坐的赤.裸男子,仔细看去,便能发现是一个缩小版的无痕,如若婴儿一般晶莹剔透。
丹田之内,如若汪洋般浩瀚,各色流转的精元如浩瀚汪洋中的海水,呈七彩之色甚是美丽。
那副旋转的太极图,如一叶扁舟浮在七彩精元内,不断的旋转吐纳七彩精元。
而在浩瀚的汪洋上空,确还有一个男子虚空而立,一身银白色的盔甲,面容冷峻,散发着逼人的英气。
银色盔甲男子看着那盘膝而坐的无痕,眼中发出炽热的渴望光芒,流露出一幅贪婪之色。
身穿银色盔甲的男子,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道:“没想到,这短短三年你竟然能修化如此浩瀚的精元,一举突破虚乘境界,修炼出无比纯净的灵元。”
男子围绕盘膝而坐的无痕,四下打量了一番,满意的道:“是该夺舍他身体的时候了,真的很期盼会有怎样的效果,等这一刻我等得太久了,也忍得太久了。”
男子眼中满是渴望之色,显得异常激动。
男子再度飞身而起,虚浮在无痕的上方,突然也成盘坐的姿势,倒转身躯,将自己的头颅于无痕的头颅相互接在一起。
男子缓缓闭上眼睛,两人的身躯突然旋转起来,自无痕身上像是有一股洪流般向着身穿盔甲的男子身上流转而去。
半坐在床上的无痕,突然身躯微微一颤,脸色看起来非常痛苦。
小宝惊慌的对着老婆婆连连呼吼。
老婆婆平静的道:“无须惊慌,待我先布置一番。”
老婆婆说完便站起身躯,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张巨大的黑布,顺势将整个客房遮盖起来。而后回到床边,看着额头乏着微微光芒,但脸色却显得非常痛苦的无痕,点头道:“这样金光就不会外泄了。”
小宝神色紧张的看了看无痕又看了看老婆婆。
老婆婆突然翻手间掏出一枚银针,直接刺向无痕的眉心。
突然那如悬挂的金色太阳,在银针的刺激下,骤然金光大放,将整个客房映照的金光闪闪,但却无从外泄。
在丹田内,盘膝而坐的无痕突然周身也金光大盛,在其身上流向那男子的洪流突然都倒转而回。
身在上方的男子猛的睁开双眼,露出惊愕的神情。待那男子想分开时,却发现有股神秘的力量牵扯着二人,却已经动弹不得,男子顿时惊慌起来。
盘坐的无痕,周身金光大盛,将上方的男子笼罩在内。
男子惊吼道:“不,不,这是……这是乾坤珠的力量……谁,谁竟然算计我……啊……”
男子显得异常的痛苦,身上的能量不断的倒转而出。
无痕的额头上,金光四散,显得十分的刺眼。
“啊……不……不……”那男子显然无法接受被反夺舍的结局,惊恐的怒吼着,不过在强盛的金光下,一切都显得甚是苍白。
“啊……”刚刚进入炼狱的黑影,内心处,仿佛深深被人抽离一丝灵元,突然脸色一变,痛苦的怒吼一声,凄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