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谁来救赎
一场阴谋的角逐,撕裂真相的外衣,彼此又该何去何从?
-------------------------------------------------------------------------
如果是白天的陆淮宁,如果是清醒的陆淮宁,他一定会说:我恰巧在这附近,来确定你是不是还活着。而此时此刻,血液中沸腾的酒精无疑焚毁了他该有的理智。
话说出口的这一刻,他只觉得身体内所有的寒意瞬间消散,或许是因为她的伞,又或许,只是因为靠近了她。
薛醉宁以为自己因为天气而听错了男人的言辞,不由得盯住陆淮宁的脸,可是看到对方慵懒却认真的表情,她才意识到那不是错误!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切都将偏离原来的轨道,朝着无法预知的方向碾去,因为,她看到男人的脸带着势在必得的征服,越来越近!
终于如愿以偿,和记忆中的一样,不,因为她的温顺,没有了挣扎,她的唇柔软到不可思议,更仿佛度了一层蜜糖,虽然他从不喜甜,但是她的味道却妙不可言。从轻轻辗转到深入探寻,单手将她双手牢牢扣在背后,任自己欲取欲夺,尽情享受着旖旎。那把黑伞被丢在地上,仰面朝天,孤零零地见证着这一场雨夜里肆虐的掠夺。
薛醉宁不知道该如何反抗,更明白,这个男人所要求的一切,自己都不能拒绝。当她褪去所有尊严走进属于他的豪华牢笼时,她的世界便已经沦陷,便已经清楚地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或迟或早。她既不挣扎,也不争辩,乖顺地任由男人带上车,穿行在风雨肆虐的天气中,一言不发地看着雨刷器一遍遍抹去挡风玻璃上细密的雨点。
当浑身湿透的薛醉宁再次踏入那令自己窒息的空间,未知的未来让她有些狼狈地不知所措。
陆淮宁看着蜷缩发抖的她,湿漉漉的眼神只是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发梢上滴落的水珠慢慢地在地上汇聚成一圈小小的水渍,仿佛无形的牢笼一般束缚了她的行动。
薛醉宁看着他渐渐笼罩下的阴影,在他伸出手的前一秒,身体蓦然后倾,“能不能让我先洗澡,冷……”
陆淮宁看着此刻犹如雨夜中蜷缩在小巷深处的猫儿一般,隐忍的温顺仿佛在酝酿着爆发的愤怒,他侧开身,“我给你拿干净的衣服。”
宽敞地可以和自家客厅相媲美的浴室内,莲蓬头的水被开到最大,很快,热气氤氲萦绕了整个空间,薛醉宁睁着眼,任由热水调皮地溅入眼眶中,带来丝丝痛意,香氛的味道淡淡地沁入心脾,却让她莫名觉得喉咙仿佛哽塞般无法言语。
当薛醉宁颤抖的手终于扣上那件浅绿色衬衫的最后一粒纽扣,当她终于抱着誓死的心拉开浴室的门,即使客厅内开了暖气,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只是,她还来不及退回身后暂时温暖的空间,身体已经被男人拦腰抱起,她咬唇看着男人隐忍的脸庞,感受着他在凌乱的吻中将自己压入柔软却罪恶的沙发,窒息的恐惧让她本能地摇头躲避他霸道到近乎掠夺的吻,而沉浸在激情中的男人竟然被自己生生推下了沙发。
身子跌落在地毯上,陆淮宁看着越过沙发就想逃的小女人,猎鹰般的动作让他索性将那颤抖的身体一起拽至地下。
薛醉宁感受着男人几乎将他身体所有的力量都强加在自己身上,细碎的声音溢出苍白的唇,身子无助地扭动着后退逃避,却更加刺激了身上男人势在必得的坚定,渐渐地,她彻底安静。
掠夺中的陆淮宁在感受到身下女孩褪变为无声无息的木偶时,终于抬眸,却看见她在小鹿般惊恐的眼神中死死地揪紧身上衬衫的衣领,仿佛在祈求着最后一丝尊严。
那样无助却倔强的眼神让他仿佛看见了那个凌乱的雨夜中那双出现在朦胧灯光中的眼神,似乎看见了仰头迎向风雨的她,似乎回忆起自己失去的那一记心跳……
只是,自己的怜悯可以给予任何人,却惟独不能施舍给此时此刻躺在自己身下的人,这个注定要成为自己女人的女孩!
薛醉宁安静却沉重地呼吸着,她感觉到男人松开了禁锢着自己的手,只是残破的笑容还来不及盛开,那双干燥温凉的手却轻轻地覆上了她的脸庞,她的眼,随着他缓缓向下的动作,干涩的眼睑慢慢阖上,让她的世界陷入彻底的黑暗与罪恶。
男人陡然发力圈住她犹如古希腊女神般美好的身体,最宽广的客厅成为了男人犯罪最肆无忌惮的场所,无言的征服在撕裂中冲向高峰。女孩尖利的指尖划过他均匀的肩胛骨,留下数条无力的长红色痕迹。身下的绒毛被扭曲却又在下一次侵犯来临之前划破姿态,好像女孩绝望且卑微的屈服。
他低低喘息,夏日单薄的衬衫在他手下碎裂成破布,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可以有这样的隐忍,他也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哭泣可以深藏着那样绝望的神情,她的眼泪几乎失去了所有声音,安静到岑寂,只在他进入的刹那又呜咽声无法抑制地从咬紧的嘴角破碎溢出,他却讨厌这样的她,咬着她纤细的肩膀扼住她的下颚,冷漠地犹如一只孤绝的野兽一般,“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