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8 出事
爱一个人,可以爱到把自己低到尘埃里,然后在尘埃里开出绝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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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洗手间出来,早已不见了薛醉宁的身影,苏翼燃了一颗烟,倚着墙想事,蓦地,猩红的烟火又被掐灭。隔了一会儿他才回到包厢,才发现包厢里原本的欢场女子早已不见踪影,也包括了那特殊的两位。
他并未多在意,三个男人浅酒杯谈。说完生意上的事,正好遇到上菜的间隙,陆淮宁自己斟了一杯酒,对二人道,“盛天的发展到了关键时期,从家父去世以来,董事会里一直有一系人蠢蠢欲动,我难免要把注意力更多放在公司上,许多事难免疏忽,将来加多麻烦之处还请见谅,先干为敬。”
说完,他一仰头喝了,苏翼和梁非离也陪了一杯,以示答允。
苏翼也敛去平时的玩笑姿态,难得地严肃,“那姓穆的女人一回国,你们两家人就恨不得你们可以明天结婚后天生子,各种高调,连我都差点信以为真,只怕你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梁非离轻轻一笑,“果真是越漂亮的女人越多心思,够执着的啊!早知如此,当时她闹什么分手,我记得是她自己先提的吧。”
陆淮宁淡淡接道,“我是最不吃威胁那一套的人。哪怕她再合适,如果要我的婚姻受制于人,穆家就是痴心妄想。”
“姑息养奸确实是下下策之举,既然有此准备……” 只是苏翼的话未完便看到一位黑衣男子推门而入,神色严肃地附在梁非离耳边说了几句话,瞬间让温润的男子片刻化身为寒冰。
“找死!”
“许小姐出事了?”陆淮宁看着骤然变了脸色的男人,心中自然猜到了几分,刚站起身便听到男人恼怒的声音。
“不止,只怕你的薛醉宁也给你准备了意外之喜!”
三个男人闻讯赶到花雨包间时,只见一片狼藉中仰躺着几个狼狈身影,而那两个女人,一个不知是被酒还是水泼湿了半个身子,另一个则是满手血迹。
以至于当梁非离缓步走到许流年面前时,她依然只是傻傻地盯着掌心未干涸的血迹,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亲手用酒瓶敲碎了一个准备**两人的禽兽!而那一刻,心底深埋的情绪似乎想置那个男人于死地!所以,当碎落的玻璃片同样划破她的皮肤时,她竟然完全感觉不到痛这个词。
梁非离伸手握住她受伤的手腕左右翻看,大拇指在她的手腕内侧细细摩擦,她皮肤很白,鲜红的血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特别的刺眼,他抬眸,不咸不淡地问,“疼?”
许流年有些惊慌地抬头,似乎很害怕男人会生气,“不是这样的,是他要欺负我,我……我才打他的……”
男人没有回答,拿起手边的高脚杯,手指用力捏住杯沿,一掰,玻璃便被他掰落了一块儿。
许流年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不安的眼神看着他,只见男人温润的瞳孔猛地一收,下一秒他突然收拢五指用力的握紧她的手腕,他指尖的那片玻璃就这样深深地陷进她的肉里,许流年一下子脸色苍白,表情都扭曲了,本能的去掰他的手,本能地凄厉闷哼,“啊……”
梁非离却是毫不怜香惜玉,不顾她的折磨,手上更加的用力,所有的疼痛都集中在手腕上那一截,许流年只觉得自己的骨头要被捏碎了,血从他的指缝中流下来,不仅她的手腕,连他的手掌都沾满了她的血。
许流年疼得连呼吸都凌乱,自己已经失去了右手,难道还要失去左手,然后悲哀地成为彻底的残废吗?
“你这个疯子!”被“请”到门外的薛醉宁瞥见包间里的血腥残暴时,恨得连声音都变了调,刚想冲进去却被身后的男人死死扼住。
“把门给我关严实了!”陆淮宁冷冷下令,却换来女人更激励的挣扎与谩骂,而他眼里的怒火也被渐渐挑起,那胸前一块块濡湿的痕迹让他只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玷污了。
他拽着她往楼梯的方向走去,经过往回走的苏翼身边时简单地说了句,“事情有些棘手,麻烦你了。”
然后也不等回答,直接暴怒地拖着人下楼。
包间里,当梁非离终于松开手,许流年整个人已经疼得失去了灵魂一般,瘫坐在地上,痛到麻木。
梁非离随手抽了一张纸巾细细地擦着自己手上的血渍,揉了揉扔在一旁,道,“疼?现在知道疼?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什么地方该来什么地方不该来!”
该与不该?许流年悲哀地抬眸看向倨傲的脸庞,良久,淡淡道,“我这辈子最不该的就是爱上你这个魔鬼!”
苏翼推门进来时,听到就是她细雨清风却足以电闪雷鸣的言辞,就在他暗暗为许流年捏把汗之际,难以想象的一幕却发生了。
只见梁非离蹲下身,打横抱起了许流年,温柔地道歉,“刚刚弄疼你了,乖,你睡一会,我们回家。”
最后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苏翼独自一人面对着一地狼藉,这是见鬼了?
停车场里,被扔进副驾驶室的薛醉宁双手直接被男人抽出的领带捆了个严实,很快,车子驶离僻静的停车场,往未知的远方而去。
“陆淮宁,我求求你,就回去看一眼,我真的担心许小姐会出什么意外?梁非离一定不会听她解释的,不行……”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残忍让薛醉宁心有余悸,虽然苏翼警告过自己那是梁和非离许流年之间的恩怨,但是身为女人,看到许流年卑微到了泥土里的样子,本能的同情让她不敢当着众人都不把当人看的梁非离在回去之后会怎么惩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