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英雄救美
这感觉犹如坐过山车一般,心里面五味杂陈,像这样意外的‘惊喜’并不时有发生,她应该懂得珍惜才对。
阎冷手里还拎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可是在电梯门打开,他看到南粼的一刹那,整个人的身体都僵硬了起来,结果它们就不听话地全部掉在了地上,声音响亮,无比惨状。
至于阎冷怀中的女人似乎也被吓了一跳,红肿的眼睛看起来楚楚可怜,让南粼不禁想起了菟丝子这类植物,相似点差不多变成了全等。
南粼若无其事地走过阎冷的身边,要不然只会显得她这颗电灯泡亮得可怜,可身体的不适还在一点一点地提醒她在这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人生变化无常,大概也就是如此了吧。
阎冷最终还是任由南粼的离开,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到嘴边的解释变成了为什么要和她去解释,他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关系,可是刚才她漠然的眼神让他的心不禁一紧,甚至有种被人狠狠攥住的感觉。
人是铁,饭是钢。南粼饿着肚子还是先找了家饭馆坐下来,想起自己的异常,这无疑是在对她自己敲响警钟,人只会被自己在意的人或事所伤到,她早该想到才对。
“小冷,那个女生是你认识的人吗?”陆萌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却发现阎冷一直在盯着大门的方向。
“她是我公司的员工。”
“那她刚才看到我们两个会不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啊?”
“没事,我送你回去吧。”一丝不安从阎冷的心头划过,或许是这件事给他带来的错觉。
陆萌身边有一个称职的护花使者,南粼却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着夜路。
街上几乎没有了什么人,可不代表她身后亦是如此。从饭馆出来,她就觉得身后一直有人在跟着她,而且不只一个,只是这四下无人的情况,恐怕真得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难怪有人会说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能塞牙。
南粼看似无意地走着,除了偶尔驶过的车辆再无其它,她该想想要如何摆脱如此的困境,因为身后的人已经越来越近,完全没有再隐藏。
空无一人的大街,四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和谐的场面。南粼很确信她没有见过其中的任何一个,可是他们眼里的狠劲都让她觉得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
“看样子我也已经逃不掉了,是谁派你们来的?”
“是谁都不重要,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其中一个光头男大概是这些人的头儿,眼里那种恶心的光亮让南粼几乎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想要做些什么。
“我可不想没了小命都找不到人报仇,还是说我以后化作厉鬼去找你们就可以?”时间自然是能拖则拖,虽然她也并不期待奇迹的发生。
“放心,没人想要你的命,只要你们伺候好我们兄弟几个。”四个人全是一脸的淫笑,一步一步地在朝南粼逼近。
南粼那点力气怎么可能敌得过四个强壮的男人,有人真是为了毁了她而煞费苦心。南粼被拖进一处巷子里,她身后只有冰冷的墙壁,披散着的长发已经乱得不成样子,整个人狼狈至极。
“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南粼笑得阴冷,充满杀意的眼睛记录着每个人的样子,零星地发出一些声音,像极了半夜出来索命的冤魂。
“小丫头嘴还挺硬,我倒是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都给我上!”光头男一声令下,几个男人都冲着南粼扑过来,挣扎间她的衣服都撕扯开来变成了一块块破布,裙子也快要被扒了下来,她一声不吭,可手上反抗的动作始终没停,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到她的脸上,鲜红的血迹从嘴角流出。
南粼几乎快要认命,紧闭着双眼不让眼泪流出来,却突然感觉身上的重量轻了一点,竟然还出现了打斗的声音。
她睁开眼的那一刻,真正看到的人却不是她想要看到的人,隐约有些熟悉,所以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可还有点微弱的意识。
似乎有人在她的身上盖了件衣服,然后她被人横抱了起来,可是她听不清他和她说了什么,也无法开口做出任何的回应,在不知不觉中,她终究还是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白色的天花板,手上还在打着的吊针,空气中没有医院的消毒水味,反而有种淡淡的清香,她这是在那里?
空白的大脑让她忍不住回想究竟发生了什么,结果那天晚上的事就像是经典电影,一幕一幕都无比真实地呈现在她的眼前,那四个人狰狞的嘴脸没有给她忘记的余地,她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所有的想法和感受,若是不能把他们扒皮卸骨,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你醒了?那我就放心了。”房门突然被打开,一身家居服的男人走进房间,手里的托盘上布满了药品和工具。
“学长?是你救了我吗?”被救之后的记忆没那么清晰,南粼虽然觉得熟悉,可无法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还好我路过,否则我不知道会后悔成什么样子。”苏杭还是温柔如旧,难怪上大学的时候他是太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其实他应该更像是民国时期的人,儒雅的学士,斯斯文文的样子。
“谢谢你,学长。”南粼由衷地道谢,但这救命之恩岂是一句‘谢谢’就足以回报的?
“不用和我那么客气。你感觉好点了吗?”
“还可以,我昏迷了多久?”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你如果再不醒的话,我就真得要把你送去医院了。”苏杭语气中的担忧没有丝毫作假,当他看到受欺负的那个人是南粼的时候,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嗡’一下地炸开了,他冲上前去恨不得直接杀了那四个人,不过现在虽然他们还活着,可是下半辈子再也不可能像是正常人一样了。
可是苏杭怎么也没有想到,时隔几年他再次见到南粼,她竟像是破碎的洋娃娃一般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伤痕、血迹和瑟瑟发抖的躯体,无一不让他心疼,甚至在他抱起她的时候都不敢太用力,怕再伤到她哪里,他明明那么想要去珍惜的人,变成了这副样子,他心中的自责和愤恨又有谁能够真正去了解?!
“幸好我福大命大碰到了学长,不然可能真得要在医院里见我最后一面了。”
“不许乱说,你现在只需要好好养病,老老实实地呆着。”
“这样太麻烦学长了,我还是回家去吧。”
“你现在这个样子别想离开我的视线,什么时候你完全好了,什么时候我再放你离开。”
“那医生又说我需要多久才能好吗?”
“大概要半个月吧,其它的外伤都好说,只是脚踝那里扭伤得严重了点,暂时不能下地走路。”
“这样啊,那我还真得在这里赖上一段时间了。”南粼不好意思地笑笑,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这只是十五天,已经很幸运了。
“你就放心地住在这里吧。对了,你饿不饿,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吃吧?”
“不用了,那太麻烦学长了。”
“都说了不用和我这么客气,你现在是病人,需要好好调养。”
“真得不用了,学长不用管我的。”
“那怎么行?你现在正需要营养,所以要不然这样吧,你如果实在觉得过意不去的话,就答应帮我一件事好了。”
“学长尽管开口好了,不过也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免得到最后让学长觉得更加失望。”
“事情我还没想好,不过一定会是你能够办到的事情,所以这就当我们之间的一个约定吧,到时候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学长放心好了,我答应别人的事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好好地完成。”
“好,那我先去弄点吃的,你再躺着休息一会儿吧。”
“嗯,等等,学长,那几个人怎么样了?”南粼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询问这件事,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们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他们无法自理的一生。”
“不能自理?该不会是学长下手太重所导致的吧?”
“对于那样的人渣,就算是打死他们都是应该的。”
“他们的确该死,可是学长把他们打成那个样子不会有麻烦吗?只要不会有麻烦就好了。”
“放心,我没事的。”
“那就好,还有,他们供认出幕后的主使是谁了吗?”
“一个叫苏珊的女人,他们其中一个人的衣服里还有她的电话和留下的钱。”
原来是她,她早该想到的,一个女人的嫉妒心足够引起一场血案,而且有了不成功的第一次,恐怕就会有很多想要成功的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永绝后患为止。
“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我不认识她,但是有过一面之缘,主使是她的话的确有很明确的作案动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算是兔子急了还会大发雷霆,她又怎么可能放任这样危险的因素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