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算我怕了你2
“伍元文筝嘛。叫伍也亲呢,叫元文筝也亲呢,合起来叫伍元文筝听上去还是亲呢。怎么会还有其它的昵称?”
“伍元文筝怎么亲呢啦!”迷惑不解。
“你这个伍不是和那个上面是大写的数字五,下面带个口的吾同音吗?吾元文筝,吾元文筝,这样还不亲呢要么怎样才算?”
我愣住。
“怎么?突然不说话啦?”
“没什么啊。辣子鸡丁,你网恋吗?”
他不说话了。
“是有喽?”
“如果有的话,应该也要算是恋爱未遂吧。”说这句话的时候,辣子鸡丁的声音是挡都挡不住的悲苦。
之后再聊下去,我已是心不在焉。
天下总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
辣子鸡丁和火云飞,火云飞和辣子鸡丁。
我在记忆里搜寻着那些巧合。
第一次与火云飞认识时,我正被打得焦头土脸,火云飞像天神送的礼物一样出现,救我于危难。可是时机却未免巧得过份,我才刚拒绝林子叶的帮忙,他就来帮我,最大的可能,就是林子叶拜托他的。
明明我的技术那么烂,只会拖后腿,可他却一点也不以为意,愿意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如果不是认识的朋友,怎么可能会这么照顾我?
他那么大方地送我那么多的玩具,而我,甚至只不过是一个认识并不太久的网友。如果不是认识,又怎么可能对我这么好?
还有那次,明明他已经因为我不肯杀人而生气。而为什么我只对林子叶解释都花掉不少功夫,而对他解释时,他却简简单单地只说他知道?如果不是林子叶一早告诉他,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揭开此事?
他曾经那么在意我说谎言那两个字,每当我提及,他的回信会变得那样奇怪,带着惶恐不安。
还有,他们同样的温暖;他们同样的伤感;他们同样的失落;他们同样让我感觉到的不安。
答案日渐清晰,我愈发地迷糊。
如果辣子鸡丁就是火云飞,他为我做过那么多,那么我是否无论如何也应该有所回报?
我确定自己是喜欢火云飞的,不然不会因为他的伤心而不舍;同样的理由,我确定我也是喜欢辣子鸡丁的,当他失落难过,我也不会好受。
如果问我可不可以忘掉林子叶而爱上火云飞,我不确定。
如果问我可不可以忘掉林子叶而爱上辣子鸡丁,我没想过。
如果问我,火云飞和辣子鸡丁就是同一人的话,我有多少爱上他们的可能?
我不知道一个火云飞加上一个辣子鸡丁是不是可以大于林子叶。
我想起那些他们陪我的日子,火云飞陪我的心,辣子鸡丁陪我玩。
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最少我不会孤单。
如果火云飞是辣子鸡丁,最少我不会怕被伤害。
我动摇了,我在考虑要不要给彼此一个机会。
我会觉得网上的话也许会是虚假,可如果换成现实中的人呢?
如果我的拒绝会让他伤心,那么,为什么不把一定的伤心换成可能伤心呢?
如果我们不能走下去,他才会伤心,那是以后的事了。而如果我接受,他的一定伤心就会换成是可能伤心。只是可能。
为什么不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呢?
也许这样,我才能消掉林子叶留在我心头的印记。
夜,上网,泡泡,55号房。
火云飞:“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
“为什么不来?”
“你说让你想想。我想那是拒绝的意思。”
“那如果我拒绝,你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是宝宝,我是海盗。”
“那你还会罩我吗?”
“最少在泡泡里你还是我老婆啊。”
“飞,你对我真好。”我又被他感动。
“没办法啊。我是打着用时间感动你的算盘。”
“呵呵。飞,你真的对我很好。是不是怎么样你也不会放弃我?”
“我希望可以携子之手,与子同老。但问题是,你肯不肯把手给我。”
“你不会放开我的吗?”我问
“我保证。”
“那样不是很辛苦吗?”我又问。
“这是我应得的。”
“飞,你这样说,不用时间来感动我,你本身就已经在感动我了。”我一叹。
“但还不够,对吗?”
“不,足够了。”
“你的意思是?”
“你打算什么时候来看我呢?”我笑了。
“你是说……”
“我以后会很在乎,很在乎,在乎你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在乎你的健康,在乎你的快乐,在乎你很多很多的事。我希望我们的网络可以变成现实。我希望在现实也可以当海盗的宝宝。你说好吗?”
“不管我是什么样子?不管我是什么人吗?”
“我会这样回答你,已经考虑到这些了。不过,我想那不是重点,你是火云飞,这才是最重点。”
走到结局
我们要见面了。
我们,要,见,面,了。
多么希望,以后的日子,不要再有悲伤,只有欢笑。
多么希望,我真的可以只在乎你一个人。
火云飞……
2004年9月5日,这是火云飞会到达的日子。
白天时我去修了发,把乱草般在头顶上横七竖八的发修齐。
发型师问我想剪什么样的发型,我说你看着办吧,是什么样就剪什么样了。
仗着这家店是城内有名,要失败也不会失败到哪里去。反正如果剪糟了就再剃个平头,辣子鸡丁也是瞧得惯了的。
一个头型弄了四个多钟,我有点不耐烦。
瞧那镜中的人,有点不认识,有点似曾相识。
厚厚的浏海,齐耳的短发。
这分明是儿时的发型。
“很可爱吧?”发型师笑着说。
这是要叫我从头来过的意思吗?我看着那个好似将儿时的我扩大数倍的影像。这一刻,我怀念林子叶,怀念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日子。
22时15分,我到了车站外,火云飞坐的是长途客运。
这天晚上,天上挂着下弦月,非常漂亮,像谁轻轻放在夜幕上的半片叶帘。月儿边上的那颗伴月星在满天星空中闪着熠熠星光,清晰明亮。
顶着儿时的发,穿着儿时才会穿的那种白色的纱裙,脚上趿着银色的系带中根凉鞋,手中拎的是小巧的银色手袋。
多久了?我不曾如此淑女过了。
辣子鸡丁说:“下次见面,要变成淑女哦。”
除了小时候,我再没有这么淑女过了,就算是那次在圣诞节前穿的裙子,也绝没有这种淑女味。
这淑女扮起来,倒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难。就好像穿上了放在一边许久不穿的衣服,不是让人生疏,而是让人怀念。
我居然又想起林子叶来。
轻叹。也许真是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忘却儿时的梦的呀。
车到站了,我按照我们的约定在车站门口立定,车站这时并不像是有客车到站的样子,冷冷清清的。
我们只约好在这个时间长途客运站门口见。其它的都没说。
我也不在意。我并不担心他认不出我,反正没有行李无所事事地站在车站门口本身是种很打眼的行为,更何况现在车站门口人这么少,要认出我来实在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
我很想看看辣子鸡丁看到这样子的我会是什么反应。我永远记得,那次我穿裙子的时候,林子叶说的是:“衣服好像沾到了东西。”而这次,如果是林子叶,他大概会说:“很成功的女鬼扮相”之类的话吧。
唉,怎么又想林子叶了。
复叹。我开始在犹豫,不大确定接受火云飞这件事是对,还是错了。
今天晚上明明是与火云飞见面的日子,可我想林子叶的频率高得吓人。
看表,22时30分。火云飞说过车会在22时20分到的,可现在空偌偌的一片,压根没有车已进站的感觉。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我拔通辣子鸡丁的电话。
“嗨,在做什么呢?”
“在车上。”
“你在车上?这么晚才下班啊?当老师没这么辛苦吧?”我偷笑。
“不,是我今天终于决定要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你出远门吗?”继续偷笑。
“是的。”
“那什么时候车会到?”
“等一会吧,应该快要到了。”
“有没有人接你啊?”原来是车晚点。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肯不肯来?”
呃?肯不肯来?慢着!“辣子鸡丁,我们是在讲同一件事吗?”
“元文筝?”
有人在我身后唤我。
本节完
“难道你就一定要把这个大学读完吗?我养你是让你当女总统吗?你以为自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吗?给你介绍了一家又一家的公子你都看不上,你都给我拒绝了,你是成心想气死我吗?好,就算你是女神,你也开一开您的天眼,可怜可怜我,行吗?我锦衣玉食地养了你十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妈,我—————
“别叫这么好听,我可不敢当,你把我当妈吗?如果你眼里真有我这个妈,我求你今晚和唐家相亲,如果对方认可你,你不能再给我拒绝人家,你要是再拒绝了,立刻给我滚出这个家门!顺便说一句,今天是你爸给你办的退学手续!你都22岁了,应该嫁个对你爸事业有所推动的人家,不是读那些和画片一样的书..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咆哮,墨小涵早已习惯在华丽的衣服下这张美丽的脸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墨小涵只看见女人的嘴在不断的开合着,却丝毫听不到声音。眼泪不知什么时侯爬上墨小涵的脸颊,十年来,这个女人利用自己得到了房子,车子,票子,十年来这个女人给予自己的是眼泪,伤痛,自卑;十年来这个女人为了挽留男人的心,将墨小涵的童贞献给男人,任凭男人随时随意**,十年来墨小涵的花季还没有开始,就已凋零;十年来墨小涵在这个女人的摆布下过着看似公主却不如乞丐的日子;现在女人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却已年老色衰,感到墨小涵的存在对她的地位也许会够成威胁,她太美了,所以迫不及待的要把她赶出家门,而让她嫁到好人家又是最体面的解决方法,所以这段时间为了她的幸福费了不少精力,有时还会为自己的母爱感到自豪。
“我的大小姐,快点洗个脸,化个妆,把衣服换一下,没时间听你嚎丧,见面的时间到了!
女人的尖叫打破了墨小涵遥远的回忆,也许是长期的恐惧和屈服,亦或是从退学的消息中惊魂未定,墨小涵亦如往日般顺从地听着女人的摆布,洗了脸,画了妆,换上女人事先为她准备好的白色小礼服。同女人和养父出现在预先约好的桃源饭店中。显然对方很在意这桩婚事,早早的就在约好的醉枫厅恭候谭厅长一家了。在迷人的灯光下,悦耳的古典音乐中,墨小涵以高贵的气质,优雅的举止,美丽的外貌使整个餐桌烁烁生辉,同时也征服着TBV集团驻亚洲总部唐会长一家人的心。
墨小涵无动于衷的坐在位子上,迷茫的双眼看着窗外的夜色,不去理会双方家人为了各自的利益而极力促成这桩婚事的谈话,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似乎窗外这无尽的夜色才属于自己,自己的心事也只有这无尽的夜色才能知道。
“可以请您跳支舞吗?
“可以请您跳支舞吗?
坐在身旁的养父推了墨小涵一下,墨小涵才从无尽的夜色中将自己重又放回相亲的餐桌上,从养父暗淡的眼神中,墨小涵看到饭后被满足的肉体需要和饭前难耐的肉体快乐,于是很想摆脱命运的摆步,摆脱这个可怕的家。
墨小涵将手轻轻放在年轻男人的手上,在醉人的圆舞曲中快速的逃出养父养母的视线,沉醉在对方轻莹的舞步中,却丝毫无意注视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
一个是俊秀挺拔的美男子,一个是高贵端庄的淑女,双方家人被眼前的这一对碧人投去欣赏,羡慕的目光。目光中诉说着流去的岁月,目光中追忆着往昔的容颜..当下两家人就定下了这门婚事。
一曲终了,男子似乎看出了墨小涵心事重重。
“伯父伯母,我有个失礼的请求,可以和贵千金单独聊聊吗?
“可以,可以,养母如鸡吃米般的点着头,因为早就觉出厅长的眼睛在墨小涵身上停留太久,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那是自己最想得到的目光。
男子将墨小涵带出餐厅。
六月的春风吹遍着北方城市的每个角落,到处都有春天留下的痕迹,小草在春风春雨的滋润下抻着懒腰,自由的嬉耍..但这春风似乎并未吹到墨小涵的身上,也似乎永远吹不散墨小涵心中的哀愁。
室外的长椅上,墨小涵依旧把心事托付给夜色,月光下,墨小涵双眼愈加迷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那个家,不知道什么时侯才能回到学校,不知道什么时侯才能和童年的玩伴相聚在同一星空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一阵春风如小偷般窃取了墨小涵那极少的温暖,无意识中墨小涵打了个寒颤,轻轻的一声叹息后墨小涵无意间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直注视着自己,目光中带着一丝温柔的怜悯。
“高贵的公主终于看见我这个平民了!
“平民?墨小涵对这个男人的话淡淡的笑了一笑。
男人被墨小涵忧郁的目光下那无奈的笑震颤了,自己也仿佛回到一个遥远的回忆中。
“知道吗?看到你让我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朋友”男人深隧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凄凉。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听故事之前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唐忆浩,刚从巴黎留学回来,是TBV集团驻亚洲部部长,信仰天主教,27岁..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我有点紧张,不知道应该给你介绍什么,平时我的表达能力不错的,
“就讲你的故事吧!墨小涵鼓励着面前的男人。
“很久以前,一个男孩喜欢上一个女孩,女孩很美,喜欢弹钢琴,喜欢拍照片,也喜欢一个人哭,男孩发誓要守护女孩,不让她流泪,可男孩却没遵守诺言,他扔下女孩走了,但男孩无论到哪里,都未将女孩从心中移走,他相信,无论在哪遇到女孩,他都会一眼就认出来,因为女孩是那么耀眼,也许她现在正在欧洲某地摄影,也许她正在国外举办音乐会.
“如果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完美。不是一位钢琴家也不是一位有名的记者呢?
“不会的,她是那么聪明又是那么耀眼,身边一定会有好多男孩子追,.。。
今晚见到您之后,童年的回忆不知怎样就如洪水般涌了出来,也许是因为和您有着同样的目光和叹息,看的出来,您心中有很多秘密,也不喜欢这样的相亲仪式,其实我也不喜欢,所以今晚的事不要放在心上,父母那边我会去解释,不过能遇到您我很高兴,这是心里话”
墨小涵听到男人后两句话很意外,一向都是自己拒绝别人,今天很想不拒绝这个男人,通过他摆脱那个家,摆脱命运的折磨,却被这个男人拒绝了,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缘分的天空下,希望你能早日找到您那位朋友”墨小涵无奈而又真诚的祝福着这个男人。
待两人重又返回餐厅时,室内空无一人,很显然双方的父母在给他们创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男人很绅士的将墨小涵送回家,在一座朱漆大门的别墅前男人将车熄了火。
“今晚很感谢您,因为您我过得很平静,也很感谢您那么信任我,给我讲了您的故事,很感动,真诚的希望您找到您的朋友,谢谢您送我,路上开车要小心!再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