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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 还恼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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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听闻御琅边界有动静,就耽搁了行程去了一趟,今日同御雪才到梁城,其他人估计也在从御琅赶回的路上羽七音步了过来,坐在床榻边就想去掀她的衾被,奈何她死攥着被角不放,他只得作罢。

秦无色皱着眉,她不知晓他们都不在梁城不足为奇,只因她端着架子半句没过问关于‘斩诡’的情况,又听他说,“御雪带着七七去见伯父伯母了。”

“他怎么擅作主张!”她这才从衾被中又探出头来。

“怎么了?”羽七音不明就里地望着她。

她抿着唇不想解释了,想看秦宣泪眼婆娑的心思,看来是彻底破灭了,他看不懂她在想什么,只是从怀中摸出一个油纸包慢慢打开,“我刚到梁城就听说你跑来白云观给伯母作斋醮之仪了,是想来找他罢,饿不饿,我给你带了酥皮鸭,还热的。”

闻着油腥香味,她凤眸才亮了起来,赶紧接了过来,也顾不得什么姿态,不吃肉不吃油两天谁也不能淡定了,直接用手就往嘴里塞,“难怪……唔……。我说哪来的刺客一身的烤鸭味儿。”

“想你也没吃好,道观又不是你的皇宫。”他又拿出丝帕给她拭去嘴角的油渍,声线带着淡淡的笑意,“就是没想到竟饿成这样了。”

秦无色瞅着他送来的丝帕,边角精细绣着几朵潋滟桃花,花上还有双蝶盘飞,眯了眯眼儿,“你还当自己是女子呢,用的丝帕花哨成这样。”

“我……”他一时语塞,又默默地将丝帕收了回来,四下望了一眼,“你怎么住得惯……”

“心疼了?”她连指尖残余的香味儿都吮干净了,又随手在他袍子上擦了几下。

他也不恼,由着她将自个儿的衣裳当丝帕用,半晌才喃喃出声,“心疼了……”

秦无色愣了一下,瞟了他一眼,“越来越乖了。”

他不置可否,缄默片刻后,她才慢慢地,缓缓地往他的位置挪了一点儿,再挪了一点儿,突地就伸手将他抱住,负气一般,“我不接他了,我们回去。”

“吃闭门羹了?”他修长的指尖捋着她的发,语气恍如先知,“早该料到的,他习惯把一切往自己身上揽,或许……他亦责怪自己当年没护好你呢。”

“阿七,你就是太好了,好得有点儿蠢,蠢到我都会怀疑你爱不爱我。”她斜了他一眼,感觉到他身形滞了一下,她才又无所谓的笑道,“你呀,看别人的时候看得透彻,到了自个儿还是一团乱。”

“你呀,亦然。”他学着她的语气,复又问,“我没想到你饿成这样,就只带了半只,还饿么?”

她摇头,手上把玩着他的面纱,欲掀不掀的,像是自语,“其实你最漂亮,只是有人传,却无人说得出所以然……”

“你能看我就够了。”他指尖也将她一缕额发绞着玩儿。

她阖着双眸,不去看,只在脑海中勾勒他的模样,微灰的美眸,血染的唇畔,“阿七,在下雪。”

“嗯。”

“战事毕了,我就随你回雪山玩儿好么?”她脑海中似乎都依稀浮现他口中所说的雪山,常年覆雪的巍峨茫茫,如果没有灵气,如何蕴育了第一美人羽七音。

“好,我带你去见三姑姑。”说到这个,他显然也很雀跃,三姑姑算是他们的媒人罢,他下山来,只为找她。

“跟我说说未见我之前,你心中的秦无色是什么样儿?”她掀开长睫,指尖亦恰好将他的面纱扯下,无论作了多长时间的心理准备,还是会不由自主的顿了呼吸。

他此刻空濛如烟的眸中却似只有思索,“其实……也差不许多,最初知道秦无色,也就知道是个风流胚子,有点儿不甘,可是……”

“是不是只要能看你都能让你以身相许?”她眼角微扬着,却突然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问,或许问出的答案并不会让她舒坦,毕竟他只是在一种近乎催眠的环境中对她生了感情。

“你似乎想的比我还多,我却从来没计较过是先爱上你的名字,还是你的人,结果都只是……爱你。”

“你怎么说话都带禅意似的了。”她嗔了他一眼,好在他没火上添油,让她今日的怒意都缓和不少,下意识往他怀里蹭了几下,“你怎么这么乖……唔……满身的烤鸭味儿…。”

他正想低头亲她一下,就被她的话怔得不敢再动,他没偷吃酥皮鸭,该不会嘴里也有吧?

她指尖掸去落在他肩头的雪片,“你累么?”

“嗯?”还在神思中的他一时有点儿没听清她说什么。

她却蓦地躺回塌上,伸手指了指身旁,“过来睡,我也累了。”

羽七音有些迷惘地嗯了一声,着手将沁满风雪的外袍褪下,指尖掸出一道气流灭了烛火,才小心翼翼地靠在她身旁。

她径直就攀附了过来,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是不是想?”

“没……”他有些无措的忙摇头,看到黑暗中她凤眸一闪,慌忙又道,“你不是说累了,我……只是想抱抱你。”

“你以前真没这么乖。”她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即使夜色很浓,这么看过去,他依旧美得太有杀伤力,在他面前,世间绝色亦枉然,只是,这张脸却无法得到众人的仰慕,甚至连花草也不敢恣意观瞻。

“其实……御雪先带七七回梁城见伯父是大家的意思,我……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他还是隐隐担心,若叫他人发觉他不跟众人,独独以轻功先溜了回来……

一个两个还好,都与他为敌了,那他的武功估计也会受不住,更怕她偏颇人多的一方,他就真的……

秦无色唇角微微勾起,“所以,带了酥皮鸭来讨好我?”

“是……也,也没有,我……我是真想着道观里没什么好吃的……”他越说越小声,被她误会了意思,好像越描越黑,心计更重了。

“嗯,难怪只想抱一下就好,那就这么着吧。”她贴在他肩头,呼吸似乎渐渐细沉。

“秦无色?”他唤了一声,又皱了皱眉,“你睡着了么?”

“嗯……”她懒洋洋的似梦呓般应了一声。

“其实……我……我想。”他咬着唇像是蚊子叫那么轻。

“嗯?”

“我想!”他脱口而出,又赶紧抿唇成一线,恍如方才不是他说的。

她缓缓抬起眼睫,只看到他尖尖俏俏的皙白下巴,声线依旧睡意朦胧的,“想什么?”

“没......没什么。”他咕哝着,耳珠都红得滴血,很久没有和她睡过,上次有七七在,他又不好拆一家三口。

许久没听着回应,料想她是睡了,他才不再言语,可眼下日思夜想的人就在怀中,又怎么睡得着?

半晌,他才下定决心忍不住下巴一扬,“嗯……”

“经常这样?”

手突然被她握住,他惊得想松手也一时慌乱地挣不开,“没……真的没有。”

“谁信?”她剜了他一眼。

“真没,想着以为死了的人怎么会做这个……太……太……啊……”

她眸光沉着,“这么快,算是信你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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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下三日的雪初停,暖阳当空,光线洒在树梢的积雪上,折射出七彩的流光,点点消融的迹象。

今日白云观谢绝一切善信香火,此刻的道场之上布了一方十丈见宽的祭法台,条条白绸自台上的白莲顶上捶下,暗纹黑袍的老者,满头霜白发丝以同色高冠一丝不苟地束起,双手倒执莲柄长剑对来人掬一礼,“殿下无恙,贫道欣慰之至。”

“黄真人挂心,念宫中事物繁杂,本皇子决意斋醮之礼行一日便好。”秦无色一身简洁月白云锦袍,墨缎般长发只以一支无花玉簪半绾起,为应和道家礼数,这打扮虽贵气却不张扬,但那张容颜,早已张扬至极。

对于斋醮之仪她本是没有半点心思,但如今话也说出去了,那就让黄梵苍草草作场道法了事,既然华青衣没心思回去,她也觉得讨好事做尽了,说好最后一次,那便是最后一次。

黄梵苍眸光微微一漾,意味不明地凝了她许久,才颔首,“殿下初愈,如此……也好。”

身着灰色道袍的三清弟子,无论容貌平凡与否,神情干净得似乎都沾了几分不容亵渎的倨傲,一左一右地将她引上祭台。

上过三炷香后,黄梵苍便舞着长剑,口中念念有词地满台子转,时而顿下脚步以朱砂在黄纸上画上如蛇蜿蜒的鬼画符,又一次次将符箓烧成灰烬,秦无色就在一旁耷拉着眼皮瞅着,这场景跟民间抓鬼的道士看上去没什么分别,唯一不同的,也只不过是这里是所谓道法正宗的白云观。

她不时以眼尾余光瞄一眼远处,白云观中所有弟子都聚集于此,却除了他,她冷嗤一声,倒是不来也罢了,免得她看着也是心烦。

收回视线时,无意望到台下二十名宫娥中伫着的羽七音,面纱下的表情不得而知,她只冲他微微点头一笑。

斋醮在道家算得上是极其庄严的法事,此期间白云观中弟子都要行斋戒,即使是一天,也是极其漫长的一天,想来也没听说过做法事的中途还能先用个午膳再继续的。

虽然早知,此刻秦无色还是觉得有些难捱,除了昨夜吃了羽七音捎来的半只酥皮鸭,她这是第三日没见过油荤,是以托词三急,便先退开了这冗长无味的法事,做什么都好,只要待到快结束的时候回来。

因观中弟子都到了广场上,此时白云观的其他地方皆很安静,她晃悠悠的走着,举目就觑到了不远处的因缘院,脸色不禁一沉。

旋即就折了个身往相反的方向走,白云观竟有一方梅园,火红的花苞结满枝头,也有不少已应景绽放,宛若一片火红的霞光,她抬眸觑了一眼,平日倒不觉得梅花有多好看,这花却十分有趣,选在冬日独开,便再也没了其他花卉的对比,无花再可争艳。

又落了个不畏寒冬的美名,自古多少文人雅士不把它歌颂一番,说到底,也就是借个名儿来隐喻自个儿高风亮节罢了。

她身形一掠,再落地时,手中捻一支缀几朵红梅的桃枝,置于鼻尖一嗅,“只有你时,便真是美的。”

阵阵风声呼过,秦无色依旧垂眸捻着手中红梅,选了一朵盛放的摘下,修长两指夹着桃花,微微曲直,宛若一道红光自指尖划出,凌厉地飞射向风中。

风声静止,浓郁的梅花香气中却浮了几丝白兰香,她低垂的眸光有了一丝波动,倏然抬眸望去,花影交错中,一袭素白绢纱裙碎风鼓动如莲,洵美如仙。

长发如水倾泻而下,他生的一双蛊惑人心的水眸,下巴尖翘消瘦得只怕一不留神儿能戳死自个儿了,眉心描一朵精美白莲,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美貌,可那眼睛着实染了蚀骨风情。

他两只修长手指正夹着方才的那朵红梅,怔怔看了她那双紫眸许久,不问此,只问,“还恼我么?”

声线如袅袅琴音绕梁,却是恍如隔世,这张绝色容颜,她如何能忘,端是她最爱的那一种相貌,只是又跟记忆中有了些许变化,几年间他亦消瘦不少,本就尖尖的下巴,五官也更深邃了。

层层叠叠的雪纱裙装,质地垂坠而滑腻,领口却开的很低,线条完美的颈脖展露无遗,啧,这人瘦了那么点儿,连锁骨都愈发如削地精致,却也更羸弱了,甚为消魂。

当年云苍之中,何人不知祸水之姿,只有他一个华美人,却倒是跟她不同,同为男子,她怎就落个第一公子而不是美人,只因他比她美得更像个女人。

她这打量了片刻,又失神了片刻,才收回视线,似乎有些说不出尴尬般,微微颔首,“华公子当真美貌过人。”

“华公子?”他眸光一震,当初是她说,她没气消之前不允他换掉这身装束,三年多自是不可能,但来找她之前定是得换上的。

羽七音的抢占先机固然让人恼恨,可又有谁比他更恼恨,他们都见过她了,唯独他始终远在御琅边界,想想都恨得切齿。

她这么跑来白云观,无非是想见华青衣,是不是表明她已经气消了,毕竟过了那么久,想了想,依旧是问,“姐姐,还在恼我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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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一不小心就把给弄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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