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光之章 [赤黑]心跳的声音
黑子盯着手机愣了很久很久,就那样站在站在充满欢声笑语的广场中的喷泉旁，直到指尖都麻木到似乎已经不再是他自己的时候，依旧不肯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还有三分钟。
还有三分钟就是二月了。
还有三分钟，他的生日就要结束了。
难道真的不会来了么？
古井不变的脸上有了一丝丝的动容，似乎像是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一般，然而最终还是缓缓的将手放下,垂在身体的侧面，轻轻的晃动着,散发着属于寂寞的孤独气息。
本应该被紧紧握住的手，此刻却是冰凉透心。
“说过多少次了,出门要戴手套和围巾。”
忽的,冻僵的手指被暖到让人颤抖的温度所包围住。
黑子缓缓抬起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赤司带着微笑的脸，异色的双眸中满含着歉意。
“有点事，来迟了。”
赤司将黑子的手拉到嘴边轻轻的呵出一口气，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看着一反常态突然温柔起来的赤司，黑子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只在愣了一会儿后看着赤司的双眼说道：“不像赤司君呢。”
赤司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随后忽的上挑嘴角，露出一个睥睨笑容，看着黑子道：“难道哲也你其实有m属性？”
“请当做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黑子平静的立刻说道。
赤司没再说什么，握着黑子的手揣到了自己的口袋中，转身拉着黑子离开了喷泉边。
“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诶？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允许黑子有任何的疑问，甚至连提问都不同意，赤司霸道的强迫黑子要接受这一份似乎是不能用礼盒包装后亲手交给他的礼物。
这才像是赤司吧。黑子默默地跟在赤司的身后，感受着从手心传来的温暖，微微弯起了嘴角。
最近，赤司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从育幼院回来后总是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即便是他也觉得有些寂寞。而且前些日子赤司突然在电视上发表了要退出将棋界的宣言，甚至都没有和他说过半点。不过似乎整个日本将棋界都震动了。目前拥有所有头衔，史上最年轻的棋圣毫无征兆的宣布退圈，这可是让人，不，让整个日本棋界都痛哭的损失啊。
不过他倒是一直赞成赤司退出，毕竟做棋士太累了，而且像赤司这般的拼命，好几次都累晕在了棋室里，这让他又生气又心疼。现在虽然不知道理由，但倒是为赤司能好好休息而松了口气。
就在那天，赤司第一次很早就回到了家里，不由分说的将他压在身下整整做了一个晚上，导致第二天他起床时腰都酸的像是所有的筋都在抽搐。
而后，赤司再一次整天不见踪影了。
早已学会平静的接收这一切，明白赤司不会告诉自己他在做什么，想要做什么，将要做什么。因为赤司就是赤司，有着自己的想法和行动，他所喜欢的也是这样的赤司。
只是，这一次……
“到了哦。”赤司停了下来。
黑子看了看四周。有些不明白赤司到底想的是什么。因为这儿是他们的家。
虽说是处于银座的闹市区，但屋子的位置还算比较偏僻，所以往来的人并不多。现在又接近零点，所以只能偶尔看到有喝醉酒的醉汉，靠着墙说着胡话向前走去。
“进去吧。”
并没有停顿很长时间，赤司便拉着黑子走进了公寓的大门。
公寓的管理员在见到赤司后恭谨有礼的鞠了一躬，询问需不需要服务什么的。赤司只吩咐了不论是谁来都不允许打扰。黑子则是礼貌的向管理员回了礼，跟着赤司走进了宽敞的观光电梯。
两人搬来这栋公寓已经快一年了，也就是说正式的同居也快一年了。在繁华地段，又是酒店式公寓，租金并不便宜，原本黑子想要简简单单的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就好，但赤司却没有允许黑子这样做，直接买下了这儿的高层套房，等黑子知道的时候，早就付完款了。
虽然知道这对于赤司来说根本就不算个钱，但黑子还是有些心里不舒服。
直到赤司用一句“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可以再买一套你喜欢的”让黑子不再说反对的话。
对于住在哪儿，黑子并没与多大的意见，只是有些不喜欢赤司连这种事情都不和他商量的感觉罢了。然而他却喜欢着这样霸道的赤司。真是矛盾的可以。
走进家门，黑子换完鞋准备开灯，可赤司却阻止了黑子的行动，拽过黑子的手，拉着他走向阳台。在走到落地窗前放开了黑子，打开了窗栓，刷的一声拉开落地窗，走了出去。
寒风吹进温暖的屋子里，即便是穿着大衣围着围巾，黑子也觉得有些瑟缩的起了鸡皮疙瘩。
好冷。
“过来。”赤司转头看向黑子，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不像是他的笑容，对着黑子伸出了手。
黑子自觉地将手放进了赤司的掌心中，走出了客厅，来到阳台上。
“闭上眼睛。”赤司在黑子耳边轻轻的说道。
黑子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赤司的嘴角有些不易察觉的抖动，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的样子，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快速的将存稿箱中的邮件发了出去，半分钟过后手机震动了一下，同时看见远方一道火线划破漆黑的夜空，笔直的窜向天空。
“睁开吧。”
黑子随着在耳边响起的咻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睛。
然后，呼吸瞬间停止。
整个夜空铺满了各色的花火，满满的全是心的形状，落下的金光伴随着缓缓而落的雪花，银色混合着闪耀的光辉，令所有还在屋外走动的路人都驻足了脚步，抬头仰望着天空突然出现的奇景。
而令更多人张大嘴巴，甚至激动的捂住嘴无法言语的，则是突然出现的文字。
love u。
love是用心的形状代替的。
黑子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忽的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仿佛面前的金雪朦胧上了愈加耀眼的光辉，徐徐飘落，耳旁则响着花火绽开的声音，就连雪似乎都染上了欢快的鸣唱。
整场烟火持续了五分钟，直到最后的一颗心的消失，世界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怎么样？喜欢吗？”赤司斜靠着窗沿，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眼中闪动着什么无法言明的光华，看向黑子。
黑子沉默了一会儿后，只轻轻的说道：“没想到赤司君也会这么俗气的招式呢。”
“……哲也，是想让我生气么？”
赤司直起身子一把拉过黑子，将他抱在怀里，顺势抬起了他的下巴，俯视着他的双眼，斜挑起嘴角，用有些慵懒的声音说道：“还是说，你更喜欢直接的？”
黑子看着那双异色瞳中闪烁着似乎和平常并不相同，应该说是甜蜜而又灼热的视线，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发慌起来。平时的赤司对然也会露出温柔的表情，但却从来没有用如此炙热的目光看过他，现在的赤司就好像要做出诀别一般的样子，他不想要这样的目光，
想推开赤司，然而用了几次力量却都没有将赤司推开，反倒是被搂得更紧，紧接着一个有些冰凉的唇带着令人心颤的力度贴上了他的唇。
黑子被赤司吻的有些心惊，从来没有过如此激烈的吻，激烈到几乎令人窒息。口腔中的每一寸都被带着灼热温度的舌尖掠过，像一烈火焚烧着平原一样迅速激烈。
“唔……”黑子有些被赤司的激烈程度吓到了，想要退开，然而却立刻就被拉了回去。宛如被蜘蛛盯上的猎物一般，只能任由赤司摆布，两次、三次……无数次……
到底是怎么了？黑子放弃了挣脱的想法，闭上眼，回应着赤司的邀请。虽然不明白，然而这如果是赤司想要的，那么他也没有什么理由去抗拒。
因为是赤司啊。
直到黑子被吻的双唇红肿，连腿都快站不住的时候，赤司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黑子，随后轻松的将黑子抱起直接走向了卧室。
“欸？赤司君……？”黑子抓着赤司的袖子，心跳快了起来。
“一般不都是要回礼的么？收到礼物的话。”赤司将黑子扔到宽大的双人床上，直接将衣服脱掉，露出性感结实的上身，“我要你，哲也。”
“一般都是对方生日的时候吧。”黑子现在真的是提不起一点劲来做这种事，满脑子都是赤司今天反常的行为，赤司到底是怎么了。
“我现在就想要，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赤司压上了黑子的身子，动手将他的衣服除掉，似乎是饥渴着再一次吻上了黑子的唇。
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不，这绝对不对劲。赤司最常说的不就是‘我能看清一切的未来’么，不论何时，那种冷静，看穿一切的强大才是赤司应该有的模样，而现在的算什么？
“呐，哲也，知道么？”在深吻结束后，赤司拉过黑子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心口处，俯视着黑子，脸上是平静的微笑，“能感受到么？一般人的心脏在一分钟内能跳七十次，这是因为人类要通过心脏来诉说‘我活着’这样的事实。但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脏就会像是呐喊一样，能喊叫出一百次以上的声音，你知道它在说什么么？”
黑子真的觉得有些害怕起来，这样的赤司，这样的赤司……
然而赤司更加用力的将黑子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上，认真有力的开口。
“我只告诉你这一次，它在说，我爱你。”
黑子张了张嘴，然而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里应该说些什么，一定要说些什么才对，可脑中却早已一片空白。
等了多久的话语呢……黑子觉得有些想哭。当初赤司只是一句“和我在一起”就将他的一切都剥夺了。没有多余的话语，仅仅是在一起。但这样的在一起却让他整整将近一年没有走出过家门。
赤司的独占欲太强，强到已经不愿意让任何人来接近他。
虽然曾反抗过，然而面对帝王一般的赤司，什么样的手段都不见效。最后他只得学会认命。
可更让他疑虑的则是赤司到底对他的态度是什么。每一次的索取似乎都要将他折腾到几乎要疯掉，然而却从未说过爱他，甚至连喜欢都没有说过，只是索求着。
一直默默的告诉自己赤司一定是爱着自己所以才会这样，只是赤司不擅长说出来罢了。
但等待久了，心也会累的。
然而突然在去年的三月，赤司却将这座新屋子的钥匙留给了他，说他可以去做任何喜欢做的事情，但不要妄想从他手里逃走。
黑子默默的拿过钥匙，带着满身赤司的气息，闭上了眼睛。
事到如今，还怎么逃得走……
忽然身体上的疼痛将黑子的思绪从当初拉回了现在。
（已删除的肉肉）
“要射了，哲也……”赤司突然在黑子的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将原本白皙的肌肤立刻印上了鲜红的花朵。咬碎的汁液沿着背部的轮廓向下流淌着，滴落在床单上，晕开了如泪一般的痕迹。
“要一辈子都记得我，哲……”
伴随着灼热的种子洒落在黑子的体内，看着因为疼痛而晕过去的黑子，赤司咬紧了下唇，沉默许久后，将疲软从黑子的体内抽出，将头凑到黑子的脸旁，在黑子的眼睛上轻轻印下一吻，久久之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再也不会见了吧……哲也……要一辈子都记着我啊……
当黑子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子很冷。冷的全然不像是在有暖气的房间里一样。
动了动身子，□疼的钻心，肩上也疼，动一下都像是要散架一般。
很想质问赤司为什么要那么向身边原本属于那个红发霸道的人时，却发现空空的没有一丝温度。
赤司消失了。
就这样简简单单在给他留下一身的伤痛后消失了。
很彻底，很干净。
黑子曾拼命的四处寻找过赤司的踪迹，然而连一丁点儿线索都没有。其实有些人似乎是知道，可却都闭口不谈，一句话都不告诉他。只告诉他了赤司将所有的财产都转移到了他的名下。
然后消失了。
一年后。
回到清清冷冷的屋子里，黑子打开了灯。
从赤司消失后已经一年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如果是原来的话，应该会是一起吃蛋糕的吧。虽然似乎最后一次庆生的记忆也并不怎么愉快。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黑子走过去打开门，是管理员。
“黑子先生，这时赤司先生委托我们今天交给您的信。”管理员恭恭敬敬的说道。
“诶？”黑子愣在那儿，赤司给他的信？为什么现在会来信？黑子接过信，第一时间是找寄信地址，如果是赤司寄来的，不可能没有寄信地址吧。可信封上只有干干净净的哲也收三个字，连邮票都没有。
“这是什么时候寄来的？”
“去年的今天，赤司先生走的时候留下来的，说是一定要在今年的这天交给您。”管理员继续说道。
去年……黑子的手抖了一下，难道赤司其实早就计划好了这样的事情么？从一开始就……
“知道了。”黑子让管理员离开后，坐在了沙发上打开了信封。
然而在刚看完信后的第一时间内就穿上了衣服和鞋子，狂奔出了公寓。
夜晚寒冷的空气灌入肺中，刺激的有些疼。已经很久没有运动过了，跑起来有些吃力。可这都无法成为黑子减缓速度的理由。拼命的跑着，奔跑着，一直跑着，直到跑到了去年在等待赤司的喷水池旁才停了下来。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刚好是二十一点十分。
慢慢的等待着，赤司说会在21点13分14秒的时候给他惊喜，虽然性格很糟糕，但真的从来没有食言过，赤司说过的话，一定能做到。
消失了一年，现在终于要出现了么？
当秒数跳到了十四的时候，忽然整个夜空突然不满了巨大的心形烟火，和去年一样，那种震撼人心的美丽叫所有在喷水池旁的人都停下了脚步，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浪漫。
黑子愣愣的站在那儿，看着每一颗心中所画出的哲字，觉得心跳似乎要停止了。
为什么，每一次赤司都要这样在狠狠的折磨过他以后在让他感受到痛到心里的爱呢。
“小黑子。”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黄濑的声音。
黑子转过身，看见的是除了赤司以外的大家，很久没有再聚在一起的奇迹们。
黄濑手中拿着一个盒子，用很漂亮的蓝色雪花包装纸着，固定的蕾丝是鲜红的颜色。
“这是小赤司让我们交给你的，很抱歉，一直瞒着你……”黄濑的声音很轻，很慢，“因为小赤司第一次用请求的语气拜托我们，所以，我们也想完成他最后的愿望……”
黑子在接过礼物，听到黄濑说的最后两个字事，整个人都怔忪在那儿。
“小赤司他……”黄濑说着，咬了咬唇，几乎是要哭出来一样，许久之后才再度开口，“三个月前去世了。”
诶？赤司君去世？
“黄濑君，即便是你，开这种玩笑，我也是会生气的。”黑子认真的说道，“这不好笑。”
然而黄濑却根本说不下去，直接转身走到喷水池便一脚踹在池壁上，一言不发。
绿间推了推眼镜，接着黄濑的话说道：“是癌症……原本以为还能再久一点，但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心脏了……所以……其实从很早就有症状了，原本赤司的眼睛也是因为病变而改变的，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骗人……”黑子打断了绿间的话，“绿间君，骗人是不对的。”
赤司怎么可能死？那样一个霸道的要将他一辈子禁锢在身边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将他放开？！肩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仿佛诉说着留下这个伤口的主人的存在感。
“哲，这就是事实……”青峰也开了口。
“小黑仔……小赤仔不让我们告诉你……对不起……”
“骗人……的吧……”黑子有些想哭，然而却哭不出来。
不能接受。
能感受到么？一般人的心脏在一分钟内能跳七十次，这是因为人类要通过心脏来诉说‘我活着’这样的事实。但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脏就会像是呐喊一样，能喊叫出一百次以上的声音，你知道它在说什么么？
我只告诉你这一次，它在说，我爱你。
明明那时候心跳的还好好的，还在说让人脸红的话语，为什么现在就停了？为什么会是赤司？赤司做错了什么，老天要将他抹杀？明明还那么年轻啊……骗人，都是骗人的！
“为什么要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既然是骗我的，应该笑不是么？”黑子平静地说着，然而仔细看去，却能发现黑子的双眼早已空洞无神了。
“……节哀。”青峰只默默的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离开。
而黄濑他们也在简短的话语后转身离去。
对于黑子，他们明白，所需要的不是一直的安慰，而是独处的接受。
黑子看着手中的礼盒，觉得有些恍惚。然而还是默默的将礼盒打开。里面是一条围巾。
和赤司的发色一样。
黑子将围巾展开围在了脖子上。
好温暖。
抚摸着围巾的线，似乎和普通的围巾手感有些许的不同，更加的柔和，更加的顺滑。
在围巾下面还有一个小包装袋和一封信。
黑子拿出了包装袋，里面是一个骨头碎片做成的项链，用火红的丝线穿过，似乎还在散发着温度。
黑子皱了皱眉，将项链握在手里，接着拿出了信，徐徐展开。
随着一行一行看下去，终于无法在抑制住内心的痛苦，泪水决堤。
启信问安，这里是赤司征十郎。
哲也，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其实从不再将你关在我身边的那天，我就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多久了。虽然很想时时刻刻都只让你眼里只有我一个人，但那样你从来没有微笑过。虽然很少，但还是笑起来的哲也比较可爱。我不会说道歉的话，因为我很自私，即便是死了也不想你去别人的身边，所以才给你留下了那样的回忆，这样你就能一直一直想着我了。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让你看见我狼狈的样子，头发都掉光了很难看啊。啊，对了，送给你的围巾，我让那群家伙找了不错的匠师将我所有的头发都织了进去。
那一个骨头碎片，我是让他们字火化后的是骨灰中找到没有变成粉末的那一块，因为我的灵魂一定就附在那一块上，由于不想离开哲也所以连变成粉末都不愿意吧。不知道那群家伙有没有将我的骨头做成项链交给你啊。如果没有的话就算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最后，真的要说声再见了。
只是还有一个心愿。
我很想听哲也亲口说呢……
淡蓝的信纸飘落在地。染满了泪痕。
黑子双手紧紧握着拥有赤司灵魂的骨头碎片，贴在心口处，泪流成河。
“我爱你，赤司君……”
听见了么？我心跳的声音，在诉说着每分钟超过一百次的我爱你……
呐，赤司君……
听见了么……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