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见血
“萧衍!”
武滢月还未看清楚石门里边的状况,涩哑着嗓子出声。
这是一个不大的石室,室内空空荡荡,唯有一张石**一张石桌和两张石凳,墙上的挂着的几处火烛很显然是萧衍带来的人后放上去的。室内还算干燥,没有难闻的霉味儿,却隐隐透出一种古朴厚重的沧桑感。
萧衍带来的数名亲信正蹲在花岗岩砌成的地面上朝一个狭小的地底洞窟中往下坠着什么东西。
听见声音,萧衍朝石门边望过来,只是四目相对的一霎间,二人均读懂了许多信息,常年默契的携手,很多事情不需要直白的言语,就能敏锐的察觉到一些。
“如此狭小的洞窟以前怎么没发现?”萧禹挤了过来,有些奇怪地询问。
萧衍一边安排人手继续往那洞窟下面坠绳索,一边慎肃的答道:“若不是地下墓穴坍塌,方才那狭窄低矮的石门也未必能发现。”
“这洞窟好像很深!绳索多长?”武滢月往洞窟下瞅了瞅,洞口一股森寒之气扑面而来,直沁骨髓,萧衍身边贴身的一名叫燕追的侍卫手里拿着一团绳索正往洞窟下面放,
“绳索下坠了石,已经往下沉了约莫一炷香,却仍不见底。”萧衍与武滢月再次对视一眼后说道。
敬轩过来随意瞧了一眼,随手将怀里的耗子又掏了出来,一团如火般明艳的轻云从众人眼前一晃而过,直接坠入洞窟中。
敬轩却已经躺卧在石**上了。
画怡和镜屏俩丫头依旧一左一右赶紧伺候着,一个捏腿,一个捶背。
萧衍只是静然一望,并未多言,而萧禹却忍禁不住,欲要指征一番,瞧见萧衍若风过无痕般淡定,遂忍下了,只是在石室内焦躁的踱来转去。
武滢月一直静候在洞窟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继续往下沉坠的绳索,一边希冀着那团火烧云能尽快出现。
一时间,整个石室都静了下来,只听得见满室的呼吸声。
武滢月久等未果,站起身来,身形竟然有些不稳,踉跄着晃动了几步,萧禹连忙轻扶了一下,她的右手借势撑在了身旁不远的石壁上。
手上却有凹凸不平的触感传来,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她进来的时候,也仔细打量了一番,墙壁上是应该是比较光滑的,可触摸到手底下却状若刻满墓志铭的碑文一般。
这墙壁上有字!
武滢月松开手再去看,却什么也看不到,只见到较为光滑平整的净面石壁。她再次伸手摸上去,却清楚的感觉到笔力劲健的字迹。
可是,能触摸到的字体却非常陌生,似乎是比象形文字更古老的一种刻画符,但是,她总觉得那是一种比较成熟的字体,而不是简单的刻画符。
难怪先前总觉得有一种古朴厚重的沧桑感。
她忙招手示意萧衍和萧禹前来。
萧衍将手覆在墙壁上,然后在石壁内所有的墙壁上都探查了一番,才开口说道:“只有这一面墙才有字,而且也不是整面墙壁,只有这一小块地方而已。”
看来,这一次纯属机缘巧合。
可是,这是什么文字,说的又是什么内容呢?
萧衍似乎是看穿了武滢月的心思,缓缓说道:“南汕古文!若是我估计得没错,应该是介绍南汕宝藏藏宝图的文字解说。”
武滢月有些惊疑不定,“难道真有南汕宝藏?那不是只是一个唬人的传说而已吗?”
萧衍仍是一脸平静,“有这些文字还不够,还需要藏宝图。我估摸萧潜手中一定有藏宝图,所以能够下到更深的墓穴中。”
正说话间,在侍卫们的惊呼声中,火红的耗子已经跳回了敬轩手掌中。
武滢月靠过去看,却发现耗子身上的毛色不对,那鲜艳的红色之中夹杂有暗红,那是血块!
耗子受伤了?
她离得更近一些却发现那些血迹只是沾在火球的表面毛色之上,火色耗子身上并无伤口,那些血并非是火球流出来的。
那是谁的血?是地底其他未知生物的血?萧潜的血?
敬轩给出了答案:“人血无疑!”
那就很可能是萧潜的血!因为只有萧潜一个人埋进了地底洞穴深处。
“我要下去!”武滢月忽然开口说道。
除了这间石室的地下洞窟暂时还未发现可以进入地底墓穴的进口,如果轻易开挖的话很可能导致再次更猛烈的坍塌,唯有从这个洞窟下去才能看清楚下面的情况。
可是,这洞窟极为狭小,一般人很难钻下去,即使是娇小如武滢月这般的女子身形,恐怕也得缩骨之后才能慢慢下去。
而这个洞窟深不可测,不知道下面有多深,也不知道下面是否会越来越狭窄,连以神速著称的火云赤鼠这般上古神物遗种也费了许久才折返,贸然下去实在有些不妥。
这深邃洞窟之内黑森森的,若有锋利的岩石或者异物阻道,会造成不小的伤害,更何况还有很多其他未知的状况。
下去实在是鲁莽。
萧衍沉默不语,萧禹嘴张了张,见萧衍不说话,他也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生生咽了回去。
敬轩打破了沉默,从药箱中拿了一样东西扔给了武滢月,说道:“穿上它!”
银光一闪,一团轻巧光滑的东西就到了武滢月手中。
隐形衣!
当然,并不是真正能隐蔽身形,而是起一种隔绝和保护的作用。
这衣服很轻巧,弹性很足,很耐磨,武滢月只知道其中一定有天然橡胶。因为王府的私家林园中就有一大片橡胶园,敬轩曾经说过这隐形衣中就有橡胶,至于其它的,敬轩秘而不宣,外人怎么也探不出来。
萧禹再也沉不住气了,脱口而出:“敬轩!你这不是瞎掺合吗?你怎么能怂恿滢月下去冒险?即使下去了,也不一定能救出四哥!你看看这地形,就是找到了四哥,要他俩怎么回来?下去容易,上来就难了!你以为是你手中的耗子?再说,咱们几个男人的身形下去不了,这里不是还有其他女人么?难道,你不舍得?”
萧禹一边说,一边瞟了瞟一左一右伺候着敬轩的画怡和镜屏俩丫头,她们俩倒挺默契,都不慌不忙的依旧一个替敬轩捏腿,一个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