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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 甜蜜蜜,爱到浓时情难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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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秦立国都没说话,可是在走到病房的走廊里的时候却叫住了裴靖东:“东子啊人,我让孩子们先进去,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展翼讪笑:“哥,你得给报销。”

裴瑾瑜解释:“他付的钱。”手指着展翼。

裴黎曦在边上补充着:“是小瑜给郝贝买的裙子。”

“裙子。”裴瑾瑜酷酷的扔了两个字。

裴瑾瑜一路上都在紧紧的抱着那个大包,一直到了医院下车的时候,还想自己提,可是他现在虚弱的都成什么样了,还是裴靖东连人带包给抱起来的,问:“这里面是什么啊?让我家小瑜这么宝贝着的。”

一行人往医院里行去,一路上就展翼新奇的一会说一句的,可没人给他搭话,就变得比较冷场了。

秦立国哈哈大笑:“就凉你也不敢!”

裴靖东冷哼一声:“哪敢啊?”

“怎么?好像不欢迎我的样子?”秦立国挑眉问。

心里记恨着秦立国在关键时刻让人撤走了的呢。

可惜了,想像永远如春花般灿烂,现实却像是冬天的北风,接机时看到同行的秦立国时,裴靖东的一张脸就睡了黑了个透顶。

而且郁凯够哥们,给提供了医院附近市区的一处公寓,在这儿生活一段时间的打算已经在裴靖东的心底生存时间了根的。

这个四季如春的地方也的确是一个好地儿,虽然不能扔下京都那一摊事儿不管,但如果可以借着郝贝养伤的功会,偷得一时清闲,倒也不错。

裴靖东这会儿心情别提有多好了,跟郁凯聊了聊当下的时局,郁凯给了他一个不错的建议。

裴靖东亲自来接机,本来郝贝也要跟来的,可是她还没好,所以裴靖东是百般保证以最快的速度把孩子带来后,郝贝依依不舍的同意了。

一路上裴瑾瑜一直在睡觉,裴黎曦和展翼都睁着眼看窗外。

展翼赶紧摆手,开什么玩笑啊,不需要不需要。

很快,他就知道哪里怪了,因为秦立国就跟他们同一班飞机,就在他们前面一排,上飞机坐下后,秦立国还好心的问了一句:“需不需要帮你照看一个孩子?”

展翼就觉得怪怪的,怎么这样笑呢?

“不急。”秦立国淡淡的说着,眼底是深不可测的笑。

“哦,那领导,您先,您先……”

“恩。”

“领导,您,出差呢?”

回头一看,是秦立国!

“什么拖家带口的?”一只大手拍在展翼的肩膀处,吓得展翼一怔。

行礼办好了托运,展翼无奈的摇头:“这可真是拖家带口啊。”

于是乎,展翼在上飞机前,又带着两个孩子去采购了一番,原本就打算带一个小包的,最后上飞机的时候,是换成一个大包,又加了一个小包,整整两包东西。

裴瑾瑜拧着的眉头总算是松开,答了一个好字。

苏韵在边上打着圆场:“那小瑜宝贝,咱们这样好么?咱们去给贝贝买新的裙子,小瑜给选的好不好?”

“没有吗?”裴瑾瑜又问。

展翼喜的瞪圆了眼,又抓了抓头发,他上哪儿给郝贝带裙子去啊。

“裙子,贝贝的裙子。”小瑜回了一句。

展翼掏了掏耳朵,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又问了一次:“小瑜,你说带什么?”

可是接到裴瑾瑜要走的时候,裴瑾瑜却问展翼带裙子了吗?

展翼早就等着这个命令了,得了消息,第一时间订票,就开始打包行礼,也无非是几件换洗的衣服,最重要的还是给裴瑾瑜打的一些营养针,这些全是苏韵给配的,不吃东西的话,这些就必须要打,到那边后,可以找家医院给打上就行了。

裴靖东很办事很快,给展翼去了个电话,订了机票,让展翼带着两个孩了飞过来。

而另一边,同样是挂上电话,裴瑾瑜小娃儿嘴角扬了一下,很轻的一下,微不可察,但这也让苏韵松了口气的。

裴靖东摸着她的发顶,安慰着:“放心,我让展翼带他们过来。”

挂上电话,郝贝就沮丧的垂了脑袋,又抬头问裴靖东:“这样行吗?”到底是同意没同意啊?

郝贝这边却是欢呼了起来:“那咱们说好了啊,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恩。”小娃儿又是这么一个恩字给了郝贝。

看看山山水水的,也许对孩子的心理上会好一点的。

“小瑜,你要不要过来玩啊,我想穿裙子,可我没带啊,你能帮我带过来吗?”郝贝诱哄着,这也是苏韵交待的,说你们要能说动孩子的话,带着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如果这是裴黎曦,那没什么,可这是裴瑾瑜啊,那个爱卖萌撒乖的小骚包裴瑾瑜啊!

整个聊天的过程就这么一会事儿,完全就是郝贝说,娃儿就当司一个字恩或哦,跟从前真的不一样了。

“哦。”

“小瑜……”

“恩。”

“小瑜,你那里热不热啊,这里可热了,我看到都有人穿短袖了的……”

“哦、”

“小瑜,我受伤了,不能,好难受啊……一个人在病房里好无聊……”

裴瑾瑜的声很轻,很小,就那么恩了一下,如果不是病房里安静的厉害,郝贝可能都听不到那声应答的。

郝贝不敢说是妈妈,怕孩子心里抵触,而且苏韵也有间接的提醒过,这个时候,不要刺激孩子。

“小瑜,是我……郝贝……”

郝贝问可不可以跟小瑜通电话,苏韵想了想拿了电话下去,给裴瑾瑜。

这一天,过得很平静,裴靖东给苏韵打电话,问了下裴瑾瑜的情况,比想像中的好,就是孩子总呆在实验室里,不愿意出来。

他做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

裴靖东白了他一眼,不同世界的人是没法对话的。

抽血的时候,郁默状似无意的说:“昨天,你那傻老婆还问我,有没有可能是误诊,我说万分之一的可能,但我现在把这句话收回。”

郁默给郝贝做了检查,在记录本上记录后,叫护士来,还按昨天的方子,继续做一个理疗,完了带着裴靖东去做检查。

彼时的郝贝,还真没深想的,主要是完全就把娜拉给扔脑门后去了。

而郝贝虽说没有察觉到这房间里的刀光剑影,但却也听出郁默言语间的意有所指,好像在说谁的手是在杀人一样的?

裴靖东让呛的没再说话,主要是不想让郝贝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

郁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裴靖东,才慢慢地开口:“呵,我是医生,我拿的手术刀从来都是救人的,我的手也是救人的,不是杀人!”

“郁默,你够了,有火冲我发。”裴靖东眼神像小刀子一样的往郁默身上飞。

郝贝啊的叫了一声,没压着时没觉得疼,昨晚上她还是趴着睡的,睡到半夜不知道怎么的,就成平睡了,早上醒来也没感觉到多疼,让郁默这么一摁,倒真疼的差点掉眼泪。

病房里的气压越来越低,郁默戴着医用手套,伸手压在郝贝的后背,问郝贝疼不疼啊之类的。

又看了下郝贝的情况,郝贝是伤在背上,这肯定是要检查的,裴靖东就不乐意了,黑着那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了他钱似的臭着一张脸。

郁默点点头,告诉一会早上别吃东西,做个全面的检查。

“郁医生,他做检查,你能帮他做吗?”郝贝心情倒是很开朗。

医院里今天早上,送来了一批受伤的人,枪伤,郁默还帮着做了一台手术,这是才下手术台过来的。

郁默的脸色也不太好,没办法好起来啊。

不过郁默今天看裴靖东的眼神特别的诡异,郝贝都不禁在俩人身上乱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室内极尽缠绵之时,又是郁默这个程咬金来打扰了。

郝贝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女人当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她从来就不是女强人,任性自私,空有一个脑子,干尽了蠢蛋事儿,但这些有什么关系,她就要当那一汪春水,柔化这个钢一般的男人。

**裸的勾引汉子的节奏啊!

裴靖东听得气血翻滚,“我大。”这磨人的小东西哟,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郝贝就笑了,抬起男人的头,一下下的亲在他的脸上,没脸没皮的卖乖:“那我是小女人,你是大男人,你说咱俩谁大。”

“是,我是大男人。”裴靖东当然也是这个回答了。

“那你是不是大男人?”郝贝贼贼的问着,这话你问任何一个男人,那怕去问一个刚有男人意识的青春期的小男生,也得回答个是啊。

“是,你是小女人。”

“呃,那不管我多少岁,我是不是小女人啊?”

“呵,你还小啊,多大了都?”

郝贝苦笑,哎哟,这话就不能说的太满了,不过看到裴靖东笑了,她这心也就放下了,抱着男人的头在怀里撒娇着:“那我不是小不懂事么?你是我老公,你让着我呗。”

裴靖东失笑,捏着她的脸蛋宠溺的骂出声:“小混蛋,这会儿说守着我,那天等我死了,你是不是就改嫁了啊?”

郝贝咽了下口水,差点脱口而出,最后换成:“不管你最后会成什么样,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守着你一天,那怕你死了,我也守着你。”

裴靖东抬头,望向郝贝问:“你希望我做吗?”

最后还是选择了直接问出来的方式,这个事儿,必须俩个人开诚布公的去谈好,不然总是因为这个事情别扭着也不是那个事儿啊。

“老公,郁默说你今天要做检查,你做吗?”

转而想到怎么劝裴靖东作治疗的事情。

“酒吧遇上两流氓,干了一架。”他说的随意,郝贝也就没在意。

裴靖东抚上后背,那是在打斗的过程中,被一个土匪给了一刀子,划破了作战服,伤到一点皮肉,昨天晚上郁凯已经帮他上过药了。

而郝贝完全就不知道这些,不过在看到男人后背上的一点血渍之后,惊的瞪直了眼问:“你受伤了?”

酒是喝了,不过没喝多少,只不过故意往衣服上倒了些酒,不然如何掩盖这一身的血腥味,昨天才刚过手的七条人命啊!

裴靖东埋在郝贝的大腿上,嗅着被子干净的味道,闷声的恩了一下。

要怎么劝他才好呢。

自己就动手替他揉着额头,并叮嘱阗:“你啊,别喝太多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脑子里也想着郁默昨天交待的事情。

郝贝坐了起来,昨天让护士帮着用药酒揉了后背,还别说管点用的,这会儿能自己坐着起来了,也没有太难受。

裴靖东揉着太阳穴,恩了一下,算作应答。

“恩,你喝酒了?”郝贝问,嗅到了男人一身的酒味。

“醒了……”裴靖东抬眸,嗓子干哑,眼晴赤红,头发也是凌乱不堪的。

谁知道郁默放了一个催眠的下雨的曲子给她听,还别说,雷声轰轰,雨水哗哗,就这么还真的睡得特别沉,连裴靖东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郝贝睡醒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压着她,睁眼就看到男人黑色的头颅,伸手抚在他的发顶失笑,昨天晚上本来以为房间里有个陌生的男人,她睡不着的。

……

山上有队友来报,找到了一群昏睡的孩子,还有几个受伤的人。

特警封山,一具具尸体,总计十具,一具没少。

翌日,天亮。

明亮的月光下,除了一滩滩的血渍之外,便是那滚落而下的土匪们。

郁凯觉得裴靖东有点太赶尽杀绝了,裴靖东也不在意,抬着独眼龙并了独眼龙怀里的娜拉就往山下扔去。

裴靖东斜了郁凯一眼:“你确定……”说着的时候就拔了枪,大有再补一枪的节奏。

而后跟郁凯一起,把独眼龙跟十名属下的尸体扔下山,抬着独眼龙时,郁凯还问了下:“这个孩子可能没死?”

裴靖东掐着煮饭婆子的人中,把人给掐醒了,交待着这婆子要如何说话。

总计还有十二个孩子,有一个被一枪打中死掉,其它十一个还都在昏睡中……

裴靖东伸手一一探过十个土匪的尸体,又去看了下奶妈子们和煮饭婆的伤,伤虽重,不至于致命。

“怎么办?”郁凯跳下树,伸脚踢着地上的几个死掉的土匪的尸体问着。

说罢这一句,还没说他弟在哪儿,他弟是谁,就这么一口鲜血喷在娜拉的脸上,而后头一歪压倒在娜拉的身上。

最后眼看着一颗子弹就要飞到独眼龙脑门上时,娜拉扑了过去,而后被独眼龙反扑到怀里,独眼龙后背吃了一枪,嘴角开始渗血,紧紧的握住娜拉的肩,哆嗦着开口:“如果活着,去找,找我弟,说你是我女儿……”

娜拉是被独眼龙给扑倒的,到这一刻,娜拉才真的明白,心眼玩的多了,也有失算的一天,娜拉的左肩处也中了一枪。

这一场战争,进展的悄无声息,甚至整个战斗在不到半小时之内就结束了。

今天晚上他们不是军人,就是黑吃黑的节奏,做出来的,也是黑吃黑的行为。

裴靖东给了郁凯一个行动的眼神。

郁凯都看呆了,有人质的。

接连三枪。

砰砰砰——

说起来挺能唬人的,可裴靖东认识的人中,g城的,京都的,d城的,道上的一把手,都有交情,真不觉得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龙爷有多厉害。

道上都知道有个龙爷,可这个龙爷是谁,没有人知道,据说是很厉害,势力遍布全国。

独眼龙一看不对啊,抓过一个奶妈子在并一个孩子在身前挡着,“不管你们是哪个道上的,没听过我独眼龙姓什么是不?我可是姓龙的,龙爷是我本家……”

裴靖东跟郁凯又是双管齐下,咻咻的,俩人就倒下了。

其中一个属下壮着胆儿的叫嚷着,见没人应,另一个属下也开始叫嚣起来。

“谁他妈的放黑枪呢,有本事的出来,出来!”

三个女人根本没用,主力就这六个土匪,可六个土匪这会儿都慌神了,就连独眼龙也一样,吓的快尿了的。

这余下的就只有六个土匪,并了一个煮饭婆子和两个奶妈子。

娜拉惊恐的啊的尖叫了一声,前方独眼龙等人这才发现不对劲,都是惊出了一身的汗,怎么就这么无声无响的呢?

两颗子弹同时飞出,就擦着娜拉的身边而过,把娜拉前面的两个属下也给打倒了。

“交给我。”裴靖东回答完毕,做了个发射的动作。

“怎么处理?”郁凯问裴靖东,如果是跟这些土匪一伙的,那就是个小土匪,就算是个孩子,也不能轻易的放过吧,可那就是个孩子!

“看样子不像是被绑的,一伙的吧。”

裴靖东沉了下眉,几乎可以猜测到谁是娜拉了,郝贝给讲过的,一个瘦小的黑姑娘。

“那孩子是一伙的还是?”郁凯问裴靖东。

裴靖东和郁凯俩人躲在树上的,用联络器交流着。

娜拉单手捂嘴,步步往后退,而后眼底迸出一股强烈的喜悦之意。

是走在最后的两个属下,前面的人都在走,还没有注意到,唯有娜拉因为走的靠后,所以听到后面砰的一声,僵硬着身子回头,就着明亮的月光,就看到倒下的人脑袋砸在地上,一滩血在流……

走到一个斜坡处时,忽而就有两个属下倒下了。

特意选了个晚上走,一行数十人,每人怀里都夹了个昏睡的小娃儿,娜拉头上的伤还没好,但还得自己一个人走,几次她都想倒在地上不走了,但独眼龙是真心把娜拉当闺女了一样,每每娜拉落在后头时,独眼龙都会停下来等一等娜拉。

独眼龙一伙人下山了,在山上躲了几日,出货出不了,又有俩小崽子折手里了,这会儿一伙人打算转移阵地,去另一个山头了。

是夜。

郁默更是二话不说的担任起了陪床,连宁馨都被隔绝在郝贝病房之外的。

郝贝从裴靖东出了病房就没见他回来的,倒是病房外守了一派的卫兵,个个荷枪实弹的,把这一层病房都给把守住了。

俩人几乎是一拍即合,裴靖东去联系了几个人,很快就得到了线报,独眼龙那伙人不可能一直生活在山上,总有下山的时候,擒贼先擒王。

给了裴靖东一拳:“还是不是兄弟了,抢功啊!”

郁凯可不敢,回老家这几年,听多了独眼龙那一伙人的事儿,怎么可能坐视不管,以前是没机会,眼下机会就在眼前。

“恩,我去做,你别管。”裴靖东不想让郁凯也沾上这事儿,要真上面查了,就他一个顶了就是。

裴靖东也不含糊,手中也真是有人,这个地方,他的有资源不光是阮雄和碧悠的,欠他的人情,他就收一个的事儿。

“你是说?”郁凯会意的看向他。

裴靖东摁灭了手中的烟,满腔的火意无处宣泄。

“上面明文下令不让进山,但没说出了山的事儿。”

上面是不让动的,所以才会说独眼龙上面有个很厉害的人,这人到底是多厉害,厉害到独眼龙在此地作恶多,却让众人坐视不管的。

“行了,好兄弟不说这个,知道他还活着就好,咱们说说独眼龙的事儿吧,你打算怎么做?”郁凯叉开了话题,俩人开始说山里那伙土匪的事儿。

“……”裴靖东如让钉在原地一般,嘴唇翕动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郁凯就说了:“也是在山里遇上的,我还以为是你,过后想想不对,要是你小子,不可能那么平静的,你俩啊,就这点不同。”

“你是说……”裴靖东激动的绷直了身子,一直都当是自己的幻想,一直到去年,秦立国亲口跟他说,还活着时,他还有点不相信,慢慢的也就信了,这会儿郁凯的话,更证实了他就像是一个大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

郁凯笑:“那就对了,是他过来,我们遇上过。”

裴靖东摇头:“没有。”

郁凯据实以告:“去年吧,你没来过这吧。”

“你……”裴靖东嗓音有点沙哑,眼底也写着疑惑。

郁凯笑了下,看着裴靖东:“怎么?还不能提啊,他没死,活着还不让提?”

“记得你哥俩当初为了争一个女人时,你就这样。”郁凯扔了这么一句出来,裴靖东如遭雷击般,瞪大了眼看着郁凯。

裴靖东怔了一下,伸手摸了下脸,老样子,怕不是了吧。

病房外,走廊尽头的吸烟区,两个男人倚墙而立,郁凯看着蹙了眉头在抽烟的裴靖东一眼,说了句:“你还是老样子……”

但郝贝不死心也不甘心,就没法甘心和死心的,明明还很年轻,明明不是因为乱搞男女关系,就被人咬了一下,就感染了……

苏韵有多疼裴靖东,郝贝是看在眼里的,连苏韵都劝着让治疗了,还有什么可能?

“如果有的话,那可能只有万分之一,我老师亲自给他做过检查的了。”郁默前半句还给郝贝一丝期待,可后半句直接就把郝贝那点点期待给秒杀了。

郁默叹气,当家属的都这样,遇上什么重大不可治愈的病时,都会这样想。

“我知道了。”郝贝听罢郁默的话心里顿时沉甸甸的,又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有没有可能误诊啊?”

故而郁默才会特意的跟郝贝谈这个事儿。

所以才会在得知裴靖东在郁默这里时,就让郁默想想办法,最好是从郝贝身上入手。

这是苏韵交待过来的话,裴靖东在京都做过几次检查后,就不愿意再做检查,更不愿意接受治疗,心底可能是抵抗这样的治疗,或者不愿意承认,但不管是哪一方面的原因,作为医生和家人的苏韵,都不愿意让裴靖东这样拖下去。

“还有一事儿,老师说让你劝劝他接受治疗。”郁默这就说了。

郝贝深吸口气,暗暗叮嘱自己以后一定要注意,不是她不爱他,而是她想更好的爱他……

郁默给郝贝吃一颗定心丸。

“放心吧,接吻是不会传染的但如果深度接吻的话就会存在一点点风险,还有就是对方口中如果有破损或者流血,而你口中也有破损的话就会照成交叉感染,一般性的接吻没什么可能性感染的!”

爱那个男人,她是真爱,为了他做什么都行,那怕为了救他,要她的命,她也会去做。但让她为了一点欢愉要了命这种事,她不愿意做,她又不是男人,更没有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的情怀。

郝贝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来,心里也是憋气,废话,不信你试试,看你怕不怕的!

郁默啧啧舌,“我还以为你真是为了爱情什么生死都可抛呢?没想到啊,也会怕啊……”

急切的抬头问郁默:“那接吻呢?会不会……”感染?

郝贝现在就是一种后怕。

郝贝却是身子都发抖了,爱情是伟大,伟大在那一瞬间,没有功夫去想别的,所以才会伟大的置生死于不顾。

“你得感谢我吧,啧啧,所以我说你胆大呢,不怕死啊……”郁默还在边上调侃着。

刚才差一点点,他们就……

郝贝的脸上忽白又红的,看着那张纸,头都不敢抬了。

第一列就是生理,注意绝对不要有性生活,马桶的坐便器要及时消毒,最好不要共用。主要就是不要接触到他的体液,包括血液和……

郝贝低头一看,脑袋都大了,那是一张打印出来的,照顾感hiv病人的注意事项。

郁默则是扔了一张纸给她。

郝贝没那个功夫搭理他,没吱声。

郁默上来就这么一句话。

“呵,你还真不怕死呢。”

裴靖东刚出去,郁默就进来了。

郝贝都傻眼了,这还是男人么?怎么跟个孩子一样,说变脸就变脸呢?

裴靖东眼底有丝戾光闪过,只是一闪而过,随即沮丧的开口:“不怎么样,你好好休息,我让郁默过来。”

怎么样?

郝贝也是要给跪了,服了,投降了。

“哎,别说不是真亲了,就算是真亲,那你要怎么样吧你!”

“恩。”

“那,你赶紧去忙吧,我没事儿。”

“恩。”

“那个,刚才不是有人找你吗?”

不过,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看着她啊,看得她头皮发麻,真有一种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的感觉。

郝贝赶紧点头,真亲假亲不重要,重要的那都是过去了不是吗?

裴靖东冷哼一声,不悦的气息扩散开来:“借位么?”

郝贝开始没觉察出来,但随着唇上的疼痛传来,就明白过来了,抱着裴靖东的脖子,连呼疼痛,并半真半假的解释着:“那不是真的,是借位拍的,我和方桦说好的,只要我配合他,小瑜就没事,裴靖东你别多想行吗?”

极力压制的结果就是压不住时就像火山喷发一样,力道越来越大。

裴靖东狠狠的白了她一眼,这没良心的女人,她跟别人亲过了,眸光稍暗,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片,一点点的用力,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

刚穿上,裴靖东就又黏了上来,那简直就是跟没娘的孩子看到娘了似的,直烦的郝贝拍他的咸猪手:“行了行了,差不多就得了,我又不会跑了,你至于么?”

舒淇当年拿到金马奖最佳女主角,曾有句话“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把曾经脱掉的衣服重又一件一件穿上。”那之后所隐藏的是十年的努力,个中艰辛不容小窥。

终于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时,郝贝颇有一种舒淇当年的感慨。

殊不知,不脱是不可能的哟……

穿衣服的过程也极不顺利,郝贝原本受伤动着就不舒服,更别说身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大色狼,直把她穿的出了一脑门的汗,心底暗暗发誓,伤好之前,坚决不脱衣服了。

裴靖东叹了口气,哎,到嘴的鸭子就这么扑腾腾的飞走了……

郝贝身子一震,鸡皮疙瘩一粒粒的往外冒,受不了的挣扎着嚷嚷:“我衣服呢,你愉快给我拿来。”

裴靖东心头一热,暧流直冲下腹,激动的抱紧了她,哑声道:“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感觉到了吗?”

终于露了个头出来,那一水眸儿似怨还嗔的凝着男人,说不出的妩媚与风情。

郝贝在被子探出一只小手来捶他:“都怪你,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

裴靖东无奈的伸手把被子给往下拽一点,他拽,郝贝就往头上蒙,来回好几次,叹气的笑了笑,连人带被的给抱怀里,小声的哄着:“好了,再捂坏了的。”

……

故而才让独眼龙猖狂至今,眼下正是一个契机,铲除独眼龙的契机。

这会儿就是来问问裴靖东,独眼龙那帮家伙要不要作掉,那帮人在这一块横行不少时间了,郁凯几次想带兵去剿了的,可上面不给命令,他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用郁凯的话来说,兄弟的媳妇都伤成这样了,不报仇焉何能熄火?

秦佑安的人撤了,秦立国找来的搜救队撤了,可裴靖东找来的郁凯的部队,一直坚守到最后,那怕就是现在,还守在山脚下。

有些友情就这样,淡如水,可能几年没有联系过,不过一旦有事,一个电话,兄弟就能披甲上阵。

但另一个死了,他还如何能安然的去面对过去的那些朋友?

没办法,以前哥俩像是连体婴一样,交的朋友战友几乎都是一样的。

实际上,从那次战役之后,裴靖东就拒绝跟从前的朋友或战友联系。

后来裴靖东退出特种作战,在江州军区机关任职,而郁凯也回到了老家的部队。

苏韵当年是医学院的客座教授,后来带了郁默当研究生博士生,一路带到郁默毕业回了云南。

原本三人关系是很铁的那种,当年郁凯家小四,就是郁默去京都求学,并且学医,郁凯还透过裴家两兄弟的关系,让给苏韵说说情,多关照一点。

郁凯是裴靖东和裴靖南两兄弟当年在特种部队的战友,不同一个分组,当时郁凯是另一个小组,负责接应的领队。

裴靖东也是无奈,该死的郁凯,这还是兄弟么?

病房里,郝贝简直捂了被子,简直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得了!

郁默的难得收起笑脸,说了句:“知道了。”只是知道,他可没答应回去的。

郁凯黑了一张脸,松开手,拍拍小四的医生袍子,一本正经的旧事重提:“你有空就回家一趟,老爷子到底年轻大了,都这么多年了,再大气也该消了……”

郁默呵呵干笑了两声:“特殊情况,特殊情况。”他是医生,医者本能吧。

转脸一把就拎着自己小四的衣领把人给摁墙壁上了,“你小子,故意害你哥我呢?”

“你出来下,我有事找你。”郁凯蹙了眉,冷硬的丢了这么一句话出来,就带上房门退了开来。

郁默表示很无辜,而且是自家大哥赶的不巧,正好遇上了。

郁凯摸了摸鼻子,回头看一憋死的自家小四郁默,狠狠的给了他一记刀子眼!

“郁凯!”低吼着,叫出来人的名字。

而这个时间,裴靖东早已抓起被子把郝贝捂了个严实。

门板咣的撞在墙面上,晃了两下被一身作训服的男人给伸手挡住。

病房的门被撞开了!

砰——!

裴靖东深吸口气……

爱到浓时,别说你什么hiv了,那怕一场欢爱过后,魂飞魄散也是心甘情愿的!

进行到这一步,郝贝的心里不可能没有闪过裴靖东的病,但那又如何?

都说女人是最傻也最笨的,特别爱情中女人。

郝贝完全就懵了,她也空窗很久,刚才又被他变着花样的**了那么长时间,就算是身体不行,看着男人那暗沉的欲光时,她羞赧的轻闭了双眸……

这是一个仪式,代表着她属于他,她愿意同他共赴生死的仪式!

终于,他哑着声的问身下的女人:“可以吗?”

周边的一切好像都不存在了,世界仿佛在这一刻也安静了起来,他望乎了天地间的所有,热烈的激吻着……

吻一点点的落在她受伤的地方,轻柔的像羽毛一样的轻轻刷过,每到一处,都引来女人战栗的颤抖。

裴靖东不是不知道轻重,只是心底那种惧怕与纠结急需他做些什么来证明的。

要不然说女人有很大的包容力呢,就像这会儿一样,明明自己就很疼,却还强忍着去接受这爱的洗礼……

“唔……”郝贝轻吟出声,那是一种夹杂着疼痛的欢愉,痛并快乐着,心底满当当的全是爱。

可亲她的男人似乎很迫切,像恶狼扑食一样的表达着他的需要。

呃……那个,她受伤了啊,虽然没骨折,但背上是青的一块一块的,还有脸也是水肿的,这样的她实在是不适合这样狂野的亲法啊!

郝贝脸红红的任男人亲着,只是慢慢地,神情就有点扭曲了……

低头堵上她的唇,不想听到她问这件事儿。

可人终归是人,不是神,而他也当不了圣父!

裴靖东绷紧的脸上有丝狼狈,心里很是纠结,这样的他不该再霸占着她的,爱她就该放手,让她自由,让她去找寻新的幸福!

这会儿也是脑子不灵光,不然肯定能想到是什么检查,就不会这样问的了。

郝贝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变故,开口问:“他说的什么检查啊?”

叫郁墨的医生耸耸肩,把手中属于郝贝的x光片放在床头,摇摇头往外行去。

裴靖东不悦的低吼了吼了一嗓子。

“郁默你出去!”

“行了,别嘀嘀咕咕的了,老师早上打电话来说你的检查也该做了,顺便一块儿做了吧,我亲自盯着。”

“呃……”郝贝不相信的看向郁默医生,这么年轻,医学博士?不过二婶的学生倒可以相信的吧。

裴靖东也是硬着头皮无奈的解释着:“老婆,这家伙是个医学博士,二婶的学生。”

虽然是小小声,可这屋子里太安静,只见被质疑医术的郁默冷哼一声,显然是很鄙视郝贝的意思。

郝贝伸手拽了下裴靖东的衣袖,小小声地说:“要不我们换家医院吧,找个老医生看看……”

郁默扶了下金丝边的镜框,轻咳两嗓子,不再吱声。

“郁默!”裴靖东不悦的低声叫出医生的全名,这不是骂人的吗?

年轻帅气的医生飞了他们一眼:“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皮厚呗……”

这事儿别说旁观的裴靖东了,就连郝贝自己都不相信的。

你看连着被狠摔了两次,居然奇迹的没骨折。

也不知道该说郝贝幸运呢,还是幸运呢?--62436+d4z5w+15136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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