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下一个会是谁?
晓云正坐在客厅里面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悠闲自在的看着电视,却被之蓝从浴室里面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吓的一个激灵,她心想一定是之蓝出事了,晓云急忙跑进浴室查看究竟。
晓云跑进浴室,只见之蓝浑身颤抖着,双唇也不住的哆嗦着。之蓝对晓云诉说着自己刚才看见了早已经死去多日的顾妈妈,她满脸青白的要掐死自己。
黑暗寂静的夜,腥臭的气息,顾妈妈的鬼魂,冰冷的鲜血,在晓云的脑子里瞬间形成了一幅充满着死亡味道的诡异的画卷,晓云用力按了按剧烈起伏的胸膛,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着,没事,没事,之蓝一定是太过紧张了,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鬼的!
“之蓝,不会的,不会的,你人那么好,再说她不是曾经还送给你镯子,希望帮你抵挡煞气吗?”晓云搂着之蓝的肩膀安慰着。
“对,她不是会恨我的,她是那么的喜欢我,她还曾经送过我镯子呢,镯子!”之蓝举起右手,只见自己的手腕处一片血红,而鸡血玉红玉镯子不见了!
“之蓝,之蓝,这是怎么回事?镯子呢?你的镯子呢?洗澡之前不是还带着呢吗?镯子呢?”晓云大喊着,她大惊失色,握住之蓝胳膊的双手也不住地颤抖了起来,“难道之蓝真的是不祥之人吗?真的是谁接触到她谁就会死吗?那么下一个会是谁呢?会是我吗?我也会死吗?”死这个字瞬间划过晓云的脑海,心底陡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晓云,你听说过法老王的诅咒吗?”之蓝轻启珠唇,眼神呆滞,幽幽的问道。
“诅咒?什么诅咒?”晓云重复着这个字眼,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对,诅咒,是法老王的诅咒。1922年的11月26日,一个英国人带着他的考古队打开了古埃及法老王图坦卡蒙的陵寝时,在法老王的棺材上面有一句话。”
“什么话?”
“谁扰乱了法老的安眠,死神将张开翅膀降临在他的头上。”之蓝的话在这漆黑的夜里,显的格外的诡异。
“之蓝,你在胡说些什么呀?”
“我没有胡说,当时考古队也是你这样的反应,他们什么都不相信,他们只相信科学,不相信诅咒,于是他们仍然揭开了法老王的棺材,并且揭开了法老王脸上带的黄金面具,结果,结果,”之蓝停了下来,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晓云,似乎是看着晓云的身后,又似乎等待着晓云说些什么。
“结果怎么样了?”晓云狐疑的看了看身后,什么都没有啊。
“结果,在接下来的几年的时间里,曾经参与过打开法老陵寝的队员都死于非命,无一人生还。”
“那,那也许是疾病呢,或者,或者是意外也说不定呢?”晓云不相信,这都什么时代了,还相信诅咒?
“诅咒,是诅咒!晓云,你不相信诅咒吗?我相信,一旦遭受这样的诅咒,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死!”之蓝死死的盯着晓云的眼睛,那种眼神,那种肃杀之气,让晓云又不由的害怕起来。
“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死,永无生还!也许,也许从贺梦洋的鬼魂出现的第一个夜晚开始,我就被诅咒了!不光是我,也许还有易秋,我的家人,或许我的朋友们包括你在内都被他诅咒了!晓云,也许你真的不应该再跟我在一起了!”之蓝脸色苍白的坐着,呆呆的,眼睛一眨也不眨,象极了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只是嘴唇还在不停地嘟哝着,还证明她还活着,只是她的声音低的让晓云有些听不清她说的话。
窗外的天空突然变的格外阴暗起来,乌云卷集在一起,一层压着一层,低沉的让人的心中有些透不过气来,空气中充满着潮湿的水汽,天空中突然掠过一声巨大的闷雷。
晓云颤抖着身体跑到客厅里,翻出医药箱,找出医用药膏和绷带,跑回浴室,将之蓝的手仔细的包扎好。
之蓝看着手腕,手腕被晓云裹的跟粽子一样,她又开始莫名的烦躁了起来。
越想越发狂,之蓝心想要控制住自己,童年所缺失的东西,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每每情绪落入低谷的时候,可恶的感觉就会出现,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压抑不住的心魔还是丝丝地繁衍出来!头又开始突突地跳了起来,脑子痛的让自己无法呼吸!
之蓝折腾了许久,终于控制不住睡意,沉沉的睡去!
午夜,一片寂静!
桑晓云安顿好之蓝,走回浴室,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看得久了,竟然对自己的脸也开始陌生了起来,总觉的镜子里面不是自己,虽然是一样的脸,一样的身体,一样的动作表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的有点不太对劲!又说不出来!
不对,不对,一定是之蓝闹的自己也开始心惊胆颤了起来,晓云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睁开眼,重新向镜子里面望去,镜子里面,镜子里面的那个人脸,那个人脸不是自己的,镜中的脸开始变幻了起来,晓云惊恐至极,难道,难道,难道真的是她,真的如之蓝自己所说的那样,她是个不祥之人,谁接触到她谁就会死吗?难道她口中所说的顾妈妈又来找上自己了吗?仅仅因为自己是之蓝最好的朋友?可是,可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就因为自己是她的好朋友吗?可是这太不公平了,我凭什么就得遭受这样的待遇?
晓云逃避着镜子,可是不论晓云如何转身,镜子里面都是那张青白可怖的脸,通红通红的眼球死死地盯着她,眼角处好似有鲜血滴下,一股股血腥的味道直冲着她扑面而来!
耳边传来幽森的笑声,“咯咯,咯咯……”声音仿佛是从割破了的喉管里挤出来一样,回荡在这空旷的浴室里面,声音嘶哑而低沉却直传到心里最深处,冷冰冰的。
不管晓云怎么害怕,怎么逃避,笑声还是能传到自己的耳朵,晓云不禁又急又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