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遭遇埋伏
尉迟娉婷快步走上阁楼,只见南宫斐然正端坐在榻上打坐。Du00.coM
看见尉迟娉婷来了,南宫斐然睁开眼睛,笑着说:“怎么,才离开一会儿就想念夫君了?”
尉迟娉婷没有说话,四下打量一下,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就是有一种很怪的感觉。
这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南宫斐卿来找他喝酒,而他却没有什么事似的在这里打坐。卡是尉迟娉婷隐约看见,他面带笑容的脸孔,两道横眉紧紧的拧在一起,似是在忍受着什么。
“墨墨想你去陪他。快走。”尉迟娉婷顾不上多想,她全部的心思都在儿子的身上。
南宫斐然强忍着体内一阵阵的剧痛,迅速的下床,随便拿了件披风便随着尉迟娉婷出去。他很难受,可是他真的很想在这种时候能在尉迟娉婷的怀中度过。
南宫斐卿看着二人匆匆从房里出来,刚要说什么,却被南宫斐然示意没有说。
尉迟娉婷抓起南宫斐然的手急匆匆的往外走去,可当她发现南宫斐然的手竟然冰凉的像是冰块一样时不禁大吃一惊,怎么和墨墨一模一样。
瞬间,南宫斐然觉得体内一股强烈的疼痛袭来。似乎是把五脏六腑搅在一起,撕心裂肺的痛。
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同时吐出了一口鲜血。
南宫斐卿忙上前扶住已经站不稳的南宫斐然,对尉迟娉婷说到:“他现在恐怕无法出去,快扶他上去。”
尉迟娉婷心中顿时浮上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尉迟娉婷坐在南宫斐然的床头,紧紧的抓着南宫斐然你的手,一边小心的替他擦干头上的汗,一边叹息。
“大概从五年前开始,他就这样了。”南宫斐卿说道。
“知道什么原因么?”尉迟娉婷心头一震。
南宫斐卿无奈的摇了摇了头,无奈的说道:“辅仪看过多次,说是一种毒药变性所致,所以没有解药,给他试过多种办法了,也迟迟没有效果。”
“他,到底是为什么中毒?”尉迟娉婷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是眼下她最关心的问题。
南宫斐卿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难题啊,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中毒的,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南宫斐卿说着。
五年前的一天,父亲从校场回到王府中的时候,发现南宫斐然居然还没有回来,而他说南宫斐然应该在三天前就回来了。
南宫斐卿这才派人四处寻找,最终在川河下游找到了南宫斐然,他似乎喝的酩酊大醉,南宫斐卿带回他后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所幸的那一次他也并没有什么大碍,所以只以为是他醉酒所致。
也就是那一次之后的八月十五,是他第一次开始犯病,自此以后,每年的八月十五,他都会犯病,发作之时,疼痛难忍。
听完南宫斐卿的回忆,尉迟娉婷心中犹如平静的海面起了千层浪一样,五年前,同样的症状,不会这么巧吧。
这时,她突然想起了尉迟素雪吞金而亡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我不会告诉你孩子的父亲是谁,不过,你们到还真是有缘……”
尉迟娉婷曾想过她这句话多遍,一直不明白她的意思,如今看来,她早就知道墨墨的父亲就是南宫斐然!
可是,所有的事情,真的太巧了吧尉迟娉婷想起在沙漠山庄的时候,皇甫清远曾告诉她,说他就是墨墨的亲生父亲,那时候,她几乎就相信了,现在看来,皇甫清远还真是用心良苦,为了得到她,不惜把墨墨说成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尉迟娉婷苦笑,一年了,如果不是他们父子都会在今日毒发,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南宫斐然就是墨墨的亲生父亲。
这个事情,她想不需要再做什么确认,从相貌上来说,他们父子就长得很像,加上这个怪病,如果不是一脉相传,怎么可能这么惊人的相似。
看到尉迟娉婷的表情有些激动,南宫斐卿问道:“莫非你知道什么?”
尉迟娉婷还未开口,就见一个人影匆匆跑了上来,看到这一幕后也突然有些不可思议。
“你怎么来了?”尉迟娉婷问道,来者正是易逍遥。
易逍遥疑惑的看着床上的南宫斐然,说道:“我看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回去,怕出什么事,便过来看看。”
“逍遥,你过来看看,我想我找到我一直再找的答案了……”尉迟娉婷看着南宫斐然的眼神很是复杂。
易逍遥走到床边,看着南宫斐然的样子,整个就是一个放大版的墨墨。
易逍遥突然惊呼道:“难道?他真的是墨墨的父亲?”
“嗯。”尉迟娉婷轻声说道。
听到他们这一问一答,南宫斐卿也觉得十分奇怪。
在听完易逍遥的大概解释后,南宫斐卿也大呼不可思议。是啊,一男一女在并非自己自愿的情况下有了一个孩子,而多年后,这一年一女又真心相爱而在一起的概率有多大呢?着实令人不得不称奇。
可是尉迟娉婷现在确实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她心中很乱,很矛盾,很复杂。
就是这个男人,让自己失去了贞洁,所以才有了后续受的那些苦可是,多半他也不是自愿的,自己当初会横遭此祸,是因为尉迟素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南宫斐然大抵只是尉迟素雪当时的一枚棋子吧。
也许,也多亏了他,才有了今日的自己。如果那日尉迟娉婷没有遭此劫,按部就班的嫁给了长孙无缺,也许现在也是长孙无缺众多妾室之中的一个吧。
可是虽然有很多可是,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摆在面前,尉迟娉婷一心想要找的墨墨的亲生父亲,就是她已经打算敞开心扉接受的南宫斐然,她爱他,墨墨也很爱他,这不是很好么?
只是,原本以为找到了墨墨的生父,能从他身上找到有关毒药的蛛丝马迹,继而配制出解药,可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一点发展,南宫斐然自己也得每年一次的忍受这巨大的痛苦而无计可施。
那么,所有的希望,便又回到了最初,冰火翡翠玉蟾蜍。
第二天,南宫斐然从南宫斐卿口中得知昨夜的事情以后,兴奋的像个得到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一样。
墨墨居然就是他的亲生儿子,虽然他一直从心底对待墨墨像亲生儿子一样,可是当得知墨墨确实和自己有血缘的儿子时,心中高兴的感觉竟无法言喻。
风轻语给南宫斐然把完脉后对尉迟娉婷说:“和墨墨的情况一模一样,上次在沙漠山庄我就觉得有点奇怪,可是因为上次他已经中毒,所以我没有多想,现在看来,这父子两所中的毒是一样的。”
尉迟娉婷本来有些欣慰的表情又变的阴郁了,风轻语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先前只是担心墨墨一个人,而现在又多了一个担心的人,恰巧这两个人,又都是她真正心爱的。
真是好事多磨,风轻语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爹爹我要去打猎,你答应我今天带我去打猎的。爹爹快起床。”
南宫斐然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太阳才刚刚升起,墨墨使劲摇着他的胳膊。
转过头,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一袭劲装的站在床头撅着小嘴不满的看着他。
“宝贝,起床了,小宝贝都已经急了呢。”南宫斐然推了推身边的尉迟娉婷,看她睡得那么香,他实在是有些不忍心。
尉迟娉婷转了个身,慵懒地说:“这是你们父子之间的约定,不要来烦我。”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南宫斐然笑了笑,满脸迷恋的看了看尉迟娉婷,然后替她盖好被子,开始起床更衣。他知道,这个小女人最喜欢睡懒觉,而这几天,他总喜欢在早晨腻着她,逗弄她。
这些天,她已经完全放心的把墨墨交给南宫斐然了。
山间的风很是凉爽,南宫斐然给墨墨挑了一匹容易驯服的小黑马,在西山树林里教墨墨骑马射猎。
看着墨墨稚嫩的笑容和兴奋的笑脸,他突然觉得人世中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此。
“爹爹,你看,小鹿。”墨墨兴奋的喊道。
南宫斐然拿起弓箭,拉弓,放箭,顿时,野鹿应声倒地。
“爹爹好厉害!”墨墨激动的手舞足蹈。
南宫斐然跳下马前去看自己的猎物,刚刚走到野鹿旁边,突然一支冷箭射来。
南宫斐然侧身一手抓住冷箭,同时就地一滚,滚到了一尺开外,然后把手中的箭向着那个射来冷箭的方向掷去。却见一个黑影一下子闪开了。然后向南宫斐然甩出一枚暗器后便朝西南方向窜去。
南宫斐然就地一滚,急忙追了过去。
可是前面那个黑衣人却且走且停,南宫斐然意识到不好,是调虎离山之计,忙转身朝原地奔去。
南宫斐然远远就听见了墨墨的叫喊声,似乎是在和人争斗。可是当他到达他们先前停留的地方,只有他们的一黑一白两匹马,而没有了墨墨的踪迹。
南宫斐然心急如焚,跨上了他的追风,朝着墨墨的声音传来的地方奔去,他想,追风会带他找到墨墨。
徽亲王府,尉迟娉婷正在庭院里看书,突然右眼跳不停,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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