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平南王府
塔班城似乎刚刚下过雨,地面还有一些湿。玉女阁门前,和尚衣服还未干,不过一脸横肉甚是骇人!谁说粗人不玩乐器,人家和尚相貌就粗鲁,但怀里抱着琵笆,这可是有悠久历史的乐器啊!
和尚说过,他不懂旋律!但却抱着乐器,由此可见和尚怀中的琵笆便是武器,一切全在内功心法的造诣上。
看到和尚,胡亥想起《水浒》里面的鲁智深,的确有九分相似。“大师,你我并不相识!也无恩怨,何必斤斤计较?不如由在下做东,请大师一起把酒言欢!”
和尚冷笑一声道:“贫僧只想讨教,不想吃酒。除非你剃度出家,拜我为师,贫僧会考虑放过你。”和尚以为胡亥怕了自己,或者说软弱无能。古人豪爽,杀人越货每日都有发生。自古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
一旁的司徒美瞳不乐意了!剃度出家,那可是了却凡尘,不可犯戒!这点佛理司徒还是懂得。“秃驴,你吃饱撑着了!弹奏曲子,管你屁事,是不是有病啊?无事生非!”
和尚原本戏弄胡亥微微有些得意,听到司徒声音,脸色阴沉,双眼冒火!“噪舌!贫僧要做之事,岂容你来管。他弹奏不伦不类,破坏佛家清修,实属不仁!他弹奏之曲,破坏作乐气氛,实属不义!贫僧教训教训他,也是在传扬佛教真理,有何不可?”
司徒美瞳冷冷一笑道:“我呸!在你眼里还有佛?可知这里是青楼?和尚来青楼,第一次遇到,实属有趣。哈哈!”
司徒如此一说,周围人群有的哈哈大笑,有的指指点点。僧侣四大皆空,佛家第一戒便是色戒!这僧侣,居然出入玉女阁,当之无愧的“花和尚”!
胡亥挺身而出,一把拉住司徒。心中想到,这里是匈奴的都城,若是来一场大战,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再说身后白净少年并未阻止,应该是想知道自己的修为的高低。“大师既然要比,不如你我出城如何?好歹这里也是塔班,若有损坏,得不偿失!”
白净少年眼神一瞥胡亥,想不到此人这般谨慎。能够顾全大局,匈奴能得此贤能,真是如虎添翼。
和尚不屑一顾道:“贫僧来自婆罗国,是匈奴的上宾。毁坏点东西,又有何妨。”c
此言正中下怀,胡亥苦笑一声。摆开天魔琴,就地坐下,静等和尚来攻。
和尚手拿琵笆,斜身挎入怀中。冷笑一声,手指飞扬,数十只由真气所化的猛虎,凶神恶煞的向胡亥奔来。
玉女心经里面便是神曲,蕴含大道真理。如今,拥有天魔琴的胡亥也想拿人一试。看看自身的修为,究竟能够对抗多大的强者。
和尚不懂音乐,全凭内力所化,至人与死地。那些猛虎,只是凶猛,一个“凶”字。胡亥自信,再凶猛的野兽,也会被驯服,于是发出一道柔软的琴音,一个“柔”字。
声音绵绵,如溪水长流,如清风明月。平静光滑,无暇无垢。但满天的道纹横生,化解凶猛刚烈之气。
奔腾而来的猛虎,顷刻之间爆裂,波动四散!道纹包罗万象,而且有朱雀火种印迹,四面建筑被道纹击溃,被火种燃成黄土!人群纷纷退进玉女阁,惊讶的看着天空出现的异象。
这片虚空化做火红,地面龟裂,干枯。道纹由天魔琴传出,还在向塔班扩散……
和尚目瞪口呆,恐惧之色笼罩肥脸。内力再高,也无法与大道相比,何况胡亥用的是天魔琴!
“施主,快快停止弹奏!你我有缘,居然再次相见。三思,还不向贵人道歉!这位可是与为师一同从楼兰古都生还的强者,岂是你所能比拟的。”来者身材肥胖,一身黄色袈裟,居然是沙漠古城的哪位僧侣。此人以战车驱逐阴尸阴兽,众人可是有目共睹的。
看到胖和尚,胡亥一阵激动,急忙停止弹奏。“原来是大师,不知大师是如何走出沙漠的?”胡亥只所以这般问,是想知晓其他人下落。
原来手拿琵笆的僧侣名叫“三思”,是胖和尚的徒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此言非虚啊!悄悄二人,简直就是兄弟,亲兄弟!都是这般肥胖,只是这琵笆僧要高出他师父许多。
三思听到自己的师父说到楼兰,而自己挑战之人居然是回来的生存者!额头冷汗直流,婆罗国前往的僧侣,只有师父生还,其他全部死在哪里。自己居然与他比试,自作孽不可活!“先生!贫僧罪过,罪该万死!”三思额头的汗水滴在脚下,与前者的张狂如同两人!
“恭喜无痴大师,修为再度提升。”白净少年笑着向胖和尚说道。
胖和尚无痴,在看到白净少年之后。目光炯炯,仿佛刹那间醒悟,急忙恭敬道:“公……公子在此,无痴见过公子!三思,还不拜见公子!”
白净少年哈哈笑道:“大师乃婆罗高僧,不必如此。所谓不打不相识,不如一同回府,我备上薄酒与二位洗尘。”
白净少年说完,伸手拉起胡亥与司徒美瞳,向前走去。模样如获至宝!望着前方三人,无痴眉头一皱!“此人是什么来临?通体璀璨,充满灵气!通灵的宝体,帝王之躯。”
然而,胡亥心中猜疑着白净少年的身份。少年白净,睫毛特长,小嘴巴高鼻梁,她是女人!再观司徒美瞳,胡亥确定这位是女人。这少年如同混血儿,甚是好看,配上男装更显得英姿飒爽,风度翩翩。如此高傲的气势,一定是受祖上熏陶影响,女子居然懂得惜才,志气可胜男人!
“平南王府”!胡亥看到几个大字,心头一紧。匈奴志在南下,这也许是他们的梦想,或者说是理想!可叹。
“参见公主殿下……小的罪该万死!参见女王。”门前侍卫把公主改为女王!
胡亥与司徒美瞳相互对望一眼,匈奴怎么会让公主做“王”呢?难道匈奴王室没有男人了吗?各种想法浮现在两人脑海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