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输光了
长脖子老板刘福拿来了骰子:“各位爷,慢慢玩。”笑着说。
“给你。”楚南雪抛出一枚金币,长脖子老板刘福接住了。
秦姬有些心疼,自己服侍少爷一个月,工钱才十银币,他笑了一下,就得了一枚金币,钱也太好挣了。
自己对少爷笑一万下,少爷也不会给自己一枚金币的,少爷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秦姬嘟着嘴想。只能想想不敢说出来,要是说出来了,少爷不要自己了,只能流落街头。
五年前,家被一把火烧了。
从那以后,不知道爹娘在哪里?娘爹的样子记不清了。
还记得他们时常对自己笑,自己经常在爹娘的怀里撒娇,五年前的夏天,十几个人闯进家,往地上倒油,一把火烧了家,爹拉着娘的手抱着自己冲出屋,自己感觉脑袋挨了一下,失去了知觉,再醒来就在少爷家。
“赌大小,还是赌单双?”楚南雪看着隔壁赌桌女人的腰问。
“我们听你的。”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楚南雪的心情大好,自己是三人的老大,做老大,自然要有老大的威风,要对小弟表示表示,给了每人一枚金币。
“你们听我的,就赌大小吧,我坐庄,我压小。”楚南雪说着把三颗骰子放进骰盅里摇着。
“我压十金币,大。”叶风说。
“我压二十金币,大。”沈昌说。
“我压三十金币,大。”莫言刀说。
楚南雪把骰盅扣在桌上,揭开盖子,一颗骰是两点,一颗是一点,一颗是六点,共是九点,小。“哈哈,跟着我压没错,你们不压,输了吧。”六十枚金币装进了钱袋。
沈昌的脸色很难看,叶风碰了碰沈昌的腿,沈昌大梦初醒的对着楚南雪双手抱拳的说:“恭喜,恭喜。”
“刘福,来一壶茶。”楚南雪得意的喊,赢了钱脸上放光。
“好嘞。”长脖子刘福听见了,去泡茶了,一会儿上楼,一个壶,四个茶杯,里面泡得是君山茶。
“少爷慢用。”细长的眼看着楚南雪说,心想会不会再给我一枚金币呢?
楚南雪没看刘福,挥了挥手,刘福觉得自己像苍蝇被赶走了。
你得瑟吧,待会看你哭,哼,刘福板着脸下楼,老子给你泡茶,你却不给金币,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
楚南雪给四个茶杯倒了茶。
喝着茶,叶风说:“南雪,这把你坐庄?还是把机会让给我们,让我们也过过坐庄的瘾?”
叶风这样说了,楚南雪就是很想坐庄,也不好意思开口。
“沈昌,你坐庄怎么样?”叶风踢了踢沈昌的腿。
“好好。”沈昌的肥头耸了耸说,拿起骰盅摇了起来。
“我压一百金币。”楚南雪笑着说,天色渐晚,有点不安,今天测试丢了爹的脸,自己无所谓,爹的威严扫地,爹找到自己就玩不成了,他会找到这里来,在找到自己前,要把他们的钱赢光。
“我压大。”沈昌说,食指压在骰盅底,灵力进入骰盅,三颗骰子不动了,不管怎么摇都不动。
叶风,莫言刀也各自压了一百金币,沈昌开了,全是三点,豹子通吃,沈昌把三百枚金币装进自己的钱袋。
这把叶风坐庄,叶风喝了一口茶,看着楚南雪,楚南雪也看着叶风,瞳孔涣散,叶风知道,刘福泡得君山茶的药起作用了。
叶风装作不小心的弄掉了一颗骰子,弯腰捡,迅速拿起莫言刀袜子里的三颗骰子,三颗骰子的六面都是五点,秦姬看见了也没事,她不敢说,就算说,没证据,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摇着骰子:“你压多少?压大还是压小?”笑嘻嘻的问楚南雪。
楚南雪觉得前面模糊,人模糊,听得清楚:“压大,全压。”想快点结束,怎么眼睛突然看东西模糊了?
三人压了,叶风开了,全是五点:“是豹子。”叶风大笑着说。
“不可能,你们作弊。”楚南雪站起,挥着拳头被叶风抓住:“玩得起输不起,回去做你的少爷吧。”甩开了楚南雪的手。
楚南雪头痛欲裂,抱着头坐在地上。
沈昌,叶风,莫言刀厌恶的看了楚南雪一眼,下楼和刘福分赃去了。
“少爷,你怎么了?”秦姬扶着楚南雪,被楚南雪挣扎着甩到了一边。
分得了赃,刘福很高兴:“刘能,把他抬出去,输钱了耍什么疯?”看着楚南雪像是看着一堆垃圾说,要不是楚南雪是楚战的儿子,此刻,肯定被扔进了茅坑,这样的事没少干过。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楚南雪听得清清楚楚,摇摇晃晃的站起,像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
“刘福,我楚南雪对你怎么样?你们,你们要扔我出去?你们敢?”瞪着刘福,药力发作,尽管努力瞪着,眼神还是很快涣散了。
“楚少爷,输钱了在这耍什么疯?赢得起,输不起,什么东西!刘能,还愣着干什么?扔出去!”
刘能的块头挺大,心一横一个熊抱,抱起不足七十斤的楚南雪扔在街上,快活赌坊赌博的人,纷纷跑出来围着楚南雪指指点点,许多菜叶子扔在躺在地上的楚南雪身上,许多鸡蛋打在楚南雪的脸上。
秦姬扶着少爷,被楚南雪推开了。
没有先那么痛了,人渐渐散了,看东西渐渐清晰,天上有乌云,天快黑,今夜没有月亮的迹象。
记不清有多久没有看月亮了,记不清是哪一年躺在娘的怀里看着天上的月亮。
记不清娘的样子,只记得娘很漂亮很漂亮,前年突然离开,一点消息也没有,问爹,爹说:“你娘去外面了,你要用心练武,以后好去外面找你娘,娘比爹厉害。”
为什么离开,爹没说。
娘走了,爹忧郁寡欢,处理家族的事物有些迟钝,曾尊敬爹的人也公然反对爹。
楚家除了爹,二长老,叔叔对自己好,其他的都不是那么真心。而叔叔六年前就离家了,去年才回来一次。
楚南雪清醒了,没下雨,全身是湿的,好多鸡蛋水,还有臭沟水,白衣服白裤子白鞋子成黑的了。
头上好多的菜叶,被秦姬细心的摘掉了。
秦姬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头发凌乱,脸上有鸡蛋黄。
菜叶子鸡蛋水泼来时,趴在少爷身上,瑟瑟发抖的小小身子替少爷挡了很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少爷要是有事,自己会被赶出楚家。
赶出楚家,没有家可去,老爷每月给自己开工钱,吃住都是老爷负责就是要让自己照顾好少爷,要是没有照顾好少爷,自己对不起那些吃的住的老爷给自己的钱。
楚南雪看着秦姬,眼睛红了:“秦姬你怎么那么傻,你可以躲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