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该上学了
待到开学日，夕阙拉着兴奋不已的小鸣人来到忍者学校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是父母带着自家小孩子来的。夕阙简单扫了两眼，发现都是以前路上遇到过的。这也是，忍者也是需要天赋的，没天赋的怎么也成不了忍者。
“呐呐。夕阙mama，好多人啊！”鸣人有点激动的看着那些同龄的小孩子。
“偶啊，今天是夕阙送小鸣人过来吗？”背后传来熟悉的温柔语调。
夕阙扭头，微微点头：“宇智波夫人。”
来人正是带着自家小儿子来上学的宇智波美琴，美琴轻笑起来：“阿拉，真希望佐助和小鸣人分到一个班，那样他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吧。”
绝对不可能！夕阙看着打从一见面就斗鸡眼样的佐助和鸣人，觉得这实在很难实现。
“哼，谁要和这家伙分在一个班！”佐助傲娇的扭过头去，“一看就是吊车尾的水平。”
鸣人顿时炸毛：“你才吊车尾呢，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
夕阙各种无语，还是在鸣人小脑袋上拍了下：“去教室。”
“佐助要和鸣人好好相处啊。”美琴也带了一丝担忧温柔的道，拿着资料和夕阙去校长室办理入学登记手续去了。
新生开学家长总是各种不放心，于是干脆留在教室外面看着这群刚入学的小孩子们的第一堂课。夕阙本是打算把鸣人送到教室就离开的，奈何美琴硬是拉着她要让她留在这里看新生的第一堂课，夕阙也只能绷着张脸看着鸣人在座位上来回蹦跶，兴奋的和同龄那些不太搭理他的小孩子们交流的样子。
把她教的全都忘记了！！夕阙低气压，看着讲桌前的老师敲了好几次桌子指名道姓了鸣人才老实下来的样子，暗暗眯眼，需要再教育啊！她怎的就教出了这么个顽劣的孩子啊，她要求做到的儒雅淡定斯文内敛，完全没有学到啊！夕阙捏着袖角扭了好一会，才暗暗磨牙想着接下来该罚他抄千字文还是道德经。
这上午的课程不多，看到差不多的时候，夕阙就和美琴告别了，站在校门口轻轻一踏步用了咫尺千里回了家，准备好午饭，鸣人也该回来了才对。
她等回来的鸣人却是罕见的垂头丧气的，夕阙看着早上出门很兴奋但是回来却格外失落的鸣人，也难免有些心疼：“这是怎么了？”
“他们说我，说我是妖狐，不跟我玩。”鸣人揉了揉眼睛，“夕阙mama，妖狐是什么？”
夕阙下意识的看向鸣人的小肚子，隔着一层肚皮，夕阙轻易的就看见被囚禁在丹田处的那头九尾妖狐，正带着嘲讽笑容回看着她。
“不过是一不得道的倒霉蛋。”夕阙淡淡的道，“无知的人总会惧怕他们所不能理解太过强大的事物，凡人的嫉妒心而已，不用太过在意。”
“那，我会有好朋友的吧？”鸣人怯怯的仰头问道。
“会的。”夕阙勾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来，“宇智波佐助不就从来不怕你么，去和他交朋友吧。”
鸣人纠结了会，还是坚定点头：“嗯，我听夕阙mama的。”
“你既然想着当火影，那就要学会这些。”夕阙淡淡道，停顿下，才道，“我不可能一辈子跟在你身边的。”
鸣人正揉眼，只是呜咽着点头，却是没听清她后面说的话。夕阙看着小鸣人白嫩的小脸，这三年来每个月她都会暗地里从他身上抽一次查克拉，当然，抽的是那个号称查克拉永动机的九尾妖狐身上的查克拉，三年不间断的抽取下来，倒也是一笔庞大的数字，她也呆的够久的了，也该离开了。
鸣人很快就恢复精神，高高兴兴的拿着夕阙给他准备的饭后水果去学校了。夕阙摇摇头，果然是小孩子，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夕阙心情却没那么好，她坐在家里好一会，还是悄然离了家，来到后山自己发现的僻静处，握着剑练起剑来。因为炎黄守护者连着几代都是女子，学习的剑法也好，自创的剑法也罢，走的都是轻灵路线，不是战斗状态舞起剑来远远看去就像是在舞蹈一般，翩然若林中精灵，不带一丝烟火气。
一遍又一遍，夕阙不知疲倦的舞剑着，直到全身大汗淋漓，才悄然松手，任由手中长剑变成熟悉的雪白飘带，环绕着她轻轻舞动，慢慢的隐没。
“出来。”夕阙在沉默的看了好一会风景之后，才突兀开口。
大树上跳下来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少年，宇智波鼬。
“抱歉，我不是故意躲在这里的。”宇智波鼬看着那张好几年都还是原模原样的绝色容颜，年若二八，美的惊心动魄，看似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底线，却又出乎意料的带着难以言喻的神秘感。
“我知道。”夕阙丝毫没有惊讶的意思，“我只是心情不好。”
鼬一向面瘫的脸上也难得的浮现出一丝惊讶来，他真的觉得这个不管是看着不食人间烟火本身也相当超脱的女孩子居然也会心情不好。
“这事让你很惊讶么？”夕阙歪着脑袋看他一眼，撩起裙摆席地而坐，拍了拍身侧，“陪我坐坐吧。”
鼬犹豫了下，还是有点拘谨的坐在她身边。
“我见过很多人，善良的，软弱的，迷茫的，贪婪的，执着的，各种各样的人，当他们将其中一种品质发挥至极限，就会有着非常惊人的力量。”夕阙声音平缓，一字一句如同在吟唱般，很是悦耳动听。
“有因为父母死于战乱从而加入军队誓要杀尽敌国人的，有因为幼年的教导而用一生去守护家园的，也有因为一场无心的恶作剧从而性情大变的人，一生为恶，至死都还觉得自己才是正确的……”夕阙用那双能够直视灵魂的眼眸看着眼前这少年，淡淡问道，“你在困惑什么，又在哭泣什么？”
鼬神情僵硬，眼底浮现出的第一反应是杀意。
“我可以看到人的灵魂。”夕阙在他有反应之前开口道，“不管再怎么掩饰，但是喜怒哀乐都会反应在灵魂上——毫无遮掩的。”
鼬僵硬的坐在原地，好半晌，才低低的道：“这事是机密，你还是不要问了。”
“我并非是在探寻这些事情。”夕阙眨巴下眼睛，解释道，“人类一旦出现了阶级位等，总会不可避免的产生矛盾，因为群体的发展矛盾不断的演变，或尖锐或缓和，从来不曾消失。我虽然不懂，但是却会看。我只是对你好奇罢了，你……嗯，很矛盾，……明明是洁净的灵魂却又带着不洁的阴影，不断哭泣着却又从未绝望，太少见了。”
鼬半垂着眼睛：“我心里早已经有了决定，那些许迷茫只是本能对于这个世界的期盼罢了，虽然早就知道那不过是虚幻。”
“不过是自然的生存法则。”夕阙对他微微笑了起来，“相比较那些已经消逝的种族而言，人类实在再幸运不过了。”
鼬看着她那因为稀少生疏而格外动人的笑颜，一时间连呼吸都停滞住了。
“我不清楚这个世界的起源，但是我的世界的故事，我想你也许是愿意听一听的，鼬君？”夕阙声音温和的问道。
鼬沉默的点了点头。
夕阙微微眯了眯眼睛，开始讲述下界很少有人知道的那么清晰的洪荒纪年。
“我的世界起源于混沌。混沌之中朦胧一片，无天地，无生灵，有着八千神魔，它们掌握着生来就有的神通法则，也有极少数的植物，其中最最厉害的，便是混沌孕育出来的混沌青莲，那青莲有叶五片，开花二十四瓣，结成一颗莲子。待得亿万年期满，莲子裂开，盘古大神手执开天神斧出世，盘古大神因不满混沌中那无穷无尽的压抑，遂用那开天斧将天地劈开。天地初开后，天地不稳，盘古大神便头顶蓝天，脚踏大地，每日长高一丈，使天每日也增高一丈，地每日也增厚一丈，经过一万八千年，天地定型。后盘古大神有感于天地间万物皆无，便身化洪荒：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头发成繁星点点；鲜血变成江河湖海，肌肉变成千里沃野；骨骼变成草木，筋脉变成道路；牙齿变成金石，精髓变成珍珠；气为风云，声为雷霆，汗成雨露；盘古大神倒下时，头与四肢化成了五岳，而脊梁却成了天地间的支点不周山脉……肚济却化成了一片血海，那血海方圆几万里，里面血浪滚滚，鱼虾不兴、鸟虫不至，天地戾气全都聚在了此处，洪荒众人将此处唤做幽冥血海。……”
夕阙声音略显清冷，但是语调却是温柔轻缓，将那上古之事娓娓道来，直说到女娲感天道创出人族，妖巫族大战，后两败俱伤退出洪荒。又说了天帝封神榜之战，因为战后荒芜的洪荒大陆是如何破碎，鸿钧道人以大神通移走了那些仙人，将重新修整的大地留给了人类，自此，那些天才绝伦的仙人们退出舞台，人类繁荣昌盛起来。
“所以我才说，人类实在是最幸运不过。”夕阙转头看着认真倾听的鼬，“不管你做了什么决定，偶尔也想想这个故事吧。”
鼬没有回应，夕阙却是站起来，轻轻踏步，再度以咫尺千里的法术回到家中，啊，晚饭该准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