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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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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下的j□j,是边境那边特制的,这所谓的特制,不是说效果多好,药理多强,比京里大宅门的效果还要好……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不过是边境物资贫乏,很多东西也就不讲究那么多,像秦雪用的j□j,只是单纯把各项药材鞣制在一起,药效发作快,药力强,男人一吃下去很快就会热血沸腾——简单、直接、粗暴,就是这个药的头特色了。

好处也有,等药力过了也就没事了,不会有什么阴毒的后遗症,什么非女人不可,一晚上解除不了等等之类,俞锦妍浑身燥热地钻进装满冷水的浴桶里,泡了半刻钟,身上已然舒服很多,再过一个时辰爬出来,虽然皮肤都泡皱了,但浑身的燥热感总算去了大半,再喝一碗大夫给开得清心静气的汤药,稍微休息片刻,俞锦妍已经能够克制住身体的那些反应了。

喝过一杯凉水,俞锦妍这才长舒了口气。

她却不知道,就在她松口气的时候,秦雪已经跑到了春晖堂,成功挑起了沈氏的怒火来,叫她原本打算的,好好惩处一番秦雪,也叫莫含章看看他纳的妾室到底是个什么货色的盘算彻底落了空!

其实,沈氏在最初看到秦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跑过来,一进门就对着自己磕头掉泪,那是极度不喜的。

你说你啊,不知道我这边上了年纪最不喜欢看人掉眼泪吗?一进门也不说话,直接冲着自己就磕头抹泪的,晦不晦气?!

李嬷嬷看着沈氏的脸色,拉下脸喝道:“秦姨娘,你这是干什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就这么闯进来,还这幅样子,要是惊到了老太太,你担当得起吗?”

秦雪眼睛都哭红肿了,头往地上砰砰重重磕了好几下,抬起头来哭道:“不是妾我不懂规矩,只是,只是……妾求求老太太,看在我平日对大爷对老太太,都是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说着止不住就是嚎啕起来,“老太太,您救救我,救救我吧,大爷好生气,好生气,我怕大爷他会把我赶出去,会不要我了!您看在我往日伺候您,伺候大爷的份上,救救我这次吧……”

撕心裂肺都不足以形容秦雪此刻的失态痛哭,她好像什么形象也不顾了,趴在地上对着沈氏直磕头,片刻功夫,额头就磕地红肿了,脸上妆容更是早早被泪水打湿了,眼睛肿的只剩下了一条缝,声音也哑了,带着浓浓的鼻音——这一刻的秦雪,看起来狼狈可怜极了。

沈氏是老大的莫名其妙,根本闹明白怎么回事,只是秦雪这模样,也着实可怜,惦记着她话里的大爷,沈氏皱着眉,叫她先别忙哭了:“你这没头没脑的,我都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你先把眼泪擦擦,好好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惹大爷生气了?大爷说要赶你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且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好给你做主啊!”

秦雪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只顾着哭,哭得都有些打嗝了也不知道停一停,声音又嘶哑难听,旁边的人都皱眉了她也不知道,来来回回反复说着:“大爷不要我了,大爷不要我了……”

沈氏再忍不住,拍着桌子大喝道:“好了,别在这里号丧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快给我说,大爷怎么就不要你了?是不是你做错什么事了?!”

秦雪听罢,却真的是停住了哭嚎,含着泪露出凄楚的笑容来,低头惨笑道:“大爷现在有了太太,我算什么台面上的人物,大爷连看我一眼都嫌多余了,怎么还会对我有怜惜?是我蠢,一直没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太太身份高贵,有那般明媚动人,我一个平头百姓出来的,规矩仪态都不好,也没有太太那样雍容贵气,大爷有了太太,怎么还会愿意多看我一眼呢……”喃喃说着这些,秦雪咬着唇,无声落泪,整个人,竟是痴了。“大爷只要太太一个人,我就是多余的,多余的……”

沈氏越听心里越是烦躁,不止秦雪无休止的眼泪叫人心烦,她话里的那些意思,更叫生气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她儿子只要太太一个人,什么叫她比不上太太,大爷看不上?难道她儿子还能叫那个狐狸精给迷晕头了不成?!哪怕事实如此,从秦姨娘一个妾室嘴里听到这些话,沈氏心里也是不乐得紧。

看秦雪还自哭哭啼啼,沈氏耐心也告罄了,拍着桌子冷笑道:“你既要我救你,就把话说囫囵了,若是连话都说不清楚,就少在这里戳我的眼,李嬷嬷,把人给我拉出去,什么晦气的东西,别脏了我的地儿!”

李嬷嬷答应一声,果然上前去拉秦雪。秦雪不过就是想要装装可怜,哪能真让人拉出去,否则,她这般苦心作态,可不都白费了,忙忙挣脱了李嬷嬷的手,又给沈氏磕了个头,慢慢收拾了眼泪,脸上也现出了难堪尴尬的神情。

沈氏撇撇嘴,一声冷哼。贱骨头,不打不动,就那么点三脚猫的伎俩,也敢在自己跟前显摆。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沈氏淡淡问道:“现在冷静会说话了?行了,到底什么事,说吧!”

秦雪一路来的时候就打好了腹稿,沈氏如今问起,她便小心措辞着,避重就轻说道:“自打太太有孕起,妾、妾已经久不见大爷了,妾不是抱怨什么,只是偶尔,也会想见一见大爷……今儿妾做了大爷最爱吃的菜去了书房,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大爷见我,也有几分笑脸,可谁知道,谁知道后面……”秦雪本还要哭,沈氏不耐烦地咳了两声,她就不敢出声了,抹着眼泪,哽咽着支吾道,“我和大爷往日在边关的时候,也有些和乐的时候,妾想着讨好大爷,所以就想再来一次,也好叫大爷回忆起往昔,好歹怜惜妾两分,谁知道,谁知道大爷却是连看都不看我……大爷现在心里,除了太太可再没别人了,妾在他眼里,倒是那毒蛇猛兽,连碰一下都不肯了。”

沈氏听着还有些不清不楚,皱着眉问:“什么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我怎么还没听明白?老大怎么你了?你说他心里只太太一个?你且把话说清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秦雪哪好意思说?再者她干的事,也不是那能放到台面上的,低着头支支吾吾,就是没个完整话。

这时候前院里伺候的人也来报信了,李嬷嬷出去接的话头,一听就给吓到了,回屋里的时候瞥着秦雪的眼神都不对了,小声在沈氏耳边一说,沈氏脸瞬间就铁青了,抄起桌上的茶杯劈头盖脸就泼了秦雪一身,指着人声音都抖了:“你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居然敢做出这种下作的事,你还有脸在这里跟我扮可怜?呸,你个下贱种子,来人啊,快,快把她给我拖出去。”

李嬷嬷看着情况不对,早就让伺候的下人都退出去了,听得沈氏这般惊怒,对着秦雪冷着脸道:“秦姨娘,你也别为难小的,自己出去吧?”

秦雪自知不好,哪里肯走,闻言微微抬起身子,却不是往外走,反而一把扑向前抱住了沈氏的腿,大哭求饶道:“小的来自边关,没读过什么书,很多事都一知半解,只知道怎么讨丈夫主子欢心,以前小的和大爷在边关,也有过这些事,大爷都是喜欢的啊……老太太,我只是想讨大爷欢心,太太怀孕那么久,大爷谁都不沾,我也是一片好心啊。”

李嬷嬷听着脸都臊红了,见沈氏不说话,一把拽着秦雪往外拖,啐了一口,呸道:“姨娘快别说了,这些个没廉耻的话你好意思说,我还怕污了老太太的耳朵呢。快些放手,赶紧出去吧。”

秦雪只死死抱着沈氏的腿不松手,任李嬷嬷气得往她身上拧了几把也不管了,哭着哀求道:“老太太只大概看在我伺候了大爷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我真没旁的什么心思,大爷以前,也喜欢这些我才做的……我以后再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沈氏被她拽得腿都疼了,喝着李嬷嬷:“没用的东西,你就这么看着她啊。”一边伸出手要掰开秦雪。

秦雪当然不会束手待毙:“老太太,我真的知道错了,您救救我这次吧,大爷看着气急了,肯定不会饶了我的。”

沈氏死活掰不开她的手,气得狠了,扬起手就给了秦雪一嘴巴,打得她脸都偏过去了,怒道:“你敢给我儿子下药,还有脸叫我救你?不要脸的贱胚子,还不给我撒手!”

秦雪哭着道:“我知道自己不对,我也是好人家出来的,要不是没了办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老太太,太太怀孕这么许久,可大爷眼底里,就再没容得下旁人,之前就久不来看我一眼,后来握在太太屋里见到大爷,大爷也对我爱理不理的。其他漂亮的丫头打大爷跟前走过,大爷也眼角都没一个。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太太。我是真慌了啊,老太太。小的这辈子,只有大爷一个人,实在是爱慕大爷啊,大爷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一切,我不能失去大爷啊。太太那么好,家世高贵,人又漂亮,我是怕大爷爱上了太太,此后就容不下我了,我才做出这种糊涂事来……我以后再不敢了,老太太,您饶了我吧,您打我,您骂我,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让大爷不要我,我不能没有大爷的啊……”

大抵所有为人母,尤其是有儿子的,听到女人对自己儿子百般迷恋舍不得,总会有骄傲的情绪在,沈氏虽然怒火冲天,可听秦雪这般直白说离不开自己儿子,心里也是得意,面上却还是疾言厉色,喝道:“好个不要脸的东西,这种话也敢肆无忌惮说出口,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听着污了耳朵。”

经过一番挣扎,秦雪是头发也乱了,妆也花了,早是狼狈不堪,听沈氏这般老大不客气,她脸上闪过羞愧和难堪,低头道:“老太太说的是,小的是不要脸,是丢人现眼了,小的也知道做得不对,看小的,真的是没办法了。”大哭着叫起来,“大爷不知事眼底没了我,那是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在太太屋里见面,大爷看我就跟看普通丫头似的,明明对着太太还那么轻声细语,嘘寒问暖,可对我,就好像我没有在他身边伺候那么多年一样……我真是只想要大爷怜惜怜惜我一次,哪怕想到过往,对我有一丝丝的情义也好,可是大爷明明都那么不舒服了,却还是不肯碰我一下……大爷这是在为太太守身呢。老太太,我知道做错了,您怎么发我都行,就是别叫大爷赶我走,我这辈子就认准了大爷,要是赶我走,您还不如直接让大爷打死我算了,我宁愿死啊……”

秦雪再怎么凄厉哀嚎,沈氏已经都听不见了,她脑海里,只来回徘徊着“大爷这是在为太太守身呢”这一句,脑子里就跟被雷劈过了一般,整个人都傻了。

秦雪再怎么出身贫寒,到底富贵了那么几年,根本不是李嬷嬷的对手,纠缠拖延了那么许久,到底还是叫李嬷嬷掰开了手,一把擒住了双臂往后一抓,拖着人就要往外头拉:“秦姨娘,你且老实点,别在这里给老太太添堵了。”

秦雪斗不过李嬷嬷,看着沈氏连连凄惶叫道:“老太太饶命,老太太饶命啊……”

“住手。”怒到极致,沈氏反而冷静了下来,两害相权取其轻,对比秦雪思慕自家儿子做下的蠢事跟宿敌俞锦妍之间,她当然选的后者,让李嬷嬷把人拖回来,沈氏脸上看不出喜怒,只冷冰冰问秦雪道:“你刚才说,大爷药效发作,却还是不肯碰你?!”

秦雪羞得脸上都要滴出血来了,咬着唇羞愧难当,却还是老实回话道:“是,大爷他,明明药效很快发作了,可是他还是理都不理我……之前也是,我找人打听过,大爷如今,除了每日去看太太,其余的人,多一眼都不瞧的,丫头涂脂抹粉往他跟前走过,大爷只觉得碍眼,还给训斥了一顿……自打太太怀孕的消息传出来到现在,大爷他,就一直住在书房。”

沈氏倒抽口凉气,止不住问道:“那书房里面?”

秦雪低着头只不说话,半响,才苦笑一记,给沈氏磕头道:“小的自知犯下弥天大错不能轻饶,不敢求老太太如何宽宥,只求您看在小的对大爷的一片真心的份上,看在我是真心孝顺您的份上,留小的在府里,为奴为婢都成,只要能让我远远看见大爷,小的就什么都不求了!”

沈氏没理她,叫来李嬷嬷低声吩咐了一通,李嬷嬷很快出去了,沈氏瞥了地上跪着的秦雪,眼底难掩厌恶,可想到她说的话,对厚院里的“俞锦妍”,却更是想到就觉得堵心的慌。

她的儿子,难道真的被那个狐狸精彻底迷住了?以前就为了她连自己也忤逆,他弟弟的话也半句听不进去,现在,居然还为了个女人守身?

不、不会的,自己儿子,看没这么糊涂。他对“俞锦妍”好,不过是看在侯府的份上,自己可别慌,别慌。秦雪这贱人敢做出给男人下药的事,本身就不可信,自己可别叫她几句话给红住了。冷静,她要冷静!

一会儿,李嬷嬷急匆匆过了来,沈氏询问地看了她一眼,她却转移开了视线,迟疑一会儿,在沈氏耳边轻声道:“大爷在太太院子里,从来也没要过水。”

沈氏脑门一突,身子一软,就瘫在了椅子上。

自己儿子年富力强,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自家媳妇怀孕三个多月了,传出孕事也快两个月了,可自家儿子打那之后,却没在碰过一个女人?这算什么?甚至连去厚院那里也没要水,那不是说,他两个月都没沾过女色了?

沈氏自己也是打年轻里过来的,父亲兄长丈夫,男人的德行还能不知道?别的不说,就是她丈夫,莫含章的爹,身子不很好,可看见年轻漂亮的丫头,眼睛也发直呢,自己怀孕不方便,他还不是往姨娘屋里钻?偏自己儿子,居然忍了两个月?

要是他去“俞锦妍”屋子里也就算了,沈氏还能安慰自己,儿子也不是那么在乎他媳妇,瞧,人家头三个月里他就不管不顾了——可问题是,他没有啊。小心翼翼把人捧着,怕人家胎气不稳,宁肯自己难受。

沈氏想到秦雪哭诉的,大爷药力发作了,还是不肯碰她,缩在衣袖底下的手都有些发颤了。李嬷嬷刚才可是去跟杜鲁打听了,她的好儿子,那么难受了,还不肯叫丫头进去。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儿子,彻底被“俞锦妍”那女人给拴住了。

现在人孩子还没生下来的,等以后她孩子有了,人也方便了,枕头风那么一吹——这世上,有了媳妇忘了娘的海了去了,那她,难道到时还要去看“俞锦妍”的脸色吗?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才行!

秦雪哭着说道:“老太太,小的求求您,帮我跟大爷求求情吧,看在我伺候了大爷那么多年的份上,求大爷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面上,饶了我这次,我以后,再不敢有什么念头了,我以后,一定安分守己,再也不奢望什么了。”跪在地上,颓然道,“小的以后会牢记,太太才是大爷的夫人,再也,再也不敢奢望其他了……”

沈氏猛然便如底下着了火一般跳了起来,神色狰狞,双手紧握,狠狠咬起了牙。不再奢想?安分守己?那怎么行!她可是老大唯一的妾室了,就像她说的,好歹还有几年的情分在呢,她再不往前凑,那“俞锦妍”,可不是要更得意了?!

冷冷看着她:“就你做的事,把你逐出府去都是轻的,没脸没皮的东西。”见秦雪难堪地低头不语,沈氏才又回转道,“不过你到底跟在老大身边那么多年,就看在你对老大还是一片真心的份上,这次,我且留你在府里,回去给我到佛堂抄经思过,若再有下次……”

秦雪连连摆手:“再不敢了,再不会有下次了!”跪在地上,砰砰给沈氏磕头,脸上是不敢置信的惊喜,“谢老太太,谢老太太!”

沈氏没功夫再理她,带着李嬷嬷,急匆匆看自己儿子去了。

秦雪趴在地上看着她走出门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彻底看不清了,才敢半直起身子,擦了擦哭肿了的双眼。长长呼了口气,好险,差点就真的栽了,幸好最后说服了老太太。

不过大爷的脾气,怕是不能这么简单饶了她,没事,暂时受点苦算什么,只要能留在府里就好了。秦雪这般想着,到底不能释怀,脑海里浮现了俞锦妍和莫含章的脸,狠狠捏紧了拳头。

大爷会这么对她,都是太太挑拨的!还有老太太,还当她平日对她和颜悦色是真疼她呢,可刚才,居然那么骂她,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要不是自己急中生智,把太太扯进来,不定大爷还没发落下来,自己就叫她给打发了。

二爷二太太也不是好的,看见自己,都跟没看到一样,目中无人。下人也瞧不起她是个姨娘,对她阴阳怪气的。

秦雪死死咬住了牙根,你不仁我不义,这次自己是栽了,以大爷的性子,要原谅她,非得好长一段时间不可。一年两年三年,谁也说不准。

自己如何等得?

除非,这府里发生点什么,自己好好谋划谋划,或许大爷能看在往日情分上,揭过这次的事。

想起嫂子偷偷给自己送来的东西,秦雪咬咬牙,拼了!

不都说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俞锦妍在一天,自己就出不了头。倒不如像在边关一样,满府里就自己和莫含章两个主子,那时候,她过得多舒心啊……

哪怕这日子只能维持短时间,她也认了!

不多久,俞锦妍那边传来消息,好像是沈氏跟俞锦妍闹了好一通还是怎么的,反正对于秦雪的处置下来了,从现在的屋子里搬出去,到府里西南角的偏屋里住着,身边伺候的丫头婆子只留一个,每天抄经书五卷,轻易不得外出。

戏文上后妃打入冷宫,也不过如此了吧。

秦雪二话没说,收拾好了东西,当天就搬进了那破破烂烂冷冷清清的屋子,也不管伺候的丫头脸色多不好,厨房送来的晚饭是馊的凉的,喂狗都不吃,安分守己,半个字也不跟人争执,好似心若死灰一般,老老实实过起了日子。

这过了半个月,沈氏只当她是被吓破了胆子,再不敢跟“俞锦妍”叫板了,暗叫了声晦气,扔到一边就算完了。赵嬷嬷和俞锦妍派的人却一点都没轻忽,照旧一天十二个时辰小心查看着。

这一看,果然在一个月后,查出了问题。

秦雪半夜偷偷溜了出来去了涮洗房,翻出了莫含章的衣服,也不知道往里面塞了什么。

赵嬷嬷悄悄翻出来一瞧,瞬时白了脸,那小小圆点点的像结了痂一样的褐色小点点是……

“天花……”赵嬷嬷手里的衣服被抓住,瞬间飘到了地上。

俞锦妍在一边也是愀然变色,好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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