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触动心灵的保暖咒
“我以为我可以自己洗澡了！”西弗勒斯堵在浴室门口，鼓着小脸不高兴地瞪着voldemort和马普尔夫人。
而布丁从浴室门外的小矮柜抽屉里面钻出来，在上面一边蹦不停一边嘟囔着：“你居然把我放到抽屉里面！小屁孩，谁稀罕看你呀！”
西弗勒斯的脸更黑了。
但两个大人完全就不体谅这小屁孩的心情，依然坚持必须有人陪同西弗勒斯。毕竟老式浴缸又深又大，装满了水西弗勒斯很容易整个人淹进去，他们怎么可能放心。
“西弗勒斯，在家里也是你自己洗澡吗？”马普尔夫人看着西弗勒斯虽然把小脸板得紧紧的，耳朵尖却红了，不由感到好笑。
西弗勒斯抿了抿唇：“……妈妈帮我洗，不过我现在已经五岁了！”
“唔，我假设你能自己把头发洗干净？”voldemort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红眸一直在西弗勒斯油腻的头发上打转。
这下西弗勒斯的脸也红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样子称不上整洁，可家里经常连买食物的钱都没有，烧水的煤炭和电气更要省着用。所以妈妈都会隔很长时间才帮他洗澡，这也是他自卑不敢和其他孩子靠得太近的原因。
想到这里，西弗勒斯抬起头看向面前那个高大的男人，他此刻把斗篷和外套都脱了下来，只穿了件精致华贵的白色衬衣，一条笔挺的黑色长裤。那么的耀眼，干净整洁、高贵优雅、精致漂亮，几乎所有西弗勒斯现在懂得的好听词汇都能用在他身上。
可之前这个男人一直都将他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丝毫不介意他身上的脏污……
小家伙眼睛里疑惑的神情太明显，voldemort不禁挑眉笑道：“那就这么定了，我来帮你吧。”
说完就弯下腰，再次将没多少重量的小家伙抱了起来，对马普尔夫人点了点头，走进了浴室。
西弗勒斯双手撑在voldemort的肩膀上，尽量让自己离他远一点。意识到之后，他的自卑心理压过了渴望这个男人身上温暖的心情。
voldemort善于了解人心，何况是这么小的孩子，虽然这小家伙比一般孩子要懂事许多，也更喜欢将心思藏起来，但毕竟不过五岁。
“怎么了？难道你突然发现‘哦，这个叔叔真是讨厌，怎么总是希望我听他的话，我已经长大了，才不要听他的！’”vldemort惟妙惟肖地学着西弗勒斯板着脸不耐烦的样子，让西弗勒斯感到窘迫又好笑，脸红红地反驳道：“我才没有！”
voldemort见好就收，给西弗勒斯身上加了个保暖咒之后，一边趁他心思还在刚才那句话上面，一边帮他脱掉身上的衣服。西弗勒斯心不在焉地伸手伸脚，极为配合。直到voldemort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身上也渐渐出现了冰寒的气压时，西弗勒斯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剩下条内裤了。
他正要羞恼地退开，却被面前男人红眸中冰冷的怒气吓到，紧紧抿了抿唇，西弗勒斯小声地问：“斯莱特林先生，你，怎么了？”
voldemort骤然反应过来，他又吓到小家伙。可是，那瘦得几乎可以说是皮包骨头的小小身躯上，新旧伤痕交叠，青青紫紫，触目惊心！就算是他在孤儿院里被所有的孩子排挤，被院长和修女们歧视，也从来没有遭受到这么残忍的对待。
在那个弱肉强食的小环境中，他很快就凭着自己的能力震慑住了那些家伙，拥有了一定的条件。可是这个孩子，明明生活在亲生父母身边，却……
voldemort实在无法冷静下来，他想现在就到男孩家中，将那个可恶的男人阿瓦达！
发自灵魂深处的暴虐和冲动不断地在脑海中叫嚣着，渐渐再次控制了他的情绪。
“斯莱特林先生？”西弗勒斯有些害怕，之前虽然见到这个男人生气的样子，可那时他被紧紧护在怀里，布丁也告诉他，这个男人是真正地在关心他。可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男人的目光也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他是真的不想失去这个人的关心！不曾拥有的时候，他可以不在乎，可是在他得到之后，他实在不愿意失去……
西弗勒斯咬住下唇，犹豫了一会，才下定决心上前拉住了voldemort的手，轻轻摇了摇：“你生气了吗？我以后会听话的……”
在小家伙的手碰到voldemort的时候，一股令他安心的感觉再次出现，那些烦躁、暴戾的情绪慢慢被安抚了下来。这个孩子，就像是无形却有效的保暖咒一样，不知不觉地温暖着他的内心深处。
voldemort这次比之前更加清楚地发现了这一点，他连忙将人抱了过来：“不是，我怎么会生你的气。西弗，你身上的伤，都是你父亲打的？”
“……是的。”西弗勒斯浑身僵硬地被抱着，声音比蚊子声还小，他已经明白了voldemort为什么会生气，“他是喝醉了才会……斯莱特林先生……”
“叫我维迪。”voldemort不喜欢小家伙如此生疏地叫自己，尤其是意识到他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的时候。
西弗勒斯顿了顿：“维迪叔叔，你在生他的气吗？”
“你不恨他？”voldemort曾经最恨的就是他名字的由来，汤姆·里德尔。可是和这小家伙的父亲比起来，汤姆·里德尔简直就像麻瓜眼中的天使。
“我不想妈妈伤心……”想到艾琳，西弗勒斯眼眶突然有些酸，连忙紧紧搂住voldemort的脖子，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出现的泪水。
他不想当个软弱爱哭的小鬼。
voldemort回想着之前见到的那个一心扑在酒鬼丈夫身上的懦弱女人，又不由得想起那个在大雪天中在孤儿院门口生下孩子的愚蠢女人……内心深处有着复杂难言的情绪在翻涌，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怀里那小家伙的原因，这次他没有产生想要杀人施虐的冲动。
紧紧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voldemort才松开双臂，将话题岔开：“再不洗水就会冷了，来，把裤子也脱了。”
西弗勒斯连忙捂住内裤，别扭地躲闪着：“我自己脱！维迪叔叔你转过身去！”
“好好好，我保证不看。”voldemort觉得和这小家伙待在一起，心情确实就会变好。
西弗勒斯见voldemort背过身去，迅速地把内裤脱下，然后踩着小矮凳，翻进浴缸里，蹲在水里面只露出个脑袋才出声道：“维迪叔叔，好了。”
voldemort忍住笑，在小矮凳上坐下，拿过毛巾沾湿：“用手把眼睛捂住，我帮你洗头发。”
“嗯。”西弗勒斯听话地低下头，用两只小手紧紧地捂住眼睛。
力度适中地慢慢搓揉着小家伙的头发，voldemort此刻的心情和当初在孤儿院为了讨好院长而照顾年幼孩子完全不同。手指碰触到的每一个部位都仿佛能恰恰好搔到他的心间最柔软的部位，是把这小家伙当宠物了吗？voldemort将水一下一下地淋在西弗勒斯满是白色泡沫的脑袋上，一直到将泡沫全部冲洗干净。
然后就看到那小家伙紧紧闭着眼睛，微微张着薄唇，用力地抹去脸上的水。他泡在热水里有一段时间了，小脸蛋上被热气熏出了两片红晕，淡色的薄唇也显得水润润的。他本来因为营养不良而皮肤有些偏黄，也因为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得并不太明显，反而粉嫩嫩的。voldemort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蛋，惹来一顿瞪视。
唯一让人心里不舒服的，就是那软软的小家伙身上带着一道道暴力留下的痕迹，无比刺眼。
voldemort心中已经在盘算，等会就给阿布拉克萨斯写信，让他以最快的速度送最好的去疤魔药过来。
给西弗勒斯洗身体的时候，平时表情十分少的小家伙可算是把各种表情都表演了一个遍。
因为不好意思而羞恼、因为反抗不过而郁闷、因为被碰到痒痒肉而大笑……
最后闹得voldemort也弄了一身的水。当然，他也忘不了，碰到新伤时小家伙尽量忍住疼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