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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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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应年挂断视频从聊天软件退出来时已经过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他关上笔记本,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听见小猫弱弱小小的叫声,知道它饿了,又下床给惜惜又喂了点牛奶,惜惜黏糊糊的叫了两声,他又去厨房拿了一小块鱼肉给它,惜惜看上去很高兴,吃完满足的舔了舔嘴巴,还抬爪子擦了擦脸。

霜没有回来,午饭就柳应年一个人吃。

他蒸了米饭,烧了道清炒西葫芦,再把冰箱里上次没吃完的黄豆排骨汤热一热,等饭蒸好,配着米饭简单的吃了些。

和解封珧聊了很多公司的事情,又说了些没有意思的无聊话,直到现在被食物的味道包围,胃舒服了,人也舒服了,他才有心情去仔细分析解封珧告诉他的那些讯息。

三个大人物一起去姬家要人意味着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佣兵城是姬家做主。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柳应年不是太惊讶,他把这归结于自己已经知道了姬家兄弟在佣兵城的地位。御是佣兵城的一把手,稳坐城主的位置;霜是天狐国团的团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的地位,是实力也是势力。夸张点说,佣兵城是姬家的附带产业都不为过。

想到自己的事连姬伯阳那么个大人物都惊动了,柳应年唇角一抽,没有一点真实感。倒不是他有多崇拜姬伯阳,而是这么个厉害的人物,距离他们这些人距离太遥远,没什么大事基本属于一辈子都见不到面的关系,他上辈子也就是在报纸电视上看看大人物的影像罢了。

只是——

柳应年站在水池边陷入心不在焉状态,池水哗啦啦的淌着。

“只要你活着,回来就没有问题。”

解封珧说的这句话又响在他耳边,柳应年现在的心情和解封珧说话时的神情一样沉重。

姬家没有直接答应放人。

如果答应了,他现在不会还在这里。

他可以理解为姬伯阳和其他三人达成了共识,大概就是佣兵城不会再强行留下柳应年,柳应年随时可以回到新城去。但前提条件是,柳应年活着。

柳应年得有这个命活下去,才能有机会回新城。

他心里很乱。

不是他多想,而是昨天发生的那些事太能说明问题,姬行远的出现、他差点被人枪杀、枪杀不成又差点溺水……

柳应年抬手按揉眉心,手上的凉水碰到额头,清凉的感觉把他拉回神,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正在洗碗,手上全是水……

姬伯阳,姬行远……

柳应年现在想到这两个名字就头疼,要不是他修养好,他心里都想咆哮了,他怎么会对上这么难缠的两个人物!

这时,门铃声响了起来,柳应年听见了,用水冲了冲手上洗洁精的泡沫,擦干手准备去开门。

会按门铃的人肯定不是霜。霜从来不按门铃,要么直接开门进来,要么干脆连门也不开直接进来。

柳应年猜门外来的人大概不是天狼就是林蓝,知道他们住在这里,又有可能会来的人,也就这么两个了。前者的可能性高一点,后者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现了。可是天狼昨天才来过,今天又不用诊疗,他来干什么?

柳应年开门前还在自嘲,天狼总不会是来找他喝酒聊天的,天狼对同性恋的厌恶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门打开,门里门外的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时间都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

柳应年还在发愣,李翔华已经温柔的笑着对他说:“应年,是我。”

外面暖风吹过,李翔华穿着合体修身的休闲装,剪了个很短很精神的发型,午后的阳光正炽,打在他身上,照的他整个人英姿焕发、俊美非凡。

柳应年回过神后的第一个反应是掐大腿,李翔华的大腿。

李翔华却根本没有他这个机会,趁机牢牢抓住了柳应年的手,把人推进门内转了半圈,关上门,反按在房门背后,用身体紧紧的压住,狠狠的吻了上去。

他吻的急切又热烈,缠绵又霸道,窒息一般的吻把柳应年吻的喘不上气来。

柳应年有一瞬间非常的不安,还有不适应,他有点想躲避,但被李翔华按的死死的,动也不能动弹,只能被动接受。

他身体里的躁动和慌乱的情绪很快被李翔华不间断的深吻和上下游移的双手安抚了下来。

“别拒绝我。”李翔华的呼吸喷洒在柳应年的脸上、耳边、脖颈,他屈起一条腿,挤进轻颤的男人双腿之间,身体抵着他摩擦,手也从他的衬衫下摆伸了进去,沿着男人敏感而纤细的腰线一路往上来回抚摸,他吻着柳应年诉说:“我想你。应年,我想你……想的快要发疯了……”

柳应年被他弄的只能喘息,说不出拒绝的话,他被撩的火起,因为他心里同样也很想他,想到说不出来……很快的,在熟悉的气息包围下,他有了回应,双手搂上了李翔华的脖颈……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不是很大声的敲门声,同时响起的还有非常有规律的门铃声。

“有人……”柳应年尚有一丝理智。

“都是该死的人!”李翔华在他耳边低咒着,不过还是放开了他。

柳应年脸颊发烫,低头看着自己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一大半,皮带也被抽掉了,长裤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脚踝上的……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德性,敲门声再晚一点,他和李翔华就要猴急的去滚床单了……

柳应年并不想和李翔华在这个别墅里滚床单,清醒下来再去想,就很排斥。

这里是霜的房子。

他庆幸有人打断了他们。

略花了点时间穿好衣服整理好着装,开门前李翔华吻了他一下抱怨着说:“我们明明是恋人,搞的却像偷情一样。”

门再次打开,这一次,外面站着的是林家父子。

林茂抱着儿子笑容可掬的说:“打扰了。”

柳应年和他怀里的林枢大眼瞪小眼,小娃娃乌黑双瞳里闪着他看不透的眼神,但很快转化为甜甜的笑脸,两只手伸向他说:“叔叔抱。”

李翔华:“……”

林茂:“……”

柳应年抱着林枢,和李翔华、林茂一起进了客厅。

林茂看了眼乖巧的坐在柳应年怀里的儿子,心中无言叹息,脸上依然笑容不变,“我虽然不想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但是时间有限,我觉得还是先做正事的好。柳先生,我们的来意翔应该还没有告诉你吧?”

柳应年囧了囧,“呃,还没。”

林茂瞥了李翔华一眼,李翔华毫不在意的装傻。

来之前他是跟林茂保证过绝不精虫上脑,但是天晓得他跟柳应年分开这么久,他又没有找别人,想不碰柳应年太为难他了。

林茂懒得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他笑了笑,“宝宝也是太长时间没有见到柳先生,所以知道我们要来,说什么也要跟过来见你。”

柳应年低头看着林枢温柔的笑了笑,问他:“要吃水果吗?有草莓、芒果和西瓜,吃哪个?”

林枢扬起小脸看着他,“叔叔喂什么我就吃什么。”

李翔华心里一阵烦,黑着脸说:“你都多大了还要人喂?”

林茂和林枢一起看了看他,柳应年也看了他一眼,“他一个小孩子,你跟他计较什么?”

说着把林枢放在沙发上,起身去厨房切了些水果,草莓是做饭的时候就顺手洗好的,也一起端了过来。

李翔华和林枢两个对瞪,这一大一小每次见面都是这样,上次是,这次也是。

有些人天生犯冲,就不能和平共处。

林茂也不客气,拿了一个切好的芒果,“翔之前一直被禁锢在佣兵城里出不来,今天也是趁着御和霜都不在,我们几个才冒险把他放出来。但时间应该不多,念力效果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他必须在念力失效之前回去。我来就是确保一会儿能把翔准时带回去,其他事情还是让他自己跟你讲吧。”

柳应年听了看向李翔华。

李翔华也看着他:“天狼说你要解开流裳的封印。”

柳应年哼哼两声不明意义的冷笑,“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翔华很少见柳应年对他用这样的冷笑,知道柳应年心里还在介意记忆被动过的事情,这件事是李翔华理亏,但他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柳应年完全不相信他,他又问不出原因,只有选择让流裳帮忙。重新再来一次,他依然会做这样的决定。

“流裳封掉的只是你很小的一部分记忆,里面除了你知道我跟逆风早就认识,还有那次的恐吓盒子是佣兵城发出来的以外,其他的基本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应年,如果你不是非常坚持,我不建议你解封。”

林枢猛地抬头看向李翔华。

柳应年拿草莓喂了林枢两颗,平静的问:“为什么?”

“因为流裳的念力是有限制的,在每个人的身上只能有三次效果,每动一次记忆,其实对你的精神值都有很大的损伤,相对的,你对流裳的念力也会产生抗体,三次过后,所有的记忆封印对你都会无效。”

“那不是很好吗?那样我就不用再被你随意的乱动我的记忆了。”

“可是封印解开要受到的痛苦很大,你要承受很大的风险,解开记忆封印对精神值的损害比封印的时候更大,还有可能引起其他的精神方面的负面影响。”李翔华有些迟疑的看着他说,“如果是别的我不拦你,可是和精神方面有关系的,我……你以前毕竟……”

他没有说全,但柳应年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由微微变了脸色。

“叔叔吃。”一只小手伸到柳应年面前,手心上抓着一颗草莓。

柳应年看着递到自己嘴边的草莓,想起眼前不只是他和李翔华,还有林枢和他那个亲爹,于是脸色好转了一些,冲小娃娃笑了笑,把那颗善意的草莓一口咬进了嘴里。

林枢见他吃下去,又拿了一颗送到他唇边。

小孩子天真无邪的眼睛令人无法拒绝,柳应年又就着他的手吃下了一颗。

林茂看见李翔华的脸色越来越阴,越来越没有表情,又看了看儿子跟柳应年的互动,要么是他儿子从小把男的技术高超,浑然天成,要么就是电视剧看多了,不知道跟谁学来的。身为父亲,林茂不知道是该自豪还是该犯愁。

自豪是为儿子天生风流,犯愁是为了儿子生命的安危担忧。

可以的话,他还是很希望柳应年从这个世上消失,留着也实在不像话,最重要的是儿子的小命完全没保障。

只可惜,时间不对……

林茂不无遗憾的想,要不然,他拼着一次两败俱伤,也要……只能说时运不济。也可以说,柳应年很幸运。

林茂微笑扬眉,半是猜测半是疑惑的问:“柳先生以前莫非得过精神上或者心理上的疾病?”

这其实很好猜,李翔华说的虽然不多,但是林茂对流裳的能力十分了解,能够在精神方面引起负面影响,意味着所有主要归精神力支配的病症都有可能会复发,而精神类和心理类的疾病归根到底,其实都与精神力有关。

李翔华紧紧的盯着柳应年的变化。

林枢也悄悄的握紧了小手。

柳应年的神经系统不受控制的跳了几跳,眉骨和眼角都微微的抽了抽,病人都不喜欢提起自己得过的病,尤其是心理和精神上的病,柳应年也不爱说这些。

“嗯。”他看似云淡风清的点了个头。

看上去很无所谓,但其实他心里面完全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轻松。

他有抑郁症病史,现在又加上幽闭空间恐惧症病史,还有那些这样那样的心理问题,且不说那些病都治没治好,心理疾病是最容易留下后遗症的,要真是全部复发,结果有多恐怖柳应年想也不敢多想。

柳应年也知道李翔华阻止他是为了他着想,如果他聪明,最好就像李翔华说的那样,放弃记忆恢复。

柳应年眼前画面一闪,一下子是颜色惨白的医院病房,一下子是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一下子又是他自己拿刀划在手腕上的样子……

他无意识的抓了抓自己的衣领,松了又抓,抓了又松,目光有些茫然涣散,不安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来,他又紧紧的抱了抱怀里的林枢,手上力量全无自觉,把林枢抱的骨头都开始发疼。

“应年!”

“叔叔!”

一大一小两声同时的叫喊,把柳应年从片刻的恍惚中抽离出来。

柳应年脸色发白,顿了一会儿,勉强笑了笑说:“想起了一些不太开心的事。也许你说的对,现在恢复记忆是有些不太方便,我会重新考虑一下。”

他能听得进劝,在知道这件事情对自己的身体百分之百不利的情况下,他不会随便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命是他的,并不是让他可以无所顾忌的去作,而是让他懂得珍惜自己,他总还是要活很多年的,健康对他很重要。

柳应年暗暗咬了咬舌尖,疼痛可以让他保持清醒,不用胡思乱想。

李翔华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柳应年的勉强他都看在眼里,这样对事情想的通透懂得做出改变的柳应年比以前那样碰到什么事都一直坚持到底的柳应年更让他心疼。

柳应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懂得妥协的?

李翔华其实都是知道的。当年的事是他一手造成的,要不是他,柳应年也不会伤痕累累,一无所有。他知道柳应年对当年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记忆太深刻,教训太惨烈,每个人都为成长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而因为他,柳应年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代价。

李翔华缓缓垂下眼睛,遮住眼底那抹强烈的无法遮掩的占有欲。

只有这个人,无论怎么爱他都不为过。

李翔华不能想像自己的生命里没有柳应年会是什么样子,这个男人是他发现的,是他拘在身边供养的,他的生命里早已经全都是柳应年了。一次又一次的分离只是让他更加明白柳应年对他有多重要。

只有这个人。

只有这个人,他想一直爱到死。

林茂不着痕迹的看了李翔华一眼,暗暗摇头,这么恐怖的爱,强烈到连压都压不住,亏得柳应年这么多年能受得了。如果说他有一点地方同情柳应年,那就是柳应年被李翔华看中这件事本身。

虽然……

他又看了眼像强力胶一样粘在柳应年身上就不下来的独生爱子,自家儿子什么模样什么性情自家清楚,被他儿子喜欢上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该怎么说呢?

柳应年可能命里就犯这种煞,才会总是遇见同样属性的人。

看中了,就认倒底。

爱上了,就绝不撒手。

好烂的命。

林茂这么冷血又没有同情心的人也忍不住要为柳应年默默点蜡。

“那就还是别解封吧。”林茂笑着吃完手上的水果,“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既然你们都知道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去想起来的事情,不如等以后柳先生精神上和心理上都再强大些,足够应付记忆恢复的时候再解吧。记忆这种事,毕竟还是少动一些的好。”

柳应年没意见,也没点头附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笑容浅的几乎让人看不见,“你们要说的不只是这一件事吧?”

林枢插话进来说:“叔叔只要记得我就行了。”

林茂:“……”

李翔华再抬起眼时已经又恢复了冷静理智的表情,他温柔的看着柳应年说:“我的时间确实不多,这次来主要就是想见你,你要恢复记忆的事也是才听说的,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柳应年问。

“你和霜……”李翔华顿了顿,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看着柳应年的眼睛,缓缓的说:“上次的事情我在这段时间里思考了很多遍,你说的对,我很多时候都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以前是,你和霜的事情也是。我知道你们只是被人设计,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你的错。”

林家父子都不动声色的拉长了耳朵。

柳应年没想到他说的这么直接,四目相对,他看着李翔华,语气平静的说:“可你还是介意。”

李翔华扬了个说不出意味的苦笑,“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男人,我不可能对这种事情无动于衷。”

柳应年慢慢的说:“我有想过。”

“因为想过,所以我才觉得我们分开比较好。我自问换成你,做不到比你更冷静。你已经很好很好了,真的,翔华,就算你说要分手,我也没有资格说什么。事情发生都已经发生了,谁也改变不了事实。你不能一直要求着我们绝不分手,一边因为我和霜的事情像埋下了一颗不定时的炸弹。我不想我们彼此伤害。何况现在,”他笑容也有些苦涩,想起霜,他心里现在也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多少有了些不一样的地方,说不清楚,越来越混乱了,“你也看到了,我和他住在一起。”

林枢的小脸很不好看,他垂下头,知道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也很大。

李翔华像雕塑一样僵直了很长一会儿。

是的,他们住在一起。

这个事实不管是李翔华还是柳应年都无法逃避,谁也无法否认,霜已经成为了他们中间绕不过去的墙砍不掉的刺。如果说一两个月之前,柳应年和霜还只是一个错误,那么一两个月之后的现在,这个错误已经成功的把霜和柳应年绑在了一起。

李翔华手筋全部爆出,指骨发出声响,他怒砸了一下茶几,“哗啦”一声,满地的玻璃碎裂成渣。

“我想不嫉妒,也想不介意,但是我做不到。”他的声音意外的冷静。

“嗯,我知道。”柳应年没有办法安慰他。这种事情怎么安慰都不对,说什么都扎心,他自己都是一笔糊涂帐,又怎么能要求李翔华全盘接受。

“一次。”李翔华冷静的说。

“什么?”柳应年不明白的看着他。

没头没脑的两个字,谁也不知道李翔华要表达什么意思。

只有林枢,抬眼看向李翔华,眸底闪过一丝复杂。

李翔华仿佛冷静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太过冷静了,他连手上一直流血都感觉不到痛,柳应年要去拿药箱过来,他也拒绝了。

“听我说完。”他拦下柳应年,两个人面对面的站在沙发的另一边,他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抚上柳应年的脸,“我不可能做到那么大度的地步。和别的男人一起分享你,我做不到。但是我太爱你,爱到你无法想像的地步。所以,一次,只有这一次。霜那根鱼刺,我可以答应你保留,这件事交给你处理,由你来决定怎么安排。可是,我要你永远不要和我说分手,永远不要把我排除在外,我要你的心里永远有我的位置。”

柳应年看着他讷讷的说不出话,他心中太过震惊,以至于目瞪口呆到忘了要给李翔华包扎伤口的地步。

不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

李翔华这么骄傲的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怎么可能为了他,放弃原则接受另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恋人身边?

他要是真的爱他到如此地步,上一世又怎么会狠心绝情的抛弃他!

柳应年觉得自己眼前出现了错乱的时空,那一天李翔华跟着林茂转身离开的镜头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么冰冷无情的表情……

他伸出手去想抓住李翔华,却怎么也抓不到……

天大地大,只剩下他一个人,突然从天堂掉到冰窟,冷的浑身发抖,找不到方向。

柳应年头晕晕的,他看着李翔华,眼神直直的,没有焦点。记忆中的那个李翔华和眼前这个李翔华一直在打架,一个李翔华说“柳应年,我们分手吧,我喜欢上了别人”,另一个李翔华说“霜那根鱼刺,我可以答应你保留”——

怎么会这样?

他分不出真假,脑袋里面乱乱的。

哪个李翔华是真的?哪个李翔华是假的?

到底他该相信哪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手抖ctrl+V多粘贴了一遍同样的内容,真是虐疯了,本来今天一早就要陪母上逛街的,母亲节!我好容易说服她让我把这些写完替换掉!感谢我母上的理解!我爱她!

也谢谢你们!虎么昨天点进来的亲们!

愿天下所有的母亲都健康平安长命百岁!

我带母上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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