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意外的互相表白
昏昏沉沉的躺着,一股一股雪绒苓的好闻香气幽幽入鼻,我嗅了嗅鼻子,嗅一下,再嗅一下,然后睁开了眼睛,屋子里有柔和的橘色烛光,顺着束着的素白幔帐望去,一道修长挺拔的影子落在墙上,我瞅着这道影子,心中委屈至极,抽抽搭搭的呜咽起来。
我师叔放下手中的药卷,坐到我身边,皱着他清润的眉头,欲查看我的伤势,却发现原来我醒了,还在哭。他的手尚抬在我脸的上边,便笑了:“这么大个人,还哭鼻子,傻不傻?”
“我还以为我死了啊!”
师叔的手抚过我湿漉漉的眼睛,很温暖,就像今晚房间里暖暖的橘色烛火,他拿了块干净的素色帕子替我擦干净眼泪:“我说过,有我在,你怎么可能会死。”
我一激动,便握了他的手,将他修长而分明的十个手指头尽数抓在手心,真心道:“师叔,你真好。”
今晚的师叔比较温柔和不别扭,居然没抽出手,任由我这么抓着,只低了头看着我,眼中烛光熠熠。
“白叶。”外头突然一声娇喝。
“唉!拓跋姑娘您不能进去……”是我六师兄的声音。
同时门被人推开。
进来一个明艳艳的红衣姑娘,我的六师兄崇辛面色纠结的站在门口,一副怕得要死的模样慌忙解释:“师傅啊……弟子拦不住啊!”
这明艳艳的少数民族姑娘我认得,正是那日赶来解围的拓跋楼的妹妹拓跋欣,哈克族的小公主。
六师兄还要去拦,又惧怕拓拔欣手中的鞭子,转头望着白叶哀怨道,“师傅……”
“你先出去。”
六师兄如蒙大赦的跑了。
拓拔欣的脸色涨得通红,一甩鞭子,指着白叶道:“你骗我!”
我师叔较淡定,素白的衣袍在灯下一站,冷冷清清道:“我跟姑娘从未有过来往,何来欺骗一说。”
拓拔欣的脸更红了:“我就说你天天又是翻药典又是采药熬药的是要做什么,崇辛他们说是为了救你的小徒弟,可救你的小徒弟需要豁出性命的去聚龙潭一个人对付五条巨蟒摘九生草吗?”
我一惊,拉住白叶:“师叔,你一个人去了聚龙潭?!”
聚龙潭本是个寻常小谷,里面有着各种奇珍异草,因里面盘着五条巨蟒而闻名。蟒蛇蜕一次皮便长大一次,这五条巨蟒跟基因突变了似的,蜕皮周期比别的蛇要短很多,他们吃了谷里的一些药草,寿命便得非常之长,根本死不了,以至于盘在谷底日益长成了五只大怪物,一个成年人只有它们的脑袋那么大,掉下去绝对是连骨头都看不见的。
“难怪先前大师兄说你受伤了不让你熬夜看着我!”我凑近他细看:“师叔,你哪里伤着了?”
拓拔欣冷笑一声:“何止受伤,当时他被蟒蛇缠住根本无法脱身,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用笛声暂时迷惑了那几只巨蟒让他得以有机会逃脱,他早就死在聚龙潭了!”她看向白叶:“我当时就怀疑,你爱徒心切也不带那样豁出性命的,亏得你的那些弟子们都还以为你是疼你的小徒弟,方才……方才你二人竟那般模样……我今天就是故意来突袭的,现在你……你还要如何解释?”拓拔欣急得脸颊通红,“我就说,为什么你要让她跟你睡一个屋子,原来你们……”
白叶皱眉:“公主,你救了我,我替你摘了九生草去救你哥哥,还要如何?”
拓跋欣雪白的贝齿咬着娇俏的红唇,憋了半天,问:“你是不是喜欢她?!”
我师叔:“跟你有关系?”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拓拔欣,她跺一跺脚,喊道:“都说中原人最重礼仪,我看都是笑话,你们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只会让世人耻笑!往后大家都会瞧不起你们!”她吼完,转身用轻功跳走了。
事实证明,拓拔欣姑娘不仅想耻笑和瞧不起我,更打算灭了我,她趁着白叶出门替我找药的功夫,竟偷偷潜入璧草山将我掳走,若换在平日里,我的武功跟她也是有的一拼,问题是现在我重伤未愈,根本不能行内里动武功,为了免受皮肉之苦,我只好听话的被她掳走。
我被绑在她的帐篷里。
“我给你一百匹马,一百头牛,一百只羊,你离开白叶。”
我……
拓拔欣见我不答,厉声对我道:“你不能喜欢白叶,他可是你师傅,这是有违……人什么伦的!”
我咧嘴一笑:“我们不讲究这些,我跟师叔你情我愿的就好。”
这话让拓拔欣恼了,她恐吓似的甩了一下鞭子:“我不许你喜欢白叶!”
“凭什么啊!我跟他的事儿你不许就不许啊!那也要看你能不能管得动吧。”
拓拔欣一脸怒意,指着我:“你一个丑八怪,做白日梦去吧!你的脸让人看着都恶心!”
俗话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拓跋公主您真当我没脾气还是怎么的?
于是我梗着脖子也戳她的痛处:“我就喜欢师叔怎么了?我师叔也喜欢我怎么了?你想打我师叔的主意?我告诉你,少自作多情了!”
“啪!”一鞭子抽在我身上,疼得我倒抽冷气。
“你还喜欢不喜欢白叶了!”
“我就喜欢我师叔怎么样!”威武不能屈这句话在我脑中蹿出。
“啪!”威武不屈的后果就是被饱饱一顿鞭子。
我被打得昏死过去。
第二天艳阳高照,一盆冷水将我浇醒,拓拔欣捏着鞭子,准备进行新一轮的暴力征服。喂了我饱饱一顿鞭子当做早饭。
“我就是喜欢我师叔!你有本事杀了我啊!”我冲她吼。
“你以为我不敢?!”拓拔欣刷一下拔出一个弯刀来,着实吓了我一跳。正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太威武不屈了些,一个形容猥琐脸上还带着高原红的少数民族猥琐男上前对拓拔欣讨好道:“公主息怒,这姑娘倔的很,您这办法显然不行的!”
“那本公主就杀了她!”
我一惊,我这穿越到底是个怎样崩坏的世界?到处都是混蛋!
那“高原红”看了我一眼,将我看得鸡皮疙瘩骤起,听他道:“公主莫要费心,剩下的交给属下处理便好。”
拓拔欣想了想,便答应了。于是我被人从拓拔欣的帐篷里运到了一个地洞。忐忐忑忑的待了一下午,晚上“高原红”来了,他拎着酒瓶子,正在啃羊腿,一股子的羊骚味儿。
他在我脸上嗅了嗅,差点没恶心死我,我赶紧将头能撇多远撇多远,奈何身子被绑在柱子上,怎么都躲不开他。
“真香。”他啃了一口羊腿,凑了过来:“可惜就是看不见脸,不过这身子也让人看着很爽啊!”他上上下下的将我看了一遍,我终于理解了一个词儿的含义,视觉强女干。我感到无比恶心。
一滴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挂在羊腿上,我差点没吐出来。
他脸上的高原红更红了,眼闪精光:“你这身子真是太妙了!趴在上面的感觉,这会儿光想想就能j□j。”
他带着一脸羊骚味儿的凑了过来,我一阵反胃,干呕了一下。
他喝下最后一口酒,丢了瓶子和羊腿,凑过来便要亲我,我简直要发狂,尖叫一声飞起一脚。
一声惨叫,正中要害。
“高原红”捂着重要部位,脸色泛称猪肝状,痛苦的弓着身子,半晌才缓过气儿,冲过来扇了我一耳光,捏住我下巴,我挣扎,他取出一个药丸硬要塞到我嘴里,我拼了老命反抗无果,被他一掌打得咽了下去,我立刻干呕着想要将那玩意儿呕出来,无果,却听“高原红”在一边狞笑道:“等会儿叫你跪着求着爷上你!”
“高原红”j□j一声上前,我还要踢他,这次被他一下抓住了腿,将我往他腰上一拉。
强X原本是个狗血的桥段,经常会出现在另类小言的里头,有很多女汉子们多会说:我擦!就当被鬼压吧!或者还有更汉子的说法:谁嫖谁还不一定呢!但这统统都有一个前提条件啊!那就是对象至少是个美男主角或美男配角啊!被猥琐恶心的龙套强X这不科学啊!
被美男强X,我们可以说:擦,就当自己嫖了个鸭,还是免费的!但是面对眼前这只,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要咬舌自尽!
我的腿被“高原红”拉着盘他腰上,这恶心的家伙还不忘在我的大腿上摸了两把,做出一脸陶醉状,然后一路向上的扯开了我的衣服,接着嘴巴就跟猪拱似的冲了上来,一下含住我的脖子,我猛一低头,一发力。
他一声怪叫。
我的嘴巴里便多出了一个血淋淋的耳朵来。
我“呸”一声吐掉,随即整个胃里翻江倒海,我干干的呕得天翻地覆。那“高原红”捂着一边的耳朵血流如注,嚎叫着:“来人!来人!”
外头进来一群兵士。
“都他妈的给我玩儿她!”
特么的这是要轮X的节奏?!我傻了,要不要这么悲催!
我的外衣被人扒了。
各种猪嘴拱了上来。
我咬着舌头准备用力。
别了,这操蛋的世界!别了……
还没等到我跟这世界告别结束,耳边几声惨叫,身上突然轻松了,我睁开眼睛,惊讶的看见地上躺了好些尸体,再抬头,洞口处那抹素白身影犹如神仙降临。
我很神仙的师叔此刻的模样却一点都不神仙,我从没见他这般发怒的表情,那谪仙般的脸上饱含的怒意,让人完全不敢靠近。他脱下外衣紧紧将我抱在怀里,拓拔欣赶了过来,被白绫一下推开。
白叶抱着我,看着拓拔欣,将她看得一脸惧色,只听他极冷的声音道:“我从不杀人,今天我破例,我从不杀女人,今天我也会破例!”
拓跋欣怔了怔,站在一边没有再动,一群兵士围了过来,却也没人敢动手,毕竟没有人不怕死。
我被他打横抱着,一路沉默的走。
浑身有些热,我抬手,攀住他的脖子,犹豫了一下,脸色愈发烫了,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勾住他的脖子,我仰着头问:“师叔,你是不是喜欢我?”
抱着我的人一僵。
我难过起来,瞬间自卑到无以复加:“我都忘记自己现在是个丑八怪了,我真是多没有自知之明才会问你这个问题,这世界上再没有哪个姑娘比我长得更难看了吧!我这张脸又吓人又让人恶心……”真是太难过了。
他低头看着我:“只要有我在,你的脸一定会治好,当然……如果治不好也没关系。”
“……我又不在意。”半晌,他补充了一句。
我心里跟着亮了亮,突然抬手覆上他的眼,让他不得不放慢脚步。
他说:“别闹。”
我仍旧覆着他的眼睛,道:“如果我一辈子好不了,你就一辈子这样蒙着眼睛。”
我的手掌下面,他好看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好看至极的弧度:“好。”
我放下手来,看见他深黑的眸子,低了头,犹豫一阵,不好意思的问道:“师叔,我发病的那一晚,你抱着我,是不是对我说了一句,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没出声。
我深深低着头,脸上烫得能烤肉:“师叔,你是不是喜欢我却碍于我们的师徒关系?那晚我要死了,你才会说,再给你一次机会?”
周围只剩下无边月色的银辉还有空山幽谷的寂静。
半晌,他说:“是。”
我惊喜得不能自已。惊讶于自己今晚竟如此大胆而直接,原还在懊恼这样鲁莽的猜测,谁料我想的这一切竟是真的!竟是真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激动,身子灼烫无比,我紧紧贴着白叶的身子,抱着他呼吸略微急促:“师叔,我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