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这样吻你你有感觉?
沒走两步,熟悉的气息将她浓浓包裹住,随即,离跹略显得冰冷的气息扑到她的脸上,他的眉目近在咫尺,痴魅愕然睁大眼睛,近距离跟他四目相对,一个的眼睛里写着震惊,一个的眼睛里满是寒霜,
他的唇带着冰冷的湿意,肆意在她的唇上驰骋,或碾或压,或吸允或浅酌,这样面无表情的亲吻,來得如此暴虐和不太平的亲吻,让痴魅一瞬间忘记了怎样反应,
“离跹,你……”她张了张嘴想喊他,同时将头偏到一边去,试图躲开他的吻,
离跹暴虐地将她的头掰过來,毫不犹豫地攫住她的唇,趁着她说话的功夫,将自己的舌递进去,肆意地逗弄她的一切,痴魅的舌头温软,属于她独有的气息随着离跹的挑弄扑面而來,诱他深入,
痴魅渐渐感到呼吸不过來,脑袋里轰隆隆的作响,分不清今夕何夕,眼前只剩下离跹被放大的眼睛,一双……带着无限黝黑的眼睛,
两人的身体贴的那么近那么紧,她能清楚地感觉到离跹的变化,属于男人的坚挺就抵在她的柔软处,炙热得吓人,离跹的吻越发的投入,她神智还感觉到,他的手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正在慢慢滑进她的衣衫,沿着她胸前的坚挺慢慢地、若有若无地滑动,
她身体发软,眼中渐渐迷茫,一股陌生的情愫在心底滋生,难以忍受地想要更多,
“嗯……”柔弱无骨的一声嘤咛,那般柔软无助地诱人,那声音,真不像是她发出來的,
离跹猛地从她的唇上抬起头來,嘴角的笑容似笑非笑,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我这样吻你,你有感觉,”他的手,甚至还停留在她的胸口上,正一松一紧地逗弄着她的身体,
痴魅迷蒙地抬眼看他,
“看來,他们说的是真的,你……喜欢我,”他讽刺地笑笑,将手从她衣襟里拿出來,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唇,脸上的讽刺更加明显:“吻你真沒意思,跟亲根木头差不多,”
痴魅的脸色立马变成了惨白,合着他这样突然吻她,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喜欢他,他说亲吻自己毫无感觉,可是他的身体明明,那样的诚实……还有这样的讽刺,这样露骨的嘲弄,这是她心底里的离跹吗,他,怎么会变了这么多,
她已经呆了,面对这样的离跹,她连痛都感到不能了,
“人渣,”就在两人陷入僵持中,一个人影飞快地划过,随即,离跹的身影毫无预兆地摔了出去,
元安立在痴魅面前,脸色铁青地将痴魅护在身后,紧握的拳头上沾染了一丝血色,摔出去的离跹站起身來,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脸色更加冰冷地看着她,但沒有再说什么,他笑了笑,转身就走,
痴魅看着自己身前高大的身影,想起好多年前,她第一次带兵在谷口迎敌,那时候元安带着士兵们从后面突围而來的时候,那身姿也是如此的让她觉得信赖和安心,她几乎是沒有思考地扑过去环住他的腰轻声呢喃:“大哥……”
元安的身影猛地一震,僵在了原地,
过了好久好久,痴魅听见他带着哽咽和不确定的声音轻轻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痴魅只是环住他的腰,沒有再说一句话,元安也不敢动,一直站在那里,痴魅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敢去看,她忘乎所以的一声轻唤,似乎……将一切都打乱了,
千算万算,沒有算到会在这里遇到离跹;
千算万算,也沒有算到离跹再也记不得她;
千算万算,更算不到,记不得她的离跹会是这样的,让人无措……
花园里这样的安静,开谢了的无根蔷薇花渐渐消失在空气里,两人这样站着都不动,直到身后有人带着无奈又苦涩的声音问他们:“小痴,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是流金來了,
刚才墨主过來,他一瞬间就消失在房里,这会儿又出现在了这里,痴魅放开元安,转过头來看他,眉目中带了几分的凄苦和茫然,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不曾出现,等她最狼狈过后,他又出现了,
痴魅忽然觉得,人生乱得让人累得慌,
她的神色或许是太过骇人,让流金有了些怔然,他紧紧盯着她看了许久,身后的元安也将视线从流金身上收回來放到她身上,两股视线煎熬得她身心疲惫,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在这样的目光中死去的时候,她听见他们问:“你……究竟是谁,”
他们死死地盯着她,再也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退缩;他们一前一后将她夹在中间,也不允许她安然逃跑,
这个问題,于这两个男人都太重要了,重要到,他们必须亲耳听到她的答案,
可是她不能说,
痴魅抿着嘴站在那里,心底翻过无数的浪头,将她的心也搅得湿透,
“她是谁,她是我渊极的徒弟,流金,你有意见吗,”
一切都已经很乱很乱了,三方僵持中,风雨欲來的声音插了进來,她看见紫色的祥云飞速地落在她身边,紫袍的帝君从云头上迈步下來,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挑衅地看着流金,
痴魅看到渊极的侧脸,那张总带着笑容的脸线条绷得死紧,透着冰冷的杀意,他虽然沒有穿着战衣,但战意已然透过表情传递出來,
他……是恨着流金的,
从一万年以前,就恨着流金,
痴魅惶然地捂住嘴巴,环顾着视线胶着的三个男人,心底涌起來的绝望几乎淹沒了她,她脚步不稳,就这样仓皇着往后退了几步,身躯撞到身后的人,她茫然回头,离跹和墨隐的脸就在她的头顶上方出现,他们身后,是目睹渊极的紫光匆忙赶过來的易生和几位哥哥,
这些仇恨着邪恶势力的人,都來了,流金,无处可逃……
痴魅眼前一黑,双膝再也撑不住自己的重量,
她瘫坐在地上,什么都看不见,好像有挥之不去的白雾笼罩在这片土地上,她惶惶然听见渊极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冷意:“流金,你欠笺秦的命,是时候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