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款款柔情
江萝发现自己快被宠坏了。现在她每天都跟泡在蜜罐子里生活一样,甜腻得不得了,感觉心里都快溢出蜜来。
因为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陈牧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好到她不知道除了“好”字还能用什么来形容。
陈牧说在她拆掉钢板、身体痊愈之前,绝不允许她到公司工作,哪怕其实她后来已经可以自如地走动了也不可以。
为了能够好好照顾她,陈牧几乎把所有能带回家做的工作都统统带回家做,就为了能多点时间陪她。家里的家务活也是,他都已经那么忙了,而且他本来就不是经常做家务的人,可为了不让她有一点点的疲惫,他也总会争着第一时间去做。
就像今天一样,她都已经拆掉钢板快三个月了,陈牧还是担心她的身体,抢着要下厨做饭。其实不要说她有空间优势,伤口好得飞快,就算是她没有空间,这时候下厨也根本不会有什么大碍。
说到下厨,江萝真的有点小小地嫉妒陈牧。
“陈牧,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来我家之前都从来没有下过厨吗?”厨房里,江萝端起陈牧炒好的一盘尖椒牛柳闻了闻,勾得她口水直冒,忍不住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又夹起旁边盘子里的一块糖醋排骨细细品尝后,用有些嫉妒的酸涩语气问道。
“自从我第一次下厨以来,你已经问过我相同的问题无数遍了,“陈牧一边切菜,一边关注着砂锅里熬的鱼头豆腐汤的火候,微笑着说道,“如果你一定要听我再说一遍,那我就告诉你,是的,那次真的是我第一次下厨。”
“骗人!”江萝撇撇嘴。
陈牧嘴角的笑容扩大,他就知道她会说这句话,因为每一次他回答完她这个问题之后,她总是这么说,这次也不例外。
“如果那次真的是你第一次下厨,怎么可能做得那么好吃,这太不合常理了。”江萝想起陈牧第一次在她家下厨的时候,虽然一开始连切菜都很笨拙,可是他只是上网查了一下菜谱,居然就照着做出一大桌丰盛的菜肴,还美味得她差点连自己的舌头都吞下去。
陈牧宠溺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我懒得解释了。反正你就负责好好吃就行了,别管那么多了。”
“我都被你喂胖了五斤。”江萝看着这个在厨房里下厨时也能够如此优雅从容的男人,蹙着眉软软地抱怨道。
“没关系,你本来就太瘦了。”陈牧回过头看她,不经意瞄到她丰腴翘挺的胸部,就在心底暗暗加了一句:而且,都是胖在该胖的地方。
时间就在这样的幸福中悄悄溜走。这一天傍晚,江萝把她洗好晒在外面的陈牧的衣服都收进来,一一熨烫平整,仔细按颜色分类收好挂进衣柜里。她觉得这样琐碎的事情里,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平淡的幸福。
江萝觉得自己现在就跟陈牧的小妻子一样,每天早上送他出门上班,晚上迎接他回家,然后一起甜蜜地相拥着入睡。不过她还是想尽快上班,好去陪伴他,当他事业上的左右手。
“我回来了。”陈牧打开门,在玄关处换了拖鞋,微笑着走了进来。
“你回来啦。”江萝开心地勾起嘴角,笑靥如花,迎上前去,“晚饭吃了没?”
“和客户吃过了。怎么,你还没吃?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今天晚饭不回来吃,让你自己先吃的吗?”陈牧以为她在等他,还没吃晚饭,不禁收了笑容,皱起了眉头。
江萝走上前踮起脚尖,抹平他眉间的皱褶,因为微笑而翘起的唇在陈牧嘴上响亮地“啵”了一口,安抚地解释道:“我早就吃过了,我只是怕你还没吃饱,所以厨房里还热着一点饭菜,你要不要?”
“不用,我吃得很饱了。”陈牧听她这么说,终于松开了紧皱的眉头。
“哦,这样啊。”江萝微微感到有些失落,她为了等他回来有热的饭菜吃,可是重新做了好几个菜。
陈牧没有遗漏江萝脸上失落的沮丧表情,微微勾起嘴角:“要不我再吃点?”
“不用了啦,”江萝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将头亲密地倚靠在他健硕厚实的臂膀上,好笑地说,“我做饭是为了让你吃饱,可不是为了让你吃撑着的。”
陈牧微笑地低头看着眼前的江萝,她今天穿着一身淡粉色的短袖连衣裙,显得清新淡雅,曾被剪短的头发已经重新变回一头长滑顺直的青丝,白皙柔嫩的鹅蛋脸上,眉目精致,长睫卷翘,黑眸盈盈若水,娇小的粉唇微翘,娇小的身子软绵绵地依在他身上,楚楚动人至极。
陈牧觉得仿佛她脸上所有娇美的五官和她窈窕紧贴的身体,都在对他诉说着款款柔情,就像一个爱慕他的小妻子。
陈牧的心中柔情四溢,忽然不经意间看到江萝左手臂上那道浅粉色的手术疤痕,想起当初她为他差点付出生命,心中不由得感到后怕和心痛。
陈牧一把将江萝拥进怀里:“江萝,谢谢你,为我受了那么多苦。”
“我没有觉得受苦,真的。能够救我爱的人,哪怕付出生命,我也甘之如饴。”江萝知道陈牧又想起她被撞伤的事情了,遂坚定地说道。
陈牧听她这么说,更是心痛,他觉得自己根本对不起她这样的付出,看到她原本姣好的身上多了几道疤痕,心里一抽一抽地发疼发酸。
“别这么说,江萝,是我对不起你,害你当时那么痛,身上还留了疤。”陈牧喉头哽咽,突然把江萝转过身子,背对着他自己,将头低下去靠在江萝的背上。
“别难受了,真的没什么的,这些疤痕会慢慢变淡,而且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应该可以弄得很淡很平的啦,到时候就看不出来了。”江萝没有回头,只是用右手回身拍拍这个不知情男人。
江萝真想告诉陈牧,其实她的疤痕她早就可以完全变没掉的,只是为了不让他起疑,所以只好让疤痕没有完全消失,留下很浅很细的几道,并不太凸起,如果不是因为颜色还是浅粉色的,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陈牧就是太过心疼她了。
江萝她越是这么说,陈牧越是愧疚和感动,心间涌上一股难以排解的激|情,只想要好好疼爱这个女人一回。
“你身上受过伤的地方还会痛吗?”陈牧心下有了一个念头,不过还是有点担心她的身子会吃不消。
“拜托,陈牧,这都过了多久了,会痛才怪!”江萝笑着道,她以为陈牧只是单纯地还在担心她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