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不服
某年某月某日,杭州某个角落,又是一个阳光普照的好天气,杭州城的喧嚣热闹不绝于耳。www.DU00.COm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一颗参天的古树上,趴着一个神情奄奄,发丝凌乱的少年。时不时的,还能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该死的,呜呜呜。该死的酒窝男。”
抱着粗糙的树干无语泪千行,她的肚子好饿,真的好饿,好饿好饿,此时此刻,就算是给她一头大象,她都能吃得下去,啊啊啊,好饿好饿呐。她的人生怎么就那么悲催,难道她浅若兮离开了师傅之后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吗?这是何其可悲的事实呐。啊啊啊。她不要她不要呐。
“喂,你干嘛半死不活的啊!”
耳边,响起了一抹诺诺的男音,浅若兮微微别开头去,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混蛋,她能落到如此地步吗?在楼外楼,以十倍的价钱赔了被他们砸坏的东西,出来的时候兜里的钱正好还可以当路费回到昆仑山,结果,结果在昨日傍晚逃跑的途中她的钱袋被那可恶的酒窝男给顺走了,他居然,他居然用银子回头砸那些追赶他们的人,呜呜呜,最最重要的是,那可恶的酒窝男身上居然一文钱都木有。等甩掉了那群大汉,他们两发现肚子饿了。但更可悲的是,两个人身上已经没有一毛钱了,没有钱在这偌大的杭州城要如何活下去?
没有地方住,只能找了棵大树睡觉,从前看电视,某某大侠晚上嗖的一下飞到树上就可以睡一晚上,当时就觉得人家帅呆了,可素可素。当她也照样做了,嗖的一声飞到大树上,那情景,简直可以说是帅呆了,可问题来了,身后那可恶的酒窝男也跟上来了, 两个人挤在一棵树上,挤挤就挤挤吧,反正树比较大,问题的关键来了,人呐,本来就是一种让自己处于最为舒适的角度活着,这在树上怎么睡觉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花费了大半夜的时间,换了各种角度,总算是找到了一种比较舒服的睡姿,那就是趴着睡。第二天一早,那酒窝男就说要去找吃的,浅若兮也没有在意,说不定人家是想乘着这个机会逃跑也不一定。内伤加外伤,浅若兮已经无力在说些什么,只得趴在树干上开始怨天尤人。她想,如果到了晌午那家伙还不回来,她就离开自己找吃的去。
“你要是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好好吃过东西,就光喝酒了。到今天为止,你试试是什么感受。”
“我也不觉得你有多饿啊,你这不是还有力气说话吗?”
“要不是你这个混蛋,我用得着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吗?呜呜呜。师傅,兮兮好想你啊,兮兮被人欺负了。”
“出息,多大的人了你也好意思。”
站在树干上的酒窝男翻了个白眼,浅若兮也无力去争辩什么,她是真的依靠的太久了,这个机会,真的是很好的历练过程,身为新世纪的女性,在这个旧时代的古都会生活不下去吗?哼哼,她才不信呢,她的雄图霸业还没有完成。
“喏,给你。”
一个白花花的包子出现在眼前,浅若兮眼睛瞬间就亮了,觉得身后那酒窝男也不在那般面目可憎。一个包子三两口就被吃进了肚子,随后便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眨巴眨巴的望着酒窝男,酒窝男翻了个白眼,又拿出了一个包子。两个包子下肚浅若兮才觉得人生是这般的美好啊,没恋爱就失恋神马的都是浮云呐,只要还活着就好。
“呐,还有鸡腿。”
酒窝男就像是在变戏法似的把好吃的一件一件的变出来,看着浅若兮吃的满嘴流油,顿时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那脸上就差写着,跟着哥,有肉吃。
浅若兮吃饱了回头就见一旁的酒窝男有些小小的自鸣得意。
“你身上没有钱,这些东西哪儿来的?不会是你偷来的吧?”
“切,你看我长得这般玉树临风,像小偷吗?我那叫借,借你懂不懂?”
“喔?如何借?”
“就是,就是。。”
看着酒窝男有些闪躲的眼神,浅若兮脸上戏谑的笑容更甚。酒窝男脸一红。
“就是我先去写字老先生哪儿借了纸墨笔砚,写了出门在外,钱财散尽,留下字条,他日再还。”
“呦,还真挺押韵的啊。”
“喂。你笑什么笑?东西你也吃了,你觉得你现在比我高贵到哪儿去吗?”
被酒窝男一吼,浅若兮顿时就火大了,跳起来一脚就踢在了酒窝男的腿上。
“你还好意思说?啊?是谁把我害得那么惨?是谁将我身上最后的银子当成石头砸人的?是谁是谁?”
“我。。我。。”
酒窝男顿时奄了下去。浅若兮换了个姿势坐在了树干上,晃荡着两只脚丫子。好不惬意。酒窝男哼哼了两声, 这个女人一有力气就这样霸道,小心将来嫁不出去,哼。偷偷的拿眼看了坐在树干上啃着鸡腿的女子。张了张嘴。
“不服。。”
“恩?”
浅若兮扭头,却见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不远处酒窝男的脸上,那张犹如小正太般的脸扑扑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秀色可餐?
“不服。”
声音又大了些许。浅若兮皱了皱眉头,放下手里的鸡腿。
“你不服什么?你不服你将东西砸了要我赔钱?你不服你把我的钱用来砸人?还是。。”
“我说我叫不服,你个白痴。”
那张脸顿时涨得通红,浅若兮被那一吼,愣了,很长时间之后才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子,这小子原来是在介绍他自己啊。
“哎呦,哎呦,原来你叫不服啊?你爹娘怎么给你取酱紫的名字呢?不服,不服?他们是不服你来到这个世界吧?哈哈哈。”
“哼。”
将头扭向一边,不在看浅若兮,这个女人,简直,简直。。
“浅若兮。”
“哈?”
“我说我叫浅若兮。”
不服侧着脸,那张正太脸红扑扑的,扭过头,眨巴了两下眼睛,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是谁给你取的名字啊?明明就像是一只毒蚊子一样,见人就叮,是血就吸,浅若兮这么优雅的名字配在你身上,当真是被玷。。。污了。”
“不服小儿,你找死。”
“啊。。啊。。你怎么咬人。。”
“我就咬人了。。”
“你属狗啊。。。”
杭州城一角落的某棵树上,行人经过时不由抬头侧目。
日落黄昏,闹腾的累了,两人便坐在树干上一起晃荡着脚丫子望着黄昏下的杭州城。
“不服,接下去你打算去哪儿?”
“我没地方出,四海为家,你呢?你打算去哪儿?”
浅若兮张了张嘴,本想说回师门,但,此刻的她哪儿还有脸回去。
“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今后,就闯荡江湖吧,找一个能赚钱的工作养活自己,然后偶尔能遇上一些路见不平的事情,咱就拔刀相助。”
“哎,那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一个人去哪儿好。”
浅若兮眨巴了两下眼睛,点了点头。
“好啊。那我们就结伴而行。”
望着不远的杭州城,嘴角上扬,这就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吧!这样子,挺好。
“哎,我说毒蚊子,你是几天没洗澡了?身上臭烘烘的?”
“洗澡?洗澡是什么?”
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什么?你,你,你不会从来都不洗澡吧?”
本安安静静坐在某人身旁的男子跳了起来。浅若兮笑。笑的那般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