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傅向晚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魂
高桥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向来多情,却也是最无情的。对看上眼的女人是来者不拒,但绝对不会交付真心,一旦他厌倦了,他就会用金钱,车子,房子,珠宝等打发对方,双方是好聚好散。当然还是不乏有纠缠不休的女人,对付这样的女人他就会收回他给予的东西,对方就会立即放弃纠缠,拿着钱财走人。而至今也只有一个女人还一直跟着他,就是雪子。这个女人很安静,不贪,有些事情会装不懂。所以才能让他欣赏有加,一直待在身边。而谈希越夫妇也见过她。
“不,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这样的。”方雪艳伸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停的摇头否认,泪水跌落眼眶,氤氲着水气的眸子楚楚可怜地看着面色冷然的高桥聿,“这都不是真的。”
方雪艳还沉浸在以前高桥聿为她编织的那些美好里,而前一秒都还和她温柔缱绻,还与她欢愉成爱,可是下一秒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自己如此的残忍无情,把过去的美好都完全否定,让她一时间无法完全接受。她倾尽了自己的身心,换来的却是他对自己说这是一场游戏。
“这就是真的,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高桥聿站在那里,看着方雪艳伤心痛苦地流下了泪水,却丝毫没有心软。
“我从来没的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当成游戏!”方雪艳提高着分贝,表示着自己对他动的是真心真情,只想用之份爱去感动高桥聿,可是却看到他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动容。她的心在渐渐凝结着冰。
“在你那里不是游戏,可是在我这里却是游戏。不要对我说什么爱,什么真情,这些我都不屑,我要的只是结束。”高桥聿再一次强调着,再一次的残忍,而他却丝毫没有影响,“如果你想保有你最后的尊严,那么自己离开这里,否则我就会把你从这里赶走!到时候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给你三天的时间,是我最大的宽让。我还有事,不和你多说了。希望三天后你已经不在这里了。”
高桥聿不想再多说,转身就要离开。方雪艳被折磨得不甘心,也不想放手,她的美梦不能就这么破碎了。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自高桥聿的身后,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她将自己带着水痛的脸贴在他的背上,泪水染湿了他的西装。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你要这样对我?聿,我是真的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啊。”方雪艳把自己最后的矜持都抛弃了,只为拼上这最后后尊严。
“错了,你并不是真的爱我,你爱的只是我能满足你的空虚寂寞。爱我能给你希越不能给你的东西。我说你就信了,可是你却让我无法相信你。傅向晚是有多爱谈希越,谁都知道,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背叛他,背叛对他的爱。而你做到了,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不相信你的。这不能怪别人,只能怪你自己太贪得无厌。”高桥聿抓住她扣在自己腰间的手,一把扯开来,将她推离开自己地些距离。
“这和我有什么错,是他谈希越不行,不能给我幸福,难道我还要守着他一辈子吗?我就不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吗?”方雪艳盯着高桥聿冷漠不变的脸。
“你可以因此背叛谈希越,那也可能背叛我。”高桥聿薄唇微勾,“我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我不会背叛你的。”方雪艳摇头,“我真的不会。”
“承诺是最不可靠的东西,我自小就不信这一套。”高桥聿怎么可能还会相信她,这本来就是他和谈希越一起为她设的局,从始自终都没有动过一分真情,“真正的爱是无论对方变成什么样子,都会不离不弃,所以我不想再浪费口舌了,你好自为之。”
高桥聿再也不停留一秒,大步离开,方雪艳一急,也就出口威胁他:“你信不信我去告诉希越是你把我骗走,对我有不轨之心,把我囚禁在日本,他那么爱我,若是知道这些,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若是让她不好过,那么就让她也报复他一次。如果他能回头,她也算守住了这份情。
“好啊,你去告诉他啊,看他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我们可以试一试。不过我想任何男人不会愿意自己的头上戴绿帽子,如果你说出来,也等于是自找死路。而你在他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难耐寂寞,勾引他好友的女人,想要再回到谈希越的身边,你这张嘴应该比我闭得还要紧才是。别把自己唯一的退路给堵死了。”
他不再停留,那英挺伟岸的身影就这样无情的消失在了方雪艳的视线里。他的残忍把她身体里的力气全都抽走,她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双手狠狠地用力的抓着地毯,用力到抠断了指甲。
方雪艳咬破了唇,对高桥聿已经是爱恨交织,痛苦不堪:“高桥聿,你等着,你今天给我的羞辱我会全部并加倍的还给你!”
唇瓣上的鲜血染红了她苍白的唇色,像是一抹最美丽的胭脂在晕开来。而她的明眸里已经散出了灼灼的浓烈的恨意。她方雪艳竟然被高桥聿玩弄得这么惨,她不会这么白白的算了。她痛了,也要让他也痛。
而唯今之计就是回到谈希越的身边。只有他才能成为她的依靠,也只有他能帮自己报复高桥聿。
这么久谈希越都没有给她打电话提过离婚的事情,看来他根本不想离婚,只是想拖延时间,想让她回心转意吧。而方华琴又打过电话来,想必中知道他们的离婚的事情,来劝和的吧。那么她就正好趁此机会光明正大的回到谈家,回到谈希越的身边,依然当他的谈太太,当傅向晚。
方雪艳想到这里,也就没有再哭泣,她抬手抹净脸上的泪痕。她来的时候就是一个简单的行礼箱,走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她很快的把自己的私人的东西往箱子里丢,然后上锁,拉着便就要离开。经过镜子前,她看到自己现在是多么的狼狈,哪里有半点美丽的样子。不,她不能让谈希越看到她如此糟糕的样子。她要让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出现在他的面前。把谈希越更加牢牢地掌握。
她放下行礼箱,然后取了一套玫红色的连身裙,然后到了浴室冲了一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玫红色的鲜艳把她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晶莹。她坐到镜前,拿起那些化妆品,在自己那张美丽却自己陌生的脸上开始描画着,力求把自己完美的一面表现出来。也想借此把谈希越的心紧紧握住。
方雪艳看着镜中的自己,黛色的柳眉,明亮的大眼,粉色的香腮,闪亮嫣红的唇瓣,她还是那样的漂亮。她对镜中的自己满意一笑,便拉起行礼箱出了卧室,下了楼。那些女人佣见她下来,一个个都平静地看着她。
方雪艳也没有看他们,一直走到了门外,这才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华丽别墅。她在这里只住了短短的时间,就像是做了一个好梦一般,那些和高桥聿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都一一在脑海里浮现,那个时候的她是多么的甜蜜。可梦醒了,面对的就是冰冷刺骨的现实,冷得她的世界都结了冰。她咬了一下唇,感觉到视线模糊。她狠狠压下泪意,她恼恨自己还如此的想念他,想念着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方雪艳收回视线,隐忍着胸口那份痛楚,黯然神伤地离开了这个本就不属于她的地方,陌生的地方,残忍的爱人,原来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方雪艳买了回去的机票,一个人坐在休息区等待着登机。很快的,几个小时后,她就能回到自己熟悉的国度,回到谈希越的身边,重新开始她的生活。
方雪艳的手机震动,她拿起来一看,是信息,指尖点开,入目的一行字是雪儿,让你办的事你办好吗?竟然在日本和别的男人玩得那么有兴致,你忘了我吩咐的任务吗?
质问终于来了,方雪艳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指尖在键盘上飞舞,回复了信息我把离婚协议书给他了,可是他不同意离婚。
那是因为你做得不够好。对方很方又回了过来。
我真的很努力了。要不,再给我一点时间。方雪艳感受到了压力。
时间会给你,但我要看到效果,而不是这样一点消息都没有!对方明显带着怒气升腾。
我一定会拿到离婚协议书的。方雪艳回了过去。
我等你的好消息。
方雪艳握着手机,指尖都在泛冷。她已经无路可退,要怎么样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路。
很快的她就登机了,坐上了回国的国际航班。回国后,冷清的机场没有一个人来接她,外面是深夜,还下着雨。看着那些有人接机的女人,幸福的和家人或者爱人朋友离开,她倍感自己的孤单。
方雪艳一个人来到大厅门外,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报了圣麓山一号别墅。司机听到这个别墅名时,眸光都闪了闪。自后视镜打量着方雪艳,生得漂亮,又穿得十分好,一看就是有钱人家。
从机场到圣麓山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方雪艳觉得自己很困一般,就睡过去了。可能是心里提吊着这么些天,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她睡得很沉。直到她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很不对劲。她感觉自己的眼睛被蒙着,嘴也用胶布粘着。双手双脚被绑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方雪艳眼前一片漆黑,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恼恨自己怎么就睡过去了,被人给绑架了都不知道,更是记不想那个司机的模样,毕竟是天黑加下雨,她一点也没注意那个司机的样子。她挣扎了一下,身体被绑得很紧。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来抗议着。
有人上前撕开了嘴上的胶布:“你还是别挣扎了,小心把你那娇嫩的肌肤给弄伤了,就太可惜了。”
方雪艳听着这个声音,陌生之极:“你是谁?”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那人笑得讽刺。
方雪艳稳着内心的那股愤怒,她好好的回个国也被人绑架,真是倒霉透了。她咬牙:“那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在这里绑架我?你们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我们不过是想从你那里‘借’点钱。你是有钱人,就不要和我们这些分苦的人计较了。”那人说话也是很客气的,“你若是能给钱,我自然会放了你,如果你不给,那就只能委屈你了。”
“你们要多少钱?”方雪艳心想,既然是想要钱,那就好办。谈希越有的是钱,对于出这点赎金是九牛一毛。
那人见方雪艳这么的大方,想到能住在圣麓山一号的人绝对不是一般的有钱,也就狮子大开了口:“我要一亿美金。”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也不是一般有钱的人能给的。
方雪艳也被震惊到了:“一亿?”
“用一亿换你的命,值得。”那人靠近,声音也就在耳边徘徊着。
方雪艳蹙了一下眉,如果谈希越对傅向晚真的是真情所在,那么就算是十个亿也会凑出来。
“告诉我号码,我找人要钱,然后就会放了你。”那人接着道。
方雪艳也镇定下来,报了谈希越的号码给他:“告诉他我是傅向晚,他就知道了。”那人把号码输到了手机里,拨了出去。
而这样的深夜,谈希越已经睡下了,现在还在医院里,母亲方华琴不同意他提前出院,想让把身体彻底养好了才行。他也不想母亲担忧,便依了她,只是没有回此而放下工作,病房就成了他的临时办公地点,王竟每天都会来汇报工作,传达他的决策。
黑暗中,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音乐随之响了起来。谈希越并没有深睡,便伸手去拿起了床头上的手机,一看竟然是个陌生的号码。他这个是私人号码,知道的都是最亲近的人,而这个陌生号码能打来,这说明一定是他认识的人。难道会是晚晚打给自己的……也许真有这个可能。他一想到会是晚晚打给他的,他就抑不住的激动,坐起身来,脂腹滑过了屏幕,接起了电话。
“喂……你是谁?”谈希越屏住了呼吸。
“你是傅向晚的老公吗?”对方是个男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对于谈希越是陌生的,而且这个男人口中的傅向晚到底是哪个一个傅向晚:“你是谁?”
“你到底是不是傅向晚的老公?”对方按捺着不烦的语气。
“我是,有什么事?”他回答着,不管对方是真的傅向晚还是假的,他都不能错过消息。
“你老婆现在在我的手里,你准备一亿来换她,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不许报警,否则我就对你那如花似玉的老婆不客气了。”那人最后还作出了威胁。
“我要听听她的声音,确定她的安全后我会准备钱给你。”谈希越的手心一阵冷汗,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他手里的晚晚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如果是假的……
“好。”那人也爽快,就把手机拿到了方雪艳的耳边,对她说,“你老公要和你说话。好好说。”
方雪艳对着手机道:“希越,是我,晚晚啊,你快来救我。我好怕……”说着,哭音就漫延开来,只为能勾起谈希越的可怜同情,不会把她丢在这里不管。
谈希越听到这个声音,从音色上分不出来的,可是从说的话里面,他自然能摸清对方一二。如果是真的晚晚,宁愿自己面对危险也不想把他给扯进去,就像她被黑衣人给带走了,也不愿意让那个人伤他分毫。而这个晚晚出口就是让他救他,说他怕。就算晚晚真的怕,也会台撑着,不会对他说怕。只怕是让他担心。虽然没有见面没有接触到她。但从一言一语中他就能分辨出这个晚晚绝对是假的。这一点谈希越是无比的肯定。
如果真的晚晚回到他的身边。那么这个晚晚的死活他是半点都不想管,可是晚晚没有回来,而且他还没找到这个人假扮晚晚背后的阴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同谋,现在的她对他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就让她这么死了,就太便宜她了,不过想让他白白的损失一亿美金,那也真是太胆大包天了。
虽然不知道假晚晚是怎么落到绑匪手里,也不清楚这不是不他们设的又一个圈套,但是他必须要把这个假晚晚给弄到身边,也许只有利用她才能让真的晚晚回到他的身边。
“你别怕,我这就来救你。”谈希越安抚着她,“把电话给他,我和那个人说。”
方雪艳那颗害怕地心就落回了胸膛里:“我等你。一定要来救我,不要丢下我。”
“我怎么会丢下你。”谈希越薄蜃轻勾。
方雪艳虽然看不到,但她还是抬头“看”向身边的人:“我老公要和你说话。”
那人收回手机,和谈希越谈判着:“我会告诉你交易的地点,然后你把钱放下,等收到了钱,我自然会告诉你你老婆在哪里。”
“一言为定,但是你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谈希越再三地提醒他。
“你若遵守我们的交易,我自然完璧归。绝不食言。”那人也保证着。
要知道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挣到一亿,还是美金,而现在只要把这个人完好的还给对方,他就能得到一笔对他来说是天文数字的的钱。他何必要和钱过不去呢?其实他们只是想要钱,而不是人的命,除非万不得已。
“一亿美金不是一笔小数目,总要给我一点时间去筹钱。”
谈希越和对方谈好了交易的地点,他便第一时间给梁韵飞打了电话,让他来连夜来一趟医院。他也很快地便来了,夜里,谈希越都是一个人在,母亲方华琴还在带点点。
梁韵飞来到医院的时候看到谈希越已经穿戴整齐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老飞,晚晚被绑架了,我绑匪已经通过电话了,确定了交易地点。”谈希越拿起自己的车钥匙,“我会去交钱,你去帮我把晚晚给救出来。”
“老七,你说什么?晚晚被人绑架了?对方要多少赎金?”梁韵飞蹙眉,有些不解。
谈希越这住院这么久了,都没有看到傅向晚出现过,这一有她的消息竟然就是被人绑架了?这也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要一亿美金。”谈希越点头。
“你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梁韵飞怕谈希越受骗,怕他因为沾上傅向晚的事情就失去应有的冷静和理智。他的资格提醒他。
“我和她通过话了。”谈希越拍着梁韵飞的肩,“我是不可能让他轻易地拿走这一亿的。自从上次晚晚失踪回来后,我给她新买的手机里安了最先进的追踪定位系统,很难被人识别。所以我已经通过我的手机查到了现在晚晚所在的位置,你只要去把她救出来,我这边拖点时间,毕竟要一时凑到这么多现金,又是美金很不容易。就辛苦你一下,把晚晚安全地带出来。”
“这倒是没问题,只是你的身体能折腾吗?”梁韵飞真怕他是再毁了自己的身体。
“体力活儿我都交给你了,我就动动脑。这有什么好折腾的。”谈希越笑着,对于好友的关心,他是感恩在心,“好了,时间紧迫,我们分头行动。”
“好。”梁韵飞与他一起出了病房,各自分头去办事。
依靠了先进的手段,加上梁韵飞的多年的经验,他很快地找到了方雪艳所在的地方。被关在了一个很偏僻废弃的厂房里,这种地方,一般都很有人来。梁韵飞一个人在外面一直观察着,时间艰难地流逝着,一般的人早就没有了这样的耐心,面梁韵飞却一直等待着时机,直到有人出来上小解。他身手敏捷,一下就制服了那个人,让他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梁韵飞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向里面, 目光所及之处没有看到任何人,他仔细地听着里面,不敢贸然的行为。直到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判断到里面没有人,他才轻手轻脚地进去,里面一片 的漆黑,只有中央一顶明晃晃的白炽灯开着,惨白的灯光打在了绑在椅子上的傅向晚的身上,她一个坐在那里,周围没有任何人。
梁韵飞的脚步很轻,直到走到方雪艳的面前,替她摘下了蒙眼的布条,方雪艳的眼睛已经被蒙花了,眨了几下才看清楚面前的梁韵飞:“是你--”
她以为来的人会是谈希越,没想到会是他的好朋友梁韵飞。他越过他看向他的身后,后面连谈希越的影子都没有。
“嘘--”梁韵飞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解释了一下,“希越他却交赎金,我则来救你。现在你别说话,只管跟我走。”
绑匪也是聪明的,交钱和交人是两部分人,这样分开行动才能保证不会被对方一网打尽,而且两边保持联系,只要一方有不对劲的事情就通知对方,也很安全的撤退。只是他人们不知道他们动的人是谈希越的人。下场不会好到哪里。
他几下就把方雪艳身上绑着的绳子给解开,她的手脚都被绑麻了,她一站起来,脚上一麻,就跪了下去。梁韵飞也不顾其他,就把她抱了起来,往大大步而去。
“站住,你们--”突然身后传来了两个人的声音,他们刚去抽了一只烟,回来就见人没有了。
“晚晚,你先站一边去,我收拾了这两个人再带你走。”梁韵把她放下,便转身看向那两个人。
两人扑了上来,梁韵飞这专业的身长对付这两个人简直是绰绰有余,几下就把两个人打得趴在了地上起不来。梁韵飞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伸手轻轻地拂了下衣服上的灰尘。然后潇洒的转身,再一次抱起方雪艳:“失礼了。”他们必须争取时间。
梁韵飞把方雪艳一路抱上了车,便给谈希越发了一条“oK”的短信过去。
“晚晚,让你受惊了吧。这有水,喝一口,压压惊。”梁韵飞把一瓶水递给她,“我这就带你到希越那里去。”
“真是谢谢你了。”方雪艳接过水,拧开,就灌了一大口。
而那边的谈希越刚到了交易地点,收到了梁韵飞的短信,他把手里的黑色袋子放到了第二个垃圾桶边上,然后就转身离开了。那些东西不要也罢了。
一个黑影来到垃圾桶边,提起了黑色的袋子就走开,一直来到停在隐蔽在黑暗树影里的面包车上,同事问:“拿到了?”
“嗯,还挺沉的,这可是一亿美金。”那个喜色盈上来。
“我可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钱。”那人发动了车子,调个头就开走,“快打开来看看。”
“我正要这么做,你别催我”那人打开来一看,瞳孔里燃烧起了火焰,“妈的,我们上当受骗了。这根本不是美金,全是冥币!这不是在咒我们死吗?赶紧告诉老大,撕了他的票!”
开车的人听到“冥币”二字,急地踩下了急刹车,旁边的那个人差点就整个人贴到挡风玻璃上了。
“什么!”
“你他妈的想撞死我啊?”那个揉着撞疼的额头,“还愣着做什么,快打电话给老大。”
开车的人急急地打电话出去,无人接听,再打……一直打,都没有人听:“老大不接电话?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你是乌鸦嘴吗?不能说些好听的?”那人伸手推了一下他,“赶快回去看看。”
他们的车子没有开出多远,就听到了警车的声音,闪烁着红蓝两灯的警车逼迫,把他们团团围住。
谈希越开车回到了医院,而梁韵飞也把方雪艳给送到了医院里。谈希越已经坐在沙发上喝着水了,看到他们进来,抬眸,却是目光越过方雪艳看向梁韵飞:“事情怎么样了?”
“事情都办好了,这一次会让他们至少在里面待个五年,你们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了。”梁韵飞对上谈希越的目光,“不过这也是我遇到的最没有智商的绑匪。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实施绑架,一点计划都没有。”
“有时候人心就是太贪,有贪意便生恶心念。”谈希越抿了一口水,“老飞,辛苦你了,大半夜的让你这么折腾一下,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oK。”梁韵飞对他比了一下手势,单手插在了裤袋里,冷酷英俊,“留给你们二人时光。”
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谈希越依然没有看方雪艳一眼,她就站在那里,手腕间那白皙的肌肤已经被绳索给绑得勒出了淤青。她都有些不敢去看谈希越,毕竟是她要闹着离婚,不能他一点情面,说他不是男人,哪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羞辱。现在她又死皮赖脸地求他救自己。
她蹙了一下眉,抿了一下唇:“希越,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像是那么小气的男人吗?”谈希越握着不杯,目光落在水面的涟漪之上,“如果我还记着你说的话,那么今天也就不会救你了。”
方雪艳想到自己曾经的恶劣,觉得是有些对不住谈希越,只是怪她被高桥聿给欺骗了,她有眼无珠,不识好人:“希越,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是真心爱我的,不会和我太过计较的是不是?”
“站在坐什么,坐啊。”谈希越拍了一下沙发。
方雪大艳见谈希越好像真的没有生气,也没有提以前的事情,没有说离婚,所她的心里也就没那么压抑了。她小心地坐在谈希越的身边,只是没敢靠太近:“希越,以后我会做个好太太,好母亲的。这一次我太任性了,希望你能原谅我的任性好吗?我那么生气也是因为你对我不够关心,你总是忙工作,让我一个人感到好孤单,我是你太太,我更多的需要你的陪伴,希越答应我,以后多陪陪我,我才会少生气。我心情好了,就不会发脾气了,任性地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那你的意思还是我不对。”谈希越轻呼出一口气。
“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希越,你是男人,你就多包容我一些好吗?”方雪艳扮作可怜的模样求着他。
谈希越却拿起了一旁的一份资料袋,递给了她。方雪艳不解,看了他一眼,在他的眼神暗示下她打开来,从里面抽出了两分文件,正是她当初走的时候丢给谈希越的离婚协议书。她握着文件,盯着上面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瞳孔都缩了缩。当初说要离婚离开他的人是她,现在想要回来留下的人也是她。看着这份离婚协议书,就仿佛她自己给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把这份协议书撕了。”谈希越语气淡淡道,“以后再也不提离婚的事情,怎么样?”
“希越……”方雪艳咬了一下唇,这可是那个人好不容易从真的傅向晚那里得到的亲笔签字,如果被她给撕了,那么他们就离不了。离不了……不是正好吗?她可以说这份协议书撕了,又能拖延一下时间了,“好。”
说罢,方雪艳就把那两份协议书给撕了,撕成拼不回去的碎片了。纸屑像是雪白的雪花片一样。
“很好,记住,傅向晚永远都是我谈希越的妻子,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魂。”谈希越放下了杯子,这才看向她那张和傅向晚一样的脸,“你今天晚上也受惊了,我让王竟来接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方雪艳急急道:“希越,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你怎么了?怎么会在医院里?”
“我的身体一向不好,住院也是为了调养,你不必担心。”谈希越起身,“过两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哦。”方雪艳低眉敛睫的。
她也觉得自己离开了后回来,谈希越对自己的态度明显的冷淡了许多。她真的是太自作自受了吗?她今后在谈希越的面前是再也抬不起头了吗?方雪艳回到了圣麓山一号,一个人睡在床上,想着她来到这里,想到她经历过的事情,还有谈希越和高桥聿。她觉得自己真的太傻了,高桥聿的残忍让她再一次流下了泪水。
方华琴第二天带着晚晚来医院,谈希越就对母亲道:“妈,她回来了。”
“她?”方华琴一时没有明白,和儿子的目光对视后,她才明白过来,“她都走了,干嘛要回来?况且她回不是把晚晚的位置给占着了,要是晚晚回来了,看到她会不高兴的。你可不能做糊涂事,对不起晚晚。”
“妈,只有她回来了,我才能利用她把晚晚给逼回来。如果晚晚心里还有点点的话,她应该会回来。”谈希越已经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才会留下方雪艳。
“你真的有办法让晚晚回来?”方华琴瞳孔里有光芒闪烁,“如果她还有这点用处,到是好,不过她竟然扮晚晚到我们家里来,这个女人的心思还真是恶毒。我想着就觉得心底生寒。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外,没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她可能是像晚晚,但绝对不可能一模一样。能做到这么像,一定是通过整容,把七分像变成了十分像而已,但假的终究是假的,不可能变成真的晚晚。脸能整形,但心又怎么能整?”
方华琴叹息着,谈希越知道母亲是在担心着晚晚:“妈,你要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把她当成晚晚一样看待,不能露出一丝马脚,否则我所做的一切就白废了。”
“这个我自然知道。”方华琴还是明白道理的,“为了晚晚,我可以忍。只希望晚晚能平安回家。”
而谈希越经过这段时间的悉心调养,身体恢复得也很快。很快的谈希越就出了院,身体在这段时间的休养下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因为这么久没有好好的主持公司的事情,所以他也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里。每天还是会按时回家,吃过饭就会在书房里再忙上一会儿。
而方华琴也没有对回归谈家的方雪艳有过多的责备和询问,就像是从没有发生过她离家出走这样的事情一样。而方雪艳这次回来,也有所改变了,会陪点点一起搭积木,玩拼图了。
方华琴把刘妈熬好的人参汤端出来,方雪艳见状道:“妈,是给希越做的吧,让我送上去吧。”
“没事,我送一样的,你自从落山下后就身体不好,你就坐着多休息。把你给累到了希越会心疼的。”方华琴拒绝了她,她是怕得经过方雪艳手的东西会不干净。还是自己亲送放心一些,现在儿子的身体才是重要的。
方华琴端上了书房给谈希越,也正好有事要和他说:“希越,点点两岁的生日怎么办?晚晚还没有回来?”
“点点的生日我要大办,越多人知道越好,尤其是晚晚。”谈希越早就想好要趁点点的两生日宴会把傅向晚给逼回来,“到时候我还要带着她一起出席,在全国每个城市都电子看板上进行生日会的直播,我要让晚晚看到我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画面。当她看到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站在我身边,当她看到久违的儿子,如果她思子心切的话,看到这样的消息,一定会现身的。”
“你说的对,如果晚晚在乎的话,她会回来的。”方华琴也觉得这个主意很好。
点点两岁的生日宴会,谈希越交给了最优秀的公关策划公司去做,让他们烘托的主题便是家庭的温馨幸福。他狠狠地刺激一下傅向晚,让她看到他们,让他怀念曾经。
点点的生日宴会空前的盛大,一向低调的谈希越这一次是狠狠地高调了一把,只因为他在站在她能看得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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