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飘然记之早熟

她用学习骑车吸引我，我被蒙在鼓里 ，还用不理她刺激她，她就会因为害怕失去除了亲人比较亲的朋友而妥协、加倍地对我无微不至，同学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却真的是傻人有傻福，躲在为我挡风遮雨的臂弯里却要跳出这个小窝到别人那里去逛，逛累了又回来。Du00.coM

可见我就是一个小孩，没有自己的思想，总是听信一面之词而做出不是初衷的决定。

我不知道我会飘向哪里却跟着命运走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而她为了她的理想在天际搏击云层，她最终落入水中或游荡在宇宙都是自己的选择没有遗憾。

而我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人，我是真正在飘，即使飘到了世俗眼光认定的彼岸，也是循规蹈矩，没有自己的蓝图只是在专心走那条生下来就既定的路，我原来是天空茫茫繁星中的一颗，以后还是那一刻。

而她是一颗被人们记住的陨落的流星，即使没有按部就班的安逸归宿但却曾经辉煌，曾经她看到过多姿多彩的大自然，她遨游在蓝蓝的天空，抚摸过云朵见过彩虹，她掉进水里了也被人记得那是曾经耀眼的明星。

她曾经的梦想是学习有所成就，但是当妈妈离开以后，她发现那不是她的梦想那是妈妈的梦想，而现在妈妈不在了，没有人再制约她朝着这个梦想行进，或许她是觉得履行这个梦想没有意义反而会让她想起过去而衬出现在的痛苦。

生命的旅途中那个划清道路的中转站已经消失了，她开始没有目的地走。

这时的她早就有了自己选择道路的权力，而我们还没有这个权利所有在我们看来她的独立成熟是另类的。

她要逃开人群寻找自己的道路，她又何尝不想有人告诉她该怎么走呢。

她迷惘了，妈妈指的路会通往没有伤痛的彼岸吗，那里有大森林和小木屋早就的世外桃源吗。

可是妈妈证明了飘然的努力换不来所有她想要的，妈妈自己都放弃了，她又何必执着着实现妈妈的理想呢。

不是她觉得没有希望了，而是她累了，她开始怀疑以前的梦想了。

她不想独立，她想有个人给她一条路。

现在的她只是玻璃里的花朵，好像很独立与外界隔绝，但是她渴望有伸延出去的一天，她在努力地挣脱玻璃，而且这层保护膜是脆弱易碎的，而且实际上已经碎了。

她在坚强的伪装之下，继续像以往一样生活，她把一切看得淡然就不会受伤。

没有人知道她的无助，我们却傻傻地认为她本来就是这么坚强，对她放心又另眼相看，甚至觉得不是一路的人。

虽然她在我们前面赶路，但是她已经到了岔口，她最无助最无奈。

现在的她还和我们在一条路上。她的下一步，她迟疑了，她选择了和我们分道扬镳。

那个寒假之后，她变了，虽然她还和以前一样拥有好成绩，但她不曾再为学习付出努力。

她很久以后的学习堕落，让我们知道她曾经的好成绩并非聪明可以解释，而是她没用听从老师的八点睡觉的安排、努力的结果。

她仿佛比我们早生一个年代，我们八点睡觉的时候她已经开始熬夜，等我们被逼熬夜的时候，她却不屑熬夜了。

但小学毕业前的日子里，由于加速度减小、速度还可以继续增加的原理，她还是有些人崇拜、有些人嫉妒的聪明精灵。

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到她家里找她背书，她还是无论起床没有都会认真听我的每个字是否正确。

有时她就坐在被窝里听，甚至不顾天冷，露出可爱的小背心。

那时我依旧很幼稚，没有心眼，从来不会关注别人的言行穿着，但从 同学的流言蜚语中我已经察觉到她在用成人的物品，但是我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因为连妈妈用的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无从对比。

那天背书时的气氛映照得环境很朦胧，仿佛古代昏暗的油灯下，勉强看清楚墙壁是否有人涂画过印记，如果没有同学添加在我脑海里的那些话，我会觉得仿佛看到《大盗贼》动画片中大盗贼晚年安详地在树洞里的床上翻看年轻时的日记的恬淡生活，有种与世隔绝的平静。

然而她的房间总是融入现代化色彩，绝然不是我家朴素、空荡荡的灰墙一堵的感觉，但色彩太多、音乐盒太拥挤、化妆品的味道洋溢着，虽然不会素净得发冷，却也不是粉色的温馨，她就仿佛置身于暗黄光晕下有点微醺的酒吧，可能没睡醒的样子和微醉的感觉是雷同的吧。去掉周遭影响，平时多话的她安静中应该是一种恬淡的美丽，很难想象她妖艳的样子，但现在她的眼神却透露着她不愿意素雅得平凡的冲动。

小时候的我还和古人一样，从来不知道性感可爱的小背心，更不知道勾勒完美线条的内衣，还是一如既往地抓过妈妈做的全封闭棉毛衫，无论夏季还是冬季都裹那种。我偷窥过飘然的阳台，那盆太阳花已经不在了，可能她把它种到大自然里了，那箱子里的小白兔也不在了，可能它被放生了也回归了自然。

那飘然自己呢？衣架上是蕾丝背心，好精致，连我妈妈都没有的。

我有点羡慕，但有点排斥，因为我的年龄让我还不能接受这种早熟，或许她也开始发现我们的不同。

因为我觉得有同学对着我的身体指指点点会让我很难堪，而她却可以走自己的路。

身体发育的迟缓让我远离了思想成熟，这两者是否有联系，应该有，那是哪个决定哪个呢？

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更不会去考究。那时我也渐渐发现，朋友胸前都有微隆，那时的我却还无知，当朋友说起胸部会痛的时候，我很庆幸我被撞到或被别人打到不会痛，我还示范性得拍下胸脯并自豪地说：没有感觉耶。

甚至我厌恶这些，潜意识里总觉得发育了会变得不安心读书，却不知道这两者从来都没有必然联系，那只是飘然给我的错觉。

洗澡时还故意拍一下胸脯对它说：你不要长出来啊，多吓人，到时候又被人说。

但飘然却似乎以此为荣，仿佛已理解了大人世界的隆胸原因，她开始热衷于穿特殊背心，背心上带了一块类似内衣的部分。

或许不安心读书不是因为胸部，而是因为发育的大脑和变成熟的思想。

在我们觉得胸部发育是不美的象征的时候，她却觉得那是一种应该追求的美。

其实我们没有忠于事物本身，只是因为发育会引来流言蜚语、新事物会冲击我们的守旧、我们不想改变、在排斥异物、不习惯新事物、不想改变而已。

这就是为什么我回家都走那条重复的不能再重复的老路，而飘然喜欢走秘密通道。

因为我听说班里有个同学因为好奇走秘密通道，掉进了粪坑从此得了一个大便人的称号，我特别讨厌别人怂恿我去走秘密通道，纵使别人说那多好玩，多节省回家时间。

其实我错过了另一片风景，那里可能有广阔的田野、开满花的山坡、游着鱼的小溪，如果有四脚蛇窜出来那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欣喜，如果下雨了没有雨伞只能从田里摘长得酷似荷叶的芋艿叶挡着头，那也是一种独特风味，或许从此你会流连忘返，从此你就喜欢上大自然，更了解世界，而不是一只井底之蛙、对那些无聊、刺耳的话耿耿于怀。

我的保守不会让我扣分，但却让我错过了给人生加分的机会。

女生八卦最多，从胸部一直扯到偶尔看见的鲜红，我回忆了一下，我好像在哪里也见过，但是我不愿多想，根本没有心思关注。但好多女生会指指点点谁书包里带了奇怪的纸、谁上厕所很慢，而且没冲干净看见了血。

传说我们班有个女生因为吃药导致过早发育，从小就带着胸罩，流血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我听了却全然没有反应。

而飘然在大家的注视下也从不蹑手蹑脚，我自然不知道她的身体变化，我笨得别人告诉我我都不懂。

或许这是飘然喜欢和我做朋友的原因，我没有思想就不会挑剔，和我在一起很轻松。

哪怕我看到卫生巾广告，我都不知道这个和我有什么联系，为什么广告上的纸要配上蓝色的液体示范，那个蓝色的液体又是什么，难道他们得打包一起卖的，我想的永远都是没大脑的想入非非，我也很惊叹，为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用尽大脑、打死我也想不到，思路总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