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嘉小说
会员书架
首页 > >香草女孩 > 第74章 飘然记之分道扬镳

第74章 飘然记之分道扬镳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我丝毫没有想更换角色,突然发现美需要那么累,我懒得不想动,也有点着迷她的改变。www.DU00.COm

那段时间家附近的一条小街里开满了店,像开花一样朵朵绽放。

几个小伙伴因为快毕业了经常在周末出动,那条街就是我们开发的新地,我们在其中挖掘宝藏。

以参观为借口是小孩骗得免费进入店里的方法,那里新开的酒店很高档,特别里面的灯很昏暗很有醉意。

在灯下晃的感觉是很安心,仿佛梦游到了另一个没见过的世界。

我曾经喜欢和同学手拉着手转圈让四周的灯光随转速模糊一片仿佛幻化成星光,仿佛看到喧闹繁华的城市一样,我都会称之为世界大酒店。

或许小时候的我们都很向往这么奢华,但我们最初羡慕的只是诱人的灯光,却不是里面的某些黑暗的一幕幕。

这就是繁华下的黑暗么,五光十色下的阴谋?

当时当地还开了一个酒吧,可惜我们赶到的时候它早就因为生意很差而夭折了,看着一地碎片和废旧木头,却还能隐约凑回原来的朦胧美,因为微醺的灯光还在、微黄带绿的灯色基调、墙上别致的不知哪世纪的油画、精致挂饰也还在,那应该是一个小而温馨的地方、不是想象中饿狼满座的地方,如果还能有架钢琴就好了。

那是我进过的第一个酒吧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

但却是飘然一发不可收拾的一个,她好像过分终于直觉,触到华丽就一定要揭开一切,不会留下想象的空间。

之后寻访了一个婚纱店,那里的灯光亮得很开放,大大的白炽灯仿佛要把照透。

店有两层,楼上是一个婚纱的海洋。

仿佛婚纱的蕾丝花边都结成了一道道海浪,蔓延在我们身边,这种美的诱惑淹没了我们。

我们情不自禁地乘老板不在,拿着衣叉艰难地踮着脚尖勾下一件件精致的婚纱,像追寻太阳的温暖一样使劲伸手。

印象最深的是模特身上的那套法式婚纱,不是很长的裙摆、精美的蕾丝花边,裙边有点波浪起伏的感觉,配上胸前一朵褶皱得藏满玄机拆不开的花、一个法式海边淑女帽,真的很有漫步海边或在普罗旺斯奔跑的感觉,每个女生都渴望穿上它的那刻,飘然自然是最热衷的那一个,她希望大家支持她穿,我们也正好想看看渺小的我们能不能配得上婚纱,都怂恿飘然试穿,正穿到一半,尴尬的情况出现了:老板回来了,她没说什么,她也知道小孩的好奇心。

她只是很无奈,飘然狼狈脱下衣服,大家一起逃之夭夭。

老板独自在楼上收拾残局。从此我们再没进去过,等长大了就更没有勇气进去了,只有盼望结婚的那一次了,难怪女生都渴望一个梦幻的婚礼。

不知道后来的飘然有没有机会穿,或许她穿过、脱过,循环了无数次,因为没有任何事物在她那里有界限和禁区,她太过开朗、自由,太聪明太容易接受新事物、也就太容易误入歧途。

现在的那条街都是一排排服装店了,小得没有秘密可循,一眼望到底,没有任何想象空间,没有任何灯光修饰,或许我已经长大了,那几平米对我来说不再需要走很久,我也看过很多大的空间,就算再隐秘的事物都可以想象得到了,不会再有神秘感。

不过,有一晚我们误入的情侣包厢感觉真的太好,以至于我一直不敢进情侣包厢,害怕打破了当年的美好印象。

或许那在现在看来再普通不过,但对于渺小的视线来说,一遍扫视不足以尽收眼底。

那晚飘然肚子痛,我们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溜进去休息一会,因为我们小孩没有人管,又正好是晚上,看守不严。

里面的包厢隔成一间一间,我们打开一扇门,看到昏暗的灯下,只有微弱的光从一个流动的壁画里透出来,画上是流动的瀑布,我很惊叹它的灯光原理,但奇怪的是这种等在后来几年中不流行了,渐渐销声匿迹。

壁画下有个小茶几和一排沙发,显得很安逸闲适,茶几上有一个花瓶,里面有鲜花,旁边还有一个石头盆景,里面有起雾的流水、假山和假石。

那天回家的路记不清了,总之脑海里都是那个房间的飘飘悠悠,仿佛梦里刷新了一个空间到了这里。

那种感觉在很久以后都找不回。

成人的世界就是那么朦胧得美、充满繁华的诱惑、绚烂的色彩让我们眼花缭乱。

飘然向往了很久,她试图深入到这些事物的本质中去,却一去不复返。

一直到毕业,飘然都没有再看过书,她仿佛已经脱离了学习的年代,她的人生跳转到了社会。

她很关注社会动向,我们在那个寒假,又碰到了菲菲。那个不良少女和飘然说了她的传奇,飘然除了好奇更多的是羡慕,看来他们很对路。

菲菲说年级里暗恋她的男生起码五十个,她给他们排了名,每次约会一个,今天就有两个为她来打架,谁赢了她可能就得跟谁,不然没有赌注谁都觉得玩着没劲。

她拿自己做筹码换取虚荣,而这种虚荣只有对人说出来才得到释放。

飘然就成了她虚荣的激活体。飘然的好奇心被带到了极点,还拉我们一起去旁观,开始是在附近的,不知怎么他们转移战地了,我们变成了跟踪者,和狗仔队一样。

菲菲还说我们最好走远点,不然那两个男的发现有人跟踪会打我们。

我们为了偷尝禁果而冒险挺进,由于害怕没有紧跟,几乎跟丢了,飘然还很想跟下去,但是我们觉得时间晚了,不安全就没有冒险涉足了。

飘然比较扫兴,不过有好几次我们都以为跟到了,因为听到他们动静很大,但是又好像他们又继续走了。

不知道后来飘然有没有问菲菲那天晚上的情况,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我只知道黑社会的人少搭理。那以后似乎飘然和黑社会就划不清界限了,似乎她太想深入了解了。

她一直没有学习,但是毕业考靠着过去的努力还可以维持好成绩,只是到了初中她就不再这么幸运了,初中我们已不同班,我已经是班里的尖子生,继续履行父母的旨意,而她,曾经超越我不知多少的学习达人已经不再像当初,我在考场遇到她,她只会临时抱佛脚。

我们的分界是在那个毕业后的暑假,在暑假里我们还是好朋友,但是到了初中,因为她搬家了就疏远了,而且已不是同班同学。

我觉得她彻底搬走了,那个以前的飘然早就脱胎换骨了,只是我反应比较迟钝,在那个暑假前到那个暑假,她就已经改变了,只是我没有发现,更没有挽留,毕竟路是自己选的。

那个暑假我只记得两件事,第一件是我们经常采花去江边撒花,她每天像大姐姐一样骑车带我兜风,白天暑假上课她也带我去学校(初中前的暑假辅导班,只对年级里成绩排名前五十的同学开放),我那时候还很爱骑车,她经常把车让给我骑,但是我带她总是带不稳,还撞到过人,就在那个晚上,电视到处宣扬遏制falun功的时候,我在转弯口看不清道路,中邪一样撞到迎面而来的摩托车上,可能因摩托车车灯太亮,我仿佛进入一个过度紧张的盲界,什么都看不见,越想不怎么就越怎么样。

我如期撞上了,就像我没想过要学习超强,但是傻傻而单纯的努力是不会说谎的,它告诉我,我可以成为学习达人了。

飘然也不如从前那么关心我了,她不问我的伤势,只是生气地说我撞坏了她的车,回家痛了好几天,每天包着纱布,从此得了恐车症,飘然还是很快很我和解了、心情好好地要带我上学,但是我就是不肯了,不单是害怕,而是觉得她陌生了,难道我真的很会怄气?

或许就是妈妈煮鸡蛋的道理,妈妈难得一天不煮鸡蛋,我就记得她唯一的一次不好,从此她就被我冠以不好的代言词。

那段时间的隔离,我仿佛和她更远了,我认识了新朋友,也是小学同学,但却是刚成为朋友的熟人。

她是学习达人,我们交流了一个夏天,我发现我的世界和她很接近,虽然她没有和我探讨学习,但她的每个举动都改变着我的观念,我潜移默化中开始努力、发奋,这就是老师总是安排好生和差生一起坐的原因。

难道我在庆幸离开了飘然么?

不,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觉得就算我和她在一起,我也还是这样,因为我的性格不可能让我选择她的路,我离开她也不是本意,只是巧合,人生就是这么奇妙,一次事件、一段时间就可以改变我们的路,未来的结局也就不一样了。

但是我一直觉得结局没有好坏之分,只要你觉得路径不弯曲、结局你喜欢就可以。

我们的失望都是因为路没有随意愿走。

第二件事是我们不撒花了以后,我脚伤好了以后也不愿意再和飘然一起上学,习惯了独自步行上学,回家和学习达人同路。

周末我们还是会出来一起玩,那时已经改成去江边撒水,那晚我们坐在大坝的堤岸俯瞰水闸上的石头,在闪电中一亮一亮仿佛包青天里的惊心动魄,仿佛幻化成一个个妖魔鬼怪的幻影,无限的想象,最关键的是我们坐在堤坝上,脚临空在水面上,感觉很刺激。

我专注于风景的时候,飘然却突然一阵骚动而后逃离。

我忙追出去,跑了很远,她才说她遇到了色狼,我才发现她穿着与我们年级不符的吊带背心映衬着发育好的胸部,难怪会招引色狼。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来这边玩,我们也没见面了,因为开学了。

初中开始就没怎么遇到过她,毕竟下课同学蜂拥而出、奔忙回家,她又是骑车,家也不住一起了,自然很少碰面。

周末的晚上我去江边烧篝火偶尔会遇到她。

她和别人厮混在一起。不清楚那些人的来历。

但是她还是会和老朋友叙旧,我们以前的几个好友还曾一起出来在江边烧过一次火,发现她真的变了,说话已经很做作、浓妆艳抹,不过在我眼里她还是朋友,只是不是那个最初的朋友了。

那天又遇到了菲菲,那时的菲菲早就穿着性感衣服、化了很浓的眼影。飘然也不再和菲菲谈什么。

之后对飘然的认识就没有了,都只是听说。她是真的搬走了,离开我的世界了,不,是我们的世界。

人家说飘然打扮得很妖艳,高中时她已经换去别的学校读书,偶然一次她回我们这里探望同学,不过她没有来看我,有人在厕所遇到她,发现她完全变了,已经全然不是一个学生。

她似乎很向往靠美生活的职业,但是她却不够美,在旁人看来,她失去了纯洁的美换到了妖艳的丑,而且她最痛心的胖,一直跟着她。

她高中读了一半以为和混混混在一起而被退学。

貌似是有这么一段,她还没有完全变质的时候,她就爱结实让她变质的朋友,有个被老师点名要大家隔绝的黑社会女混混是飘然的好朋友,她每天晚上都出去混,带着飘然动逛西逛,结实社会混混。

有时候一句话说不好,那些人就会起冲突,打起来,那个女混混差点被那帮人qiangbao,飘然在一旁吓得没敢出声,幸好女混混遏制住了场面。

但在教育片里,仿佛都没这么幸运。

之后的几段应该更严重。飘然渐渐习惯了混乱的场面,不然怎么混得住。

我想起她那时的初恋,我一直没有猜透的那个她心里的人,好像就是校草,曾经在她家 万多米诺骨牌的时候,有过几个电话,那时她满脸都是笑容。

另一个朋友说,飘然还打电话给她问她,有个男生在楼下等她,说要到她家洗澡,到底应不应该让他上来。

听飘然的口气好像很希望男生上来,可以偷尝恋爱的禁果,但她又有点矜持的意识所以一直抛硬币决定,不知最后抛到了哪个,不过她总是会抛到她希望的那面,因为规则是活的。

在她那里所以东西都没有定格,都是活动的。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