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处理下
第二十三章处理下
花厅里，连环依然跪着，而李大明喝着茶，吃着果，还时不时把果皮、果核往连环身上丢，行为实在恶劣和幼稚。www.DU00.COm见杜馨娘和顾家佳回来，李大明顿时朝两人看去，看在顾家佳目光更是凌厉。
顾家佳本能地有些害怕，随后想起了杜馨娘的话，她镇定了些，不敢看李大明，在离他最远的椅子坐下。
杜馨娘道：“姐夫，这事有关人家姑娘的清白，你必须给人家一个满意的答复才行，我们可不能让下人们和外面觉得我们顾家会亏待下人，让下人们寒心。”
“既然是下人，那么我们这些主子要他们怎么样就怎么样，况且我能上那个贱，蹄子，是她的福气，要是没事，我就走了。”李大明很是嚣张说道，也不等其他人做个表态就走向连环，狠狠地踢了连环一脚，凶狠狠地道：“敢告状，你给老子小心了。”
狠话阁下就走了，连环被踢倒在地上，害怕得哆嗦着身子。
杜馨娘眸子一冷，她很讨厌李大明的行为，既然他连应付一下她都不愿，如此一走了知，这么不给面子，她有何必给他面子，冷喝道：“站住。”
李大明很不屑地看着杜馨娘一眼，“你最好对我客气点，否则我就从她身上讨回来。”
他不怀好意地看了顾家佳一眼，后者身子本能地一颤，脸色也发白。以前，顾家等人也是怕李大明把气散在顾家佳身上，所以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所以他有恃无恐，再度往外走。
“来人，给我把他给拦下。”杜馨娘喝道，脸色冰冷。她这里没有小厮，但是顾鸣清来的时候就带了两个，就在花厅门口外候着，听了杜馨娘的声音，和一些丫鬟们顿时围在门口，不让李大明再往前走。
李大明怒骂那些下人，但是没人给他让路，回头瞪着杜馨娘，“杜馨娘，你竟然敢拦老子。”
杜馨娘把小石头递给小雨，然后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李大明，“你既然不给我顾家脸面，我有什么不可以做的，你欺负我大姐，还拿着欺负大姐的事来威胁我顾家，你根本就不把大姐这个娘家放在眼里，当顾家好欺负是不是，没人了是不是！”
李大明听了怒不可遏，“你胡说八道，我不过是要了个丫鬟，你就借题发挥，怎么，顾家发达了，就不把我们这些穷亲戚放在眼里了。”
“下人也是人，况且这是我顾家的下人，可不是你李大明的，你不要忘了，顾家是顾家，李家是李家，你要怎么样，难道不要问过我顾家吗？你这样不问自取，和小偷有何区别。”杜馨娘一点也不留情面。
“杜馨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要分得这么清楚，就请你们顾家的大姑娘离开我李家，从此一刀两断。”李大明冷冷地道，他的话并没有吓到杜馨娘，但是顾家佳被吓到了，脸色苍白，她不想被休，刚要说话就对杜馨娘看着她的视线，那冰冷的气息让她感觉得比李大明的威胁还要可怕，所以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杜馨娘知道这个李大明用来威胁顾家的手段，根本就不用担心他会和顾家一刀两断，李大明他很清楚顾家佳绝对不会离开李家，为了顾家佳，顾家谁也不敢做什么，所以又想用威胁来的，不但是让杜馨娘不再刁难，也是让顾家佳为他说话，他平时都是这样的。
“好啊！那么我会跟爹娘说去，让他们做主让你和大姐和离，我们会给大姐再找个更好的人家嫁。”杜馨娘笑道，然后笑吟吟地凝视着顾家佳，道：“大姐，以前爹娘就叫你离开李家，你是顾念那么点情份，如今人家也容不了你，那就和离了吧！爹娘肯定会同意的。”
“我……”顾家佳脸色很难看，只是愣愣地看着杜馨娘，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大姐，你又不是没人要，有什么好想的，就和离了，你忘了我刚才跟你说的话，相信我，我会让你得到想要的。”杜馨娘柔声道，但是落在顾家佳身上的视线却是那么的不容顾家佳反驳她的意思，那无形的压力也更让顾家佳害怕，但是却也是能信任气息。。
顾家佳脸色更加的白了，想到两个孩子，她沉重地点了点头，“我听弟妹的。”这话她说得很困难，但是说完后，她感觉全身都舒畅了。
“那么就和离。”杜馨娘很高兴地道。
顾家佳点了点头。
李大明这会脸色苍白了，死死地瞪的杜馨娘，咬牙切齿地道：“杜馨娘，你跟她说了什么，你不要妖言惑众。”他脸因为已经愤怒和恨意扭曲得变形，看着非常的可怕，他唯一的把握就顾家佳的逆来顺受，让她为自己争取更多的东西，要是顾家佳变了，那么他什么也没了，要和离，他死也不会接受的。
“可不是我妖言惑众，是你要和顾家一刀两断的，难道你就把自己说的话当放屁。”杜馨娘讽刺的道。
“杜馨娘，你休想挑拨我夫妻关系，我不会放过你的。”李大明恶狠狠地威胁，然后急迫都看向顾家佳，“孩子他娘，你不要信她的话，她骗你的，你二弟如今富贵了，她看不惯我们了的，你不能相信啊！”
顾家佳害怕地看着李大明，憋了良久，她道：“弟妹不是这样的人，她是为我好。”
听了顾家佳的回答，杜馨娘有些欣慰了，冷冷地看着李大明发话：“李大明你不是要找我麻烦吗？好啊，我等着那，你一直把顾家的好和善良当成好欺负，威胁的筹码，我爹娘看在情面上不对你怎么样，但是你不要当顾家其他人不存在，如今大姐同意和离，顾家上上下下可是非常乐意的，现在你就和连环赔礼道歉，赔偿一百两银子，立刻滚出顾家。”
“你这个该死的臭娘们。”李大明怒骂，突然他的神情却缓了下来，恢复冷静之色，不屑地看着杜馨娘，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杜馨娘有些意外他竟然会冷静得下来，不过这没用，一脸认真地道：“就凭一个‘理’字，我们凡是都要说个‘理’字，无‘理’者是无法得到世人认同的。”
李大明冷哼一声，猛地坐在地上，一脸得意地看着杜馨娘，“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
杜馨娘微微一笑，看向旁边的顾鸣清，此时看着这一切的顾鸣清的脸上的震惊之色根本就隐藏不住的，见杜馨娘看来，才恢复如常，道：“夫人，有什么事请吩咐。”
“竟然他要做个无赖，那么我们也不用客气，无赖就是老鼠，老鼠过街人人喊打，顾总管，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服为止。”杜馨娘道。
顾鸣清一愣，应了一声，立刻让那两个小厮拿来了木棒，原本李大明是不相信的，可是看到小厮把木棒带进来，他顿时就感觉屁股好像就痛了，猛地站了起来，对杜馨娘怒道：“杜馨娘，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现在就给你看看我敢不敢。”杜馨娘道，然后冷冷地命令，“打，打到他服为止。”然后再度坐了下来。
杜馨娘的话一落，那两个小厮就把李大明压在地上，李大明拼命地挣扎，可是怎么也挣扎不了练过武的小厮，两个丫鬟就抓起了木棒，往李大明的屁股打去。
李大明大叫，还大骂着：“杜馨娘，你这个娘们不得好死。”
杜馨娘也不动怒，只是笑道：“你不觉得屁股很痛吗？”
原本李大明因为骂杜馨娘而转去一点注意力，但是杜馨娘这一说，他顿时感觉屁股的疼痛放大了，立刻哇哇大叫起来，听着非常的刺耳。
十棒下去了，李大明不停地诅咒杜馨娘，叫声也难听，最后杜馨娘命令人把李大明的嘴塞住，厅里除了棒打到屁股的声音外，很是安静。
杜馨娘很明白，李大明这种人你要是跟他生气，简直就是浪费力气，他斯文的法子不接受，那么她不介意用粗的。
李大明已经痛得冷汗直流，脸上也没有一点血色，叫不出声让他感觉屁股更痛了，最终他受不了，再这样打下去，他会死的，真的会死，看向杜馨娘，尽是哀求之色。
“停。”杜馨娘道，“把那布拿开。”
于是下人放开了李大明，李大明软软地趴在地上，杜馨娘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大明，问：“服了，是吗？那么就立刻跟连环赔礼道歉，然后拿出一百，然后签字画押，同意和大姐和离。”
李大明一听，惊恐地道：“我不要和离，我知道错了，以后在不敢欺负孩子他娘了，弟妹，你饶了我吧！”
“弟妹？！”杜馨娘很迷惑地看着李大明，“我可不是你弟妹来的，刚才你可是怎么骂我的。”
“是我错，是我嘴、贱，是我该死，只要弟妹不逼我和孩子他娘和离，我什么都可以做。”李大明哀求道，见杜馨娘无动于衷，然后看向顾家佳哀求起来：“孩子他娘，你就忍心和离吗？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份一点也没有了吗？你不为孩子想想吗？要是和离了，对孩子影响很大的，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我发誓，我要是错待你，就不得好死。”
顾家佳此时的脸色很不好，听了李大明的话，别开头，不理他。
李大明第一次见顾家佳这么冷漠，有些绝望起来，哀求地看向杜馨娘，“弟妹……你饶我一次吧！我不会再犯了。”
杜馨娘并不是真正要李大明和顾家佳和离，不过是想趁机治治这个李大明，既然目的也达到了，也不要继续下去了，无奈地道：“好吧，我们顾家还是顾些情分的，既然你认错了，我也不说什么了，不过这事必须等你二弟回来，去爹娘哪里，让爹娘做决定，来人，把姑爷带到偏厅去，不许上药，否则好了，就记不住教训了。”
那小厮立刻把李大明驾了出去，杜馨娘看向顾家佳，道：“大姐，这连环的事还要处理，你先到我房里休息一下，等下一起到爹娘哪里去。”
顾家佳点了点头去了。
直到惹事者走了，杜馨娘看向跪在地上的连环，问：“连环，你不想嫁给姑爷对吧！”
“奴婢不敢妄想。”连环恭敬地道。
不是不敢妄想，而是看不上吧！杜馨娘想着，“那么我问你，你既然不是处、子之身，为什么还要故意弄伤自己，往床铺弄血，让大家误会。”
顾家佳在来客厅之前告诉她一件事，在李大明侵犯连环后，她不放心，就偷偷回去看了，见到李大明累得睡着了，而连环却拿出刀子，本来顾家佳以为连环要伤李大明，本想冲进去，却看到连环往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那血滴到床上，然后连环就把刀收了起来。
顾家佳不懂连环这是为什么，但是觉得有些诡异，所以想起后就和杜馨娘说了。顾家佳不懂，但是杜馨娘就想到了有可能发生的事。
连环脸色顿时惊恐，“这事奴婢万万不敢做，请夫人明察。”
“那好，你把你手臂露出来，如果没有伤口，自然是我冤枉了你。”杜馨娘为了证实连环身上有没有伤，还特意问了带连环去梳洗的小鱼，也幸好小鱼刚好在连环脱衣服的时候看到了连环的手，哪里的确有伤口，而且还是新的。
连环磕头，喊道：“夫人，奴婢冤枉，奴婢的手的确受了伤，但是绝对不是自己弄伤的，是在姑爷对奴婢做了那事后，奴婢因为心神恍惚而不小心弄到的。”
“这么巧？”杜馨娘不相信地反问。
“奴婢真的是冤枉的，请夫人明察，奴婢不求姑爷能对奴婢负责，也不求夫人为奴婢做主，只求夫人找个庄子让奴婢苟且偷生，绝没有他念。”连环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磕头磕得一声一声的响。
“连环，不要让我找人来给你验身。”杜馨娘神情平常，语气却冷了几分，虽然李大明是侵犯了连环，但是这个连环也不是什么好人，虽然她还弄不懂连环是什么目的，但是连环绝对想利用这事做些什么。
连环惊恐有不可置信地看向杜馨娘，双眼充满了憋屈的眼泪，哽咽着道：“夫人，奴婢虽然是个丫鬟，绝对不会承受如此侮辱。”
“连环，姑爷固然有错，我会禀明太老爷、太夫人，让他们来处罚姑爷，但是验身是为了洗清你的清白，还望你别往他处想。”
“夫人，奴婢知道错了，奴婢是顾府的丫鬟，不管主子要奴婢做什么，都是奴婢应该的，不该来这里求夫人做主的，姑爷能如此是看得起奴婢，奴婢不应该不知好歹，求夫人宽恕。”连环镇定的声音却处处透着凄凉和无可奈何，表面上是请罪，却字字道着顾府的不是。
杜馨娘微微皱眉，不想再跟连环拖下去了，看向顾明清，“顾总管，这连环的事就交给你了，找人验好了再给我回个话。”
“是。”顾总管脸上温和地应声，然后冷冰冰地看向连环。
连环打了个哆嗦，不行，既然事情已经失败，绝对不能落入顾鸣清手中，不然到时候她连求死的机会也没有了。
“夫人，既然如此，奴婢以死以示清白，求夫人给奴婢安排个好地方葬了。”说着，她快速地往杜馨娘旁边的桌角撞去。
杜馨娘身后的小鱼倒吸了口气，杜馨娘眉毛一皱，反应更快，立刻把那桌子给推歪了，然后下一刻，顾总管就把连环给扯住了，也同是叫来了丫鬟把连环给抓住。
连环见此，嘴角带起了冷冷地笑意，同时嘴角也留下了鲜红的血，身子也彻底软了下来。
杜馨娘明白，这连环已经死了。
“夫人，连环牙齿带有毒药，是服毒自尽的。”顾总管检查后道。
不过就是一个丫鬟，嘴里竟然带着毒，准备着随时用死亡来解脱，那么还是一个普通的丫鬟吗？连环到底是谁？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