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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雨下的很大,恰如倾盆。du00.com
车里的收音机不厌其烦的提示司机全城的主要路段积水严重,请绕行。
主持人不是喝高了就是脑袋进水:既然全城瘫痪又能从那绕行呢?!
俺坐在车里,抽着烟,听着CD――大悲咒
它能使俺在这个喧嚣的充斥谎言的城市得到片刻的安宁和清心。
雨逐渐小了,俺打开车窗,呼吸着湿漉漉的有着泥土芳香的空气。
天空依旧阴霾,乌云被风拥着往北漂移。
一只大鸟在云层下沉重的飞翔,像块起伏不定的石头。
立交桥下,几个人站在没了膝盖的水泊里百无聊赖的观望,那辆跟我飙了一路的宝马吉普一头扎进水洼熄火了,像只孤独的船舟无助的泊在哪。
从下水道涌出的雨水不断的往桥下聚集。
水很快没过宝马吉普的轱辘,胖司机和一小娘们儿狼狈的下车,淌水走过来求观赏的司机们帮忙,没人下车,他拿出几张纸币在雨中摇晃哀求,还是没人理他。
桥底下的水已经到了那几快料的腰部,可这几个厮依然矗立,有一厮还点支烟抽上了。
莫非都是神经病还是宋庄那边的行为艺术家跑这卖像来了,这年头有病的都自觉着是艺术家,怪不得市政府把这些个有病之人都圈在通州宋庄那地界。
建精神病院还的投入,圈在宋庄这帮丫的自己掏钱租房,不但拉升地方经济还解决了政府的后顾之忧,北京市委厉害啊!一石二鸟。
小娘们儿敲我的车门:大哥,刚才我们错了,您帮帮忙吧,车是我男朋友借的,求求你了.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在丫脸上肆意流淌染花了精心装饰的面容。
丫的两片儿嘴唇真厚,俺淫荡的赏析了几秒。
胖司机扒着车门纳闷的问桥底下站着的几个厮:你们那里怎么水那么浅啊,不对劲儿啊!不应该啊?!桥底下应该是最深的地方啊?!
我们早都站在车顶上了!就你傻逼呵呵的往上冲!
俺收回淫念善心萌发,下车,又敲敲边上车子的窗:几位大哥,趁着没全淹,一块帮着推吧,都是路上跑的,互相伸把手!
车子推上来,胖司机忙着敬烟不停地道谢。
哥们就你这车没一万修不下来,即使有全险也没戏,电脑肯定烧了!我行家似的提醒他,歪头对他的打火机点着烟:下回悠着点,这也就是宝马,您要开悍马还不飞天上去!
对面车道少有的空旷,我招呼大家协力挪开路障。
与其傻等市政那帮孙子过来抢险排水,外带挂红旗贴标语喊口号,不如掉头寻条自己能走的路。
高楼大厦雨后春笋般的拔地而起,天天吹牛逼的炫耀国际大都市,却被下水道给弄残废了。
就如身高马大一膀子肌肉骨子里却是个阳萎的货。
俺虽然个子矮点,可随时都能一柱擎天,就像美国陆战队员随时能上战场冲锋陷阵。
好久没上战场了,老婆妊娠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