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2部分
5
一周后，给他们反款，团长又问起租房的事。
都找好了，您有空我陪您看房！
我没时间，哪天我媳妇跟孩子去看看！
大哥，有个事跟您商量商量，为难就算了，只当我没说！
说！？
给您干了几个月的活，有几个朋友想看能不能到您这儿打打靶，都没摸过真枪，想瞧瞧？！
你摸过吗？！
玩过！不止一次，不过不是在北京！
来吧！你们定好时间，通知我！
谢谢大哥！俺决定给丫全额出房租，俺计划约几个开发商和建委规化委的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这帮孙子都是俺的衣食父母。
请他们吃喝耍，都得提前一个月预约。天天如此，他们也腻得慌，弄大陆小姐都提不起精神，外国的又怕染上病，所以做公务员也挺苦闷的，不如给他们来点刺激的。
这种投资一般人还真没这道性。
没想到团长答应的还挺痛快！
俺约了几位开发商老大，几个不大不小但掌握实权的官员，有个大哥还在国外，一听去玩枪，愣要我等他，丫过了二十几天才回来，弄得另几位还以为俺胡喷不着调，更可气的是一位地产的经理当面损俺一顿，连工地都不让俺进了，心眼真小！
这期间团长也让张参谋电话问俺定日子没有，说七月十五号以后要演习，不能接待。
俺这个急！
6
日子临近，可不是这个有事就是那个忙，本想分几批去，又怕团里不干，毕竟军队不是茶馆，真想去云南买批军火回来，谁他妈有空陪谁玩。
有个朋友倒是说可以弄几把五连发，现货现款，可五连发都是道上的弟兄的招牌武器，那玩意俺也玩过，后坐力大，也打不远，好多又都是作坊制品，玩不好再伤了几位大主顾，光医疗费就得让俺倾家荡产。
俺以后还咋混。
国外的金哥总算考察回来了，眼下就他有个即将拆迁的项目要动工，据说这次考察也是打算山寨个欧式风格的建筑，俺一直寻思把设计拿过来给俺老婆做，肥水不能流了外人田。金哥算是高干的亲属，属于闷头发财特低调的的那种人，平日开个别克，家了却供着奔驰，宾利和悍马。
俺等他自然有俺的小九九。
金哥定了日子，有几个大哥有事去不了，去不了就去不了吧，以后想耍再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吧！
俺给你电话，你一听有枪耍弄，立马来了精神，说可以换班去。
和团里打了招呼，凌晨五点，公司的老张和俩伙计先按约定去海鲜市场拉海鲜去团部，打狼似的去一帮子人，俺不好意思让团里请客吃饭，酒自然事先买好装了车，八瓶茅台八瓶水井坊一箱二锅头五条玉溪加上海鲜两万多出去了。
肝疼！都是血汗钱啊！有时想想连爹妈都没这麽孝敬过，不免暗自怅然。
7
车过了杜家坎收费站，路边停着一溜车，几个熟悉的杂碎从车窗里挤出脑袋观望。
你没少约人？！金哥回头问
今天开的是金哥的黄色悍马H2，你一见这车就兴奋的不得了，跟耍赖的孩子似的，死活要开。金哥只好坐副驾驶座位，俺倒跟他小蜜坐后排。闻着美女一身的迷香，浮想连天。
俺见一留车队，头都大了：十几辆车，妈的!咋来这麽多人？！这要是到了营地，被拒绝，俺的老脸可丢大发了，还咋再京城混，弱电这行可就指着这帮孙子呢！
你靠路边停车，俩交警终于气势汹汹的过来了，从队伍后面开始轰人，似乎还提笔开罚单。
你去套套瓷!我跟他们打个招呼咱们就走！俺催促你：耽误不了几分钟！
我又不认识他们！你唑唑嘴不耐烦。
都是属狗的，同类好说话！
金哥乐了：你可够损的!我去说！我有个国家安全局的特别证！逗逗他们。
金哥下车，俺跟着。
一溜车门打开，钻出一堆脑袋，有几个愣跟金哥打招呼握手寒暄。
俺约的几个过来埋怨俺迟到，又介绍他们请来的人，什么建委的，规委的热力电力.
操！地产这行的全班人马大联欢！
你见交警过来，金哥又无暇对付，重重踢俺腿一脚，气哼哼的迎向交警.。
俺忙不迭是的跟众人客气，心里这个愁，估摸有20几号人，这哪是打靶，整个打狼，团政委一抹搭脸再给轰出来.不敢深想，俺冷汗都出来了。
上路，俺一门心思考虑是不是先给团里汇报一下，可又担心政委直接拒绝，要是先给师参谋长说一声，让他跟团里打个招呼，又怕团里.毕竟起始是直接跟团里联系定的。
超乎计划了吧？金哥递俺支烟问：还是先跟团里联系说人太多，如果不行，咱们就掉头回去，总比到了，双方都尴尬的好！
好吧！俺心急如焚
8
车翻过最后一个山包，远远的见营区门口十几个士兵正净水泼街紧着扫地，持枪的哨兵笔管条直的矗立，张参谋鹤立鸡群的向我们挥手。
看来你面子够大的！首长来视察也不过如此吧！金哥也不知是夸俺还是挤兑俺。
俺心里明白，俺还没这面子，人家每天这点都打扫门口，但俺善于借坡下驴：都是朋友总得给点面子吧！
俺下车，迎着张参谋过来，俺提前送食品的司机兔子似的先冲过来，低声道：都准备好了，就是子弹有限，就准备了一千发!
俺心里总算涝了挺，路上没敢给政委打电话，先让司机跟张参谋知会一声，让张参谋找政委汇报，如果政委耍列子拒绝我们，俺立马找师参谋长.
张参谋见了这些不是处长就是主任之类的人物有些发蒙，手忙脚乱的握手开始还敬了几个军力，估计也被镇住了。
团里的三巨头都在，会面又是寒暄，勤务兵张罗茶水，俺心说再不去打靶，饭点又到了，可三军头丝毫没有上山打靶的意思，跟这帮孙子越聊越欢。
金哥绷不住提出干正事，团长明显的皱皱眉。
山路崎岖不平，开来的几辆小车放在营区，换上军用吉普，你依旧开着金哥的悍马，俺坐在团长的车里，有一搭无一搭的介绍金哥的背景，又提了几个经常见报的大少都跟金哥是发小的党政官员名字.
看来这些官员的名字慑服住了团长，虽然丫还装的一平如水的威严，但脸上明显出现了细微的表情。
靶场依山而建，一群士兵正拆墨绿色的子弹箱，另一队士兵用棉丝擦拭八一式冲锋枪，****手枪和几挺轻机枪的抢油。
团长主动凑到金哥面前，接过一支****手枪用棉丝蹭蹭递给金哥没话找话开扯，政委和几个团领导围着众人介绍枪支性能。
你熟练的拆卸一支****，用棉丝擦拭弹簧，几个士兵睁大眼睛瞧着。
这位女同志当过兵吧，对枪支很熟悉？！政委注意到过去，众人也挪步上前。
当了8年武警！
她是武警特种兵！俺接茬：现在是刑警，缉毒的！
厉害！厉害！不一般！不一般！打几枪试试！要不我把我们的神枪手叫来比试比试！？政委来了情绪，命令随从调神射手上来。
你欣然同意：要比就全能的！
全能的不行！我们是野战部队！就比枪械！
9
十几个士兵将一些棉大衣铺在射击位置，而后给子弹夹里压子弹，随后让一排十人卧倒，士兵们蹲在边上教授射击要领。
俺军训时玩过枪，这时候轻车熟路。
三点一线，金属枪托顶住肩膀屏住呼吸，射击。
枪声大作。震飞几只野鸟。
俺清楚是陪客人来玩的，不能由着自己尽兴，将枪交给身后的胖处长，丫的肚子能装对双胞胎。
大热天够丫受的。
这厮手里有四五家工程商指着他揽工程，认识丫五六年还没轮到给我介绍工程，不介绍没关系，反而抢走我的几个工程，甲方也没辙，谁让丫监管呢，所以跟丫套磁目的是有我掺乎的工程，您老顺水推舟别再参与了。
丫费力的趴下，侧身松松腰带，后背湿了一大片。
望着站立或趴着的这帮子杂碎，俺一时冲动的真想拎着枪给他们都突突了，看着血肉横飞鬼哭狼嚎，俺也解解恨！跟他们混在一起都失去了做人的尊严。
这帮孙子平日吃喝不落空，一干点人事就鸡鸡歪歪，钱塞少了还不行。
为了挣些钱，天天哈着他们，想他们所想，急他们所急，而他们又不是俺的最终客户，但他们一句话足以影响我的最终客户，就连一旁站立的金哥都对他们敬让七分，甚至巴结。
你还在跟团长盘道，团长说他一个老乡似乎也在西藏当武警.。
随后掏出电话给老乡打电话，歪着脑袋一通臭侃，随后把电话递给你.。。
你很激动！那边好像是你武警时候的上级。
俺把拉张参谋拉到一边问他午饭够不够吃，他含含糊糊说差不多，没想到来的人太多，又让厨房再准备一些，说伙食费超出计划了！
金哥凑过来说要不他出钱派人去买。
不用！不用！到部队怎能让你们出钱，部队在穷也要让大伙吃好喝好！只是伙食差了点，没有地方上的美味！政委打到了靶场就紧跟着金哥热情的胡扯，弄得团长臊不达的找你胡聊。
团长把你当成金哥的小蜜了，先玩迂回战术跟你套磁，而金哥正版小蜜这会儿双手端着****手枪费力的瞄准.
简单做些就行，都是来玩的!不在乎吃喝，金哥道，顺手递给俺，参谋，政委各一支没牌子五支盒装的烟又问：各连食堂门口都有一个像车又不是车的东西，那是干什么用的？
野战炊事车！可以烧煤或柴油！张参谋快言快语的回答。
高科技啊！有这个就不用埋锅造饭了！要不中午拉一台过来，咱们在那边树林聚餐！金哥指指山下的杨树林。
林边是一条还算宽阔的河，浅浅的河水哗啦啦的流荡，撞击着圆滑的鹅卵石泛着碎银子般的光。
可以！政委立马道。
看的出丫一直巴结金哥。
工程做完，张参谋似乎也成了团里的红人，紧紧围绕在团长政委身边忙前忙后，这会儿得令麻利的下山拉野炊车，看来丫早晚得升官。
10
7月的太阳如同一个彪悍的中年妇女，大地只有被****的份，她的热能尽情的吸抽着地表下的那点水分。
那帮杂碎炙烤的受不了，纷纷撂下枪支围拢在靶场唯一的一棵树下，抽烟喝水鼓动你跟神枪手比试。
部队的神枪手身形干瘦，皮肤黝黑，理个板寸，穿身略肥大的五彩作战服，给几位长官敬礼，而后调试冲锋枪。
咱俩比试，你也该跟我打个招呼啊！你伸手落落大方的说。
神枪手腼腆的握握她的手：你也当过兵！？
是啊！老兵了！不过两年多没摸这种枪了，以前用的是微冲，81式只是大比武才用，你可让着我点！
老金！我提议你出血弄个啥奖品，这样才刺激，大热天的让人俩比枪法，咱们也表示表示！规委的陈处长鼓捣金哥。
金哥拎着他的茶杯想想，叫俺：我车里后备箱有个纸袋，里面有块手表，你去拿来，随后对大伙说：今高兴，就奖励雷达表一块！
老金索性把你手上的这块当奖品吧！江诗丹顿70几万吧！
别介！家里家外就这麽个值钱的玩意！金哥夸张的捂住腕子上的名表。
靶场下面，从远远的营区开来几辆卡车，两辆军卡后面牵引着野战炊事车，还有一辆不知道牵引着啥车，尘土飞扬，滚滚而来。
看来今儿的动静大了！
悍马后备箱全是奢侈品，看来金哥也是经常送礼与人的，做生意不容易啊！
手表装在礼盒里，估摸也是别人送的，或者打算送人的，价值个万来块钱吧。
俺又顺手拆开一条中华，车里烟酒很多装几盒也没啥.
11
张参谋来电话让我去树林找他商量点事儿。
俺磕磕绊绊的下山，沿河走了很久，才进树林。
一群士兵各个满头大汗的忙碌，一对士兵从卡车上搬桌椅码放，两辆野战炊事车也燃起火苗，边上立着几张圆桌，上面摆满提前运来的海鲜品，镇海鲜品的冰融化下雨似的滴落，草地上堆着蔬菜，几个士兵木着脸择菜，几个穿白大褂的厨子拎着大勺，菜刀也是埋头苦干，还有几个穿便装的男女也跟着忙活.。
更令俺瞋目的是愣拉来一辆发电车，几个士兵，拉线接配电箱，在树干上绑电风扇，动静大了。
啥事？！俺还没真没见过这阵仗，忙塞给张参谋两盒中华烟，俩眼划拉四处忙碌的士兵。
张参谋骨子里是个老实人，他说他请了团里几位首长的随军家属，估摸不够吃，但团部食堂已把三天的伙食费用在这里招待我们.
哥哥！海鲜和肉可都是我运来的，看架势你们也就出些青菜啥的，能花几个钱，你意思让我再出钱买菜，没问题！
不是！不是！借今天你帮我一把，我们首长都好吃烤全羊，张参谋把我拉到一边低语：出几个钱买几只羊咋样？！去村里，不远，我开车！算给我个面子？！
在靶场，俺就注意到山下西面河滩上有一群羊悠闲自适的吃草：找俩士兵拉回几只不就得了，有人管再说。
几只羊又得****几千元，能省就省吧！俺心说。
张参谋接个电话，说团长叫他急匆匆开车闪了，临走让冲俺抱抱拳：拜托，改天我请你喝酒！
一个跟俺施工过的士兵躲在树下吸烟，这丫的是老兵，偷奸耍滑用丫的话说今年就退伍，爱咋咋地，跟我们施工也就仗着俺平日给丫烟酒，丫才搭把手跟着对付干活。
兄弟，找俩人。咱们去那边拽几只羊回来！俺掏出一盒中华烟递给他：张参谋答应的！
12
兵痞从卡车里找出几条绳子，又叫上俩个小兵，脱鞋趟过河，四下望望，没见放羊人，熟练的套住俩只羊就走。
刚到河中间，后面就传来愤怒的吼声，一个恰如风中摇曳的瘦老头拐搭拐搭的追来，没站稳还摔了一跤。
俩士兵转到羊后面，捶了几拳羊屁股，加快速度冲上河岸。
俺琢磨老乡一般都是死心眼，拼死拼活也得要回羊，不如少找麻烦给丫几个钱。
爷们别追了！俺回身迎他过来：你出个价，俺给钱，别跟当兵的计较。
老头骂骂咧咧呼呼气喘跟俺没完没了。
俺这才注意丫右臂没有手掌，右腿小腿是木头的，瘦小枯干，皮肤黝黑发亮，要是再带个眼罩，整个一个海盗。怪不得丫跑起来摇摇摆摆的！
也怪可怜的！得了大爷，您老也别骂了，都不容易，您出个价，算我买羊！
龟儿子，老子不买，前些时候，就是你们偷我羊，找您们领导去，我就不信当兵的都改成土匪了？！奶奶的！老子当兵那会儿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那个敢偷！？
呦！您老当过兵？！
没当兵！能弄成这个鬼样！对越反击战！老子那会儿是排长！
俺老婆的人姐姐也打过越战！俺赶紧套磁儿：差点当俘虏，自己穿山过河走了一个多月才回来，回来就政审，如今神神叨叨的.。得了，老爷子，看在都是亲人份上，您开个价！俺又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他：全怪我！招您老生气，对不住！对不住！
俺搀扶老爷子回到他的歇息地------灌木丛边。
这老头还挺会享受，一米多高的灌木愣被他折吧成一个自然凉棚，沙土上铺着凉席，一个塑料袋装着馒头咸菜和一盒皱巴巴的烟。
俺好话说尽，老头总算开口道出个价码，俺立马付了羊钱，连半合烟一同塞给他，撤身闪人。
喂！我刚四十多，别大爷大爷的叫，折寿！瘸腿老哥远远的提醒。
林子里，打靶的人们以落座，一干士兵正陆陆续续往铺着绿色台布的餐桌上端菜。
河滩上，几个士兵架木柴烤全羊，河水殷红。
你坐在建委领导中间，几个肥头大耳的孙子探着脑袋跟你神侃。
你脸色红润兴高采烈，好久没见你这么高兴了
政委，团长先后轮流致辞敬酒，都是场面上混的，致辞恰到好处，几倍下肚，场面热烈了，这时要是把军中那位唱歌的大姐弄来，引颈高歌一曲--------好日子就齐活了！
俺来的晚，只好凑在另一桌跟几个不喝酒的司机闲扯，眼盯着你，心里一阵阵失落。
这会儿你成了主角，大伙纷纷过去敬你酒，你也人来疯的仰脖傻喝。倒是真豪爽！
俺还是喜欢你刚来京城的样子，坚毅中带着文静和一丝涩涩的羞怯。
打靶似乎你赢了，腕上多了块手表，金灿灿的。
绑在树上的几台电扇呼呼的吹着风，倒给酷热的盛夏带来几丝凉意，很多人脱掉上衣，频频举杯，恍惚间似是一群饿狼在蚕食。
放羊的那个退伍军人这会儿坐在河边，远远的目视这边，像一尊风化已久的雕像，形影单孤的印证着历史。
俺到野炊车前找炊事员要个不锈钢盆，装了满满一盆菜，拎瓶酒，淌水过河。
老哥起先不收，但几杯酒下肚，告诉我上战场那天，首长请大伙喝的就是茅台。
几杯茅台换来的是一条胳膊一条腿。
老哥结婚了吗？
结过！离了！没儿没女一个人吃饱不饿，每月有伤残军人费，养几只羊对付着能过！搁现在当兵合适，有吃有喝，也他娘的不用打仗！过的都是神仙日子。
13
天擦黑，酒局方结束。
桑羽喝多了，不过到没有撒泼打滚哭天抢地的恸哭。
放羊的老战士骂骂咧咧喝光了俺给他的酒也不管羊了，直挺挺的就地撂倒呼呼大睡。
俺滴酒没沾，烟倒抽了两包，竟跟老战士闲扯，也没顾上吃饭。
回城只好俺开车，金哥坐在副座一个劲儿吸烟，他也有些高了。
桑羽歪在后座，人事不知，金哥的****假模事事的照顾她，上了四环路，竟吐了金哥小****一身，那姑娘惊叫一声，吓得俺差点追尾。
靠边停车。
小****下车忙着抹侍值俩钱的连衣裙，借着路灯，上面全是污物，倒没糟蹋，估摸全倒在她身上了。
金哥说后备箱有矿泉水，而后搂鸡扶着车门撒尿。
俺给桑羽搀下车，扶到路边，给她漱口，拍她背。
她跪着，双手几乎无力撑起上身，屁股高高撅着，脑袋触地，不住的咳嗽呕吐。
这个姿势倒叫俺突然产生特龌龊的想象。
金哥晃晃悠悠过来，歪头瞧瞧，扭头叫****照顾桑羽，而后也弯腰呕吐.
俺找出车里的摸布擦拭后座上的污物，悍马是金哥新制的产业，咋也不能给弄脏了，也就是这会儿，他也胡里八都，等酒醒不定咋骂呢。
打开车门让难闻的气味散尽。
一辆警车经过，略停顿，警察冒头看看，一声不吭的闪了。
这小丫头片子还真能喝，是不是缺心眼儿，谁敬酒都干，看着都吓人，你丫去河对岸干嘛去了，跟放羊的胡扯什么，你家亲戚？！
不是！咱们烤的全羊就是他的，那老哥打过越战，跟他聊聊，怪可怜的，胳膊腿全残了.
又一个炮灰！麻利儿的走吧！我也难受了，今真没少喝！先送桑羽回家，我们自己走！
我开车送你们吧！
不用，她没喝酒！金哥指指后面！
车到桑羽家楼下，金哥的小蜜换到驾驶座，俺背桑羽上楼，这妮子看着没几斤肉，可撩在背上还挺沉，****也挺铬人，趴在俺背上鼻涕哈喇子随着咳嗽猛往俺脑袋脖子喷，粘糊糊的气味呛鼻。
到门口先撂下她，从她腰带上解下钥匙串儿，试了几把，总算打开门，客厅站个爷们，警觉的看着，反倒吓俺一跳，是他的邻居，这孙子也是衙役，叼着烟，不冷不热的质问：又高了，大晚上的能不能轻点，我孩子刚睡着，要是总这样，我可去她单位反应，没这样的！
对不住！麻烦你帮着开开她的门，我先给她鼓捣进来！俺忍着气，近乎低三下气的说。
住在一个单元，用着一个炉灶，又都是吃喝不落空，在外面耀武扬威的主，日子久了肯定有摩擦。
邻居开门闪身回自己屋，嘴里度顿囔囔，似乎没好话。
俺没空搭理他，将桑羽撂倒床上，摸黑开灯，猛见她牛仔裤满是湿漉漉殷红的血迹，她费力的翻身，胳膊把枕头推掉地上，脸埋在被褥上，不住的****.
她来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