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3

7

小毛来电话，俺告诉他没事，让丫开车先走，丫不确信的又低低的问我真没事吗，我说你丫够烦的。

桑羽回来拎包说陪我去拿车，她走在我前面，仔裤包裹的屁股翘翘的富有弹性，真想再好好捏捏摸摸！

跟她到后院，她打开一辆地方牌照的桑达纳，可驾驶室却挂着警灯，俺坐副驾驶，出大门，见马路对面停着俺的捷达，小毛鬼头鬼脑的往大门窥望。

俺一时激动，这厮还算衷心。

丫见我下车，一时竟有些糊涂了，看看车里的桑羽，张张嘴，没言语。

俺没事，你闪吧！俺给他一包玉溪烟，叮嘱他：你丫别又借机开车瞎逼浪荡去，每次你开车后座有那玩意印记，出纳还没结婚，不知道罢了，会计可反映好几回了！差不多得了！再说这车是公用的。

就一回！真的！

下班晚高峰，又开始堵车！

我开会儿成吗？！还没开过警车，过过瘾！俺提议。

一样的车，又没安8个轱辘！她有些急躁。开车能看出一个人脾气的好坏，素质的高低。

就一会儿，让俺找找感觉！出不了事！

俺百无聊赖，车里只有简配的音响，连盘磁带都没有，1039交通台的主持天天拿臭贫当幽默整个就是没文化，随意打开手套箱，里面愣有副黄铜狼牙手铐，俺拿出来鬼使神差的铐住她攥着档把儿的右手。

有病啊你！她扬手就打，金属手铐砸在俺肩膀，还挺疼。

车靠边，她骂骂咧咧下车转到俺这边：下来！

俺下车，她晃荡着铐子翻手套箱找钥匙。

没有！

你烦不烦！瞎动什么！真是的！她拔下发卡，掰直，低头鼓捣，俺借机坐到驾驶座，打火起步。

也没啥新鲜的，上二环，走匝道紧跟着一辆军车，下官园桥，就被骑摩托的交警给拦下了，这哥们弯腰瞧瞧车里，敬礼要证件，俺拿包，桑羽连忙拿出黑皮警证，另只手狠狠掐俺大腿，丫手劲真大，跟钳子似的。

俺疼的倒吸口凉气。

交警还回证件问：是出任务吗？！我给你们开道，前面出事故，匝道被占了!

是！还特急！多谢了！同志！俺抢先回应交警的热情。

把警灯打开吧！交警提醒俺。

俺把警灯举出车窗，吸在车顶，但不知开关在哪。

滚下去！桑羽急了：你这不是给我找雷吗！

别嚷嚷！交警听见，你麻烦大了，就开一会儿，二环中队，俺有熟人，下二环你来！

拉着警报，驰骋在二环的匝道，前面摩托引路，感觉就是不一般。今生要是混到胡总的位置，长安街都可以横着耍了，当领导就是好，可惜当年俺一时糊涂啊，把好端端的工作给辞了，江湖混了多年，才知道那才是人过的日子。

千古遗恨。

8

车到交通队，指导员正等我们，哥们个子比俺还锉，肚子却比俺的大两圈，不过人很热情，张楼着沏茶倒水，说车不在队里，要过钥匙派人去拿，俺心疼车说一起去，他说到吃饭点了。

妈的！等俺请客吃大饭？！

果不其然，丫叫上几个小头头步行出门，溜达七八分钟就进了酒楼，包间约定好了。

包间里还坐着俩个，这俩一看就是道上混的，光头，脖子上个挂着小脚趾粗细的金链子，稍瘦一些的后脖子还纹着一个忠字，不知是忠于党还是他的大哥。

齐指导员介绍说这俩个是开咨询公司的朋友，胖子是老板姓马，瘦的是助手。

马老板低眉顺眼恭恭敬敬乘上名片，名片还水印着背景观音菩萨，下一行红字--------有困难找马哥！

这哪跟哪啊！

桑羽这些日子估摸没少见这种场面，装出一丝霸气却又彬彬有礼，说开车不喝酒，要了瓶酸枣汁。

齐指导员先是恭维一通桑羽，什么年轻有为，警界英雄一枝花大有前途啥的，还未扯完，电话响了。

俺看看桑羽，她倒处若不惊，小劲儿拿的挺到位，俺也想拿拿劲儿，思摸半天也没想出该牛什么，妈的一会买单又得千八百的。

齐指撩了电话冲俺来了：兄弟你真够可以的，你的车丝毛汽油都没有，咋开的？

呦！忘了！就是没油还放路边找油站买油，刚走就被您的部下给拖走了，俺提着油桶满大街寻摸车，差点被巡警误当****的给弄派出所去，这一天折腾的！

全乐了！这一乐倒消除了生分。

看得出，齐指是让马老板多跟桑羽套套瓷，马老板也是老江湖谈吐虽糙了些可也恰到点上，故意拿着自己是糙人但绝不吐黄水说脏话，这也有意试探桑羽对龌龊的东西承受能力。

俺只能跟齐指的两个部下瞎扯，其中一个还是我同学的同学，都是交警。

泱泱千万人的城市有时感觉真小。

马老板敬了几圈酒，丫眼头了的一瓶伊力特精装成了空瓶，他又叫助理去车里拿酒，助理腿脚到麻利，丫给大家满上，规规矩矩就坐，连筷子都不动，眼珠倒红外探头似的皴寻着众人。

丫的眼里有股阴冷的狠劲儿，少惹为妙！

兄弟！马老板端着酒杯步履踉跄着挪到俺面前：今儿冲个大，叫你一句老弟，半天了，不见你喝，弟妹看的紧，还是咱生来惧内，喝了，以后买卖上有事召唤一声，哥给你摆平！

大哥！俺也开着车呢！

怕啥！不行车撩在这儿，桑队不喝可以原谅，你不喝看不起哥哥！

大哥.

打住！先喝酒！再叫哥！

马老板喝的能露肉的地方全是紫红，嘴里臭气冲天。搂着俺脑袋不依不饶：都是场面上混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