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胜佛风流债 天圣现世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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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洞外三方会谈,成犄角排座,不分主次,不论高低。
话无好话,怎么能谈的拢。不过这一切都不是齐天圣所关心的,他此刻臊眉耷眼有一瞬没一瞬往罗刹女大腿上扫,每次目光碰触,罗刹女似有所感都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逮了个现场。
起先薛仁贵与尉迟严没有在意,后来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说话的语气也放低了不少。
“妖王注意素质!”尉迟严不知什么时候坐到齐天圣另外一边传音道。
“嘿嘿嘿!”齐天圣抓着一脑袋白毛尴尬笑了笑,并没有往心里去,还是有一眼没一眼看人家大白腿。
“大王节操,注意节操!”小钻风刷着存在感叫唤了两声。
齐天圣怒视他,心中颇为羡慕小钻风自身龙套属性,不想被发现谁都发现不了,哪怕面对面也能当做看不见,果不然是偷窥耍流氓不二属性啊。
三方吵的很激烈,身为外援的齐天圣、圣子和罗刹女似乎就是来掠阵压场的,压根没有要开口帮忙的意思。
对于利益纠葛齐天圣不怎么感冒,坐在那里如坐针毡,挠了挠头给圣子传音道:“圣子啊,你为什么跑来给白骨洞当援手来了。”
圣子火眼金睛大亮,显然也对这种扯皮不怎么感冒。
他长得像大圣,性格也像,来去如风,性烈如火,世间万般不顺一棒打断就行了,扯嘴皮子的事最是烦闷。
“你呢?”圣子不答反问之。
齐天圣早就想好了说辞,道:“受大唐无敌将军所托。”
圣子不动声色点了点头,传音过来道:“我也是受人所托。”语气中有愤怒,有无奈。
这牵扯到一段往事,昔年大圣,不!现在应该叫胜佛了。
昔年胜佛刚刚得道,回到花果山待了四五载颇为烦闷,于是便起了游山玩水的心思。
整个事件起因是大圣闲着蛋疼惹出来的。
大圣游遍天下也腻歪了,化成一莽夫召集了一帮泼皮无赖当起了山大王。
他惊才艳绝,威能震三界当一个凡间山大王谁能制的了,还是因为闲的蛋疼,某一天带着人打劫来往客商,还把一家人掳上山去。
其实胜佛就是想玩玩绑票,可是呢在这家人里有一女子颇有英姿,略次试图逃走。
胜佛闲着蛋疼自然前去捉拿,三番五次之下胜佛也没了兴致,就说要么留下当压寨夫人,要么杀你全家。
这句话是胜佛求仙问道时,听书听来的,那个时候胜佛还不知道压寨夫人是怎么一回事。
全家性命跟自身清白,这笔账不难算,女子就留了下来。
胜佛什么德行,玩久了就没意思了,甚至都忘了山上有一个压寨夫人。山贼什么德行,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辈,当然整天捡天造地设,金童女玉之类的词来说。
很多感情都是这样被说出来了,女子也是如此,被“洗脑”久了也认为自己有点喜欢胜佛,仅仅只是喜欢谈不上爱。
要说爱,那得从一次官兵围剿开始,大圣一人一棒挑翻数千官兵,那英姿跟石刻斧凿一样刻在女子心里。
生了情愫,还被一帮泼皮无赖整日洗脑,从喜欢变成了爱。
胜佛玩的久了,也想山上的猴子猴孙们了,准备跟以前一样趁夜色溜走。
巧不巧的那夜,女子挨不住寂寞想和胜佛结连理。
胜佛百无禁忌,却也对男女之事避若水火,当下就现了真身欲斩断这段情愫。
不现身还好一现身就糟了,女子最喜猴子,也因此得了不伦之病,二十几岁的姑娘不出门,整天待在闺阁中与猴儿为伴。
家人也是想治好千金的病,这才到处寻访名医,才有了被胜佛劫持之事。
胜佛不喜男女之事,也不懂得人情世故,那天想摆脱女子纠缠,便随口说了句,“你若有本事就到东胜瀛洲花果山水帘洞来找我。”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女子记在心头,屡次驾船驶往东胜瀛洲,奈何一凡俗想跨千山越万水谈何容易,数年无法,郁郁寡欢生了寻死的念头。
轻生中被一仙所救,问其缘由,那仙长叹:“你一凡俗,只不过匆匆百年,他一修道者日月同庚如何做得了长久夫妻。”
女子听了如遭雷击,叩首便拜生了求仙问道的心思。
等女子修了一身法,赶往花果山的时候大圣已经名扬天下,自称齐天大圣上天为官去了。
女子痴情,再度修炼飞升上了天,等她上去的时候,大圣却因大闹天宫被佛祖压在五行山受难了。
她去了几次,却因法力低微被守将珈蓝打了回来。
这一过就是五百年,五百年后大圣脱困,随了唐三藏西天取经,女子知道了私自下凡化了一妖挡在取经路上,意图破坏取经大业与胜佛结连理。
“白骨精?”齐天圣不敢确认传音道。
圣子点头,道:“正是白骨精,她法力低微下凡后,肉身尽毁只剩下一具白骨,化成了妖精在这里等候取经队伍。
她想法很简单,只要杀了唐三藏,取经无法完成,胜佛自然不用再受戒,就能回去跟她修鸳鸯之好了,可惜大圣棒快,三棒就把她打得魂飞魄散了。
也在最后胜佛知道了这女子来历,跪地泣血狂哭,以法力将化成劫灰的骨粉再度凝结成白骨安置在这里,并在天灵盖刻上女子姓名,意图日后复生记起前尘往事,并留下话来若白虎岭白骨洞一脉有难花果山必须全力帮衬。”
圣子无奈摇头笑了笑传音道:“胜佛昔年欠债无数,现在都得我来还,哎!”
齐天圣也无言以对,大圣欠债无数这事儿三界都知道,可这其中还有风流债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那这花旦便是昔年那具白骨了?”许久之后齐天圣问道。
“不是,只是那具白骨代言人罢了,那具白骨还在白骨洞深处修炼。”圣子传音道。
想想也是,若那具白骨化成一戏子,哪怕恢复往昔记忆也不好意思跟胜佛再续前缘了。
下九流中就有戏子。戏子陪胜佛,胜佛愿意花果山一众也不愿意。
“聊什么呢,说出来让姐姐也乐呵乐呵。”忽然罗刹女打断了谈话说道,她慵懒趴在桌子上,一手支着下巴笑盈盈看着圣子。
圣子不说话,齐天圣不说,其他人也不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谈到哪了?”齐天圣拉了拉身边薛仁贵传音道。
“还在扯皮。”薛仁贵老实道,这事儿根本就谈不拢,三方谁都不同意让步。
三方从最开始的连纵合横,到现在的各自为营,扯了大半天没有一项达成一致的。
唐军的意思是,两不相帮可以,不过必须在让出白虎岭东边虎头山让唐军安营扎寨。
这点自然遭到花旦极力反对,虎头山是白虎岭咽喉之地,若是被唐军遏制住,不管是唐军还是天殁冢只要一方发兵,另外一方绝对不会放过趁火打劫的好机会,那时毕是腹背受敌的局面。
这点花旦办不到,按照她的意思只要唐军愿意与她结成同盟,不但借道放行还提供唐军一应粮草辎重。
这个要求白虎将军不说话,薛仁贵也不会同意,借道是有风险的,人妖殊途,若是白骨洞起了歹意,在半路上给上一刀,唐军不死也大伤元气。
白虎将军最直接,扯皮中只说了一句话,帮他灭了白骨洞一脉,白虎岭就送给唐军做酬劳。
扯来扯去,最重要的还是彼此不信任对方,都害怕谁在谁背后给一刀子。
一开始这事儿就谈不成,谁都明白,之所以坐在一起谈,还是害怕鹬蚌相争,被他人得了利。
所谓的谈也是明面上走个形式罢了,实质上是在谈判中了解对方,看谁才是最合适的结盟对象。
这种事齐天圣不感兴趣,自己最笨也说不来,不管最后唐军与谁结盟,他只有一个任务那便是打。
“你似乎对我颇为怨恨!”齐天圣突然来了这一句,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他。
却见齐天圣直勾勾盯着白骨洞一方,准确的说应该是花旦背后的蝙蝠妖。
蝙蝠妖没有化成人形,而是以本尊样貌视人,蹲坐在哪里都有两个普通人高,一双猩红的眼睛怨恨不加任何掩饰,也直勾瞪着齐天圣狠毒将他活吃了。
“哼,本王恨不得活剐了你!”蝙蝠咬牙切齿,语气森寒道。
“妖王和蝠王有过节?”花旦轻轻开口,声音很好听不管说话总带着一股子唱戏的味道,听起来怪怪的。
花旦这样问是有目的的,如果齐天圣跟蝠王真的有过节她愿意做个和事老化解这段因果,一来买个好,二来与唐军关系能借这件事更进一步。
“不知道,本王没见过这厮。”齐天圣挠着一脑袋白毛,盯着蝠王上下打量,识海翻腾找着一切有关蝠王的记忆。
齐天圣这样一说所有人都看向蝠王,人家都说了压根没见过你,你却说恨不得将人家活剐,莫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事儿就大了,属于典型的找茬打架。
蝠王更加的怒了,脸上一片森寒,双眸如冷刀死死盯着齐天圣,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道:“多年前花果山大圣法现世,这厮狠毒一口气杀了我兄弟八人,若不是八位兄长拼死护住了我,本王险些也被这厮给斩了。”
一口气杀了兄弟八个!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冷气,都一副震惊的表情看着齐天圣,好狠的人啊,一口气杀了人家弟兄八个,却连记都没有往心里记,果然是一方大妖,难怪敢自称勾陈。
齐天圣也张着嘴缓缓站了起来,识海都翻了遍还是找不出一点关于蝠王的记忆。
“这个.。。那个.。。请问八位兄长姓甚名谁?”当年花果山大圣法一战杀的妖太多了。
“你.。。”蝠王气急,伸着恐怖的爪子指着齐天圣半天说不上话来,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莫非是.。。”圣子突然开口报了个名字,得到蝠王答复随后摇头苦笑道:“难怪勾陈妖王记不住,当年他仗着神岛之威,不知震死多少妖王,而当时身为小妖的你们他岂能记不住。”
齐天圣也哑然了,当年他实力底下境界低微,仗着神岛大杀四方,震死大妖都记不全,还能记住当时身为小妖的蝠王。
“现世仇啊!”齐天圣叹了一句。
花旦心里一突突,暗叫糟糕,杀凶之仇化解不了,何况还是八个兄弟的仇,讷讷坐在那里摇头苦笑。
“呵呵呵。”白虎将军低声笑了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你想怎地?”现世仇躲不过,接着就是了。
“本王欲与你一对一决一死战。”蝠王大喝,随后展开翅膀飞上高天大声道:“此乃私人恩怨不关乎此次会谈。”
说的轻巧。
这是所有人心里的想法。
“圣子请您化解。”花旦开口求身旁圣子。
圣子摇了摇头道:“你认为他们会听吗?”
花旦也知道自己说了句废话,不过她还是不愿意破坏此次会谈,“元帅您看?”又把话递到薛仁贵面前。
“本帅跟他不熟。”薛仁贵淡淡道,眼珠子咕噜噜乱转,显然从这件事想到了什么,莫名间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尉迟严偷偷看了眼薛仁贵,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舒展开来,与薛仁贵相视一笑,随后把头转向高空。
与此同时虎头山祥云攒动,飞剑纵横,身着这种衣衫的青年落在虎头山山顶。
“哎呦,西牛贺洲多妖邪果然不假。”一英俊青年,身背长剑抱着膀子嘴里叼着草根,抖着腿不时抓抓裤裆,一身的痞气往白虎岭方向看,忽然眸光大亮,自言自语道:“找你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你了。”
“是呀,终于找到了。”身旁一男子白衣出尘,宛若谪仙,腰挂青锋,双眸冷电直射,激射苍穹啪啦作响。
“三思,某必斩之。”白衣青年道。
“小白,大话吹的有些大了。”痞气青年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