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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十九章 铸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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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学剑,手中无剑,自然是不行的。www.DU00.COm于是,少离需要一柄剑,一柄趁手的剑。这样的剑,白老手上没有。虽然他有不少很不错的剑,但那些都不适合少离。

需要剑,那便去寻一柄。去哪寻?少离不知道,他知道的,就是跟着师父混,该吃肉的时候就有肉吃,该有剑的时候,也自然会有。这是他们师徒间的道理!

此行的目的,是渭水城东郊的铁山镇。师父认识一名很不错的铸剑师住在那。少离很好奇,连师父这样的人都说很不错的铸剑师,该是如何的超凡脱俗。他铸出来的剑,又会是怎样惊天地泣鬼神呢?

“离儿,你好像有些坐不住。”

马车里,少离虽然手上拿着一本师父给的剑术纲要,可是看了一路,却是只看进去几个字。

“心不静,学什么都不会好。先把书放下吧,不要辱没了我给你的书!和师父说说话。”

顺从的放下书,少离走到躺椅背后,开始给师父做肩部按摩。

“期待了很久的东西,马上就要面对面了,确实有些激动。师父莫怪。”说着,少离讨好的笑了笑。

白老也把手中的一本佛经丢在了一边。他明白徒弟的心思,自然也有办法帮他缓解缓解,“离儿可知,这世上道门佛门万法皆有,甚至是那三年黑暗时代,神域的诸神还在人间宣扬起了他们的神意。这些东西,你有什么认识?”

少离听师父这么问,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能有什么认识呢?见都没见过呢。只是书上读过。可是读得再多,怎么能和眼见相比?”

白老点了点头,心道也是,“道门修道,佛门修佛。其实归根结底,修的是心性。道门讲求万法自然,清静无为;佛门所图行善于世,普度众生;而神域的诸神们,则比较干脆,只讲求一个字:信!”

一知半解,“那师父的剑,是何意?”

“非道非佛亦非仙神,我的剑,只讲道理二字。道在天地,理在人心。”

少离点点头,“理在人心,师父以前便教过。那道在天地,是何解?”

“道,是方法,是途径。道士们的道,在上三天,在自然;秃驴们的道,在佛,在菩萨;神教的信徒,他们的道,是神域的诸神。可不论是怎样的道,都只是用来讲理的方法和途径。道,可以是飘渺无迹的信念或者信仰,也能是实实在在触手可及的东西。”

“师父的意思是,天地之间,万物皆可称道?”

白老赞许的点点头,“你很聪明。”

“那师父的道,是剑?用剑来讲理?”

“以前是,现在不是。”

少离疑惑。

“现在我自己就是道,是大道,大道无边!”

“师父境界高妙,少离学不来。”一边给师父揉着肩,一边想着那大道无边的厉害情形。少离的心里无限神往。

“你还小,总能学了去。你可别忘了,你的师父,是个厉害的人。”

“那是那是!师父你最厉害。不过师父,既然世间万物皆可为道,那这些道,怎么分个优劣呢?”

“不好说。道,本身是不分优劣的,不过道毕竟为人所用,那便能分出个优劣来。所以道的优劣,不在道本身,而在悟道的人!”

少离点了点头,不再给师父揉肩,转而绕到前面,给他锤起了腿。

“离儿今后便要以剑入道。若想在剑道一途走的长远些,你需得知道剑道为何,否则,难成大道。”

“何谓剑道,请师父教我!”

“这事,教出来的是下品,需你自己去悟。你悟性极高,自然能悟的高妙些!思想有多高,你的修为就能有多高。先静心,看看我给你的书!”说着,白老伸手摸了摸蹲坐在一边给自己捶着腿的弟子的脑袋,醍醐灌顶,无非如此!

车内的教诲搁在一边。马车穿行在南方一览无余的平原上,瑟瑟冬风起。大黑边跑边看了看天,雪,快来了!

铁山镇,并没有一座名为铁山的山,甚至连山都没有。为什么名为铁山?因为这里以前有座生产铁矿的山,只是被采的多了,山也平了,铁也没了。

镇上世代打铁为生的汉子们,也因为铁矿的枯竭而大面积的丢了饭碗,纷纷到附近的渭水城谋生路。不能打铁,卖些力气总还是能养家糊口的。更加值得一提的是,铁山镇里出过一位名人。姓宋,叫宋铁桥。那人少离还认识,见过面,甚至还在一个屋里生活了几天。之所以出名,是因为那人谋了个好差事,成了天一山天一阁里的一名长老,地位颇高。

但凡是名人,总会有些名人效应。宋长老的名声在外,自然能给这小小的铁山镇带来些声望。不过话说回来,声望再高,也与马车里一老一小两个怪物没什么干系。他们来铸剑,便与旁的事情无关!

镇上的一些妇人们,冬闲时便常常凑在一起说说李家的私事儿,话话张家的绯闻,喜不自胜。今日忽然见到一辆从未在镇上见过的华丽马车,里外的谈资便是更加显得放浪无羁。纷纷猜测是哪家待嫁的姑娘勾来了阔绰在外的情郎。只可惜车内一老一少,皆不是情郎的上佳人选。一个太老,一个太小.

马车后面,毫不避讳的跟着一长溜儿的大妈们,她们想看热闹,准确的讲是想看热闹去了谁家。然而跟着跟着,便各自散了。她们远远瞧见马车去了铁匠家,那家人很怪很邪,他们家的热闹,不想看,不敢看!

本来按照常理,铁匠是个职业,想要道清是哪个铁匠,总还是要加个姓氏在前。不过镇上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铁匠了,于是这怪邪的铁匠,便没了姓,也没了名。

马车停了,少离先一步跳了下来,回身搀着师父。

“离儿,待会儿你自己和他谈,我只在旁边看着。”

“知道了师父,他没名没姓,脾气古怪,我只知道这些,若是没谈成,还请师父出马!”

“还没开始便把后路找好了,这种心态可是消极的很,要不得!”白老有些轻微的怒意,决意不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出面帮这个忙!

“师父息怒,少离知错了。我会尽力而为!”少离摸了摸鼻子,上前叩门。刚刚伸出手来,门却是自己开了。

“动静挺大,不用叫门了。既然是白先生来了,进来便是。不过里面乱的很,招待是没有的。”门开了,出来迎客的是一个有些落魄的中年汉子。蓬头垢面,面色阴白,想来是不常出门,属于死宅的那一类型。

少离静静的观察着眼前有些古怪脾气的汉子,在心里不停的盘算着对策。

而这个无名无姓的铁匠,看到站在门前的是个半大的娃娃,却是愣了愣,抬眼看到了站的有些远的白老,更是心中惊起一丝疑惑。

“白先生,这是何意?”

以往白老也来过几次,不过都是一个人来一个人去,今日带了个小娃娃,自然让他心中有些意外。

“铁匠是么?师父带我来找你,是为了给我铸剑。话不多,我便直接开口了。我没钱,没有报酬。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以物易物,也请免开尊口。你若是有什么事儿需要解决,倒是可以说说,要是我能办的,便帮你办了,若是不能办的,换一个也行!”

一番话,说的毫无道理,盛气凌人。不过少离心中自有定计。你怪,我比你还怪!

听了这些话,白老转身回了车内,既没跟少离交代什么,也没和铁匠打个招呼。搞得那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是哪里来的小娃娃?说话口气倒是大的很。老子铸剑全凭心情,不要说是你,就是车里的白先生,我说不铸,那便是不铸!赶紧的,拍拍自己的屁股蛋子,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说完,铁匠躬身对着马车拜了拜,“白先生,今日不招呼了。请!”

说完,便是转身准备关门拒客。

少离连忙抢先一步,一脚卡在了门栏处。大有一番你不答应便死缠烂打的架势。

“混账小子,赶紧滚蛋,老子可不是那种不打女人和孩子的酸腐君子。惹恼了老子,老子一巴掌扇飞你!”被人抵着门栏,铁匠心里大为不爽。特别是这人还是个浑身上下都还没长开的小毛孩儿。

“你别一口一个老子的在那儿怪叫。你口中的白先生是我师父。你若再老子老子的嚎着,我可不保证我师父会不会发飙。”

少离瞄了一眼马车,师父只说不帮忙,那我借他的名儿升升势头总不算违规吧?

车内传来两声咳嗽,少离偷偷拍了拍胸口,看来师父没啥意见。

不过这两声听在铁匠的耳朵里,确实有些惧意。

“小子,你总不能在我这儿赖着不走。今天老.我说不铸就是不铸。就是你师父亲自开口,也没用!”

嘿嘿!你已经有些虚了。少离心里偷着乐,师父嘴上说不帮,这不还是帮上了么。

“你说你铸剑看心情,看来你今儿个心情不怎么好。没关系,我可以等,哪天你心情好了。便帮我铸剑。”说着,少离在铁匠家的门槛儿上坐了下来。

铁匠见状有些无奈,却又碍于车内之人不敢发作,急得直跳脚。“小子,老.我实话和你说了。你这人我讨厌的紧,只要是你铸剑,我便不接。你趁早走人,不要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讨厌?你我见面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何来讨厌之说?”

“讨厌便是讨厌,哪里来的原因?多说无益,你走吧!”

闻言,少离站起身来,一脸的怒气,小脸涨得通红。

“哼!我忍了慢慢长路前来请你铸剑,你一句讨厌便是要把我赶走。这样的道理,说不通!”

“请?你可真有请我铸剑?请人铸剑,可会是你那番说辞?”

“你倒是听得仔细。不错,先前那番话,并未有个先行之礼。可是来之前便听说了,你是个喜怒无常,脾气有些古怪的人。前来寻你铸剑的人几何?怕是如星辰难数。可真的请动你的人又有多少?怕是五指足以。既然这样,我岂会低三下四的求着你铸剑。你若脾气怪,那我便比你更怪!是以投你之所好,却不曾想你只容得下你自己的怪脾气,却是见不得别人得怪脾气!”

铁匠闻言愣了半晌。这小子年龄不大,话倒是说的有棱有角。旋即有些认真了起来。

“怪脾气?倒是没说错。那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好好的求求我,我便给你铸剑。”

“以物易物,我记得我说过请你免开尊口。”

“这可不是以物易物,只是想叫你办些事情,想来也不算太难。”铁匠奸诈的笑了笑。

“用我的尊严换你的剑,不是以物易物是什么?退一步说,就算是办事,这事儿也办不成!你的剑,值不起这个价!”少离说的很认真,他觉得从他拜师以来,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那便是没得商量了!请回!”

“商量自然是可以商量,我记得我也说过,若是办不到的事儿,可以换一个!”

“抱歉,我对其他的事儿,没兴趣。”铁匠抱着双臂,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少离也不气,气了便是输了,他不想输,也不能输。

“这么说,今日便是个死局?”

“没错,有本事你破局试试。”

少离抠了抠脑袋,眉头皱得很深。一双眼睛试探的看了看马车,随后信步走了回去。钻进马车里坐了一炷香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铁匠心里开始打鼓了。这小子回车里做什么,总不是要让白先生出手吧。虽然刚才放了狠话说连白先生的帐也不买。不过话是敢说,事儿还真就不敢做。

一炷香之后,少离从马车上下来,对着马车躬身一拜。大黑便带着马车离开了铁山镇。恭敬的目送着马车离开,少离回转身,看着有些呆愣的铁匠,笑了笑,扬了扬手里提着的两坛琼花酿,自顾自的绕过铁匠,进了屋。

铁匠的屋子里有些阴暗,明明外面艳阳高照,可屋里却是透不进多少的光来。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和浓浓的酒气,床上地上四处拜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物品。脏乱差已经完全无法用来形容这个居住地的状况了。如果非要强行的安插一个词语,那只能是,丧心病狂.

“啧啧啧.”少离摇着头,收拾了一下屋里唯一的木桌,把两坛琼花酿摆了上去。门外反应过来的铁匠急匆匆跑了进来,想把这不请自来的臭小子给扔出去。可看了看桌上的两坛子美酒,却是犹豫了起来。

“嗜酒如命!”少离开口说道,“不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到目前为止,师父还没有教过我如何杀人,现在他已经回去了,你很安全。”

说着,少离抬手撕掉了就摊上的封口,一股琼花酿特有的酒香瞬间弥漫在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盖住了原有的霉味和酒气。铁匠吸了吸鼻子,迫不及待的坐到桌前,拎起一坛子酒就往嘴里灌,喜不自胜。却也不忘正事儿,“谢你的酒,不过铸剑的事儿,仍旧没得谈。”

少离笑了笑,心里想着本就没有想过一坛酒便能成事儿。“喝你的酒吧,铸剑的事儿,喝完再说。”

喝了一阵,铁匠很是不舍的放下了酒坛。好东西不能一次就给糟蹋完了。他看了看桌上第二坛酒,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唾沫。

“很久没喝渭水城的琼花酿了。还是得谢你。”

“不用。要谢去谢我师父。我可没钱买这奢侈玩意儿,刚才在车上花了我一些口舌才讨了两坛来。老头便是不高兴自己跑回家了。想来今晚,我得在你这儿过一夜。等他气消了,还得回家好好赔罪。”少离面露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铁匠有些愕然,原来刚才在车上,是讨这两坛酒去了。

“你,当真是白先生的徒弟?”

“你的问题,多余了些。”

铁匠点了点头,确实多余了些。在白先生的面前冒充他的弟子,那与找死没什么分别。况且这小子与白先生同车而来,自然是假不了。

“你好像,很怕我师父。”

铁匠一惊,惨淡的笑了笑。“何必明知故问?”

少离顿了下,“不知才问。说说看。”

“你当真不知?”

“你很罗嗦。自然是不知的。”

这次轮到铁匠有些吃惊了。

“你居然不知道你师父的身份。那你拜他为师,所图为何?”

“一个愿收,一个愿拜。就这么成了,有何可图?”

铁匠皱眉想了想,似是想不透,摇了摇头。“这世间,还记得你师父名号的人,怕是不多了。像我这样的人,虽然不多,但一提起你师父,怕是没有一个能安然而立。你说怕,其实不恰当。不是怕,而是惧。”

“像你这样的人?指的是怎么样的人?”

“修为破境的人。”说起这个,铁匠眼中难得显出了一些光彩,“在这世间,涉足修道的人不少,特别是在黑暗时代以后。不过真的能在人间修成破境的人,屈指可数。而我们这样的人,在破境的那一刻,便有通天彻地之能。灵魂气息会在这天地间徘徊不散。”

“这是好事儿,与我师父何干?”

铁匠浑身抖了一下,“用我们的话来说,你师父代表了这个世界的意志。而这个世界,是不允许在人间,有人能破境的.”

少离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我师父,杀了那些破境的人?”

铁匠咕噜咕噜猛灌了几口酒,才有胆子点了点头。

“可你还活着。”

“生不如死!”

“何解?”

“我破境的那一刻,你师父便出现在我身边。惊吓之下,我的境界便落了下来,再无破境的可能。”

“修道修心,你的心境乱了,自然不可能再破境。”

铁匠点了点头,“何以解忧,纵情于酒!”

少离有些沉默,从旁的人嘴中听到关于师父的事儿,让他有些异样的情绪。

“小子,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么?”

“白少离。”

“白!他允许你姓白!”铁匠听了少离的名字,惊得紧紧抱住了手中的酒坛子,深怕一个不稳把这宝贝碎在了地上。

少离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至于这么惊悚么?

“不是允许,这名字,是师父给起的。有什么问题么?难道师父他还不允许这世上有人姓白?”

铁匠死命的咽了口唾沫,扯着嗓子咳了好几声,“小子,你可知这世上,现存的白姓之人几许?”

奇怪的问题,“不要跟我说就我师父和我两人.”

铁匠点了点头,“这世上姓白的人,早就被你师父杀了个干干净净!”

这一下,少离惊得是不能自已,猛地蹬了前面的桌子,把桌上的酒坛都给蹬飞了出去。若不是铁匠眼疾手快,便是糟蹋了一坛好酒。

“怎么样?现在知道你师父是个多么可怕的人了吧?做他的徒弟,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少离呆呆的在门口站了许久,久到铁匠已然喝完了第一坛酒。

“铁匠,求你,帮我铸剑。”是求,不是请。

铁匠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确定自己听得分明,诧异的说道,“怎么突然变了主意?该不是你说错了,或者,我听错了?”

少离重新坐回了桌前,一双小手在桌下紧紧的握着,“起初,只是想保留着那些有些可笑的尊严和矜持。现在,那些东西不要也罢。”

铁匠笑了笑,“怎么?知道了你师父的为人,这么快就有些绝望了?”

少离摇摇头,认真的说道,“不。若是绝望,为何还要铸剑?只是听了你所说的事情,突然觉得我的那些骄傲和自尊,和师父所做的,所经历的事情比起来,可笑的不值一提。虽然我还不知道师父肩上背负着怎样的责任,需要杀人,需要这么善良的一个老头去做那些残忍的事情。我只知道,这样的责任,一定很痛苦.”

“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觉得那个老头很可怕么?”

“可怕?不!在你们眼里,可能他是一个随时会取走你们性命的人。可是在我眼里,他救我养我,教我疼我,是我这一生无可替代的家人。若是他会去讨厌什么,那我也一起去讨厌;若他想去什么地方,那我便为他备好车马,带足干粮,陪他一起上路;若他想要杀人,那我便做他手中最锋利的剑,为他饮尽鲜血;甚至是他想要毁灭这个世界,我也会站在他的身前,为他遮住所有刺眼的阳光!”

听了这一席话,铁匠看着门外刚才马车伫立的地方,喃喃开口,“难怪他会收你为徒,你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疯子!不过我得提醒你,你是他的徒弟,如果这事儿被那些将要破境的修行者们知道了,会对你不利。他们可是做梦都想要抓到白先生的弱点的。”

“不会的,他们不敢!况且,我的师父,没有弱点。就算有,也不会是我。”

“小疯子!说吧,你要铸怎样的剑?”

少离闻言,从怀中掏出了几张纸。那是师父给他画的铸剑图。

“师父说,照着这个铸就成。”

铁匠接过图纸,粗略的看了看,点了点头,不住的赞叹道,“白先生的眼界,果然高妙。这剑,还真只有我能铸。小疯子,今晚你便住我这。好好休息!明日,少不得要放掉你几斤血的,你可做好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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