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理论丰富的恋爱达人
第十章理论丰富的恋爱达人
“明管家，给本少爷倒杯茶来。”回到两人的屋子，小雨还晴大喇喇地做到椅子上，吩咐起司马明光来。
“哼哼，大师弟，你到是入戏很深啊？”司马明光走了过来，活动着双手，关节咔咔做响，“狞笑”着说道：“没想到一直和我表白什么兄弟情义的人，居然胳膊肘向外，真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啊！”
“师兄，你这个样子想干什么呢？是在吓唬我么？”见司马明光缓缓逼近，小雨还晴仍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干什么，凡间不比仙山，你应该是再没办法瞬发仙符了吧。”
“唉，现在我才知道，吕洞宾是多么的悲哀。”
再揶揄了司马明光一句，小雨还晴看了看师兄的表情，知趣地在对方爆发的临界点停了下来，换上一副谄媚的面孔。
“就算凡间如仙山，师兄若是真动了收拾小弟的心事，以师兄的修为和智谋，小弟那两手三脚猫的功夫，在您面前也是红烧、清蒸，任君自便，不过……”小雨还晴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
小雨还晴此言虽然是溢美之词，但也不是全然不尽不实，虽然修为所限，司马明光与有安居拂云等上一代冠首相比，有着相当一段差距，但他的战斗智慧却得到了有安居拂云的充分肯定。普通人在第一次面对小雨还晴的隐符战法时，都难免手忙脚乱，就连仙灵后辈中天赋最好的凝霜兰也吃了大亏，而司马明光却能迅速地找到应对的办法。现在，双方又相处了这么久，已经是知己知彼，若是正面交手，小雨还晴孱弱的身体必然是最大的弱点，就算是在仙灵山上，只要被司马明光攻击身体，小雨还晴也是无法抵挡。
“哼哼！”司马明光脸色稍霁，继而问道：“不过什么？还想卖关子？这里的房子隔音效果甚好，你的惨叫师娘未必听得见。”
“不过，今天师兄若是有一根手指头碰到我，想把师姐追到手可就难了，你可知道？刚才我的表演，不是在帮媚姐，而是在帮师兄你啊！”
“此话怎讲？”司马明光浓眉一挑。
“说得有些口干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茶可喝？”
见小雨还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司马明光反倒是怒气全消，而且担心起来，以自己这个小师弟的狡猾，若不是真说得出点儿什么来，哪里会这样？
“师兄，你在遇到晴师姐之前，还与别的女孩子相处过吗？”
“……没有。”司马明光沉吟了一下。
“师兄啊！你说话不尽不实，不过师弟也不刨根问底了。”小雨还晴呷了一口茶，说道：“以师兄的风流倜傥，自然会有女孩子主动贴上来的，只是像师姐这样会让师兄抛弃新科榜眼的身份，追到仙灵山上的应该是第一个。”
……
“师兄，以我看师姐对你未必没有好感，只是以你来看，媚姐和你两人，谁在师姐的心中地位更重一些？”
……
司马明光长叹了一口气，颓然说道：“唉，自然是冰媚儿……”
“不过，这个女人就像前世与我有仇一般，从我上山开始就处处与我作对，只要我一接近晴儿，她就不停地百般刁难。”
“师兄又何尝不是处处与她针锋相对呢？”小雨还晴叹了一口气：“请问师兄，若是师父、师娘对你百般刁难呢？难倒你也要以牙还牙不成。而且，这些天我看师娘对你还好，但是师父也没少难为你啊？”
说完，小雨还晴故意看了看司马明光的左眼，看得他眼框隐隐生痛。司马明光下意识地揉了揉刚刚咸猪手付出的代价。突然问道：“奇怪，刚刚你的动作比我大得多了，怎么也没见师父生气？”
“师兄，谁看不出，我与师姐既有姐弟之情，更有师徒之谊，情深意重的程度只在师兄之上。”
见司马明光的醋火在即将喷发之前，小雨还晴悠悠地叹道：“但，唯独没有的就是非分之想。所以，师父为什么要为难我？”
“为什么？”
“为什么？师兄，师姐是师父的独生女儿啊，我若是有个这么好的女儿，固然是希望天下的优秀男子都喜欢自己的女儿，但会轻易地对自己的未来女婿满意？”
“噢……”司马明光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以我的了解，师父是一个独占****十分强烈的人，今后师兄首先，不要在师父面前对师姐做出过于亲昵的动作。其次，要用点点滴滴、润物无声的细腻让师父感觉把师姐交给你能让他放心。最后，这一点也十分重要，师父修为深厚，不仅是仙灵翘楚，就是这个天下，也未必有人可以胜过师父，所以，以师兄的资质从这方面入手，是一条捷径。”
“但是，除了师父、师娘之外。师兄你千万不要忽略媚姐对师姐的影响。七、八年的时间里，媚姐与师姐结为异姓姐妹，两人同食、同寝，师姐许多未必与师娘说的知心话，也会同媚姐说，所以，师姐最终会不会嫁你，媚姐固然不如师父一言九鼎，但平日里却是润物无声，水滴石穿。你若是想得到师姐的人，师父师娘固然是最重要的环节，而若是想得到师姐的心，媚姐的作用也不可小神。”
“就像刚才，师娘不过刚刚说一句取家法来，你就兵贵神速地去外面取来了马鞭子。若是媚姐反应慢上一点儿，没有顺势求情。师兄，你还真想用鞭子抽她不成？还有，最后师娘都演过去，说不罚了，你还要端着管家的身份让她到院子里跪一夜，除了给媚姐一点儿难堪，给师姐一点儿你恃强凌弱的印象外，还有什么？”小雨还晴问道。
“这……”司马明光倒没真想用鞭子抽冰媚儿，但是能让冰媚儿难堪的事情，他却十分愿意做，但是，若是因此让有安雯晴生气，就太得不偿失了。
“……所以，师兄与其多一阻力，何如多一助力？又何妨对媚姐讨好一些呢？但当然，其中尺寸的拿捏，师兄也要拿捏到位才好。”
司马明光咀嚼着小雨还晴的话，对这个师弟开始有些佩服了：“师弟，看起来你好像追过许多女孩子的样子。”
虽然，小雨还晴心中暗暗好笑，自己在前世只追求过一个女孩儿，过程也是一塌糊涂。不过，以他当年那种恨不得每天看九本书的极品宅男资质，对如何去追女孩儿，属于典型的没吃过猪肉，但见惯了猪跑。那些所谓的爱情秘籍，像《追女三十六计》《如果赢得女孩子的芳心？》等等书籍，正版的、盗版的，小雨还晴在书荒时饥不择食，也着实地看了不少。
当然，这小子学以致用的成功案例却是零，而当年书中的方法对当年的女孩儿其实没什么效果，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小雨还晴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中的矮子。”同时，也是因为当年看书的不只有男人，所以，等战术写到书里的时候就已经过时了，如果不能活学活用的话，赢得笑声的机会比赢得掌声的机会要大得多。
但是在这个不但没有网络，就连出版业也不发达的时代，小雨还晴看到的那些书可就算得上是独门秘籍了，甚至就算是生搬硬套，这些理论也足够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更何况司马明光的行动能力要比只会死读书的小雨还晴强得太多。
“师弟，你喜欢冰媚儿吗？”司马明光突然问道。
……
“我想我这一世，是不会爱人了……”小雨还晴自己在心中暗暗说道。
“……不喜欢。”小雨还晴说完，看看司马明光愕然的样子，心想：“据说，恋爱当中的人，智慧都比较低，师兄不会误会我喜欢师姐了吧，不如索性逗他一逗。”他淡然一笑，道：“师兄，今天师弟说了这么多，只盼师兄将来，能够让师姐和你琴瑟相随，你能够管得了师姐，不要再动不动就拉起我的手才好？”
“动不动，拉你的手？”司马明光的浓眉立了起来，却看到小雨还晴伸出左手来，做了个苦脸儿。司马明光突然笑了起来，哪次晴儿拉起小雨还晴的手时，不是小雨还晴习字出错挨手板？
“师姐温文尔雅，又善为人师。希望师兄有本事和师姐早结连理，早结仙胎，到时候，有了小小明，师姐去教儿子识字、写字，有个儿子惹她生气，让她打，我的日子也会轻松许多了。”
二人相视而笑，屋子里弥漫着对未来的憧憬和现实中两个大男孩老友鬼鬼的奸笑。
第二天一早，一行六人吃过早饭，直接御剑凌空，飞离了客栈。虽然司马明光、有安雯晴和冰媚儿都称得上是天资过人的修仙后辈，早已有了御剑飞行的本事。但若是长时间地又高、又快、又好地驾驭飞剑，仍然是十分考验修为的事情。所以，还是要由有安居拂云与凤婉秋带着他们，在足足飞了两个多时辰的时候，一行人终于飞到了楚国郢都的城郊。
第十一章军国气质的大楚郢都
虽然是城郊，但因为离国都已经很近，郊区也并不冷清，但与吴国那种轻歌曼舞的奢华不同，这里给人的感觉是整洁而干练。一行人本想先去买马车，但一行俊男靓女，如此的惹人注目的气质却在大路上步行不免让人怀疑，还没走出多远，就有两个差人拦下了他们，虽然态度彬彬有礼，却十分严肃地要检查照身和路引等凭证。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交给扮演管家的司马明光去应付，本来司马明光早有准备，事先变化出了一套假的凭证，也想好了说辞。但没想到两个差人的疑心甚重，问东问西的讯问中处处设套，几乎把个能言善辩的司马明光问得张口结舌，渐渐开始露出马脚来。
有安居拂云看得不耐，干脆上前制住两人。在把两人请进路边的稻田里小睡片刻后，一行六人商量了一下，觉得楚国的治安太过严密，不只是六个人一起目标太大，而且若是再用十几大包的铜钱去买马车，恐怕真的会被人盯上。所以决定先由一、二个人去城内的钱庄把部分金票兑换成面额小一些的银票，之后买回马车再一起进城。
按道理这样的事情，管家自然是必须去的，但如此大的一笔财富若是没有主家的人跟着，也难免让人生疑。所以，最后派出的人选是少爷、管家和贴身丫环。而有安居拂云一家三口则躲进了路边的一家茶舍。
三人进城时照例被查了照身和路引，但这次司马明光已经有了经验，而且出入城门的人流也多，所以三言两语便应付了过去。
因为冰媚儿得到的八百两花红是八张金票，每张都是黄金百两，经验比较丰富的司马明光觉得普通的钱庄未必可以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票，所以特意要找一处很大的钱庄。
买不了马车的三人，为了不太惹人注目雇了一辆马车，与车夫东拉西扯之下探出了郢都之内最大的钱庄就是大楚钱庄的总号，大楚钱庄是楚国最大的钱庄，有着强大的官方背景，不且实现了汇通全楚，而且在相邻的几个诸侯国都有分号。
钱庄总号的气势果然不凡，以华丽的三层高楼为主体构成的建筑群整整占据了一条长街，而对面虽然是酒楼、客栈林立，也十分繁华，但难免被比了下去。
下了马车，司马明光拿出管家的身份上前说明来意，而好命的小雨还晴只须微微地点了点头，对方知道这个面如软玉的小少爷居然是要兑换价值百两黄金的银票后，立刻将小雨还晴请入了豪华的客房等待，而去办理手续这些琐碎小事自然是苦命的司马明光去办。对方本来还派出四名身材娇挑、眉清目秀、绛唇皓齿的女侍出来，给小雨还晴奉茶、弹筝。见了这妩媚与端庄的女孩儿，冰媚儿却是蛾眉一挑，抢着接过香茗，一句“我家少爷不习惯生人侍候”便给挥手打发了。
漂亮的丫环能当得了少爷的半个家，这样的情况，钱庄的人自然是不以为意的，而小雨还晴的性格自然也是不以为意，温和地接过香茗，一边饮着，一边让思绪随着茶水升腾的雾霭飘荡。
“当年在书上看到过，钱庄是出现在宋朝，而能够形成大规模的系统应该是在明代。现在看，这里经济繁荣的程度应该与有明一代相仿。从盘古开天、女娲造人开始，到唐代的齐天大圣，再到宋代白娘子的传说，超自然的人，一直以神话形象与人类社会的历史纠缠在一起，直到明代开始，再没有较大影响力的神话形象出现，再后来，科技的发展让人类社会变得日新月异，于是，那些开天辟地、翻江倒海的神话就变成了荒诞不经的传说……”
而小雨还晴看得第一部称得上是名著的书，就是小学一年级时接触到的《西游记》，之后又是《封神演义》，所以童年时代胡思乱想，总把自己想象成飞天遁地的神仙人物，直到随着知识的增长，学校里要相信科学，社会上让破除迷信，而渐渐地认为那些不过是作家的幻想。
而今来到了这个依然充满神话的时代，他的思绪开始复苏：“最初的人类社会中，原本一少部分具有超自然力的人类存在，也就是所谓的神仙，而这种神仙本身需要特殊的天赋才能修炼，最终追求的是不断地增强自身的力量。但大多数的人因为不具有天赋而开始用头脑去发展科技，最后科技的发展使本来具有修仙天赋的少数人也不再有机会去接触仙术，从而不断地挤压了修仙者生存的空间。到了自己生活的二十一世纪，科技的力量已经发展到可以让世界毁灭的地步，如果不过度地渲染神仙的实力，至少就自己现在这个世界的修仙者来说，自己的师父有安居拂云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御剑的本领或许可以对抗战斗机，但是能不能与高性能的导弹相抗衡就很难说了，而且就更不要说威力巨大的核武器，还有更多神秘莫测的未知科技了。所以，在自己的那个世界，修仙者大多是隐士高人，难得一见，而人类社会最终由于天赋的限制，放弃了对自身的修炼，进入了科技时代。但若是当初人类因为别的原因，实现了修仙者与人类社会的某种融合，是否人类社会会走向另外的一条道路呢？而自己会不会是这个世界的这个原因呢？”
童年时拯救世界的英雄情结又在小雨还晴身上再次蠢蠢欲动了起来……
大楚钱庄不愧是郢都里最大的钱庄，实力雄厚，虽然司马明光的要求有些麻烦，但只用了少半个时辰，也就把一张百两的金票给化整为零了。
“少爷，钱庄收了咱们三厘的佣金，所以，小的一共换了五百两的银票三张，一百两的银票五张，五十两银票十张……”
“好了好了，咱们少爷忙着品茶，耐烦听你啰嗦？”冰媚儿冷斥道：“你且拿来与本姑娘，替少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