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2想干什么
丹桂市发生的特大**可谓惊天动地,虽然红州省的新闻媒体没敢报道,但依然迅速传遍了全省各个角落。
第二天省委、省政府联合发文,进一步强调,困难群众的救助资金必须专款专用,任何人都不准挪用,如果再发生重大的**,省委和省政府将严肃追究当地党政一把手的责任。
在全省厅级干部会议上,金帅也强调了这件事情,他的讲话就不像文件里讲的那么轻松了,文件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如果不能好好地敲打敲打这些一方诸侯,天知道他们还会做出什么胆大包天的事来。
按照金帅的计划,应该先把姜柳林给拿下,起到杀鸡给猴看的作用,但就是因为赵龙宇的阻挠,才让金帅的目的落空了。尽管这样,金帅依然要拿着丹桂市这件事情做例子,给大家敲响警钟。采用会上公开批评的办法,有时候效果也是很不错的。
面对着金帅的点名批评,姜柳林在十几个市长的目光注视下,始终耷拉着头,巨大的压力让他如坐针毡,身上的汗不一会就把内衣给湿透了。
“我再强调一次,这次下拨的困难群众救助资金,任何人都不准挪用,希望同志们以丹桂市发生的这次特大**为警示,认真检查一下自己在维护社会稳定方面做得怎么样,出现了问题要马上纠正,一旦再次发生**,党纪国法是无情的。”
金帅的话音里带上了金石声,他的目光扫向哪一位市长,那位市长的心里就为之一凛,金省长讲话可是够了严肃的,等于给所有的市长们都设置了一条高压线。
“省政府是管行政抓经济的,有权制定我省的经济发展战略,利用这个机会我先向大家吹吹风,今后我们省不会再进行大规模的城市建设了,要把工作重心转移到发展实体经济上。对于一些还没有开工的项目,要坚决停下来,一些正在建设的项目,也要量力而行,抓紧收尾工作,今后的城市建设不单靠靠财政的支持,而是要推向市场,在此我也奉劝某些人,不要心存幻想,更不能沿着过去的错误路线继续走下去了,。”
金帅在这次会议上,又一次阐述了自己的施政理念,特别对以城市建设为龙头,带动周边产业发展的经济发展战略进行了剖析,认为之前所指定的经济发展战略,是不符合红州省实际情况的,是劳民伤财的面子工程,对红州省的经济发展不但没有任何帮助,而且还会让红州省失去造血功能,带来的后果就是财政收入逐年下降,直至枯竭。
望着侃侃而谈的金帅,坐在他旁边的陈沛文不住的皱眉头,在省委没有做出决定之前,金帅就敢否定原来制定的经济发展战略,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一点。
就在陈沛文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金帅又说道:“两种不同经济发展战略的大讨论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虽然大多数的干部都有了一个比较清醒的认识,但依然有少部分人思想糊涂,至今没有从错误的立场上转变过来,甚至有人还认为,以城市建设为龙头,带动周边产业发展的经济发展战略是正确的。”
金帅断杯喝茶的时候,目光扫向了姜柳林:“如果还有哪位市长想继续坚持以前的错误做法,或者说与省政府的领导进行对抗,我劝你们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希望你们能够认清形势,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我在这里代表省政府表个态,有人愿意继续搞城市建设,你们就尽管搞好了,不过有一个条件,第一,明年的gDP和财政收入的增长幅度不能低于百分之十,第二,所在地区的贫困人口基数,必须在现有的基础下降百分之三十,第三,省财政不会对城市建设再投入一分钱。”
金帅提出的这三个条件,可是够了高的,所有的市长都明白,正是因为这些年来,大规模的城市建设,忽视了对实体企业的扶持,才造成目前这种困难局面。要想让gDP和财政收入有所增长,贫困人口基数下降百分之三十,就必须执行金帅提出的经济发展战略。
这些年来,城市建设的大部分资金都是省里从中央要来的,一旦省财政不再向这方面拨钱了,光靠各个市的那点财政收入,要想进行城市建设是根本不可能的。只要从资金上卡住这些市长们的脖子,他们就只有乖乖的按照金帅的施政理念去执行。这样一来,即便金帅提出的经济发展战略得不到省委的批准,也不耽误省政府组织实施,确切的说金帅用掌握到的财政大权,增强了在红州省的话语权。
回到办公室不久,陈沛文敲门走了进来:“金省长,如果不忙的话,有些事情我想与你沟通一下。”
金帅面无表情的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根本就没有和陈沛文讲客气。前几次陈沛文来,金帅都会请他去沙发上坐,这次的冷淡,实际上就是向陈沛文传递了一个很明确的信号,金帅对陈沛文的工作已经很不满意。
“你来的正好,我也正想和你沟通一下。”金帅严厉的目光扫了过来:“沛文同志,我有些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指示税务部门暂缓收缴煤炭集团偷逃的税款?还不让他们交纳应交的罚金。”
本来陈沛文还想就金帅刚才在会议上的讲话,对金帅进行发难,却没想到金帅却首先对他展开了进攻,突如其来的问话,让陈沛文觉得一阵发蒙,好一会都没有反应过来。
“困难企业缓交税金,是符合有关规定的,在税收方面我们不能竭泽而渔。”
“那么我问你,你是如何认定哪一家企业是困难的?你又怎么知道煤炭集团困难?你经过调查研究了没有?”
“我分管税收方面的工作,当然对这些情况很了解,煤炭集团事先也提出了这方面的,我也是按规定办事。”
金帅怒极而笑:“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因为煤炭集团提出了,你才认为他们有困难?至于是否属实,你并没有经过认真的调查。”
“在上次的煤炭企业联合大检查中,煤炭集团的十七家煤矿都被勒令停产整顿,煤矿不出煤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我们省的gDP增长就要受到影响,这不是困难又是什么?”
“你一再强调红州煤炭集团的困难,我看是在狡辩,这是法院对煤炭集团财产的查封清单,他们在四家商业银行有一百七十多个亿的存款,你凭什么说他们有困难无法交税?税务部门在联合大检查中,发现他们是恶意的偷税漏税,这已经触犯了刑律,你却依然要对他们网开一面,我想请问你的屁股坐到哪一边去了?”
一连串的质问让陈沛文无话可讲,琢磨了好一阵子才说道:“不管怎么说,杀鸡取卵的办法是不可取的,煤炭集团的十七家煤矿至今没有恢复生产,我也想请问金省长,你究竟想干什么?难道非要把我们省的煤炭产业搞垮才高兴吗?”
两个人的讲话都带上了火药味,陈沛文所依仗的就是四大天王的势力,以为金帅不敢把他怎么样,所以才敢有恃无恐,敢和金帅对着干。
“你提的问题也正是我想问你的,你口口声声说责令煤矿停产整顿会影响我们省的gDP增长,那么我问你,gDP的增长究竟给我们省带来什么好处?难道就是那些华而不实的数据吗?一个小小的煤炭企业肥的流油,在银行里有一百七十多个亿的存款,却拒不缴纳税金,而省政府却因为财政紧张,处处捉襟见肘,国家每年损失了大量的宝贵资源,一分钱税收也得不到,反而还要给他们发放财政补贴,我倒想请问一下,你陈沛文同志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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