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凶？
“你说什么？！”
顿时，屋外的三个人人无不发出一声惊叹。读零零小说
王上智自顾自的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在网上我和傅维静都看到过赵鸿鸣的照片，这个死人百分之百不是赵鸿鸣！”
屋外的申霆和傅维静，都沉默了。只剩下赵鸿鸣的妻子不断地用惊喜的声音重复着“老天开眼，老天开眼……”
不过，屋子里的警察却不知道这些所谓的内幕，他们各自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针对尸体的各项调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至于王上智，也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思考着。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终于，在各项调查都进行完毕以后，王上智招呼着几名警察将尸体从小门中从了出去。
尸体的整体体型和王上智差不多，所以很轻松的就送出了门外。
门外的几名警察七手八脚的抬住尸体，将尸体缓缓的放倒在地。
申霆、傅维静，以及赵鸿鸣的妻子见了，连忙凑了上去。
没等其他人说话，赵鸿鸣的妻子“唔~”的一声抬起仍旧带着手铐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倒抽一口冷气喃喃的说道，“这……这不是林宸么！”
申霆转头看向她，紧皱着眉头问道，“你认识他？”
女人点点头，她那扭曲的脸很明显体现了此时她在面对尸体时的紧张与恐惧。
“林宸是老赵的老客户了，就在对面殡仪馆工作，不过他似乎有一个在殡仪馆里当官的亲戚，所以经常跑单来给老赵介绍客户，从中赚回扣的。”女人长长的喘了几口粗气，缓缓对申霆说。
申霆听了，当下一拍双手，向着周围的警察大喊一声，“全力搜捕犯罪嫌疑人赵鸿鸣的下落！他很有可能就是这接连三起恶性杀人事件的罪犯！”
“是！”在场的所有警察当即立正敬了个军礼，异口同声的答道。然后，四散的走出了屋子。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说！”女人听了自己的丈夫居然成为了警察口中的犯罪嫌疑人，赶紧站起来向屋里的人不停地挥着手，试图阻止他们。
然而，根本没有人理会。
申霆看着她，冷漠的说了一句，“我们已经掌握了赵鸿鸣犯罪的证据，你不用再替他辩驳了。”
“不！不会的！警察同志你听我说，咳~~咳咳咳~~~”女人此时焦急万分，她那原本就通红的眼眶，已经隐隐的又泛起了泪花，而且因为说话太着急，似乎还呛到了自己的口水不停地咳嗽着，“老赵，老赵他不会杀人的，平常他看到流浪的小猫小狗都会给它们喂食，他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杀人呢？再说了，老赵和林宸之间的买卖一直很顺利，根本就没有什么杀他的理由，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其实，她的话刚说到一半，申霆就已经走出了屋子……
傅维静搂着女人无助的肩膀，反复安慰她道，“放心吧嫂子，如果赵大哥真的不是凶手，警察是不会冤枉他的，何况赵大哥现在只是有嫌疑而已，并不是说他一定是凶手。”
然而，此时此刻的王上智，却是一言不发。
他死死的盯着地上的这具只有脸上还残留着皮肤尸体，心中泛起了无数的疑虑。
凶手既然扒了这个林宸的皮，可为什么要把林宸脸上的皮肤留下来呢？如果连脸上的皮肤一起扒下来，不是可以令尸体的身份更加难以辨认么？哪怕警察可以通过DNA鉴定出死者的身份，那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而这段空白时间留给凶手来逃脱不是更好么？
这样的做法，才符合逻辑。
那么，为什么要留下死者的脸皮？
换句话说，凶手为什么要扒下死者身上的皮呢？
“申霆！”
“王上智！”
突然，王上智心里闪过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而就在他喊出申霆名字的一瞬间，申霆风风火火的又走了回来，极有默契的也叫住了他。
申霆右手中，依旧攥着那包纸钱。而且很显然，里面的纸钱已经被他动过了！
“啥事儿？”王上智不敢明确自己心里的想法，于是先开口问道。
申霆双目圆睁，恶狠狠的提起了这包纸钱对王上智说道，“我刚才打开看过了，这些纸钱，根本不是用纸做的！而是……”
话没说完，就听王上智接茬说道，“用皮肤做的？”
申霆一愣，随即点点头道“没错！你怎么知道？”
王上智耸耸肩，说：“作为一个见过鬼的人，我现在的思路比较异想天开。”
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一旁赵鸿鸣的妻子不禁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倒是傅维静还是一脸的淡定，她松开女人的肩膀，走过来一把就夺下了申霆手里的纸钱，瞪着大眼睛问道，“皮肤做的？不会吧……难不成就是这个林宸的皮肤？”说着，就要伸手进去往外拿。
王上智一下子打掉她即将伸到塑料膜里面的那只手，皱着眉说道，“都说了那是人皮纸钱你还要拿？傻啊你？”
傅维静瘪了瘪嘴，用脸蹭蹭被王上智打的通红的手背，说道，“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我是你哥！我不管你谁管你？”王上智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让她吃瘪的好方法了。
傅维静冲他一斜眼，不屑的说道，“我是你大爷……”说完，总算没继续往袋子里摸去，把纸钱还给了申霆。
王上智翻了个白眼，重新看了一眼申霆问，“那接下来呢？赵鸿鸣是说找就能找着的么？”
申霆挠了挠下巴道，“赵鸿鸣跑不了多远，再不济，我们把通缉令往下一发，抓住他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他的犯案证据。”说着，他提起纸钱在王上智面前晃了晃，“既然他能把这林宸的皮肤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成纸钱，说明这里一定有印刷机。”
申霆说完，转过身走到赵鸿鸣妻子的身边。他盯着赵鸿鸣的妻子看了一会，苦口婆心的劝解到，“你放心，我们警方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如果你丈夫不是凶手，那么他迟早都会安然无恙的回到你身边。所以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全力配合警方的调查，这样一来既可以帮助我们尽早破案，也可以尽早洗清你丈夫的嫌疑，是不是？”
女人点了点头。
接着，申霆循循善诱的问道，“这里，是不是有印刷机？”
女人依旧目光呆滞的点了点头，说道“有的。货源紧的时候，他都是自己印刷纸钱往外卖的。”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自己印刷反而要进货呢？自己印刷成本不是更低么？”
女人摇头，说：“他手下也没有什么工人，如果完全自己印刷的话还要再招工人，而且还要考虑大规模污水排放的问题，他忙不过来的。”
“那么，他印刷纸钱的地方在哪？”申霆问到这个关键问题的时候，眼睛，又不自觉的眯了起来。
女人指着一个方向说道，“房后面离这不远的地方，他盖了一个小砖瓦房，但是不是很好找，我领你们过去吧。”
说完，她失魂落魄的迈出了脚步，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嫂子你慢点！”傅维静见了，连忙伸手扶住她。
赵鸿鸣的妻子领着他们几个，沿着平房左边与行道树中间的一条羊肠小道往平房的后面深入。让他们几个意想不到的是平房的后面居然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野地。
几个人一个跟着一个的扒开面前半人高的杂草丛往里走，时不时的还能听到几声傅维静的尖叫。
“啊！蜘蛛！”
“啊！虫子！！”
“救命啊！！蜘蛛网粘我身上了！！啊啊啊啊！”
王上智一路上都无奈的扶着额头，心道身为女汉子的傅维静怎么可能会害怕这些东西呢。
可是，赵鸿鸣的妻子就没有他们这样放松的心情了，她始终的默默地在前面领路，一言不发的慢慢走着。
最终，在他们绕过一大片目测约有十多米宽的河沟之后，一栋两侧楼高的破旧红砖房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不过申霆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的不是砖房上，而是房前停着的一辆捷达车上！
“那是赵鸿鸣的车？”申霆开口问道。
赵鸿鸣的妻子也是在他的询问之后才看见那辆车的，她顿时疯了一般边往前跑边喊道，“鸿鸣！！！鸿鸣是你么？！！！”
申霆见状，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拿出电话告诉完手下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以后，申霆把赵鸿鸣的妻子往身后一推，缓步走到了车子的面前。
他随意的往车里瞄了一眼，发现车内并没有人。
王上智和傅维静也都赶到了这里，他们学着申霆的样子也往里扫了一眼。
王上智旋即开口问道，“嫂子，之前你到这来找过赵大哥么？”
女人摇摇头，“这么偏僻的地方我没敢来，但是我看商店里没有他，还以为他不会到这里来。”
傅维静插嘴问道，“那么你在商店里就看见那个……那个纸人了？”
女人点点头，哽咽了起来，“看见了，当时我还以为那是老赵新上的货，根本没想到居然……居然会是个死人。”
说完，就又开始嘤嘤的哭泣。
申霆没有搭理他们，自顾自的打量着这栋红砖楼。
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并不是这栋楼的正前，所以并没有看到什么可以出入的地方。他一遍打量着楼房，一边沿着墙跟往前走去，在转过一个弯后，一扇敞开着的大铁门映入了他的眼帘。
“王上智，傅维静，你们来！”申霆招招手，转头对他们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