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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嫌疑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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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知青的眼光同时看向公上,公上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们一眼,手中继续搞他的干树枝。

时间一长,公上便和三个知青打得火热,白天在一起劳动,晚上公上便到他们那里去吹牛、唱歌,他们唱的都是黄色歌曲,《流浪汉之歌》、《知青赞歌》、《囚歌》等既未流行、又无法禁止的歌曲。

公上也把在城里学到的黄色歌曲唱出来听。公上的歌唱得好听,他们都喜欢听公上唱歌。

李之黑见公上和三个知青天天干活在一起,形影不离,心里十分恼火。一天在挖土时,公上不小心鞋里装了泥,用手将鞋脱下倒泥。

李之黑看见了:“公上你磨啥子洋工,装啥子舅子,装啥子假知青,哪个农民大热天穿袜子、鞋子,你再装还不是富农分子的儿子,还不是农民,想当知青,下辈子投好胎。”

袁文勇、黄大刚低着头,斜着眼睛看公上,见公上一双眼睛里要喷出火来。

黄大刚问:“公上娃儿,你啷个没有给李之黑弄好,怎么他天天都要指着你骂?今天骂得这么难听。”

公上说:“晓得他龟儿子哪里发痒,他龟儿子一天不骂我,好像哪个不晓得他是队长。”

黄、袁二人开心笑着干活。

全大队的知青共有十二个,二小队一个男知青,叫王保树,在队上干了两天活,便到保和、丹山、中和的知青那里去耍去了。开始和黄大刚不熟,一个月后,两个人熟了,便一起外出,生产队的农活一天也不做。

李之黑开始天天表扬黄大刚,后来便经常骂黄大刚。听说他伙到王保树他们在外面当扒手,晚上偷农民的鸡、鸭、鹅来吃,白天便上街赶场当扒手。

张清平人高年龄小,嘴又甜,黄大刚走后,李之黑又天天表扬张清平。

袁文勇心里很不舒服,对李之黑不理不睬。

没过多久,张清平也不干活了,经常和黄大刚、王保树他们一起外出。

李之黑气惨了,后来他偶尔又表扬袁文勇。

袁文勇并非要李之黑表扬他才高兴,在他认为,整个大队的男知青只有他一个人才在坚持炼红心,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李之黑偶尔表扬也是应该的。

三小队有个女知青,叫郑小红,背后披着一支长辫,眼睛长得很圆,娇小玲珑。年龄大约十**岁,说话和行为有点故作,故意卖弄风骚。公上看不起她,不理采她,她便和何国利好,两人经常在一起。

四小队有三个女知青,一个叫邓一容,很胖,五官比较端正,脸长得有点漂亮。另外两个叫刘清菊和杨容英,长相一般,三个人从早到晚从不分手。

五小队也有一个女知青,赵明芬,因她行为不检点,老百姓叫她“赵梭梭。”赵明芬皮肤较黑,长相好看,穿着很坦露,无论是知青还是农民,也不管男、女,她都要到别人家里去吃饭。

七小队也有三个女知青。一个叫周君兰,一个叫张秀英,一个叫李秀菊。

第四个百凤众仙投胎转世的仙女出现了。

周君兰二十岁,长发披肩、肌肤如雪,目若秋水,色如春花。气质清纯甜美,形象青春阳光,加上抿嘴微笑,凡人见到她都难以自已,定要想入非非。

她运气最好,村小缺老师,因她讨人喜欢,大队干部安排她在村小教书。

周君兰每天去教书、放学,一天四次都要从公上家门前过。公上出工、收工,挑水或外出,有时都要碰面。

公上因为是富农成分,农民,加上李之黑天天骂他,他心里很自卑,认为他是一个被任何人都看不起的人。特别是在他喜欢的女孩面前,更不敢主动招呼。他每次碰见周君兰,事先就把头低下,假装不认识,没看见,侧头而过。

有一次收工后,公上到大队部代销店去买盐,恰好周君兰放学,在公路上两人大碰头。公上低头向右边行走,他靠右,周君兰也靠右行。在离公上一米时,她站在地上,嫣然一笑:“公上娃儿,你啷个的噻?每次碰到我,你都往一边走,给你打招呼,你又埋着头,你有毛病是不是?”

公上十八岁后,长定型了。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剑峰。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公上没有退路,抬起头来说:“哦,周老师,放学了吗?”当他看见周君兰那双眼睛时,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以情相对。两人对视数秒后,各自埋头往前走。

除陈月月外,周君兰的眼神,是公上人生中令他神情荡漾的。

公上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和激动,他买好盐,急忙回家煮饭,他边煮饭边想:

周君兰对我是不是有意思?怕不可能哟,嘿,不对,不对。有,肯定有,那种眼神便是罗贯中说的“秋波送情。”这种眼神只有两个人知道是啥意思?是在用眼睛谈话!我该怎么办!我去找她?干脆跟她直说我喜欢她。

哦,不行,不行,陈月月当时还不是用这种眼睛看我,我以为她喜欢我,谁知给她写了封信,不仅不答复,反而将信给别人讲,弄得我下不了台。我去给周君兰说,万一人家不是那么回事,人家还认为你是神经病,认为我卑鄙、下流。若是被她拒绝,那我怎么做人。

他又想:人家是知青,早迟要回重庆当工人。我是个啥?富农,农民,永无出头之日,人家凭啥子喜欢你?不可能,不可能,完全是自做多情,单相思。

公上自叹自怨,自嘲自讽地想了一中午。吃了饭,他站在窗台前,把镜子拿在手中,对着自己的脸照了又照。因为镜子小,要隔很远才能将自己的头和脸装在镜子里。但远了又看不清楚,他只好分开照。

照着脸部分,他认为:他的额头长得较为好看,四方型,有棱有角,不凹不凸,显得非常饱满,他特别对他那双眼睛赞叹不己,双眼皮而且双得很好看,男人看见他这双眼,显得可亲可爱。女人看到他这双眼睛,又温柔多情。坏人看到他这双眼睛又神目如电,令人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放下镜子,躺在床上,脑子里始终还是在自问自答:周君兰没有那个意思是不会用那种眼神看我的……不可能,不可能,人家认为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蛋。

想着,想着,他听到李之黑在坡上又喊动工了,他翻身起来,挑着尿桶去出工了。

无独有偶,第二天上午出工,李之黑又叫他到大队部去开会。

公上心里暗喜,他知道到大队开会没他什么好事,但能够见到周君兰,看一看她今天是用啥子态度来对待自己。他将尿桶担回家,便到大队部去了。

走进大队部经常开会的空闲教室,见屋里已经坐了十多个人,便踏进去。他往左侧一看,周君兰穿着一件花衣服坐在类似干部讲话的地方。

周君兰见公上也来学习,感到很惊讶:“你啷个也来了?”

公上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从想见周君兰至见到周君兰的想法一下子变了。他没有想到是周君兰调了课由她来主持办学习班,他也知道这次学习的人基本上都是上次办学习班的那些人,都是些表现不好、有问题的人。

公上本想在周君兰面前留下好印象,谁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把心一横,是好人是坏人天才晓得。到了这个份上,随她怎么看。他坐在一张石桌上看着周君兰:“是李之黑叫我来的。”

周君兰见公上没好气的回答,知他委屈,对公上含情一笑,便开始念人民日报。内容还是文化运动取得了伟大胜利,打倒了一小撮走资本主义路线的当权派。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大干快上,多快好省的建设社会主义等内容。

周君兰念完后,每人发一张纸,一支铅笔,叫每个人都要写心得体会。发到公上面前,公上显得很不服气,低着头坐在石桌上。

周君兰站在他面前,公上不理采。

周君兰故意侧着头去看他,含情地说:“拿去。”

公上听到她这么叫他,心里很舒服。这种喊人不喊名字,不带称呼的喊法,一般都是婆娘喊男人的口气,而且在农村特别讲究,只要这样喊,就只有婆娘喊男人或男人喊婆娘才这么叫的。

公上抬起头来看着周君兰,还是那双眼睛,还是那种眼神,公上全身热血沸腾,以目相对,以目传情。正当全身如电流般舒醉之时,公上突然想到:“自己是来学习的坏人,怎么配和她那个---”他立即从周君兰手上接过纸笔,埋头便写。

明明四目传情令人心醉,公上却嘎然而止。公上莫名其妙的变化,令周君兰不解:“这人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铁人了呢?”

公上写好,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便把写好了的心得交到她手上,出门便走了。她坐在讲台上,含笑看着公上走。她以为公上要回头看她一眼,谁知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教室里的其他人大部分写不来字,都坐在教室里看着她。见她对公上这么好,这些人不懂风情,更不懂什么情和爱,更不要说什么秋波送情了,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周老师会看上公上。

下午出工,张万德和公上在一起挖土,张万德问:“上午喊你去开会,开了些啥子?”

公上使劲挖了一锄地:“开******丕会,学了一张报纸,然后喊写心得体会,便完了。”

张万德站着问:“你晓不晓得喊你去开会的真正意图?”

公上知他话中有话,预感到开会不是去学习,而是其中有大问题,答道:“不晓得,怎么?你晓得喊我去开会的真正目的?”

张万德神秘地说:“听说不晓得哪个地方,出现了反革命标语,喊你们去是逗笔迹,把你作为嫌疑对象。”

公上听了恍然大悟,气极地说:“李之黑这个****的东西,老子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在出工,他为了害老子,把老子列为怀疑对象,****的好事不让我沾上边,坏事他硬是要无中生有的把老子扯上,故意臊我的皮。总有一天,老子要报仇雪恨。”

张万德说:“你怎么报?他是队长,上数伟人大,下数小队长歪。在这里是他说了算,现在他都这亲整你,下一步还不晓得要啷门整你,你还是应该给他送点啥子嘛。”

公上气得把锄头挖在土里:“老子给他送个球!不说老子没得啥子送,就是有,老子宁愿拿来喂狗,也不送给他。老子等他整,看他龟儿子能把我整倒啥子程度。只要不整死,总有一天老子不会放过他,天仓满的时候,他****的会显报应的。”

整个下午公上都在想、在恨,他认为李之黑不是简单的给他过不去,而是一有机会,就要把他置于死地。

他弄不清楚李之黑的心为什么这么黑,他逼死父亲,自己要为父报仇的想法从没给人说过,而且好像没事一样的对他,他不应该知道我有这个想法?他应该对我感到愧疚,良心上感到不安才对。为什么他害死父亲过后,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他,会给我如此过不去呢?

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更不知道何国利早就出卖了他。

爱恨交织,恩怨情仇是公上每天晚上睡觉时所必须反复思考的。他对李之黑的恨,随着李之黑一天天、一次次对他的迫害而加深,他寻找蛇神的想法也与日俱增。他对周君兰的思念也日日夜夜在加剧,他每晚都要在这两方面想上一、两个时辰方能入睡。

不知公上能否得志?篇幅所限,下章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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