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高级钳工
第二天中午,大家都在睡午觉,三个近二十岁的藏族姑娘背着背篓走进保管室的地坝。
第十六、十七、十八个百凤众仙投胎转世的仙女出现了。
三个姑娘打扮基本一样,头戴一顶花边帽,身穿一套土布衣裤,衣领上锈了一些白边花。脚上穿着一双布鞋。她们进了地坝,老乡们欢呼雀跃,三个姑娘也喜笑颜开,相互吆喝,一时热闹非凡。虽然双方都听不懂对方说的话,但都仍然有说有笑,嘻笑不止。
公上和十多个老乡在地辅上睡午觉,只听见外面的老乡对三个姑娘说道:“快进那间屋,哪里面有你们要找的人。”
三个姑娘几里呱啦,嘻嘻哈哈,搜索着进了公上他们这间屋。三个姑娘面色黑中发亮,身上有一股刺鼻的苏油味,进来便对所有人笑。她们此前很少见到汉人,对汉人充满好奇心。
室内一个小伙子叫道:“公上,快上,藏族姑娘很喜欢汉人。”
公上恨着他:“你想上你不晓得上啊,喊我干啥?”
室内十多个人都是农民小伙子,都站起来与三位藏姑打闹嘻笑,有的还动手动脚,藏姑不怒不恼,也用大家听不懂的语言回敬。
公上、陈权世、吕不明也站起来看热闹,又是刚才叫公上上的哪个小伙子指着公上:“你们快去找他,他的东西儿大。”
三位藏姑顺着他的手指,同时看向公上,三位姑娘一怔,然后同时嘻皮笑脸,嘻嘻哈哈地向公上扑过来。走到公上面前,便毫不客气地一边说,一边动手,在公上的脸上,身上乱摸乱捏。
公上没想到藏姑如此胆大放肆,便在屋里躲。
三位藏姑同时堵在门口。
公上刚来,不了解藏族的风俗,国家的民族政策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所以他不敢发火。
又是哪个小伙子指着桶里的水,叫唆道:“他要喝水,你们那么喜欢他,快端水去给他喝。”
三位姑娘听不懂他说的话,但看得懂他的手势。一个姑娘在墙上取下一个小钟,扚满一钟水,端到公上面前,其他两个姑娘也围上来,示意他喝水。
公上对三位姑娘的行为十分不满,想捉弄一下三位藏姑。接过水杯后,喝了两口,便当着众人吐了两口口水在水杯里。他原本认为,三位姑娘最多对他不满,把水倒了就是,肯定是不会喝的,便将吐了口水的水杯递给一位姑娘。
一个姑娘接过水杯后,笑嘻嘻地对着公上笑,然后低头便喝水杯中的水。
公上忙阻止。
三位姑娘避开公上,争着、抢着喝水。三个姑娘轮流把水杯中的水喝干后,还底朝天地向公上表示。
公上惊呆着站在地上不动。从动作中看出,三位藏姑还叫他再来一次。
公上后悔极了,内疚极了,众人也在哄堂大笑。公上挥着手,推开藏姑,冲出大门,向工地方向躲去。
约么半小时后,他回到工棚,三位藏姑已离去。
众人见公上回来,一阵说笑后,便出工去了。
吕不明不出工,一个人长期在屋里不好耍,天天叫公上不出工陪他。
公上心想:你不出工,国家每月都给你配了粮食,我不出工,回去喝西北风。但出于大哥和魏圣国的面子,他也偶尔抽半天陪他。
一天下午,公上收工回来坐在铺上,吕不明说:“我想到丹巴去耍两天,天天在这里很闷,你陪我去?”
公上不想耽搁出工,借故说:“我身上没有钱。”
吕不明痛快地说:“我有钱。”
公上仍不想去,免强地说:“既然你想去,你一个人去就是了嘛?我还想多挣钱点钱回去。”
“哎呀,你何必在乎这点钱嘛?我一个人去不好耍,你陪我去耍几天嘛?。”
公上想到他是一个城里人,到这个地方来受苦,也怪可怜的,于是便同意陪他去。当天晚上,公上去跟陈高华请了个假,说是到丹巴去有事,等两天就回来,陈高华同意了。
第二天上午,两个人吃过早饭,便出发了。
这里人烟稀少,很难看见一撞藏胞农舍。走了近两个小时,在一个宽广草原未端的小河边上前方,走着四位藏族姑娘。姑娘看见公上和吕不明,便对着二人放声唱歌。歌声清脆悦耳,在草原上漂杨。
草原上的草大约有一尺多高,就像铺在广阔无边的大地上的一张绿色地毯,仿佛在为姑娘们唱的歌喝彩,草随微风向东泛起一层层无休无止的绿浪。
藏姑们唱的歌,二人听不懂,吕不明指着她们:“她们在勾引我们,上。”
公上说:“你说些啥子哦?”
吕不明说:“******电影里的藏族姑娘都很漂亮,怎么这几个很一般呢?”
公上心想:你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和藏姑一样地黑,只是穿着好一点。嘴里却说:“这里的太阳要毒一些,她们主要是皮肤比较黑,人还是长得很不错的。”
因隔得较远,四位藏姑见二人没有理她们,便知趣地向反方向走了。
又走了近四个小时,已经能看见丹巴县城了,吕不明问:“你身上有多少钱。”
公上惊忌的看着他:“我哪里有钱,你不是说你有钱吗?”
吕不明狡诈地一笑:“我有屁的钱,我不这样说,你会陪我来吗?”
公上停下步来:“你开啥子国际玩笑,出来人生地不熟,站要站钱,坐要坐钱,没有钱出来干啥?”
吕不明仍然诡异地笑着:“出来散散心,总比在那鬼地方呆着好。”
“散心当然好,但没有钱怎么散心?今天晚上吃、住怎么办?”
“钱个嘛,纸个嘛,想办法弄就是了。”
公上说:“天上不生,地上不长,无亲无故,怎么弄?”
“只要你用心,钱自然就会找到的,怎么样,想不想跟我学?”
公上惊呆地站在地上:“你是扒手?”
吕不明无耻地笑着说:“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是高级钳工。”
公上若有所悟:“哦,我早就该想到,但见你衣冠楚楚,始终没有住这方面想,难怪你姐姐,姐夫看不起你,也难怪你没有工作?”
“工作,请我去我还不去呢?一个月累死累活,拿几十元,还不够抽烟。我随便上一天班,就当几个月的工资,哪个还有心思要什么工作不工作的!”
“你当钳工,万一被抓倒了,挨了打还要送到公安局,好丢人哟。”
“抓到的次数很少,一般的人是不敢动手打的,最多交到公安局,小偷不犯罪,公安局最多关两天就放了,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好汉个球,抓倒了传回家乡,人人都晓得你是个扒手,哪里还有脸面做人。”
吕不明恬不知耻:“啥子脸面不脸面?人人都有生活的权力和方式,七十二行,各干一行。千道万道,各行其道。有啥子丢人不丢人的?其实,人人都戴着一副假面具,表面上装好人,内心比做小偷,扒手都还脏,你说是不是?”
“不管世人的内心如何,但我宁愿饿死也不做扒手,当小偷,更不可能跟你学?!”
吕不明说:“你不学就算了,但今晚上怎么办,总要吃饭,住房吧?”
“如是是要靠你去偷来吃、住?我宁愿回去。”
吕不明向前走了几步:“哈哈,回去,现在已经四点过了,回去要几个小时,要回去你一个人回去,我总之不回去了。”
“你不回去算了,就是死,我一个人也要回去。”公上说完便往回去。
吕明明见公上真的往回走,忙说到:“哎,你转来,我身上有钱,刚才是给你开玩笑的。”
公上回过头来站着说:“你把钱拿出来我看看。”
吕不明见他很认真的样子,便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拾元钱的人民币。
公上说:“啥子玩笑不开?开这种玩笑。”说完便又和吕不明一起进城。
下午四点多钟,到了丹巴县城。丹巴县城很小,只有一条不到两里路的街。
到了百货商店门口,吕不明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买点东西。”
公上担心他进去当扒手,说道:“你千万不要去干哪个哈?出了事可不得了。”
“我晓得,你在外面等我就行了。”吕不明说完他迈进了百货商店的大门。
公上在街上等了十多分钟,不见吕不明出来,公上心想:丹巴百货商店总共不到三百平方米大,怎么他进去这么久还不出来呢?他担心地走进百货商店,见吕不明和一个穿黑昵子中山装的人在看玻璃货柜里的手表,吕不明用右手做掩护,左手伸向那人中山装左下面的包里。
公上心里万分紧张,走到吕不明面前狠狠地拐了他一下。
吕不明毫无反应,继续****的事。
公上见阻止无效,心里害怕极了,便又马上走出门,在街上站着,东张张,西望望,惶惶不安。
又过了十多分钟,仍不见吕不明出来,他又走进百货商店。此时吕不明已换了位置,爬在那人的右边,用左手做掩护,右手伸向那人中山装的右下包。
一位年轻漂亮的服务员用一双惊慌的眼睛看着他摸人家的包包,呆在售货柜内一动不动,木若呆鸡。
吕不明明知服务员看见了他摸人家的包,他看了服务员两眼,旁若无人,继续****的事。
公上见此情景,立即靠在吕不明右边,用左手撞击了吕不明的腰。
吕不明极不耐烦的看了公上一眼,意思是在责怪他。
突然一声猛喝:“你干啥。”
吕不明的右手立即从那人包里抽回来,专心致意的看货柜里的东西。
那人急叫道:“糟了,我的钱被扒了。”反过手来抓住吕不明的手说,“就是你。”他见公上站在旁边,又忙叫道,“还有他,他们两个扒了我的钱。”
公上急得不行:“你打胡乱说,我刚进来不到一分钟,谁扒了你的钱。”
公上有女人缘,讨女人喜欢,自有女人保佑。服务员忙说:“他是刚进来的,他没有扒你的钱,我可以做证。”
那人忙抓住吕不明:“你扒了我的钱,你退给我。”
吕不明反抓住那人的衣领,吼道:“你这个土农胞,吼什么吼,谁扒了你的钱,你跟老子识象点。”
商店里的人本来就不多,稀稀拉拉有几个,加上大家不明真相,又见吕不明一身城里人打扮,都不敢吱声。
被偷的人见无人帮他,便说:“我是看见你扒的,这里说不清,走,到公安局去。”
吕不明威胁说:“我正要喊你到公安局去,今天到了公安局,如果你拿不出证据,看我怎么收拾你。”
被扒之人无奈,把希望寄托在公安局,因为他确定是吕不明扒了他的钱,所以只有到公安局去,他的钱才有可能拿回来。
被扒的人在前,吕不明在后,都做出一副气势汹汹、大受冤枉的气概。
刚走到门口,吕不明左手往左裤包里伸去。
公上马上意识到,他可能要拿什么东西给他。公上上前一步,吕不明的手从裤包里抽出来,像平常走路甩手一样自然。
公上也像正常走路甩手一样,从吕不明手中接过一样东西。公上握在手中,方知是钱,此时他才知道吕不明早以得手。
不知吕不明扒了多少钱?篇幅所限,下章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