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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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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将至,****在即,各房各支的子弟都守在家中养精蓄锐,原本人来人往的馆阁变的冷清了起来。读零零小说馆阁长老乐得清闲,晚饭时还烫了一壶老酒,自斟自饮,很是惬意。

然而,这份悠闲被凌震的到来打破了。馆阁长老对凌震还留有印象,一别数月,再次相见,凌震的境界可把他吓了一跳,这是一个武痴,向武之心坚韧,看到曾经被喻为废物的人,居然一下子跨越了四个境界,这简直是无法理解的事情,便缠着凌震问东问西。耐何凌震滑不溜手的,问来问去也没套出一句有用的话,气的他拂袖而去。

在院落里溜来溜去,不知不觉的,馆阁长老就转到了凌震的小院处,恰恰听到沉闷的对掌声响起,紧接着又把凌铁宇和凌丽娇的对话听了个真真切切,可把馆阁长老气的不轻,偌大的一个家族,居然选了一个如此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当族长,居然有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做长老,简直就是家族的耻辱。

回到馆阁之后,长老思量了再三,最终还是没能昧下良心的向凌震据实相告。坦言之后,又向凌震劝说道:“震哥儿,我虽然不知道你接连突破的际遇何在,但想来定有不凡之处。不过,武者修行,境界并不代表一切,你的年龄太小,阅历太浅,经验太少,这次****,你还是别参加了,等大长老回来,我一定替你讨个公道……”

在馆阁长老看来,凌铁宇和凌丽娇打算在****上动手脚,必定是让人防不胜防,与其应对未知的危险,莫不如不让凌震参加宗族****,只要凌震不上场,并且留在馆阁之中,哪怕凌铁宇是族长,也不敢肆意妄为。等到大长老返回族中,自有谋求公道的时候。

凌震没想到,馆阁长老出去溜了一圈,居然给自己带回来如此震惊的消息,脸上是一阵地错愕,半晌之后,错愕的表情被一抹狠辣之色所取代,站起身来向馆阁长老长揖一礼道:“多谢长老维护之情,然请恕小子狂妄,武者之道,充满血腥,举步唯坚,内要固守本心,时时磨厉,外要披荆斩棘,排除万难,一往无前,无所畏惧,唯此修行,方可不断精进。小子虽然不材,却也不愿当那缩头乌龟,坏了本心,****我必然参加,在杀伐之中历练而出,正合我心……”

对于凌家的这些魑魅魍魉,凌震的容忍,已经足够了。本不想再与凌家产生什么纠搁,但不想这些人竟如此包藏祸心,既然你们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想要在****上使阴招,那咱们就看一看,到底是谁血溅五步。

“咝……”望着凌震的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的光芒,馆阁长老倒吸了一口凉气,沉声说道:“你有如此决心,实在难能可贵,我找不出理由来阻你上场。不过,刀剑无眼,拳脚无情,你要一切多加小心。这段日子左右无事,馆阁之中也少有人来,族中典藏,你可尽情翻阅……”

馆阁长老实在没有想到,凌震的性格居然如此刚烈。但这刚烈错了吗?没错,武者修行,内调气血,外练筋骨,蓄养的就是心中的血性,若是没了这股子血性,那还叫什么武者。凌震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一往无前,无所畏惧的向武之心,实在难能可贵,若是自己早一些能看透生死,也不至于成天躲在馆阁中混吃等死,这一把年纪算是都活狗身上去了。

“多谢长老,我这就上楼翻阅典藏,备战****……”凌震冲着馆阁长老再施一礼,一揖到地,再次直起身后,眼中平静如水,清澈到底,却是发自内心的感谢馆阁长老。

“唉,家门不幸,可惜了如此良材美玉……”看着凌震走向楼上的背影,有如枪杆一般的笔直,挺拔,馆阁长老连连摇头。虽说钦佩凌震的风骨,大开方便之门,给了凌震临阵磨枪的机会,但武者修行,绝非一朝一夕就能精进,族中****在即,其中杀机密布,锋芒直指凌震,馆阁长老不认为凌震能够迈过这道坎,唯一希望的就是凌震能够多坚持几场,坚持到大长老回返。只是,以凌铁宇的奸诈,以凌丽娇的狠毒,他们能给凌震这个机会吗?

时光飞逝,近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岁末****的日子一天一天的临近。突然有一天,悬挂着凌家宗祠外的大钟钟轰然敲响,浑厚而嘹亮的钟声传遍了凌家大宅的每一个角落,也将在馆阁中的凌震自静悟沉思中惊醒了过来,知道岁末****即将开始。

站起身来,长吸了一口气,振奋起了精神的凌震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这就来了吗?哼哼,凌铁宇,凌丽娇,对了,还有凌啸月那个老匹夫,怕是也要不甘心的暗中下黑手吧,那么好了,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心狠手辣……”

这一段日子,凌震几乎扎进了典藏之中,脑袋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功法和武技,疯狂的汲取着其中的养分。虽然大多的武技功法凌震并没有修行,只是在脑海中推演了一番,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博取众家之长,引为借鉴,并不断融入本身,仍让凌震获益非浅。

微微昂着头,凌震一步一步的迈着四方步,不紧不慢地走出了馆阁,向宗祠方向行去,一路上尽是赶着参加****的凌氏子弟。凌震粗略的数了数,少说得有三四百人,这还只是住在凌家大宅中主脉子弟和门客,若是加上旁支,估计得超出千人。

这也难怪,宗族****,不拘身份,无论主脉旁支,还是门客下人,只要够年未满三十,都可报名参加,但凡取得一定的名次,奖励都极为丰厚,这也使得很多境界低微的武者都抱着碰运气的想法,跟着来打酱油、凑热闹。因此,每一年的岁末****,都十分的热闹,今年更胜往夕。

宗祠外的广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搭起了三座宽大的擂台,数百人聚集在此,分别按照主脉,旁支和门客分成了三队。摆台之上三名公证长老各带着数位门客负责放签,每一名参赛的弟子都需上台登记抽签,然后按照抽中的号码登记,首尾相对的进行比赛。

凌震挟裹在人群中不紧不慢地跟着排队,等着抽签取号,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看着擂台上的公证长老,脑袋中琢磨着凌铁宇、凌丽娇等人会使出什么样的妖蛾子来操纵这场比赛。

虽说公开抽签,都在众目睦睦之下进行,但是,只要由人来操作的事情,什么样的猫腻都有可能出现,唯一的曲别就是手段高低,会不会让人发现而己。

“十四哥,你抽到了多少号……”

“七十八号,对手是二一五号,也不知道谁抽到了二一五,你抽到了多少号……”

“哈哈,我抽到了九号,对手是六房的旭哥儿,比我低了整整两个境界,首轮看来没问题了……”

很快凌震就从已经抽完签的人身上看出了问题,以往岁末****,为了在尽量公平的前提下,保证淘汰率,大体上会按按照武者境界分成三个等次区分开来,首尾相对进行比赛。但今年的****明显与往年不同,所有的参赛武者都被打乱开来,只看号码,不分境界的进行单循环淘汰赛,这就有可能让两个同是八重境界的武者提前碰头,也可能让一个运气超然低级武者挤进决赛圈。

凌震猜测,凌铁宇如此安排,很可能就是想让自己做那个运气超然的低级武者,前几轮不会遇到太强的对手,在一路过关斩将之后,就会遇到凌麟,凌晨这样的高手,然后痛下杀手。这样既可以利用人们心中对低阶武者窜上高位的不平不愤来转移视线,又能将失手的后果归结为彼此实力相差太大,不好把握分寸上,任谁也看不出问题来。

很快,轮到了凌震上台抽签,探头一看,签筒的里面只剩下了七根签,凌震的心中一动,自己抽一根,还会剩下六根签,这六根签上的号码,怕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换人不换签,持有最后的那一两根签的人,就是向自己磨刀霍霍的人。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凌震将手伸进签筒,随手一抓,回手一看,凌震的表情为之一楞,竟然是一支空白签。凌震的脑袋有些短路,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这手脚并没有做在签上。

“四房凌震,抽中空白签,首轮轮空……”就在凌震狐疑不已,一楞神的功夫,负责抽签的门客一声高喝,将凌震抽签的结果通报全场。刹那间,擂台之下,一片哄闹:

“这个废物倒是好运气,竟然抽到空白签……”

“嘿嘿,若是回回都有这运气,不用比就进决赛了……”

“啊呸,一个废物,白晋一级都便宜他了,还能回回让他捡便宜……”

“谁说不是呢,要不然,肯定连第一轮都过不了……”

听着台下愤愤不平的议论,看着一张张带着羡慕、嫉妒,淡然、不屑的表情,凌震恍然大悟:“凌铁宇好手段,****还没开始呢,这已经给自己拉上仇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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