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肖泽凯受伤了
剧烈的疼痛瞬间传來,肖泽凯只觉眼前一阵发黑,让他几乎难以站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也从嗓眼里冒出來,
紧接着,下一轮攻势又再度袭來,肖泽凯忍住剧痛,转身徒手接住那根铁棍,狠狠抽掉,扔到地上,
“咣当,”
清脆的声响,在无人的小路上回荡,响彻天空,
壮汉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愕然地望着肖泽凯,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还能有这么大的气力…”
瘦高个子也从地上爬了起來,指着肖泽凯惊恐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厉害,”
“钱小姐不是说他是个幼儿园教师么,这手劲,这身手,还有这抗打击,完全就像是专业的啊,”
肖泽凯撑住有些摇摇欲坠的身躯,一步步朝三个流氓走去,“你们几个家伙…想要來打我的主意…也不看看我是谁…”
三个流氓被肖泽凯满口鲜血,那种如地狱爬上來的恶魔般的样子吓呆了,
瘦高个惊骇地往后步步倒退,表情僵硬,“大哥饶命,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我们吧,”
肖泽凯屏住口中即将喷出的鲜血,双眼血红地低吼道,“告诉你们钱小姐,今天,我看在严先生的面子上不和她计较,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绝不手段,”
“是,是,”三个人连连点头,连家伙也來不及带走,屁滚尿流地逃跑了,
“噗,”肖泽凯喷出一口咸腥的血,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刚才那个家伙的这一下敲得着实不轻,估计是伤到内脏了,再加上后來自己又使了全力,加速了血液的流动,受伤的部位肯定更加严重了,
眼前的视线渐趋模糊,双腿也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想到那个孩子还在对面等着自己,肖泽凯通红着双眸,艰难地朝前走,任凭受伤的部位钻心一般的痛,任凭殷红的血丝从喉管里不断地向外冒,他依然咬紧牙关迈开步伐,
一步,两步,三步…
耳边不断有嗡鸣声传來,伴随着车辆的轰鸣和喇叭声,震耳欲聋,仿佛要穿透自己的脑袋,
在经历了仿佛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的折磨,肖泽凯终于坚持到了玩具店门口,在推开那道异常沉重的玻璃大门后,他朝前踉跄了一下,扑了过去,
“肖老师,你怎么啦,”
在肖泽凯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就是眼前那个一脸惊讶的孩子,随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严洛在家里等两人回家,眼看着天色越來越暗,却依旧沒有听到门外传來的熟悉声音,不免感觉有些奇怪起來,
这两人,到底去哪了,
正当他狐疑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來,看到來电显示是肖泽凯的名字,严洛神经放松了,
终于想到打个电话过來了,待会晚上回來一定要好好惩罚他,
英气的嘴角一丝狡黠的意味划过,严洛按下手机,沒來得及出声,就被电话那端急促的声音所打断,
“严先生,这里是XX医院,有位病人正在抢救,请你现在马上过來…”
严洛神情骤变,“医生,发生什么事了,”
“爸爸,你快过來,肖老师吐了好多血,天天好害怕…”
严钧宇胆怯惊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來,听得严洛又是一震,
“儿子,别怕,爸爸马上就过來,”
严洛狠狠扔下手机,心急如焚地朝外赶去,
当严洛赶到东区医院时,急救室的大门依然紧闭,正当他浓眉紧锁时,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过來,“爸爸,”
温暖柔软的小身体冲入自己的怀抱,让严洛稍稍缓和了一丝焦躁的情绪,他不停地抚摸儿子柔顺的头发,安抚道,“天天别怕,爸爸在这里,告诉爸爸,肖老师怎么了,”
“天天不知道,”严钧宇钻在严洛怀中,如同一头受惊吓的小兽瑟瑟发抖,“天天只看到肖老师吐了好多血,好可怕…”
听着儿子说來说去一句话,严洛眼中的阴暗愈发幽深,“乖儿子,告诉爸爸,肖老师怎么会吐血的,”
“肖老师给天天和爸爸买了…蛋糕…肖老师说忘了拿东西,让天天去…玩具店等他…天天等了好久…后來…后來…”
严钧宇断断续续地说着,越來越小声,到最后就沒了声音,接着就传來一阵轻微的抽泣,
英挺的眉毛狠狠蹙紧,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蛋糕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受伤,以至于吐血,
焦躁、不安,伴随着层层疑惑,充斥着严洛的内心,
听到儿子哽咽的抽泣声,严洛轻轻拍着对方的背,幽幽叹了口气,儿子还这么小,就要面对这样的事情,虽然自己曾有意要让他继承帮里的事务,但眼下让他过早地接触太过血腥的场面,对他的身心发展会有影响,
自己生在黑道长在黑道,对这些场面早已习惯,而这个孩子和自己不一样,虽然他是阿文的儿子,但自己对他视如几出,对他保护得太好,舍不得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等这个孩子长大,他真的有那个魄力和能力继承阎罗帮么,
将來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眼下,自己只想让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成长,其他的一切,就等以后再说吧,
严洛把哭得伤心的小家伙抱进怀里,站在急救室门外,盯着上方的红灯发呆,英俊的脸庞渐渐苍茫,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站得双腿酸麻,严钧宇靠在自己怀里都睡着,急救室的大门才缓缓打开,
严洛紧张地看向那辆推出來的手术车,呼吸几乎凝滞,
随后,他便看到那个人双眼紧闭,俊美的脸上被罩了一个很大的氧气面罩,慢慢推了出來,
“他怎么样了,”
“病人背部遭受了重击,伤势不轻,不过幸好沒有伤及要害,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
严洛看着那个沉睡的人被推入病房,稍稍舒了口气,“医生,谢谢你,我可以看看他么,”
医生点点头,“家属可以探视,不过病人现在需要静养,”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