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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心结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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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以为是一般的闹事,谁知道会越来越严重,涉及到朝中的事,也不好让小姐你出面,可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

了然垂下眼睑,深深地凝思着,茶香袭来,散了满口余香,却散不去心中的隐忧,“这事得从长计议,等候影阁的消息。”

接下来就是一般的会议,讨论着官家的生意……

待一阵长长的讨论声过了之后,了然想起前几天吩咐的事。

“追风,西月现在已经在南方,我上次说的事,让你送几个人下南方,办得怎样了?”眼光瞥向右排中间的一男子,挑眉问道。

“小姐,咱影阁别的没有,就我和杀手遍地都是,放心好了,我还是挑了几个特别狠的呢,希望萧然将军的军队能受得住才是,嘿嘿!”玉扇散开,笑得无害极了,隐隐有丝幸灾乐祸。

知秋嘟嘴,专门拆他台,“得瑟!”

“哇……知秋说的这话我不爱听……”一个勾魂的电眼送了过去,知秋胡乱抓起桌上一杯茶,呼一声就挥了过去,被追风悠闲地接着,“谢了,我都不知道知秋现在也变得这么孝顺了。”

刚刚还严肃的气氛被他一闹,皆笑开了,追云媚眼生波,“知秋啊,何必和他那张贱嘴计较,伤身。”

“追风追云,你们在商场上打滚了多年,自成一脉,以后能决定的事就不要找我,自己看着办,实在做不了决定的就找我,知道吗?”了然笑着道,似乎习惯了这种相处氛围,轻柔的视线淡淡地笼罩着她们,如月华温润,虽是习惯了她秋水流云般的风采,可每次看见她的楚楚风姿,她们都为之一亮。

“属下明白!”两人齐声道。

影阁,二十几个统领人,男的由追风领导,女的由追云指挥,听命于了然。

了然这句话,不外乎,在于放权两字。

“以后把一件事列入你们的事务氛围,就是四处购买粮草,掩月城的地下山庄不是闲置很久了吗?堆积在那里。”淡声地吩咐着,朝廷的军队,缺的只有粮草,“这件事要秘密进行,分不同的队伍送去,不然动作太大,容易惊动朝廷。不知道上次是谁刺伤了北平轩,你们还是在暗处的好。

“是!”

“小姐,虽然我不懂政治上的事,这粮草……”

了然轻悠一笑,温润暖和,如春风拂面,是他们习惯的笑容,却多了人类的感情,不再飘渺,追风和追云对视一眼,暗暗称奇。

“要防的是边患,这些年,朝廷光顾着争权夺位,国库空虚。而他国休养生息多年,兵强马壮,要不是今年闹饥荒和天花,兵力受阻,这次掩月城之乱,他们已经趁机挥兵入关了,早点准备是好的。”

了然风轻云淡地说着,雅致的脸盘看不出表情。倒是追风追云他们,都有点惊讶而已,但是也没有问什么。

“明白了!”

轻抿一口,了然眼光越过他们,直直地注视着室外摇曳的树影,隐隐有丝冷意。

六月夏风浮动,丰城到处泛着灼人的温度。

李志明身为太尉多年,贪污受贿不断,情节严重,四皇子面圣,提供证据,当日。李济被搞去丞相之职,没收家产。

宁王似乎对些事漠不关心,皆出众人意料之外,一直以来,李志明都是宁王最大的后壁之力,他竟然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冷冷地看着这一场政变。

短短不到两月时间里,京城老臣各归各位,李志明手下的门生,或降职,或外调,彻底摧毁了李志明在朝中数十年的努力。

如今的朝廷,北平轩独揽大权。

残阳如血,红了半个天空,悲壮而沉重……

忙了一天的了然才回到王府,刚进大门,夕阳下,一道微有苍老的身影在大院的树下站着,映着她身后的夕阳,显得历尽沧桑,道不尽的苍凉。

了然停住脚步,眸子透出一股复杂的光芒,眼光直直看向那道背影,似是感受到身后的视线,她轻轻地动了动身子,转过身来。逆着身后的夕阳,她看不清她脸上的色彩,亦感受不到她的悲伤。

心一动,了然转头吩咐,“知秋,寻冬,你们先回西厢,我过去打声招呼!”

“是!”知秋寻冬担忧地对看了眼,反身回了西厢。

大院中,旁边的侍女侍卫偶尔经过,纷纷行礼,了然皆点头致意,一步一步走近安妃,步伐似有点沉重。

“等我吗?”笑意盈盈地站在他面前,了然清澈漆黑的眸子皆是温暖的笑意,终于看清她眼中的痛苦和眉梢上的轻愁。

她回府后,从未单独和安妃相处过!此刻站在她面前,很多平时因为北安澜而埋葬的恨又轻轻窜了上来,但是却淡了很多。

“是啊,在等你!安澜去了刑部。”安妃出声道,复杂地看着眼前笑得温暖的了然。

她知道丁素迁膝下育有一女,其她一直在宫中,两人连面都极少碰见,但是,却知道丁素迁特别在意这个女儿。

怪不得,了然暗暗想着,这个月来,北安澜极少出门,清闲得像个无权无势的逍遥王爷,她几乎忘了,他是权倾朝野的定北王。

淡淡地风吹拂着了然的心,忽暖忽冷,两道影子在地上交错着,复杂的痕迹。

“您是不是有话想对然儿说?”笑着问,该面对的问题,迟早还是要面对的,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有这个心结在,她永远没办法说服自己说不在意。

对她而言,功不抵过,恩不覆仇。

“天气不错,陪我到后花园走走如何?”安妃温暖一笑,望着眼前玲珑的人儿,那双漆黑睿智的眸,穿透人心,像是看到当年丁素迁的眼。了然是眼神和她母亲极为相似,可又多了邪气,少了正气,但是那种坚硬和沉着是如此地酷似,自从得知她的身份,一度不敢逼视她的眼神。

“既然您有些雅兴,然儿自当奉陪到底。”了然笑着福了福身子,垂下眼眸,唇角的弧度不减,“可是您确定要一人和然儿一起去后山吗?”

沉稳的身子一震,了然温暖的问话冰冷得她背脊发寒,转头看着低垂着头的她,只看见乌黑的云籫间一支翠绿的玉钗,碧体通透。

“然儿觉得有必要带人吗?”一声苦笑,沉重而哀寂。如夕阳渐落时的悲伤,跌碎了满腔希望,“要带人吗?然儿?”

了然一笑,依然是温和的声音,“然儿是怕,一会儿晚了,天黑路滑,您不小心摔着了,落下个小病小痛就不好了,还是注意点的好。”

淡淡一笑,安妃率先走在前面,苦涩的声音飘了过来,“这路我走了很多年,不会摔的。”自从当你事情发生,她便搬出了皇宫。

了然抬眸,看着她沧桑的背影,顿时收了笑容,犹豫了会儿,小步跟了上去。

几个侍女见他们一前一一离开,皆惊奇,有几人还凑到一起嘀咕,甚少看见娘娘和王妃走到一起。

一声微风吹过,传来了谁的叹息,无奈和沉重。

王府后花园,阵阵悦耳的鸟鸣在啼叫着,日落之时,倦鸟归巢,在小窝里享受天伦之乐,叽叽喳喳地唱着欢快的歌谣。

一前一后的两道人影轻肯在青草如茵的洒边走着,后山,平坦而宁静,这是一块安详的天堂。河边,一对鸳鸯戏水,回冰追逐,拂动阵阵涟漪,层层吹送身远方。

“你很恨我对吗?”停下脚步,面对小河,安妃并没有回头,苦笑着问,眼光直视天下彩霞,红彤彤的一片精彩。

谁家的孩子笑道如此的温暖和悲壮?

“是!”连拐弯抹角都省了,了然笑着回答,似乎答的不是她心中的恨,一声风轻云淡的是,似乎在回答他,今天的天气很好。清润的脸颊映着夕阳的余辉,纤弱而圣洁。微风轻轻地吹拂着她柔顺的发丝,飘逸流彩。

她也走到安妃旁边,和她并排站在一起,笑迎落日。

“当年的事,是我的错!然儿,你……想杀我?”苦笑着问,凉亭那一幕,跳上心头,更是苦涩,那么清晰的仇恨。

“很想!”

“为何不动手?”

“因为到目前为止,我没办法知道,我娘亲他是否很高兴见到你!”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了然讽刺地笑着。

“当年的情势……”

“如果找借口为当年的事推托……”了然侧脸,打断他的话,笑着妖冶邪魅,“我会看不起你!当年你诬告我娘亲时就应该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然儿,当年的事,我很抱歉,我欠你们家的,亦早就知道迟早要还,可是,你和安澜,可不可以,不要绕在这个死结上,你们还有一辈子的路要走。”安妃语重心长地说着,语气布满了恳求。

“很伟大的父爱!当初我嫁给王爷就是想着说,他是您最骄傲的儿子,让他断肠裂肺,你一定痛苦万分,报仇,有时候不一定要取人命不是吗?”了然浅笑着,唇角勾起的弧度像是天上的浮云,柔软而无害,“我和王爷之间,隔的又何止是仇恨这么一个结。”

淡淡的黄昏笼罩着两道人影上,拉得很长很长……风吹云动天不动动,映在青草上的灰蒙的阴影,有点孤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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