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凌泽的怒火
“你们这里应该有‘泪雨’20年以上的藏品吧?”许傲清扬起邪魅的笑容,望向吧台里正在调酒的年轻调酒师,他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会拿不出来,虽然知道‘泪雨’这种酒只要上了20年就很是珍贵。读零零小说
他如果没看错人,那么这个调酒师应该也不一般,脸上挂着对人温和的面具,实际上是一个生性淡泊的人,懂得什么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做什么不该说。
年轻的调酒师表情诧异的看着许傲清,清楚的知道坐在眼前俊美得不像话的男子非富即贵,但是也还是没想到他会要点‘泪雨’这种珍贵的酒,这酒虽然还不能算是压箱底,但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调酒师能说拿就拿出来的。
“有的,只是‘泪雨’这种酒价格有点昂贵,我要询问一下经理才行,请您稍等。”年轻调酒师温和有礼的回答,客人的要求是什么他能做到就会做,客人有什么样的目的那不是自己需要去考虑的,在这里做事的人只要尽好自己的本分就行,谨言慎行,察言观色是基本的要求,多嘴多事的人在这里是待不下去的。
能在这里做下去那也是因为自己的性格吧,动手按动安装在吧台上的座机。
此时在包厢里
里面的气氛不是很好,可以说是沉重的让人窒息,连平常嘻嘻哈哈的欧阳亦也是沉默不语,神情凝重略带紧张的注视着白凌泽。
易凛和柯宇面面相觑,他们没有将看见向文谦的事说出来,只是不想让阿泽再次受到伤害,他们知晓每次阿泽只要提到那个人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竟然会是他自己主动提起,虽然脸色有点苍白,但可以看得出来,阿泽的情绪没有像以前一样,这让他们既惊讶又高兴,还有着想不透的疑惑。
白凌泽苍白的脸上平静无波,眼神涌现了点点温度,不再是冷冽无情。
脑海里想到的却是一双温暖修长的手紧紧握着无助的自己,那一瞬间心快速的跳动,感动与满足交加,是无论如何都骗不了自己已经对他有了本不该产生的感情。
自己会主动跟欧阳他们提起向文谦,是因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失控,也知道了原来仅仅只有两天的时间,那个人就已经走进自己封尘了很久的心。
“叮铃叮铃叮铃……”,电话机的声音打破包厢里沉重的气氛。
“什么事?”白凌泽顺手拿起了旁边茶几上的电话。
“是欧阳经理吗?我是吧台调酒师,有问题想要询问。”电话里传来温和有礼的声音。
“说。”
“……是这样的,有位客人需要‘泪雨’这种藏品酒,这种酒水不属酒柜,属主管管理,所以想请主管您来吧台一趟。”
“嗯。”没有理会电话那头的人就放下了电话,眼神瞟向欧阳亦。
“拿一瓶‘泪雨’的藏品酒去吧台。”欧阳和易凛,柯宇三人帮他管理这里,三人都是经理,不过一般的时候都是欧阳这个大闲人在管理酒吧,虽然都是我们几个都是同龄,但是欧阳却早已将学业修完,照他的话来说就是,像他这个年纪不赶紧的多泡妞,在学校读书简直就是浪费青春。
不是他鄙视欧阳,而是他欧阳亦太种马,让他都看不下去了,就盼着哪天有人能将这种马收了,别在祸害人间。
易凛和柯宇在邻校V大读大三,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大二啊,想起他们四个人刚开始遇到的情形倒也有趣。
欧阳亦见到白凌泽的状况很好,甚至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便也不在担心。起身走到大橱柜前,打开了关闭了好久的防盗玻璃门,拿出了一瓶收藏了20年的‘泪雨’。
“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瞧瞧?”欧阳亦用手搔了搔头发,眼角扬起笑意,挑了挑好看的眉,询问着那三个一脸面无表情注视着他的人。
“好啊,反正也无聊着呢!”易凛懒洋洋的回到,手肘蹭了蹭身边打着哈欠的人。
“你和阿泽去吧!我和小凛还有事要忙,等会儿就走了。”没有理会那人手劲越使越大,果断的决定了去留,他想今晚必须得好好和这小妖精谈谈了。
“嗯。”白凌泽没有意见,反正他这个当老板的,呆在这里的次数也不多,就当是视察好了。
“哼,柯宇,你就是一混蛋,你他妈是老子的谁啊?凭什么我的事情都得你来做决定了,你个自以为是的混蛋。”俊秀的脸气得通红通红,话也有点口不择言,他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个混蛋了,说来好可笑,这混蛋用完了老子就对老子不理不睬,现在又凭什么来决定我的事了,当老子是什么路边的阿猫阿狗啊。
易凛咻地站起来,扯开门往包厢外快步走去,头也不回的说了句,“阿泽,欧阳,我先走了。”
“唉,阿泽、欧阳,那我也先走了,他这样跑出去我不放心。”柯宇苦涩一笑,挠了挠有点长的浅紫色头发,跟那俩人道了别,头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额,这俩人怎么回事啊?一个个的都是这般模样,凛很少发这么大火啊,看来柯宇真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了。”欧阳亦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晃了晃手中价格昂贵的藏品酒。
“柯宇自己会解决,我们去吧台。”白凌泽倒是不怎么担心那俩人的事,柯宇不像欧阳这么粗线条,他应该是早已知道凛会发火才会这么淡定的表示无奈。
在吧台前
调酒师握着断线了的电话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肯定里面的人不会是主管,那么冰冷的声音让他都忍不住要僵硬脸色,眼睛瞅了瞅吧台前悠然自得喝着酒的许傲清,收回自己有点闷的心情,还是温和有礼的镇定道,“先生请在稍等一下,我们主管马上就来。”
“噢,没事,我有的是时间。”许傲清轻摇了下头,他一点也不介意多等一会,现在回到公寓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何况他对这间酒吧的老板感兴趣了,所以他有的是时间等。
“嗨,帅哥,一个人在这喝闷酒无聊吗?我来陪你喝好不好?”一位身着西装革履,浑身成功人士派头的中年男人靠近许傲清的耳边,用成熟男性特有的磁性嗓音说道,在耳边轻轻的呼了口气。
许傲清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邪魅的笑意加深,轮廓分明的俊脸显得更加妖媚异常,只要是熟悉他的人,在这个表情出现时就会躲得远远的,如果在这个时候还没有自知的觉悟,那么这个人的下场不是掉层皮就是小命不保。
“怎么样?我一般可是不会陪人喝酒的喔,实在是你太漂亮了,让人太着迷了,你这个迷人的妖精。”那人还不知死活的把手搭上许傲清的肩,缓缓的来回摩擦。
“哦,是么?我那么‘漂亮’么?让您都着迷了是吧?”许傲清媚笑着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被同为男性的人用‘漂亮’来评价自己,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微眯着的眼睛里带着赤裸裸的厌恶与爆发前奏的危险信号。
只是无奈于中年男人只顾着得意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不然他后面的下场也不会那么惨。
看见许傲清露出的笑容,中年男人以为是许傲清同意了,心里更加的难耐,邪恶的笑容里猥琐占了大半,一小半是得意,这么美的人儿他就要钓到手了,能不得意么。
刚好从包厢出来朝着吧台走来的白凌泽正好看见了这令人浮想联翩的一幕。
穿着西装的男人手搭在许傲清的肩上,缓缓的移动,男人淫秽的目光来回的在许傲清身上扫动,许傲清邪魅的脸上谄着媚笑更是让他心里堵的莫名难受,怒火也随之而起,双目浮起凶狠的光芒,死死盯着那只移动的手,仿佛要把那只手盯出个洞来,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暴戾躁动,他不相信许傲清会是做那种事的人。
眼前所见的让他心中的想法还不能动摇,只是忍受不了心中认定的纯洁被那样一个男人玷污,所以那个男人该死!
欧阳亦在一边被白凌泽突如其来的暴戾吓了一跳,这样的情况除了见到向文谦以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阿泽出现情绪躁动。
顺着阿泽的视线看去,吧台前一名容貌俊美的男子和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在挤眉弄眼,难道阿泽是因为……
白凌泽黑着一张俊脸,两步做一步的朝着吧台走去。
欧阳亦连忙跟了上去,一边想着他可能要给人做毁尸灭迹的活。
许傲清扯开在他身上移动的手,端起他没有喝完的鸡尾酒,往男人头上倒下。
“谁许你把猪蹄子放到我肩上了?谁准你碰我了?”语气阴森的说道。
“哦!你不就是个出来卖的么,有必要装纯洁烈男吗?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可是见多了,还是你比较喜欢玩刺激一点的?”男人抹了一把脸,丝毫不介意许傲清所做的,只当那是故意勾引他的手段。
再次伸手想搭上许傲清的肩,手却在半途被人抓住,力气大的吓人,使足了劲挣脱也挣脱不了,眼睛愤恨的瞪向边上抓住他手的人,低吼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抓住我,快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你这个混蛋。”
许傲清侧身望向来人,诧异的挑起了好看的双眉,挑花眼忽闪,他没有错过那人眼睛里的怒火和气愤,他是因为我才这么生气么?心里莫名的感到兴奋,隐藏了自己的心思。
垂下眼眸,不吭不响的站在那,他倒是想知道那人会生气到什么程度,嘴角流露出称之为温柔的笑意。
白凌泽就是抓住中年男人手的人,带着一肚子的火,狠狠的把那只手给压断,‘咔嚓’一声响,没有给他喘气的机会,又是一脚踢向中年男人的肚子。
这才停了下来,瞥了眼默不作声的人,冷嗖嗖的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他哪只手碰的你?”
“真是不幸运,两只手都有噢!”许傲清闪烁着纯洁无辜的眼神瞅着白凌泽,邪魅的脸上竟然带着孩童才有的控诉。
既然用不着自己亲自动手解决这个人渣,那他也不介意让他在死之前多受点苦。
“你……你还想要……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不然我就报警了。”男人脸色惨白的往角落里退缩着,一边用着另一只没有断掉的手,哆嗦的指着向他逼近的白凌泽,他全身颤抖着,恐惧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维,不久前道貌岸然的形象粉碎了个满地。
白凌泽可不会理会他那些没用的废话,警察来了又能把他怎样,他随便找一个理由就能让男人永远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何况他现在并不想让男人过的那么舒服的死去,这种人渣早就该好好的修理修理,在这之前他应该就有前科。
抬腿踢掉那只指向自己的手,狠狠地踩了上去,他一点也不喜欢别人用手指着他,更别说这个人还想着玷污他心中那片美好。
欧阳亦在一边看的直翻白眼,他见到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腹黑狠辣,这个俊美得不像话的男子也是个惹不起的主啊!满头黑线的撇了撇嘴,对于阿泽的一言一行他都尽收眼底。
他猜的没错,原来阿泽就是因为这位俊美男子而引起那么大的反应,他可是很少可以见到阿泽发飙的样子,平时除了淡淡的面无表情就是冷冷的面无表情,生气了就会用像毒蛇一般的冷目盯着你,盯到你忍无可忍为止。
这次应该算是一个例外了,确切的说,面前的俊美男子才是阿泽的例外。
话说,阿泽可不是那种会因为一个普通朋友而自己亲自动手修理人的大好人,那阿泽和他是什么关系?难道……想到了那层关系,来回注视着白凌泽和许傲清两个人的眼神变得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