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惩将军大小姐
“是何人公然闹事?”顺天府尹还未进门,便先闻其声,浑厚的声音听起来倒像是个武将。Du00.coM
曹芳珠暗道不好,不知道谁请来的府尹,这个老古板,好几次都是被他坏了事。心思千百转间,已是计上心来。
顺天府尹张东良大人踏进“袖宝斋”,一双坦荡的眼凌厉的扫过每一个人。最后落在被人群围起来的‘丫鬟’和将军小姐身上。
微一抱拳“将军小姐安好”
曹芳珠心里自然得意,她今个就让那个小丫鬟看看,谁才是这京城的主子。一面却皱眉道,“张大人,你可要为本小姐做主啊。”怒目圆睁看向百里倾墨,愤然道“这个丫鬟一进门便不由分说地抢了本小姐的看上的东西,本小姐与她据理力争,她居然还敢出言不逊,正要教训一番时,大人便来了。”
众人群翻白眼,这也太能颠倒是非了吧,无奈,迫于曹芳珠的淫威,却无一人敢上前告知真相。
张东良略一思索,便知这曹芳珠说了假话,可却无人为那丫鬟作证。
“张大人,本小姐倒是想问问你,这京城还是不是尊卑有别了?”曹芳珠见那张府尹没有轻易信自己的话,便又加了一把火。
这个,年过半百的张东良沉吟半晌,道“将军小姐说的是,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是古礼,自然是必须人人遵守。可物品买卖不分身份贵贱与否,如小姐一般的皇亲国戚可买,普通百姓亦可买,无非分个先来后到。”
“好你个张东良,你在暗骂本小姐不懂先来后到么?本小姐今个就是抢了那个贱婢的,你当如何?明个皇上若是看上了你家的东西,你还敢不给么?”
张府尹也气得不轻,胡子一抖一抖的,“将军小姐怎么能这样比喻,皇上是君,我等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将军小姐难道要和天威同存么?”言下之意就是,她不过是个将军小姐,本应遵守常理法令,却妄图与圣上相比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百里倾墨挑眉,她似乎还真没见过这么不畏权贵之人,用的好了,倒也是块好料子。
曹芳珠见张东良居然不和她同一个战线,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本小姐活活打死。”
“打死?你倒是好本事,拿王法当儿戏,”一语惊四下,浑然天成的霸气让人们不禁浑身一颤。张东良亦向丫鬟打扮的百里倾墨看去,心中诧异,京中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个气势不凡的女子?
曹芳珠亦是已经,却顾不得脚发软,硬着头皮道“本小姐今日就让你知道,何为尊卑有别!”
尊卑有别?百里倾墨冷哼,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她活了这么久,似乎还没有人敢教她做人的道理呢?
面上寒意冷凝,勾唇轻笑,隐约间人们仿佛看见了这世间最美的绝色,然而只是一瞬,那眸中泛着的冷意便让所有人想要迅速逃离。
“也好,闲来无事,本宫今日也来教教你何为尊卑有别。”
本宫?人群惊慌,试问玄国上下谁敢如此自称,除了那个残暴冷血,冷漠无情的长公主。
玄色的‘长公主令’被百里倾墨一只手扔在了早已瘫在地上的曹芳珠脸上。
“长公主,你是长公主殿下…”曹芳珠眼神惶恐,语无伦次道,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看见玄色的令牌,脸色已是煞白一片,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长公主殿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错把珍珠当鱼目,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回吧,将军府上下都会感激不尽的”
“将军府上下?呵呵,曹将军听了这件事恐怕还会感谢本宫替他教育女儿了。”
周围的人都跪在地上,连同张东良心中也在腹诽,这不按套路出牌啊,那将军大小姐都叫长公主‘贱婢’了,不该现在才发作啊。总之,这次谁也保不住曹芳珠的命了,要说这玄国,但凡搭上长公主的事,都最令他头痛。早知道是长公主受了曹芳珠的“欺负”,他就绕道走了,还巴巴的过来管这等闲事,当真是觉得自己活够了。
众人心中亦是惶恐万分,暗道今个出门没看黄历,怎么遇见这个事,待会儿,莫不会被长公主杀了泄愤吧?
“曹小姐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教本宫何为‘尊卑有别’么,可以说了,本宫洗耳恭听着呢。”百里倾墨慢慢道,似乎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长公主殿下,芳珠知道错了,您饶过芳珠吧。”摆着一副凄惨的脸爬来抱着百里倾墨的腿。
面色微寒,一脚踹开眼前的人。
“得了,本宫没这个闲情逸致听你唱戏,你且告诉本宫,这皇都里最好的青楼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的话,叫”寻芳楼“。”曹芳珠不放弃一丝救自己的机会。
“本宫念你父亲为国立下战功,今日的事就算了。”
众人满眼不可置信,这就算了?长公主今个吃错药了吧?曹芳珠面上一喜,正要谢恩,却又听百里倾墨开口道。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你每日去”寻芳楼“向那里的妈妈请安,让她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尊卑有别。”
曹芳珠听到这儿已经浑身打颤,每日像一个风尘女子一般去青楼请安,叫她以后还如何在皇都立足?
“张府尹。”
“老臣在。”张东良纳闷,这是轮到自己了么?
“今日本宫还真应该谢谢你了,没有张大人一番公道之言,本宫可是被曹小姐吓住了呢。”
张东良心中恶寒,您能被吓住,那整个玄国还不得闹翻了天。
“今日出门仓促,本宫又易了容,给大人带来不便,还请您多担待些,明日,希望大人来公主府一趟,本宫自当亲自招待。”
“老臣遵旨。”张东良纳罕,公主今个怎么如此知礼?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百里倾墨便拉起同样跪在地上的沉渊,挥袖走出‘袖宝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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