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他没走两步，忽然听到林家橙的叫声，“不过，我后天有时间，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张金灿转身一看，林家橙正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冲他笑呢。张金灿欣喜不已，忙不迭的说，“好，林小姐，我到时候一定给你打电话。”
林家橙冲他笑了一声，随即走了。
回去的路上，张金灿莫名的兴奋。他仔细想想，为什么会得到林家橙的应允会如此高兴呢。难道是因为喜欢上她了，这，这未免也太扯淡了。张金灿决计是不相信的。可能身为一个男人，看到如此清新脱俗的美女，这种反应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第二天，按照约定，张金灿带着寇晓琳跟着于小花去了韦氏银行。
除下政府掌管的四大银行之外，韦氏银行在沁城市就算是首屈一指的银行。当然，韦氏银行虽然是实力银行，可是这信誉程度在商界也是广为传名的。
三人走进韦氏银行的办公大楼里，立刻就被那恢弘的气派所深深震撼了。
寇晓琳忍不住说，“哇，这个办公地点真是不错啊。张总，要是我们能在这里上班那就倍有面子了。”
张金灿白了她一眼，“晓琳，你要是喜欢不如就直接跳槽到这里吧。于总一句话，说不定还能把你分配到韦总的身边当秘书呢。”
“哼，我才不稀罕呢。”寇晓琳胸脯一挺，不屑的说。
张金灿和于小花见状，不免都笑了起来。
韦青俊的办公室非常大，里面宽敞明亮，在他的身后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站在那里，可以将沁城市最繁华的地段一览无余。
三人进来后，秘书引着他们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了。
张金灿发现，这沙发也都是正宗的进口货。他娘的，这韦氏银行真是财大气粗啊。
很快，韦青俊就进来了。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理的油光发亮，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
他走过来，看了看张金灿，微微点点头。没有一丝的笑容，脸上写满的是一种冷漠。
这种冷漠张金灿是非常熟悉，这就好比一个有钱人家面对着一个乞丐的乞求展露出的那种神态一样。
韦青俊坐下后，态度高傲的说，“张总，你的事情原本我们公司是不能答应的。毕竟，这规矩是不能破的。不过，我和于总有些交情，这一次也就算是破例了。但公归公，私归私，我们现在既然是谈生意，那么一切讲究都得认真对待。”说着给自己的秘书递了一个眼色。
那女秘书拿着一份文件送到了张金灿的面前。
张金灿接过文件，并没有着急去看。他看了看于小花，看来于小花在这个事情上的确是下了不少的功夫。不过，让张金灿非常不舒服的是韦青俊一点不给他留面子，他能说出这种带着讽刺的话，显然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乳沟是从前的话，张金灿一定会愤然离开的，这种鸟气他断然不会受的。
然而，如今他已经成熟很多。他非常明白，这很多事情，绝对是不可以意气用事的。
他看了看韦青俊，淡淡一笑，什么话都没说，当即文件交给寇晓琳了。
寇晓琳打开翻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寇晓琳看了看韦青俊，说，“韦总，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贷款的数额上只能限制在一千万以内，而且，这规定的日期只有一个月。你们的利息也比同行业高出20(百分号)。你这分明就是不平等条约。”
韦青俊冷笑一声，将身子仰靠在老板椅的靠背上，轻轻摇了摇，说，“公平，寇秘书真是天真。你觉得这个社会上有公平吗。你想要你认可的公平，那是要靠自己的本事去争取的。”
张金灿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寇晓琳，说，“韦总说的非常对，晓琳，你不要再说了。”
妈的，这个家伙明显是故意的。一千万，重新修正那五家店面显然是不够的。而且，这规定的还款日期也是张金灿无法接受的。短短一个月，这根本是无法做到的。显然，韦青俊是不愿意帮助他，一定是于小花求了他，他是迫于无奈才答应的。
想到此，张金灿知道再谈下去也是无济于事了。随即起身，说，“韦总，感谢你的好意，这个合同我们回去再好好研究一下。”
“好，随便你吧。”韦青俊冷冷的说。
张金灿和寇晓琳随即起身离开。
于小花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韦青俊，起身也跟着走了。
她刚走到门口，韦青俊就在后面叫她，“小花，你站住，我有话想对你说。”
于小花冷冰冰的说，“韦青俊，事到如今，你还想和我说什么？”
韦青俊慌忙说，“小花，是关于张金灿的，难道你不想听听吗？”
于小花迟疑了一下，停住了，转身走了过来。
韦青俊打量着于小花，不由叹口气，“看起来，你心里想的永远都是那个张金灿。”
于小花神情冷漠，“韦青俊，我已经给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和张金灿很早就订过婚了。虽然后来我们出现了一些问题。可是，如今我还是他的人。”
“你……”韦青俊神色冷漠，目光里投射出恼火来。“小花，我不明白这男人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付出。”
“你不会明不白的。”于小花不愿和他去多说，“韦总，你今天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我没想到你会是这么一个出尔反尔的人。”
韦青俊慌忙说，“小花，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难道你还不明白啊？”
“不用了，韦青俊，我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们家我高攀不起。”于小花说着转身离开了。
从韦氏银行出来，于小花慌忙驱车去了丽华公司。
不过，她赶到公司里却没有见到张金灿。
慌忙给他打了个电话道歉。张金灿并不放在心上，让于小花也不要太在意。
虽然事情就这么说了，可是于小花心里却总是过意不去。
张金灿没有去别处，而是去了那个电脑黑客的家里。
他刚从韦氏银行出来，就接到了那黑客的电话，说是已经有了头目。
张金灿欣喜不已，立刻赶过去了。
这个黑客住的地方是一个非常狭隘的房间，里面光线很暗。不过，张金灿看到里面摆放的一大推的电脑，着实被震撼住了。
估计那些经常不见天日的人都是一个样，一头长发疏于打理无力的趴在头上。而且面容也是非常憔悴的，就好比长久没有浇水的庄稼一样。
这个黑客戴着厚厚的眼镜，他见张金灿过来，慌忙拉出一张椅子给他坐下来。
张金灿刚一坐下，慌忙问道，“事情办的如何了，找到了没有。”
这个黑客扶了扶眼镜，说，“已经找到了，而且我也破解了他网络硬盘的密码。不过，他里面的文件也经过了一些特殊手段加密，我虽然将全部文件下载下来，可是却只是打开了一部分。”
“是吗，你这工作效率还挺高的。”张金灿心里一喜，“没关系，这个事情慢慢来，有了这一部分文件就可以有大用处了。”
那黑客点点头，当即将已经破解的文件打开了一个，指示给张金灿看。
张金灿看到里面一连串的数据，脑袋都大了。不过经过黑客指点，他算是看出一些端倪了。
这支出的数据下面都写有详细的用处。张金灿挑选一列注意去看，赫然发现，有一行这么写着，财务收入五千万，账目支出的行列，田的下面划归三千万，郑的下面划归一千万。剩余的一千万也以各种住房福利等项目划归到了田和郑的名下。
这已经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了，妈的，五千万就这么被这两人瓜分了。这些钱要是用在销售店面的改造上面，恐怕用处是非常大的。
这时候，张金灿忽然也明白过来。沁城市丽华公司所谓的财政赤字看来是存在巨大水分的，入不敷出也是某些人中饱私囊了。否则额，这么一个一度是永定市各个县市的分公司中佼佼者的公司怎么会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成了一个严重亏损的公司。
张金灿坐在那里久久不能平静，他不敢想象，田亮和郑晓光借此机会还不知道贪污了多少钱呢。
寇晓琳生气的说，“张总，这些证据足够来让他们下台了。我们当前要把这些东西迅速提交到上面，让市公司去对付他们。”
张金灿摇摇头，说，“别着急，这个事情如果贸然提到市公司，田亮肯定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的。”
“那，你的意思是？”寇晓琳诧异的看着他。
张金灿神秘一笑，冲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说，“别着急，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临走的时候，张金灿嘱咐那黑客继续加把劲，争取把所有的文件全部都解密。随后，他就把那些眼睛解密的文件考走了。
张金灿是非常清楚的，这已经解密的文件虽然可以证明郑晓光做假账，贪污的事实，然而却根本无法牵扯到田亮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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