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 做手脚的人
刘文正咬着牙，气的狠狠下了决心，“行，季小刚，算你很。我可以把钱给你打过去，不过，这个事情你一定要给我办利落了。另外，有一点非常重要，千万不能和我牵扯上任何的关系。”
“好，够爽快。你放心，刘总，我们这些人做生意信誉一向是很好的。”说着就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刘文正差点将手机摔在地上。他气狠狠的捏着拳头，狠狠砸在了桌子上，
“张金灿，你这个兔崽子，害的老子花了这么多的钱，我一定要你好看。”
回到办公室后，张金灿心中非常不安，忍不住给小斌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有什么事情。
小斌告诉他，没什么事情。然后请他放心，一定会尽力去保护老爷子的。
这会儿，张金灿才算宽心了。
因为，等一会儿，他要和申雅出差。
这一段时间以来，那几个分公司的销售店面的装修工作都进行的如火如荼，相继完工。作为这个工程的主要负责人，张金灿三天两头出差，要出席他们的销售店面竣工的统筹会，去分布下一步的工作等等。反正，事情是挺多的。
今天，他们要去费文楠负责的县分公司销售店面视察。
整理好行装后，张金灿就和申雅出发了。
一路上，张金灿依然是心不在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今天仿佛要出什么事情一样。
申雅是个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她轻轻伸出一只手来，握着张金灿，关切的说，“金灿，你心里还在为伯父的事情担心吗？”
张金灿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微微点点头，说，“申雅，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今天要出什么事情一样？”
申雅说，“这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月了，这不是也没出什么事情吗。金灿，我看你是不是多想了呢？”
航金灿叹口气，叹了一口气，说，“希望我是多想了吧。”
申雅安慰说，“行了，有小斌在身边，一般人也不会对伯父做出什么的。”
张金灿点点头，说，“嗯，我知道。”
他顿了顿，看了看申雅，说，“申雅，我能躺在你怀里吗？”
“你，你想干什么？”申雅一愣，有些惊疑的看着他。
张金灿咬了一下嘴唇，说，“我有些害怕，或许，躺在你怀里，我能得到安逸。”
申雅怎么都么想到张金灿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不过，就在一瞬间她仿佛都明白了。当即说，“好。”
张金灿很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将头过来，直接躺在她的腿上。
这时候，申雅才发现，张金灿满脸都是疲惫的神色。也不知道说这几日的工作繁忙的原因，还是他因为操心张大山的事情，夜里都没睡好觉呢。
总之，看到这么一副倦容来，申雅的心头忽然萌生一种爱怜来。她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轻轻抚着他的脸。
张金灿躺在申雅的怀里，竟然真的睡熟了。他感觉，自己徜徉在蔚蓝的天空下。金黄的阳光普照在他的身上，温暖一片。而在他的身下，就是一片金黄色的麦浪。恍惚之间，张金灿灿甚至都可以在熟睡之中，可以嗅得到麦香味一样。
应该说，这一觉，他睡的是这一段时间最熟的。
张金灿是被申雅给叫醒的，那声音非常轻，仿佛从遥远的天际里传来。
张金灿就觉得异常的动听，他还从来没觉得申雅会如此的温柔呢。
他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申雅带着轻松喜悦神色的脸颊。
张金灿顿时觉得心情舒服了很多，他坐起来，看了她一眼，说，“申雅，我睡了多久啊？”
申雅的脸色此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冰冷，淡淡的说，“从永定市一直睡到这里，你说睡了多久啊。”
张金灿歉疚的笑了笑，“啊，对不起啊。这一路，我睡的太舒服了。你的腿一定很疼吧，要不然，我来帮你按摩一下吧。”
说着，张金灿就要动手，不过却被申雅一把打开了。然后冷漠的说，“行了，赶紧走吧，费总要等着急了。”
说着，她就下车了。
其实，车子正好停在公司的门口。
张金灿下车后，就见这公司门口搞的偌大的欢迎仪式、。美女迎宾，红毯，一应俱全。
靠，连日来，他也不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了。虽然，张金灿三令五申，不让他们搞这虚头巴脑的东西。可，这些人就是不听。
在这一点上，张金灿绝对不是装逼，说的是实话。
妈的，这些公司一个个都拿着贷款来的钱在挥霍，这让张金灿自然是心痛的。这些钱要花在刀刃上，最大限度的创造利润才行。而搞这个仪式，除了能满足人的虚荣心，却对于将来能否还款的事情上，丝毫没有任何的裨益。
从车子里出来后，迎面，就被费文楠等这分公司的一干领导迎接上来。
费文楠上前，赶紧恭敬的伸出一只手来，恭维道，“张总，申总，你们这一路舟车劳顿，一定很辛苦吧。放心，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下榻的地方。先休息，然后我们再去视察工作。”
张金灿冷冰冰的说，“费总，不用那么麻烦，我们不累。我看，这就过去吧。”
“这，你们不需要休息吗？可是，坐了一路的车子……”费文楠不安的看了看他们。
申雅说，“行了，我们没那么矫情。费总，我觉得张总说的对，还是先办正事吧。”
既然都这么说了，费文楠也不好再说什么，当即就说，“好吧，那我们这就过去吧。”
当下，他就张罗着一众人等去准备。
张金灿看了他一眼，说，“费总，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费文楠好奇的看了看张金灿，不解的问道，“张总，你想问什么，请说吧？”
张金灿看了看周围，生活，“你今天弄这个欢迎仪式一定花了很多钱吧？”
“啊，也，也没多少钱啊？”费文楠艰涩的笑了笑，忙不迭的说。
张金灿轻哼了一声，说，“说吗，费总，我想问你，你花的这个钱是你们公司的钱，还是打算让我给你提供的贷款来报销呢？”
“这，这……”费文楠一霎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张金灿淡淡的说，“费总，这个钱说到底，还是你用了我给你提供的贷款来取出来的。也就是说，你拿着我的钱来弄这个仪式来巴结我们。这叫什么事情，你自己想想看。”
一时间，费文楠闻言，顿时慌了神，慌忙说，“张总，我，我错了。”
张金灿神色冷峻，说，“费总，这些仪式花了多少钱，你们必须如实给我补上。”
“好好，我一定补上。：”费文楠忙不迭的说。
申雅看了张金灿一眼，眼睛一亮，说，“费总，这样吧。我看为了避免我们双方都误认为财务上有误解。我们从明天会专程派遣一个财务会计过来，专程负责你们的账务。争取，所有的钱都花到点上去。”
“什么，申总，不需要这么麻烦吧。难道，你还担心我们会贪污这个钱吗？”费文楠慌忙说。
申雅嘴角一撇，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你们会把钱花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就比如今天的这个事情。”
“这，这……”一时间，费文楠也说不上来话了。
当下，众人就去县里最大的一家销售店面了。
张金灿走到门口，盯着门口的广告招牌看了几眼，一瞬间，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
其实，这些销售店面的装修。张金灿老早就给了费文楠效果图，一切都让他按照那个上面的要求来的。可是，眼下，这个广告牌的装修成果质量上看，却根本没有达到那种要求来。
可是，这个时候，张金灿却并没有说话，而是沉着脸，直接向里面走去了。
这个销售店面里装修的还是非常不错的，按找张金灿要求，墙壁一律刷墙体漆，地板也用上了很高档的木地板。
费文楠赶紧跟着上来，恭维的说，“张总，申总，我们这个装修要求，那可是严格按照你们的要求，都是用最好的材质。这，没有惨一点假的。”
张金灿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走到墙角，盯着那木地板看了一眼，他扭头看了一眼费文楠说，“费总，你们这里有没有工具锤。”
“张总，你要那玩意儿干什么？”费文楠完全不明白，愣愣的看着他。
申雅淡淡的说，“让你去拿就赶紧拿，废话真多的。”
费文楠不敢说什么，慌忙就吩咐人去准备了。
当下，就把工具锤递了过来。
张金灿操起工具锤对着那刷了墙体漆的墙壁狠狠敲了一下，当的一声，墙壁上掉下一片水泥胚子来。
从那横截面上可以看到，这墙体漆只是刷薄薄的一层。
费文楠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瞬间，脸色就变得煞白一片。
张金灿没有理会他，而是蹲下身子，用锤子狠狠在地板上敲了一下。很快，地板上现出一个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