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条件
昨晚上在嬷嬷的屋里讲到很晚，接着又被乐儿她们拉去说这说那的，搞得莫妃嫣一早起来头还是有些微晕。读零零小说
“妃嫣！快出来了，早堂的时辰到了！”门外传来乐儿的叫声，莫妃嫣然赶紧简单地梳洗了下，便随门口候着的乐儿和冬儿两人赶早堂去了。
一路上莫妃嫣心情还算不错，昨天那混蛋皇帝貌似正常了很多，没有叫掌灯的，如果今天也没有异常的话，说不定她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哟，这不是妃嫣么？”兰嬷嬷领着明馨园的宫女逐一踏进了早堂大厅，“说来你可真有本事，居然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兰嬷嬷嘴里的那股酸气听得李嬷嬷心里甭提多痛快，于是赶紧补刀道：“可不是么？这说明妃嫣还挺有本事的。”
兰嬷嬷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道：“好了，早堂就快点开始吧，新秀宫女在即，大家都赶着练习呢！”
“传皇上口谕，轩雨堂和明馨园领旨！”
早堂刚要开始，就来了位不速之客，上次传口谕的公公领着人到了早堂大厅处，似乎每次都是踏准这个时间点来的：“传皇上口谕，你们两边出个人今晚去墨心殿掌灯。”
“……”众人不由得互相看看，两位嬷嬷也是揣摩不了圣意，尤其是兰嬷嬷心中更是非常挣扎，你说她找人去吧，可万一又出人命要怎么办？但这妃嫣前日不安全地回来了么？
不知为何，莫妃嫣心中竟有一点点的不高兴，这皇上还没好上一天，结果又来找掌灯宫女了，他肯定知道自己还活得好好的，却也没有点自己去，只是又让两边出人，这到底在盘算什么？还是说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当她觉得自己的生气的重点是最后一点的时候，不由得想起了在左颈处的那个吻，心又多跳动了几下。
“公公，这皇上昨夜不是没找掌灯宫女么？怎么今个……”兰嬷嬷阴奉阳违道。
“皇上的意思，是做奴婢的该乱猜的么？让你们出人，你们出人便是了，别问东问西的。”传口谕的公公扭头又走了，徒留早堂大厅一片沉寂。
“这次可是你明馨园该派人去了？”李嬷嬷笑道。
“我看妃嫣既然上次去了没有发生什么事，说明皇上挺中意她的，不如还是让她去吧！”皇上出了名的怪脾气，说不定上次没有出命案不过也就是巧合而已，一向抠门的兰嬷嬷又怎么会做不回本的生意？
“我看不见得，如果真中意她，只要再点她的名不就是了，可是皇上并没有。”李嬷嬷岂能顺了兰嬷嬷的意？
“哎，你这话不也不对，皇上只是让我们两方出人，可也没说不让妃嫣去啊！”兰嬷嬷马上回击。
两人正争执不休，莫妃嫣也不好插话，而且她也不想去见那个有点神经的皇帝了，她也不想因为他把自己搞得怪怪的，反正她这次是不会再去了。
“皇后娘娘驾到！”
莫妃嫣才下定决心，皇后娘娘跟着就赶来了早堂处，只见她一脸笑意地看了看两位嬷嬷：“本宫听闻最近皇上总爱来你们这寻新宫女掌灯，刚巧也遇上了来传口谕的公公。”墨蝶说着瞄了眼莫妃嫣，“本宫听闻之前给皇上掌灯的宫女们似乎出了些事，本宫也知道皇上的个性实在是难以揣摩，真是为难大家了。”
“皇后哪的话，皇上愿意来我们这要人，那是我们这的福气。”兰嬷嬷里面赔笑道。
“不知皇后今日大驾光临是有何事需要吩咐？”李嬷嬷低头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听说前天晚上有个新宫女在墨心殿掌灯似乎挺顺利的，想来看看是哪位宫女。”墨蝶装功不是一般的高，若不是李嬷嬷从妃嫣口中知道了她的本性，她是绝对想不到皇后是个极其毒辣的人。
“回皇后娘娘，是我轩雨轩的新宫女妃嫣，妃嫣赶紧来见过娘娘。”李嬷嬷以平常心道。
莫妃嫣也装作从未见过皇后，慢慢地走到皇后跟前，行礼道：“见过皇后娘娘。”
“就是你么？起来吧！”墨蝶洋装细细打量莫妃嫣，转而笑道：“看上去是个聪慧的姑娘，本宫觉得不如掌灯这事以后就交给她吧！”
半低着头的莫妃嫣眼底泛起一丝诧异，但很快就平息了。
“怎么？两位嬷嬷怎么都不出声了？莫非是对本宫这个决定有异议？”墨蝶将视线转向兰嬷嬷，最后又落在了李嬷嬷的身上。
“奴婢哪敢，这可是妃嫣这丫头的福气，奴婢谨遵娘娘口谕。”李嬷嬷回复道。
“原来嬷嬷是太高兴地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复本宫。”墨蝶微微一笑，然后牵起莫妃嫣的手，拍打道：“妃嫣是吧？本宫好歹也是和皇上一起长大的，皇上他有些小习惯本宫还是知道的，就趁此机会好好和你说些。”
李嬷嬷和兰嬷嬷都是聪明人，皇后开此金口显然是要单独和妃嫣聊聊，于是非常识相的领着其他新宫女告退了。
待人走完，墨蝶松开双手，脸色一崩：“正如你说的，皇上又找新宫女去掌灯，我看他这次也没点你，看来的确是想试探本宫。”
“娘娘，所以你是打算……”
“本宫想过了，与其这样换来换去的，不如就让你去，但是本宫还是很不放心，毕竟你是不是能够对我忠诚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墨蝶此话并非只是陈述事实，而是在变相地告诉莫妃嫣，自己还无法相信她。
“皇后娘娘有所顾虑也是正常的，奴婢有个想法，不知道皇后娘娘觉得可行否。说实在的，奴婢是不甘心只做个宫女的，当时奴婢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可能成为后宫一员，娘娘又对奴婢是否会和皇上有染极其顾虑，不如奴婢在做娘娘眼线的同时，请求娘娘给奴婢学灵力的机会。”
墨蝶暮然回首：“你想当灵女？”
妃嫣点头道：“不错，我知道当了灵女必要保处子之身，我已下定决心想走这条路，事成之后我亦可名正言顺地离宫，在事成之前我断不可能和皇上有染，这对我对皇后娘娘您都是一种保障。”
“灵女可不是你想当就当的，而且灵女也是要名有份的人才能去当的，近年来墨国的确强制不少官家女儿去学灵力，但你可有见过随便找个身份平平的人去学？”墨蝶冷道。
“娘娘说得是，可是帮奴婢伪造个身份，送奴婢去学灵力，这事对娘娘来说不难吧？何况，娘娘身边有个可以用得上的人，万一今后娘娘受宠，奴婢的存在不是比起别的灵女更好用些么？”
莫妃嫣想得也很明白，靠山山要倒，唯今之计不是死命塌地的跟着谁，而是想办法自强，而当灵女的确是个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