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风涯
“怎么出去呢?老华可是个机关高手,我们进来了,就不是这么容易出去。Du00.coM”衡山王道。
时间在慢慢的过着,沉默中,火折的光渐渐暗了,快要燃尽。
“唯一的一个出口是我们掉下来的那块地板,而且这里距离那里还很高,我们跃起顶多只能摸到顶,发不了力。”林壁分析着说。
“是啊,这里什么都没有,两边的距离又很大,一个人够不到。”訾晨道。
“我知道了!”林壁笑道。
訾晨和泰山王看向林壁。
江南。
小清收到了一封信,署名:秋决!
曾经与訾晨生死与共的兄弟。信里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让小清到南郊的河边等他,他有重要的事要说。
还有五天就是农历一月初一了。
雪已经下了有二十多天了,时大时小的下了这么多天,许多地方已经不能再行车了。连徒步行走都是个问题。
早晨,很冷。
“这该怎么去啊。”小清站在门前喃喃自语。
蓝色的披风在寒风中轻轻摆动。
小清微微抱紧了双肩。
该如何去赴约呢?要是阿晨在就好了,让他背我。小清浅浅的笑了。
蓝色的身影在雪中犹如一副绝美的画。
倾城!亦倾国!
小清看向远方,远方出现几个红色的女子,抬着一顶轿子,朝着小清走来。须臾间,四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抬着一顶软轿,来到小清的面前。
“我们是秋决公子派来接你的,您是清儿姑娘吧?”其中一个约莫有二十出头的女子对着小清道。
“我是。”清儿答道。
“这是秋公子的信物。”那女子递给小清一个玉佩。
小清接过,拿在掌心看着。
一个晶莹的玉佩,是一只羊的形状。
是当年訾晨送给秋决的。
小清又想起了那个秋日的黄昏。
他们五人在郊外的河边喝着酒,烤着鱼。
秋决提议,他们五人的玉佩互换,这样,他们无论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是一个人。
这个提议很快就得到了赞同。
于是,五人把脖子上的玉佩解下来,放到秋决的黑色布袋里,然后每个人从里面拿一个。很奇怪,没有一个人拿到的是自己的,或许,他们一生的命运都是在一起的吧,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走吧。”小清把玉佩紧紧握在手上,上了软轿。
几乎感觉不到一点晃动。
小清很惊讶这些姐姐的轻功。
如果我能有她们这样的武功,或许可以与阿晨一起并肩作战吧。胡乱的想着,觉得有些倦,小清慢慢的睡着了。
醒来,还在轿子中,但是轿子已经不在动了,很明显,已经到了。
小清钻出轿子。那几个红衣的姐姐已经不在了。
抬起头,看见火红的披风在雪中显得格外刺眼。
黑色的劲装,火红的披风,嘴角含笑。小清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男子,秋决!訾晨生死与共的兄弟!
“秋决。”小清叫道。
“嗯,小清啊,好几年没见了。我觉得你又长好看了,阿晨真是好福气啊。”秋决笑道。
“你还是这样的不正经啊,这个,还给你。”小清把玉佩递给秋决。“叫我来,什么事啊?”小清问道。
秋决收起笑容。
“阿晨呢,是不是去了魔窟?”秋决把玉佩又系在了脖子上。
“嗯,你怎么知道,你从哪来的啊。”小清问道。
“泰山顶的一战,訾晨已经天下皆知了,不过以他一人之力,想平魔窟,很难啊!”秋决皱着眉头说道。
“阿壁也去了,和阿晨一起的。”小清面露担心。
“哦?阿壁这小子也去了,那阿晨会安全的多,你不用担心。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现在的形势比较复杂,你要保护好自己,尽量不要外出,我想,在伯父的府邸,天下还没有人敢去劫人。”秋决道。
“嗯,我会小心的,秋决,你在外面也要小心点。”小清看着秋决的披风道。
“嗯,那就这样了。”秋决的手轻轻一挥。
那几个红衣女子又出现在了小清的面前。小清又钻进了软轿。放下轿帘之前,小清最后看了秋决一眼,她看到了秋决坚定的微笑。
软轿渐渐远去。
“恐怕他们现在已经在华山了,要快点了,要是与五魔打起来,他们两个人可就危险了。”秋决自语,朝着华山的方向走去。
我已经派人保护好小清了,阿晨你可不能有事,阿壁你这小子可要把阿晨给我护好!心里想着这些,秋决不禁加快了脚步。
腰间的剑轻轻动了一下,
风涯剑!
秋决伸手摸了摸,嘴角又露出一个笑。
“去华山一趟,看看形势如何。”孟落眼前的中年人坐在卧榻上对着他说道。
“是。”孟落答道。
华山脚,飞雪落在秋决的肩头,秋决顺着那“自古华山一条路”上走着。火红色的披风在风中飞舞。
落雁峰!
秋决找了许久,依旧没有找到密室的入口。“果然华山王的机关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秋决叹道。找了块岩石坐了下来。
孟落来到了华山脚下。
这次,不会又是无功而返吧,听说,华山王的机关术非比寻常,今天,我倒要见识一下。孟落心里念叨着。朝着华山顶而去。
卷宗室底下的“囚室”!
“什么方法?”訾晨问道。
“这个方法,需要我和老衡配合,帮助你先上去,然后,我们再上去。老衡,你说怎么样?”林壁看向衡山王。
“什么方法呢?”衡山王问道。
林壁笑了笑,“老衡,跟着我做!”起身,腾空跃起,双脚踩着墙壁的一面,两手伸出,衡山王照做,双脚踩在另一面墙壁,正好林壁的手和衡山王的手互相抓住。
訾晨看了,笑了起来。
“阿壁,你也是刑部的功臣啊,哈哈。”訾晨笑道。
“那是,“捕爷”我可是人才啊!”林壁提了一口气。“阿晨,快点,把上面的开口打开。”
林壁和衡山王移动脚步,到了离开口大约有九尺左右。
訾晨一跃,一只脚站在林壁的臂上,一只脚站在衡山王的臂上。
举起手,刚刚可以够到顶。訾晨微微发力,没有推动。
“你们小心点,我要用力了。”訾晨用起五成的力,“咚”的一声,露出一丝光线,訾晨再用力,出口的盖子打开了,訾晨当先跃上去,卷宗室里的摆设依旧没有改变,确定了卷宗室是安全的。
“上来吧。”訾晨对着下面的两人说道。
“终于上来了,一不小心可就着了他们的道。”林壁把出口的地板合上。
“现在,怎么办呢?”衡山王站在桌边问。
“想啊,老衡,现在是你的机会,想到好方法了,以后,刑部还是会嘉奖你的。”林壁拍着衡山王的肩膀道。
衡山王没有说话,冷冷的看了林壁一眼。
“哎?你这什么态度,是不是还想打?”林壁后退一步,手摸向腰间的剑。
“阿壁,好好想想办法,别胡闹!”訾晨的皱着眉头对林壁说,
“好吧,出去我们在打。”林壁斜着眼看了衡山王一眼。
书桌,依旧还是那样的摆设,只是那个砚台落在了地上。
卷宗室里又陷入了沉默,三人都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做。
訾晨又翻了翻书架上的的卷宗。
“衡山王,你们专收“叛徒”?”訾晨边看手中的卷宗,边问道。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叛徒”,我们也有自己的徒弟。”衡山王道。
“比如所,我手下也有几名徒弟。而这,也是我放不下衡山的原因之一。”衡山王的眼神有些奇怪。
“老衡,你的徒弟能有多强?”林壁问道。
“只要我加以培养,终有一天,他们会成大器的!”衡山王的眼睛里露出一种坚定的神情。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林壁道。
飞雪依旧,秋决的肩上已经落满了雪。
“在这里守着吧,既然找不到入口,就在这等他们出来。有阿壁在,全身退到这里应该不是问题,”秋决坐在岩石上喃喃自语。
寒风中,落雁峰顶的景是如此的美丽,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会觉得不虚此行吧!
秋决没有想到自己可以放下一切来助訾晨!自从在昆仑山听手下说泰山王被訾晨所败之后,他就日夜兼程的赶来,并派遣手下去打听訾晨的动向。
“訾公子已经到达华山,而且还有一个年轻人与他同行。
收到手下最后的一个消息,秋决就匆匆起程,考虑到小清的安全,就派人暗中将她保护了起来。
其实,秋决又怎么会知道。訾晨的父亲,訾河,这位曾经名动天下的侠士,早已经让自己唯一的弟子昼夜不分的在暗中守护着小清。
似乎每个人都不愿意打扰小清的生活,都只在暗地里护着她。
“一旦有任何危险,你都必须不惜任何代价,让她毫发无损的离开。”訾河给唯一的弟子如此命令。
“不让小清受到一点伤害,直到阿晨回来。”秋决对那四个被他称为“姐姐”的手下。
雪,仿佛看不到头!
快过年了,真希望这次我们五个人可以好好在一起,过一个年,那该多好啊!秋决在心里念叨着。
“可是阿飞……”不禁又想起叶飞,秋决的心里一阵刺痛。
他们该如何与叶飞面对,这,是个问题!
秋决揉了揉额头,让自己的思绪渐渐平静。
“真不愧为五岳之最险!”孟落顺着那唯一的一条路走着,看着这条险峻的山路,不禁叹了一声。
冷风肆虐,褐色的披风在孟落的身上飘荡,衬着满地的雪。从远处看,好似一匹狼,一匹在雪地上独行的孤狼。
快到落雁峰了。
孟落望着雪地,忽然眉头一皱。
浅浅的脚印!
‘雪这么大,按理说,脚印应该会很快被大雪掩埋。而在这里看到了浅浅的脚印,只能说明,不久前有人经过这里,从脚印的形状来看,只有一个人!更准确的说,那人到山顶不会超过半个时辰!’孟落在心里想着这些。
“会是什么人呢?”停下了脚步,看着地上的痕迹,孟落思考了起来。
孟落在雪中站了一会儿。
“还是上去吧,管他是什么人。”孟落迈开脚步,朝着落雁峰顶走去。
卷宗室!
“衡山王,华山王他们现在在哪?”訾晨放下卷宗,看着衡山王道。
“他们去了泰山。”衡山王答道。
“做什么?”訾晨继续问道。
“去看看老泰,顺便一起商议一下如何抵御你们和刑部紧随其后的清剿。”衡山王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呢?”訾晨皱着眉头问。
“是我主动要求留下来守着华山的。”衡山王答道。
“他们同意了?”訾晨笑了笑,问。
“嗯,他们同意。”衡山王也笑了笑。
卷宗室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