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充不满的法器
老巫婆被寒冰针击中心脏，瞬时毙命，倒是免受了寒冰针产生的剧烈疼痛之苦。
确定老巫婆已经死亡，秋子和二胖没有在祠堂多停留，迅速的离开了。
饲养了如此多的毒蜘蛛，这个老巫婆的老巢一定就在左近，一个巫师一生会有多少积蓄？秋子和二胖想一想就觉得心动不已，但今晚两人经历了太多风险，已经身心俱疲，实在没有勇气再去搜寻些什么了。
两人趁夜色匆匆赶回酒店，走在山路之上时，脚下偶尔还会有踩死蜘蛛的咯吱声，也不知这些毒蜘蛛逃离土山后，会给乌代里城附近的人造成多大影响。
一个巫师毙命，无论如何都不是小事，事情暴露后指不定会引起多大的风波，两人回到小酒店时，已经是后半夜，不过秋子还是决定要趁夜离开。
叫醒阿不尔斯郎，秋子把发生的事简单的对阿不尔斯郎讲了一下，中间略去了夜探祠堂的原因和二胖战斗的过程，毕竟二胖是冰法师的事情，没必要宣传的尽人皆知。
即便如此，阿不尔斯郎也是听得张目结舌，半天才缓过劲来。
“乌代里族居然真的有巫师！”听秋子讲完，阿不尔斯郎第一句话就是感叹：“西流湖南畔一直有传言，说乌代里族拥有巫师，但乌代里族一直否认。”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乌代里族一直否认！”不等秋子回答，阿不尔斯郎继续感叹：“原来是驱使毒蜘蛛啊，这确实拿不上台面。”
草原上巫师的地位极为尊崇，驱使虎豹熊罴之类猛兽的当然不用说，就算是是驱使鹰鸟等禽类，在军事上也极有价值，如霞吕就凭驱鹰能力而位居国师，那怕巫力是驱使牛羊马兔之类的动物，在草原上也极受欢迎，因为可以凭此能力为部落大量养殖牲畜，收成一定会比普通牧民要好的多。
但万事皆有例外，只有一种巫师在草原上不受欢迎，那就是豢养毒物的巫师，驱使蛇、蝎、蜘蛛、蜈蚣等有毒动物的巫师，要说是人人喊打倒也不至于，但人人唾弃也属必然，这是人类害怕毒物的天性决定的。
西流湖南畔这几十年来，挑战乌代里族霸主地位的危机也发生过几次，但是那些挑战的部落，或者大批牲畜莫明暴毙，或者几个村落的人传染怪病，最终结果都是乌代里族化解了危机，所以一直有传言说乌代里族有巫师，不过乌代里族却坚决否认。
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乌代里族不想让其它人知道族里有蜘蛛巫师，因为这将会对乌代里族的名声带来极大伤害，但又暗中供养蜘蛛巫师，做为部落的最大底牌。
而祠堂正是巫师最佳的存身之所，这里是光明正大不允许外人进出的地方，除非是大军来攻，否则的话，蜘蛛巫师的存在，本身就能将秘密完全掩盖——任何毛贼最终都会成为蜘蛛的食物。
如果二胖不是一个法师，就算秋子武功再高十倍，只怕也无法逃离蜘蛛巫师的追杀。
“你们不用现在就走。”阿不尔斯郎感叹一番后对两人说：“乌代里族就算发现了巫师毙命，也只能打落牙吞肚里，绝对不敢公布巫师的死讯，更不用说派兵设卡搜查了，你俩现在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走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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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乌代里城风平浪静，秋子原本还担心出现毒蜘蛛咬伤人的事件，后来静下心想想，以蜘蛛那几条小短腿倒腾的速度，想爬到城里至少也得要两三天以后了。
上午起床本来就稍晚了些，再加上阿不尔斯郎的极力挽留，非要给两人饯行。
此去一别不知道是否还有再见之日，盛情难却之下，秋子和二胖在酒桌上喝的就有点多，等秋子和二胖晕乎乎的告辞时，都已是下午时分。
骑着马在草原上飞驰，秋子突然感觉自已归心似箭，西多、格雷、索托这些朋友还好吧？北八寨的远亲近邻们也都快一年没见了，史丹尼院长、菲罗法师、瓦尔特教官这些长辈们，这段时间有没有聊起过自已？还有那白衣如雪的姑娘，是不是已经回到了西域……
晚上在一个小镇的小旅馆准备休息时，二胖突然告诉秋子，那块黑乎乎的石头一直法力充不满，秋子才恍然记起来，昨天夜探乌代里祠堂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杀掉那个老巫婆，还有更重要的收获。
“充不满？”秋子捏着黑石头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黑石头手感光滑呈胆状，材质看起来有点像墨玉，但却黑蒙蒙的毫无光泽，以秋子现有的玉石水平，完全拿不准这块黑石头的类型。
“充不满说不定是好事，容纳的法力越多威力就会越大。”秋子对这块黑石头有了更大的希望。
不过当第二天晚上，二胖疲惫不堪的告诉秋子，仍然没有将这块黑石头充满时，秋子心里有些发毛，以二胖法力的深厚程度，这么长时间都没充满——这东西不会是个漏斗吧？
“确实有些泄露。”二胖点头肯定秋子的想法：“而且充的越多，泄露的就越快。”
二胖说的有些含糊不清，秋子问了半天才算搞清楚，原来这块黑石头每天泄漏的量，是和里面存储的法力多少相关，也就是说黑石头会按比例泄漏，这个比例大约是三成。
黑石头充满后，一天后里面存储的法力就只剩七成，而如果黑石头里面充了一半，那一天后里面存储法力还剩三成五。
“那岂不是法师的法力稍弱的话，这块黑石头就永远也充不满了？”得出这个结论的秋子大惊失色，如果二胖讲的不错，法力不足总容量三成的法师，就算充一辈子也是充不满的。
“你每天能充几成？”秋子忍不住问出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还没充满过，我不知道这块黑石头的总容量啊！”果然，二胖的回答让秋子老脸一红，秋子心中计算了一下说：
“虽然不知道你每天能充几成，但如果你四天还不能充满的话，说明你的法力少于总容量的四成，也就是说你可能永远都充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