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后来

几个人说完了正事，郭忠艳才从奥迪a6里头走了出来。www.DU00.COm郭忠艳对今天感动很满意。虽然跟石伟茂这个大领导没有搭上腔，可是跟石伟茂的司机聊的很好。

这种情况，比跟石伟茂聊天拉关系还要好。

这就好比封建时候的臣子，想要见皇帝，找皇帝帮忙半点事情是不太好办的，但是如果能够拉拢伺候皇帝的太监，效果也是极好的。

自古以来，在中国这片土地上，权利的中心从来都是正义而严肃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权利的执掌者就像是家长一样，既然是自家的东西，还是要爱护的。

可是太监奸臣这种产物，就不一样了。

天下不是太监奸臣的天下，为了个人利益，自然是能撑足自己腰包就撑足它来的好。

所以昏庸的皇帝把自己的权利下放给太监奸臣的时候，国家就没有宁日，黑暗笼罩天下。

于是一大波拉帮结派找关系的人臣，会群聚在太监奸臣脚下，拜太监做干爹，认奸臣为养父。只求跟皇帝走的近的太监奸臣，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吹吹耳边风。

不单单是封建社会。民国时期又能怎么样？一代特务头子戴笠，没有成事的时候，接近不了高居庙堂的蒋委员长，就成年累月的给委员长的司机，清洁总统府的保洁工们零用钱，终于找到契机，成就一番，，，，，，大业。

所以说司机这种职业，就是当今的太监奸臣。石伟茂下乡，想要给基层一个清廉的工作作风。基层送礼石伟茂怒目而视，可是这礼送不出去，基层领导心里不踏实。怎么办？送司机。

下面人找人办事，找石伟茂不好用的时候，就找司机。送点小礼品，给点小恩惠，只要司机在石伟茂耳边吹吹耳风：张三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对我们司机平时很客气。李四这个人还是i不错的，在背后总夸市长你英明神武。

不要多，一天吹一次，几个回合下来。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就给石伟茂留下深刻印象了。以后有个什么工程，什么项目，石伟茂脑袋一转，哦，张三能干这活，李四可以做那事。良好的效果，就是这么显现的。

人生际遇，不过如此。

所以今天郭忠艳虽然跟石伟茂没有太多交集，但是因为更石伟茂的司机打的火热，聊的甚欢，心里觉得还是满意的。

看到石伟茂跟王怡凡谈话结束，郭忠艳知趣的跟司机挥手致意，又恭恭敬敬的对石伟茂说：“您慢走，石市长。”

石伟茂听了王怡凡刚才的话，满心的心事，眼前这个郭忠艳自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上车扬尘而去。

这边郭忠艳看到王怡凡跟叶子然道了别，各自上了各自的车，知道今天的行程结束，赶忙紧跑几步，追上叶子然的车。

叶子然这边开车要走，那边郭忠艳嘴上不闲着的说：“叶总，今天我们石市长是给足了你们海港集团面子的，竟然亲自来参观你们的什么超毒品化工厂。你们海港人一定要以此为动力，更加踏实的为青海市做贡献。不要辜负了石市长的一番好意。”

叶子然心里也在想着王怡凡说的放射物的事情，没有理会郭忠艳。

郭忠艳自讨个没趣，便不再多说。两个人静默的状态，返回海港集团。

这边王怡凡让小李子开露西亚的车先走。露西亚开着宾利送王怡凡，一路上商量放射物的事情。

王怡凡上了车，这才开口问露西亚说：“他们都走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原来刚才在跟石伟茂谈话的时候，露西亚给王怡凡递了颜色。王怡凡知道露西亚这是有事情要说，又不方便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才留下来跟露西亚同乘一辆车。

露西亚一边发动了车子，一边对王怡凡说：”少主，其实，我们情报堂对于放射源，已经有点线索了。“

王怡凡微微点头，心里头称赞露西亚的工作效率，果然高超：”是石头还是什么东西？“

露西亚摇摇头说：”没有。我们只是找到了线索。

前些天我的人按照少主你的吩咐在董家沟一带搜索，发现了放射线的存在。这些事情，你是知道的。

昨天夜里，我的人在掘地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块玉牌，上书：洪天贵福四个字。

再向下挖，这玉牌的正下方，放射值呈几何数增长，我的人判断，放射源有可能就在这玉牌下面。

可是挖，还是不挖，还得少主你来拿主意。“

王怡凡皱了皱眉头说：”洪天贵福是什么意思？“

露西亚说：”我们找过了青海市文物局的专家咨询，专家说，洪天贵福这四个字，是太平天国时期，天王洪秀全的长子。“

”这块玉牌，是洪秀全长子的东西？“王怡凡心里想，这边找放射线的源头，那边竟然就发现了文物，董家沟这个地方，真是很有意思。

露西亚说：”专家看了玉牌，也不敢肯定这玉牌是文物还是赝品。要想证实它的真实性，还需要等待碳4的研究结果。“

王怡凡问道：”碳4是不是就是证明了耶稣裹尸布是假的那种现代的测算物品年代的方法？“

露西亚说：”少主你真是见多识广，就是这种方法。“

王怡凡嘴角微微一笑说：”你露西亚还跟我来这套？“又正色道：”你刚才说，是因为这个玉牌地下的放射线数值很高，所以才发现的玉牌。

如果碳4的结论能够证明这个玉牌是晚清的产物的话，那就是说这块玉牌，跟它下面的放射源，有很大的有关联的可能性，是这个意思吗？“

露西亚点头道：”不错，而且少主，现在只是知道放射源对植物起到了好的方向的基因突变的影响，对于人体，我们还不得而知。

所以我想，在我们还没有准备好以前，应不应该把放射源挖出来呢？“

王怡凡呵呵一笑说：”之前是没有准备好。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咱们呢。

所以我今天才招来了石伟茂，如果爱特拉斯，徐景坤，青龙会的桑田子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放射源的话，那么我们也需要石伟茂这个青海市最大的人物，成为我们的盟友。

听我的话，一方面，你要追查洪天贵福玉牌的事情，看看这个玉牌，到底是什么；另一方面，等到石伟茂的警察们开始了巡逻保护化工厂的任务时，你就找工程队开挖。

不管我们的敌人是不是为了放射源，先把它找到，才能掌握主动。“

露西亚想了想又问道：“少主，如果真的存在能够定向改变基因的放射源，你会把它交给组织吗？”

王怡凡听了这话狂笑不止，惹得露西亚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露西亚的本意是想要王怡凡放弃放射源，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跟自己的计划无关的东西而跟组织为敌呢？跟组织为敌的人，又有谁能够得到好下场的呢？徐景坤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可是露西亚见王怡凡狂笑的癫疯状态，露西亚也笑了起来。

是的，不跟组织为敌，就不是王怡凡的性格了。

石伟茂很遵守承诺，第二天，董家沟的周围就有了巡逻的警察。

露西亚按照王怡凡的指示，开动了挖掘机。从找到洪天贵福的那块玉牌的地方开始向下挖掘。

挖掘机旁边有人用检测仪器始终检测着数据，大家都很期待，到底放射源是不是在这块洪天贵福的玉牌下面。

随着挖掘的深入，露西亚已经不敢动用挖掘机的力量。很明显，如果真的在玉牌下面存在放射源的话，那么放射源的载体一定是有人刻意放在玉牌下面的。

这个人，也许就是洪天贵福本人也说不定。如果真的是有人刻意安放的话，那么放射源一定不会太深入地下，而且不会是i个特别巨大的物体。

因为洪天贵福是晚清时期太平天国皇帝洪秀全的长子，又是唯一的法定继承人，所以洪天贵福拥有某种神秘的自然力量的宝物这种事情概率很大。

基于这种推测，露西亚认为放射源应该是个小巧的，被人为雕琢过的，类似于宝石一样的东西。

所以挖掘机挖到一米深后，露西亚就停止了挖掘机的作业，改用人工挖取。

人工挖掘，基本等同于考古队的考古挖掘办法。

每个平方米都安排一个专人负责。先是用小铲子一点点的将土层铲破，然后用毛刷子一点点的刷走浮土，以便确保不会有遗漏的地方。

这种办法虽然效率很低，进度不快，可是可以确保不会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露西亚按照考古的办法挖掘放射源，是因为露西亚坚定的认为，放射源跟洪天贵福一定存在某种联系，因此在挖掘的过程务必谨慎，以便于发现其他的东西。

露西亚的思维是缜密的，没用多久，就有情报堂的人大喊大叫。瞬时有好多人围拢了上去。

露西亚循声看去，早就有人把发现递到了露西亚的眼前。

大家啧啧称奇中快速走进露西亚，露西亚看见有人手中捧着又一道玉牌。

上面也写着八个字：降妖除魔，西方跪拜。

露西亚拿出了洪天贵福四个字的玉牌，跟眼前新出土的玉牌比较了一下。

这两块玉牌都是晶莹剔透的白玉制成，圆润而透明，是玉中的良品。玉上面的字都是仿宋字体，大小，字体，镌刻的深度能够让人一眼看出，这出自一人手艺。

露西亚又看了看手中的射线检测仪，数值在快速的上升当中，这说明，露西亚更加接近放射源了。

可是眼看今日天色有些暗淡，工人们也都累了，露西亚对大家说：”各位，今天到此为止，明天一早我们继续开工。“

大家于是再董家沟安营扎寨，自不必多言。

露西亚却不能休息，开着车带着两个玉牌一路飞奔到黑头会总部。把今天的进展情况跟王怡凡说了一遍。

王怡凡听过，点点头说：“这么说来，如果放射源真的就在玉牌下方的话，那么玉牌跟太平天国，就真的有很重要的关联了？”

露西亚说：“不错，而且一定跟洪天贵福本人有着很多关系。”

王怡凡看看手中的玉牌默默念叨着玉牌上的文字：”降妖除魔，西方跪拜。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降妖除魔很容易理解。太平天国运动就是为了推翻满清在中国的统治。如果玉牌真的是洪天贵福的话，那么妖魔就是指的满清的统治阶级。

可是西方跪拜是什么意思呢？“

露西亚也皱着眉头说：”少主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太平天国是个土著的基督教信仰的国家。洪秀全在建国之前，还是拜上帝教的时候就已经皈依了基督教，成为了一个基督徒。

一个基督徒，应该按照基督徒的戒律去进行宗教仪式，跪拜这个词，怎么看都是中国封建的那一套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基督徒应有的做法。”

这一点王怡凡倒是能够解释：“露西亚，你从小生活在耶路撒冷，对于基督教的清规戒律很熟悉，你可能会对跪拜这两个字感到陌生。

可是你想想，洪秀全是个从小生活在中国，受到世族统治，学习孔孟圣人之道的秀才。在接触基督教之前，洪秀全不但要跪拜皇帝，要跪拜父母，还要跪拜天地，要跪拜祖宗。所以洪秀全对于跪拜，是熟悉的。

原本你刚才也说了，洪秀全的拜上帝教，是个不伦不类的，根本不被梵蒂冈承认的土著基督教。

洪秀全本人，并没有经过系统的基督教教义跟礼仪的培训，他只不过在广州的时候看过了一本《劝世良言》，做了个梦梦到了自己被带入了天堂，见到了上帝和耶稣。然后就成立了拜上帝教。整个过程快速而具有中国本土化特色，因此洪秀全用跪拜来表达自己对基督的信仰，这一点是正常的。

相比照跪拜，我倒是对另外两个字感到奇怪。”

露西亚说：“西方？”

王怡凡点头道：“露西亚，你是从组织中出来的人，最为了解宗教仪式。对于西方这两个字，你怎么看？“

露西亚眉头一皱，说：”我也觉得奇怪。

西方极乐世界，一般是佛教的教义。对于基督徒而言，如果一定要跪拜的话，也一定是圣城耶路撒冷的方向。

难道是说，要看到玉牌的人朝向耶路撒冷跪拜？“

王怡凡摇摇头说：”你的意思是说，耶路撒冷在董家沟的西方，所以玉牌要求拥有玉牌的人向西方跪拜吗？“

露西亚说：”我只能这么理解。“

王怡凡笑说：”那还是因为你不了解中国人。

不错，现在的董家沟在耶路撒冷的东方，也就是说，拿到玉牌的人，应该朝着董家沟西方的耶路撒冷跪拜，看上去，这一点很符合宗教性质，可是却不符合逻辑。

你想想，玉牌不是石碑，被立在一个地方就不动了。玉牌是可以拿在手里，随时运动的东西。事实上，在太平天国时期，玉牌一般是用来传递军事信息的一种通讯媒介。

传令兵拿着上书主帅命令的玉牌，送到前线指挥官的手里。玉者高贵，这玉牌本身就代表着下命令人的身份。在太平天国的体制中，一般都得是王以上的人，才有资格使用玉牌传递消息。

因此，接过玉牌的人，因为玉牌的威严，必须严格执行玉牌上的命令。

你想想，如果接过玉牌的人，他的方位，耶路撒冷不是在他的西边，而是在他的东边，那么玉牌上的命令，不就刚好相反了吗？

其次，洪秀全发誓要在中国国土上建设小天堂，可从来没有提到过耶路撒冷。事实上，洪秀全因为宣扬自己是上帝的二子，耶稣的弟弟，更加亲身体验过天堂的感觉，已经高高的把自己的地位置于教皇之上，在这种情况下，洪秀全又有什么必要向耶路撒冷跪拜呢？难道他本身，不就应该成为被跪拜的对象吗？

所以，向西跪拜这四个字，指的并不是给耶路撒冷跪拜。”

露西亚听了王怡凡的解释，觉得有些道理，不禁笑道：“中国文化的所谓包容，其实并不是包容，而是本土化。

肯德基来到中国，就卖起了中国油条，节能型的小轿车来到中国，就按照国人的要求加长车的轴距，提高排量，穿着牧师服装的牧师来到中国传教，在工作之余竟然喜欢换上唐装，微软卖了一张操作系统到中国，就被改成了中文操作界面然后占领了整个中国市场。

洪秀全的拜上帝教在中国，也要接受大的适应本土化的改造。耶稣是历史上存在的人物，会被硬生生的神化；应该有的仪式，也会被加入中国元素。中国的文化，就像是一个大染缸，把所有其他文化吸收进来，却不是学习异国文化，萃取新鲜颜色，而是把所有不一样的东西，变成跟染缸一样的颜色。”

王怡凡细细思考露西亚的话，心里头对此也颇有感触。自己在海港集团做白领的时候，企业要求学习西方管理办法，制定iso9001管理体系。

这本来是件好事情，用西方先进的企业管理经验来管理中国的企业，萃取精华，可以使人少走弯路。

可是当时的孙有金直接成立了一个iso9001体系文件编写小组，这个小组成员的所有工作没有其他，只有一件事，就是编写体系文件，然后应付上级部门检查。

至于体系文件中的所有规章制度，规定内容，在海港真正工作的一线生产者面前，就是完完全全的一纸空文。在孙有金的个人权威面前，所有的管理文件，规章制度都是假的，只有总裁的一句话，是真的。

我们总说不能拿来主义。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的利用外来文化。可是我们现在正在做的，要远远的比拿来主义还要糟糕。我们完完全全的拿来了先进文化的空架子，然后自己用我们延续了上千年的旧办法把架子填满，至于外来先进文化的内容，早就被人遗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这就好像用威士忌的瓶子装了满满一瓶二锅头，看上去洋气的很，喝起来辛辣至极。

王怡凡又想起了前几天的一个新闻。一个高级工程师从单位的楼上跳下自杀身亡。死前留下的遗书说：“我死，是因为出了事故。可是我之前提示过领导，如果这么做，一定会出事故，又违反了规章制度。领导依然要我做，如今出了事情，领导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却要我这个一线的工作人员承担责任。我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不如一死了之。”

现如今的国，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一线的工人承受着巨大的工作压力，很少的勉强糊口的薪酬待遇，这都不要紧。人有三六九等之分，不论是怪命运，还是能力不足，人只要安守本分就好。

可问题是我们的领导，他们往往用自己的愚蠢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造成了损失，却硬生生的要把早成损失的责任方推到一线工人身上。

违规作业，因为违规得到了巨大利益，领导是首当其冲的受益者；可是一旦出现了问题，出现了事故，领导就会拿出规章制度来，厉声质问：“你一个临时工，你怎么敢违章作业？”然后把一线工人开除了事，所有责任，由一线工人承担。

这就是为什么，海港集团在起火爆炸后，一方面加强安全教育，提高安全意识，另一方面却在若干年后再次发生宁江412起火，爆炸的原因。

这就是为什么，一出现问题，出来顶罪的都是临时工作人员。

多年前看过一场电影《星际迷航》，企业号飞船出现了故障停留在天空，船长问轮机长出现了什么问题，轮机长的第一反应是：船长，出现如今的局面，责任全部在我。

看后不免感动，以至于热泪盈眶不能自已。武将不怕死，文官不爱财，国将大兴。这句话归纳总结一下，其实就是要求领导在享受领导待遇的同时，也要求领导承担领导的责任而已。

正常的情况应该是权利越大，责任越大，而不是相反。如果这种精神所有领导都能学会，相信时代的进步将不期而至。

可是如今的局面，正如露西亚所言：“青海的局面，就像一个大染缸，不论你是亮丽的西方文明，还是雍容的国粹精华，只要进了这个大染缸，你就变得一团漆黑，很快就被同化。可是大染缸却不这么认为，对外面的人，大染缸还要说，你看看我这一身的五颜六色，都是从世界各地取到的精华，所以我已经国际化，是个适用国际标准的大染缸。

这又让王怡凡不禁想到另一个事情。国际制药集团被人调查，说是在大染缸里头行使贿赂，造成不平等的商业竞争。

于是其他染缸哗然。奇了怪了，为什么这个制药集团在其他染缸里头都是安分守己的做生意，到了大染缸这里就搞贿赂了？

其实其他染缸大可以不必奇怪，在大染缸的同化功能面前，谁来都一样。不管你是多么优秀的理念，多么成功的经验，大染缸都能让你变成跟大染缸一样的黑色，变的一样平庸，不分你我。

其他染缸必然强烈谴责这家制药公司放弃原则，被大染缸同化这件事情。可是制药公司表示不服：大染缸的同化功能举世无双，我不行，未必你们就行了？总之一句话：youcanyouup，nocannobb。

王怡凡也感到了奇怪，怎么通过露西亚的大染缸的一阵比喻，自己的思绪竟然能飞的这么远？

恐怕是因为最近海港集团的破产案，给自己造成了太大的压力导致。

这边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对露西亚说：“总之，这句西方跪拜是重点，我想顺着这个思路，是能够找到放射源的。而且，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放射源，跟天平天国运动，是有着联系的。”

露西亚也点点头说：“少主，我在想，爱特拉斯，，，，，，”

王怡凡打断了露西亚的话，说：“你在想，太平天国运动，组织，爱特拉斯，这三者之间有一个纽带，把他们牢牢的联系在了一起是不是？”

露西亚佩服王怡凡分析问题的能力，说道：“不错，如果说组织，徐景坤从一开始就盯上了超毒品化工厂的话，我们还感觉有些奇怪。那么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组织，徐景坤他们，也许盯住的并不是超毒品化工厂的巨大利润，而是这个能够改变基因的放射源。

而组织，太平天国的宗教性如此相近，这是不是种巧合呢？

还有，少主，你知道我绿色眼睛的来历，也正是因为基因突变引起。

如此说来，组织，宗教，太平天国，基因突变，放射源，超毒品化工厂，这些关键词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露西亚的思维显然有些混乱了。王怡凡心里暗想。这不能怪她，现在的线索太多，的确容易让人产生混乱。

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论什么线索，当下最要紧的，是把放射源给找到。

王怡凡对露西亚说：“明天天一亮，露西亚你就开工。我猜，如果放射源真的是洪天贵福藏在地下的话，那么凭借着洪天贵福的那个年代的实力，应该不会埋藏太深。

能不能找到放射源，成败只看明天了。”

这个时候，王怡凡的白领专用工作手机响了起来。听铃声，王怡凡就知道是叶子然给自己打来了电话。

王怡凡抬头看看，天色已经晚了。这么晚，叶子然找自己，一定有急事。

王怡凡接通电话，还没有说”喂“，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叶子然急切的声音：”王怡凡，你现在，立刻，马上到公司来一趟。“

王怡凡想问什么事情这么急，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叶子然的性格王怡凡了解，风风火火的叶子然要自己做什么，自己就做好了；不要问原因。王怡凡仔细想想，其实叶子然跟自己一样，在治理下属的时候，只是希望下属执行，下属就像是四肢，领导就像是头脑。四肢只要执行就好，思考的事情，是头脑的工作。

王怡凡叫上小李子，这么晚，叶子然又这么急，王怡凡找不到代替的便宜车子，只好让小李子开着宾利去了公司。

王怡凡走进公司办公室里头的时候，办公室的灯已经亮着了。叶子然在传真机旁边收发传真，这边打着电话：”哦，具体情况你发传真给我吧。对对对，我现在就在公司。

哦，这件事情，我暂时不能回答你。回头我会以正式的文件回复。对。谢谢。再见。“

王怡凡见叶子然挂断了电话，敲敲门进到屋内，说：”叶总，我来了。“

叶子然这边忙乎着接传真，那边随手递给王怡凡一张纸，说：”超毒品化工厂的事情。“

王怡凡接过传真纸一看，抬头写着：“心脏支架使用后的异常反应。”

王怡凡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异常反应几个字，马上就联想到了董家沟，超毒品化工厂旁边的放射源。

叶子然边接收传真边说：”奥玛制药是我们超毒品化工厂的主要客户。上个季度我们原料的百分之四十都是让奥玛制药给买走了。

刚才就是这个奥玛制药给我们来了电话，说是用了我们的超毒品涂层的心脏支架的患者，有了一种异常现象。

几乎每个患者都会出现身体的同化现象。“

王怡凡不明白医学的术语，问道：”什么是同化现象？”

叶子然解释说：“身体机能会有排斥非本身异物的能力。这种能力，叫做排斥反应。这是人类的本能，通常我们在身体里安放异物的时候，都需要吃辅助性药物。

就心脏支架而言，心脏支架架入到心血管的时候，起到了扩充血管，从而打通血液流通的效果。

可是毕竟心脏支架是异物。这种东西，身体是要排斥的。所以患者在植入心脏支架以后一定要吃各种防止排斥的药物。

可是刚才奥玛集团通过最近几十例案列研究，发现，使用了我们超毒品化工厂出厂的涂层的心脏支架的患者，他们不需要吃辅助药物，身体也没有出现排斥支架的反应。

奥玛集团为这件事情，向我们咨询。”

王怡凡这回听明白了：“也就是说，用了我们涂层的心脏支架的患者，要比用其他化工厂生产的涂层的支架的效果要好。”

叶子然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什么原因造成的呢？”王怡凡自问。

叶子然这回摇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才叫你来。

昨天黑头集团总裁跟我在董家沟见了一面。他们发现董家沟的植物生长比一般地方更加茂盛，好像是因为董家沟的植物发生了基因突变的关系。我想，这跟我们的超毒品与众不同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王怡凡心里赞叹叶子然的睿智。叶子然的职业敏感性总是让她能够大胆设想，果断从事。

王怡凡心里跟叶子然的想法是一样的。超毒品化工厂开始投产没有多久，奥玛制药用了超毒品涂层的心脏支架也不过只有几十个案例。虽然这些不足以证明什么，但是却足以说明，董家沟的一切，跟一般情况下的东西都不一样。

王怡凡心事重重，这边叶子然催促道：”还不备车去？“

两个人驱车来到董家沟的时候，天色还没有大亮。超毒品化工厂里头依然灯火通明，为了大量生产，工人们都是在24小时不间断的作业，即便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候，化工厂里依然在疯狂作业。

赵厂长接到叶子然电话，早就毕恭毕敬的等在门口迎接。

叶子然刚一下车，开口就问：”赵厂长，我们的超毒品配方，跟普通的心脏支架涂层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赵厂长见叶子然这么晚了还要亲自来超毒品化工厂里头视察，一下车又问的是这种专业性问题，知道叶子然急切的心情，赶忙回答道：”叶总，没有任何区别。我们的配方都是按照世界卫生组织对心脏支架这一医疗器械统一配发的工作程序一步步走来的，在心脏支架的使用效果和使用寿命上没有任何区别。“

叶子然知道这个赵厂长应该说的没有错。孙有金虽然爱财，但是在治理企业方面，在企业管理方面，还是有些能力的。

叶子然于是朝向自己的大胆假设的方向去问：”化工厂的涂层，会不会让什么东西给影响了？“

赵厂长没有听明白叶子然的话，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东西，能够影响超毒品呢？